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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義大驚:“怎麼蕙兒妹妹要去南洋啊?這遠涉重洋的怎麼能行呢?”
陳文蕙說:“我準備和二哥一起去南洋,我覺得京城裡待着太憋悶了,還是到了南洋才能發揮我的能力。你不覺得我整天待着京城裡跟着那些夫人姑娘們吟詩作對,賞花喝茶的,有些浪費了嗎?”
趙崇義咧嘴一笑,說:“恩,這個確實是有些浪費。”
白氏驚訝的看了趙崇義一眼說:“可是,這個就是女人的命啊,無論有多麼能幹,我們女人又不能科舉,又不能當官,只能嫁人生子,相夫教子,管理家務,能幹的還幫助夫君打理產業,不能幹的,只是一輩子喝茶賞花也行。”
趙崇義說:“可是,蕙兒妹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這麼聰慧,這麼睿智,怎麼能浪費在後宅裡面呢?哪怕是不能當官,可是也可以幫忙管理事務啊?蕙兒妹妹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嘛?以前幫着陳夫人您管理家務,管理產業,後來還幫着我們賑災,再後來,甚至是去上海城幫着文俊去建設上海城和新光城。就是在京城裡的這一段時間,她也沒有閒着啊,她不是還管着醫院的建設,還管着養善堂,還給仇大師建設畫堂。”
白氏說:“哎,那是因爲她這是在孃家,我和她父親都寵着她,她的哥哥都讓着她,嫂子也愛護她,隨她的心意。可是,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將來到了人家家裡,人家還能讓她這麼拋頭露面嗎?再說了,就算是願意,可是。哪個男人沒有自尊心,能願意自己的夫人這麼能幹,把夫君的風采都給遮住了嗎?”
陳遠恆驚訝的看了夫人一眼。怎麼今天夫人說這樣的話,當着一個外人說女兒的婚事。這個事情不簡單。
趙崇義卻沒有想這麼多,他很快就說:“怎麼會沒有男人願意讓自己的夫人出來做事情?我們家的女人都很能幹。我嫡母,雖然我不喜歡她,但是,她把家裡家外打理的好好的,產業也都是她在管理,我父親,大哥常年在戰場。哪裡懂得管理這些?還有我大嫂,她不但管理家務,產業,還要跟着我們一起去了鐵壁關,爲了軍中管理那些家眷們,管理後勤的事務,組織那些婦女們爲將士們洗衣,做衣服,照顧傷員,父親都說。沒有大嫂,我們都不可能打這樣的勝仗。”
陳文蕙目中異彩漣漣:“真的嗎?原來韓姐姐這麼能幹?對了,那天你們在殺狼的時候。我的腳都軟了,還吐了呢,可是韓姐姐在血流滿地的情況下還像是處在花叢中一樣清清爽爽的,很有風度呢。”
白氏滿意的點點頭。陳遠恆心裡突然有了一絲明悟。
陳文麟卻沒有明白,他說:“妹妹,你去南洋的事情回頭再說,我先要敬義哥一杯,義哥衝鋒陷陣,戰功赫赫。都已經是四品的將軍了,是我輩的楷模。”
趙崇義說:“麟弟。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難道不知道嗎?你們陳族把蠻族的主力吸引了過去。我們才能打勝仗的,麟弟也親上戰場,這也值得我的敬佩啊。”
陳遠恆哈哈哈大笑說:“你們兩個都是好樣的,將門虎子,光宗耀祖,我們這些父輩們以你們爲榮啊。都是大楚的好男兒,大楚有你們,將來一定能更加輝煌。來我們一起幹一杯。”
大家這一晚喝的很盡興。吃完飯後,白氏派了人和車送趙崇義回到忠義公府去了。
晚上,本來,白氏想和陳遠恆說一些事情的,奈何陳遠恆太醉了,白氏只好作罷。第二天,陳遠恆一早就去了宮裡面見皇上,彙報這一次推廣新種工作的進展,接着又去了衙門,衙門裡面堆積了很多的工作等着他做,因此下衙門很晚。
等到了要吃晚膳的時候,陳遠恆回到了家裡,一進白氏的正房就問:“夫人,兩個孩子在哪裡呢?”
白氏一邊服侍陳遠恆脫下官服,換上家常服,一面抱怨說:“哎,孩子們都長大了,大兒子遠在夷洲島,小兒子好容易回來了,一大早也出去,會朋友去了。只有一個女兒可以留在身邊呢,我一早正要叫她過來說話呢,結果,她已經去了養善堂,說是那裡有急事等着她處理,她一大早就帶着人出去了,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陳遠恆哈哈笑了起來。
白氏哼了一聲說:“老爺怎麼能還這麼開心呢?”
