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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蕙的話一說出口,白氏和陳遠恆都大吃一驚,一齊說:“不行。”
文蕙立刻眉頭就皺了起來。白氏說:“你父親是有正事去的,你跟着去不行。”
陳遠恆說:“按規格,外省的官員升職陛見是不許帶家眷的。”文蕙一聽這個朝廷也有規定,就沒有說話了。陳遠恆看文蕙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就說:“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回京城,那裡纔是我們的家啊,我們還打算過兩年在那裡買一個大宅子呢,到時候你都會住膩的。”
文蕙想想也是,他們家可是在京城啊,也就不急着去看了。就說:“好吧,我就不跟着去了,反正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呢。我們昨天商量好的,我想着和紫玉李環一起去河陽州辦。河陽州我已經去過一次了,很熟悉了,和刺史還有那幾個受災最重的四個府的官員都熟悉,我跟着去能省下許多麻煩。”
陳遠恆想想說:“本來我就想和你說,因爲最近事情太多,就耽擱了。你現在已經滿十歲了,開始留頭了。對於我們這些世家的女孩子來說,這就要開始管事了,其實你早就開始管了。除了這個,十歲就要給世家的嫡出姑娘們配備護衛了。本來,你是不能配的。因爲我是庶出的,是屬於旁支,但是因爲我們上一次給族裡那些銀錢,所以,我現在已經給族裡認定算是可以自己算一支了,這樣,你和你哥哥們就都是嫡出的了。就應該給你配護衛了。”
白氏聽了這個笑起來說:“前一次你和四皇子他們出去,本來你的師傅就應該跟着的,畢竟她是有功夫的。但是我沒有讓她跟着,是因爲要讓她去給你辦這一件大事,就是給你選護衛。本來,像我們這樣新立的小支,一般都最多給姑娘配五個,十個護衛的。甚至有配不起的。我們家現在倒是不怕花這個錢,因此,我讓你師傅去給你選護衛去了,大概護衛選一百個,貼身女護衛選十個。還要找一個能帶領的護衛隊長。你師傅這兩天就該回來了,你多等兩天,讓紫玉和李環先去。你隨後再去,帶着你的護衛們,這樣一來安全一些,二來。你可以和自己的護衛多多配合一下。畢竟。這些人手有可能是要用一輩子的,就是出嫁也要帶走的。”
文蕙聽了直伸舌頭說:“天啊,一百一十一個人啊,這得花多少錢啊?每個月的月錢。還要給衣服,對了,我們還要給他們買兵器,這個可是貴的緊啊,還有要吃飯,要操練,還有要給房子住,天啊,這得花多少錢啊?”
白氏笑起來說:“其實除了你的之外。你大哥我上次就給了他錢讓他去招護衛去了,給他是二百個護衛的錢。你二哥這一次回去京城,我也給了他錢,也是二百個護衛的錢,你這比起你哥哥來可是少多了。”
文蕙說:“怪不得。我發現現在我們府裡的支出多了許多,這個真是燒錢啊。”
陳遠恆笑着說:“賺錢就是爲了花錢的啊,要不,就是守財奴了。”
文蕙不好意思的笑笑。心裡想,在這個古代社會,賺錢也容易,原來花錢也容易啊。如果是在前世,這些保衛工作都是交給國家,交給社會的,比如說保安,警察,軍隊。可是在這裡,要保衛自己的財產,就要自己請保鏢護院,護衛,真是燒錢啊。
三個人又說了些東西就散了。
第二天各自忙乎着,白氏和陳文蕙一邊去找銀行貸款,一邊給陳遠恆準備東西,比如帶了一些路上吃的小菜之類的,還有回京城以後準備送禮的東西。陳文蕙還別出心裁的給皇帝也準備了三件禮物,就是棉花,玉米,番薯。
這樣三天後,陳遠恆和宣旨使就出發去了京城。
紫玉和李環也開始帶着銀子和種子去了河陽州。文蕙則留在家裡等待師傅吳玉霞回來。
京城中的晉郡王府,自從四皇子劉演回來後,郡王府就熱鬧起來。因爲這一次四皇子辦差事辦的很好,多次被皇帝嘉獎,而且,皇帝特許他不用去上學了,直接開始上班,就是每天跟着上朝,雖然沒有給任何官職,但是已經惹得京城中的官員議論紛紛了。大家都猜測,這一次是不是三皇子要失寵了,四皇子要得寵了,是不是以後要問鼎寶座了。
心思一動,這些官員們都坐不住了,都開始找藉口和劉演走動起來,晉郡王府也開始熱鬧了,每天人來人往的。還好,王妃很能幹,把府裡的事務分派的井井有條,僕役們各司其職,一點都不亂,讓往來的官員們讚歎,四皇子的門庭肅穆。
相比之下,京城中還有三個成年的皇子,三皇子還沒有大婚,自然是府裡有些凌亂了,而且,這正在準備婚禮,亂點也是正常的。二皇子的府裡是最亂的,因爲二皇子是個昏頭昏腦的人,弄了一院子的女人,皇子妃哪裡能管得住二皇子,偏偏性子又是個激烈的,老是和二皇子吵鬧,弄的府邸裡烏煙瘴氣的。太子的府邸要相對好一些,太子妃出身平常,但是能力還是可以的,比不上陳文鳳,但是管理個府邸還算可以。
太子也是貪花好色的,但是爲了顧及形象,太子還是很知趣的,沒有把女人往家裡帶,所以太子的府邸還算是平靜。可是這種平靜也被打破了,因爲太子一下子納了四個良娣,都是出身大家族的。想比之下,陳良娣和太子妃是出身最低的。其中陳良娣就是陳文鴛,是陳家出身,但是是庶出。太子妃就更差一些了,只是平凡官宦人家出身。這些在那三個嫡出世家出身的良娣面前就不夠看了。
因此,那三個良娣一進府,很自然的就抱成一團,看不起太子妃。太子妃被壓抑着,偏偏太子是個喜新厭舊的,得了這四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正是得趣的時候,哪裡能看太子妃啊。這樣太子妃任氏的地位岌岌可危。
這個時候,一個人向太子妃任氏伸出了友誼之手,任氏感動莫名。這個人就是陳文鳳。那個時候劉演還在賑災,陳文鳳在京城裡並沒有閒着,經常出入宴會,結交官眷和世家女眷們。在一次宴會中,陳文鳳刻意的交好任氏。這在外人眼裡是很自然的,因爲她們兩個都是皇家的媳婦,是妯娌,自然親近些,但是任氏心裡清楚,太子和四皇子可是一直不和的。
這一次宴會,太子妃任氏又因爲穿着出來問題,被一個世家姑娘嘲笑了一下,氣的躲到花園裡一個人生悶氣。陳文鳳一看機會來了,忙讓身邊的人遠遠的跟着,自己一個人找到了任氏。先是撫慰了任氏一番,等任氏情緒緩和了,任氏說:“弟妹,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很好。謝謝你,只是我想着太子和老四之間有些不合,一直不好意思和你交往。辜負了你。”
陳文鳳說:“大嫂,別管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他們是骨肉至親,有意見也是一時的,血可是濃於水的。我們只管我們的。我知道大嫂最近的日子艱難。這個要自己看開一些,誰讓我們是皇家的媳婦呢?皇家的媳婦最主要的責任就是爲皇家開枝散葉。除了自己要生兒育女之外還要給夫君多多納妾,好更多的開枝散葉。”
任氏點點頭。陳文鳳接着說:“可是啊,這苦楚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啊。哪個女人喜歡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啊。大嫂,不是我說你,你是太子妃,天底下除了皇后,就女人中就數你身份最尊貴了,要拿出你正室的架勢來。管這些良娣們出嫁前是什麼身份呢,既然進了皇家的門,就要照着皇家的規矩來,不服的就要教訓。”
任氏聽了這個話,眼淚險些掉下里說:“弟妹啊,你哪裡能和我一樣啊,你是用雷霆手段處理了不聽話的通房。那是老四支持你啊。我哪裡能比啊,我家那一位還寵着她們和我鬧呢。”
陳文鳳很同情的握住任氏的手說:“哎,說的也是。不過這也是因爲你沒有給太子哥哥助力的原因。我們雖然不像男人那樣出門辦事,但是也要有自己的權勢,要不,夫君會看不起的。你看你,一直都是深居簡出的,不和你交往,這樣怎麼能行呢?要像我一樣和這些夫人們交往,在社交界有了名聲,有了權勢,太子哥哥自然會對你好的。”
這話,說的任氏心中一動,說:“我也是這麼想。可是,你知道的,我出身平凡,老是怕出錯誤,而且不太善於和人交往。”
陳文鳳聽了這個話,心裡着實逼視了她一番,但是面上卻分毫不露,反而很大方的說:“怕什麼,你可是太子妃,只有她們來和你交往,你哪裡用得到巴結她們。再說了,我們可以一起,以後有宴會我都叫上你。還有你這衣服穿着都要改一改,要華貴一些的,怎麼都要有太子妃的架勢才行。這個就包給我了,我給你介紹我三叔家的翠錦樓,讓她們家最好的繡娘專門給你設計衣服,保證好看。這樣總行了吧?”
任氏萬分感動。陳文鳳又說:“至於家裡的嗎?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幫助你對付你後院的那四個良娣,就是不知道大嫂可會嫌棄我插手你的家務事?”
任氏一聽就像撈一個救命的稻草一樣,忙說:“好妹妹,你就是我的親妹妹,我怎麼會怪你插手我的家務事呢?你這是救我啊,嫂子謝你還來不及呢,快快告訴我怎麼辦?”
陳文鳳心裡想,等的就是你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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