陳遠恆說:“京城中待在家裡只知道玩小妾,戲丫鬟的少爺有很多呢,倒是每天都待在家裡,你想不想要那樣的兒子呢?我們的兒子小小的年紀就建功立業,能獨當一面,這是多少人都羨慕的福氣呢。再說女兒,我們的女兒可是縣主,我們大楚的縣主們哪一個是關在繡樓裡面做針線的啊?我敢說,麗川公主這一輩子可能都沒有繡過一個荷包。還有大長公主,也一定一輩子沒有打過一個結子。就是那些郡主,縣主們都沒有在家裡整天待着過。但是,她們能幹嘛呢?不過是喝茶賞花,可是我們的女兒,小小年紀就創下了一番事業,比她的哥哥們都強呢,夫人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白氏嘆了一口氣說:“老爺說的也是,只是我是婦人見識,還是希望兒女們都在身邊纔好。這眼看着女兒要鬧着去南洋,老爺,你看怎麼辦呢?”
陳遠恆皺起來眉頭說:“我肯定是不捨得寶貝女兒離開家這麼遠的。但是,我看她在京城還真是拘束的慌啊。而且,今天我上朝,進宮面見皇上,還有和部裡的官員們聊天,我覺得朝廷裡又要有大行動了。”
白氏立刻緊張了起來問:“什麼大行動?王皇后已經廢了,聽說得了重病,奄奄一息,不可能再回來了,還有太子也被圈養了,還能怎麼樣呢?”
陳遠恆屏退左右,和白氏說:“我看,朝廷中官員們都已經開始站隊了。分爲了晉王派和齊王派。鬥爭的很厲害呢。而且,我總是覺得有一股子暗流在中間操縱着,讓人摸不清頭緒,但是這股暗流已經掌握了權勢,未來的事情還真是不好說呢。”
白氏心中本來就有事情,這樣一聽觸動心事,立刻把從陳文蕙那裡聽到的秘境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又說了她進宮去和皇貴妃娘娘說這個事情,結果皇貴妃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並且把那些話一一說給了陳遠恆聽。
陳遠恆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這麼說,皇貴妃娘娘跟你說要你代替麗川公主監視京城中官眷們的動靜?”
白氏說:“是的。我最近一直都在做這個事情,連府裡的事務和我們的產業都是交給文蕙管理的。”
陳遠恆點點頭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說的這個情況,再結合現在朝廷中的局勢看,一定是前朝餘孽在作祟了。我想,皇上也開始警惕了。這樣的情況對於皇貴妃娘娘和晉王成爲太子都很有妨礙啊。”
白氏一驚說:“難道,這股力量來自後宮?這後宮裡有了前朝的餘孽?”
陳遠恆說:“我是這麼猜想的,你想想啊,這田尚書一家子的死,很蹊蹺啊,因爲一個沒有出閣的孫女殺了忠義公的嫡女,就能滿門抄家滅族?就是這個田家的孫女殺了宮妃也沒有這麼大的罪啊?何況是一個還沒有進宮,沒有得到皇上的寵愛的女子呢?要說皇上想要施恩給忠義公也用不着把田家全家陪葬啊?”
白氏說:“是啊,京城中的那些夫人姑娘們都議論紛紛呢?都說這個趙家的姑娘怎麼這麼得到皇上的寵愛,居然爲了她一個把一品尚書家都給陪葬了。那個趙家的大姑娘名字叫趙玉曼的,大家都是經常見的,是個美人兒,但是也只是個尋常的美人兒,要是到了皇宮裡面肯定排不上號的。別的不說,我們家的陳嬪都比她漂亮。”
陳遠恆微微一笑說:“你們女人家就是知道比容貌,要知道,容貌並不是最重要的,這個趙姑娘只是皇上的一個藉口,皇上一定知道這裡面的內情的。”
白氏說:“恩,老爺這麼一說,我也是這麼覺得,不但皇上知道內情,就是皇貴妃也是知道的,這麼說來,一定是皇上還在當太子的時候的事情了。會不會是,當年那個太子寵妾的事情啊?”
陳遠恆深深的看了白氏一眼說:“我就是有這個擔憂啊。我怕我們爲了讓皇貴妃當上皇后努力了這麼長的時間,還鬥敗了萬貴妃和齊王,結果勝利的果實卻被前朝餘孽給奪走了,那可怎麼辦啊?”
白氏一驚:“不可能,皇上不可能讓前朝餘孽當皇后的。”
陳遠恆說:“你是不瞭解男人,作爲皇上,他喜歡的是那個寵妾,當年因爲礙於阻力沒有能留住那個人,現在皇上坐上寶位多年,一驚沒有任何勢力和任何人可以干涉他立後了。至於女人的身份,作爲一個至尊,是不會把前朝的餘孽放在眼裡的,在他的眼裡,那只是一個他喜愛的女人而已,這個是男人的自尊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