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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文麟一起牀,正準備去和父親商議事情,管家就來說,今天出不了門了,家裡賀客盈門,陳遠恆去了衙門,家裡這些事情都是白氏管理的,白氏讓陳文麟幫着料理一下。
陳文麟只好幫着白氏接待這些人。不過,忙了一兩天,也不是白忙,因爲很多人,都不是一般的泛泛的來祝賀,很多是來和陳文麟瞭解呂宋島的情況的。他們有的想插手海貿生意,有的想在呂宋島建立基業。
陳文麟對這個比較來勁,跟這些人使勁宣傳起呂宋島四城的好處來了。
兩天下來,還真是讓不少人心動了,都在盤算着是不是去呂宋島爲家族添一份基業。要知道,在大楚想成片的買地,已經不太≈wan≈shu≈ba,a≈ns¢♀om可能了,除非大地主家裡出現了超級敗家子,或者是大官被抄家了。
陳文麟忙乎了兩天,都沒有空去找柳敬原說話,這天,他接到了柳敬原的帖子。頓時心花怒放,忙忙的推掉所有的事情,跑去和柳敬原吃飯去了。
陳文麟跑到慶和樓的水閣裡,一進門就大喊:“阿原哥,真是想死我了。”
陳文麟正準備給柳敬原來個熊抱的,突然看到柳敬原身後的桌子旁,坐着一個玉樹臨風的身影,那個身影是會讓全天下的少女都爲之迷醉的身影,正是太子劉演。陳文麟的話語戛然而止,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柳敬原笑着說:“怎麼了?被點穴了?不會動了?”
陳文麟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尷尬起來,忙上前去行禮:“參見太子殿下,剛剛是我無禮了。”
劉演苦笑一下。
柳敬原說:“太子殿下和我們都是老交情了,今天只有我們自己在這裡,還是不要弄這些虛的了。”
陳文麟在心裡大罵柳敬原,怎麼把太子劉演叫來也不說一聲,害的他出了好大的醜,這還不說,還說要他不鬧虛的,既然像以前一樣的。爲什麼柳敬原不叫太子阿演了。反而恭恭敬敬的叫太子殿下呢?
心裡雖然腹誹着,可是臉上還是換上了笑容,說:“這不是快兩年沒有見到太子殿下了嗎?咋一見有些生。”
劉演忍不住笑罵道:“你跟我生份啊?我們哪裡是快兩年沒有見,前天不是才見面的嗎?”
陳文麟忙說:“前天是面聖。我緊張的都快說不出來話了。哪裡有空和你敘舊了啊?”
劉演說:“你哪裡緊張了?我看你前天見父皇可是侃侃而談。不知道話有多多呢?好了,趕緊了,點菜去。這可是你家的酒樓。我們一起一邊吃一邊聊。”
陳文麟忙麻溜的跑出去了,柳敬原也跟着出來了。
其實,這個是自己家的酒樓,哪裡用的着陳文麟自己去點菜,早就有小廝飛奔過去安排菜式了。
陳文麟走到一邊,拉着柳敬原趁着個空兒埋怨:“你把太子帶來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好有個準備啊,害的我出了醜。”
柳敬原失笑說:“我哪裡知道你這麼熱情啊,還要和我擁抱呢,我可是不好男風的。”
陳文麟不由的輕輕給了柳敬原一拳說:“我也不好男風。算了,不說你了。時間有限,我跟你說個事情,你一定要給我想個法子。”
柳敬原看陳文麟這樣鄭重的,也嚴肅起來說:“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陳文麟嘻嘻笑着說:“不是我要成親了嗎?我們大楚的習俗是成親之前是不能見面的。可以,我這不遠萬里的跑來,想要見一見梅英姑娘,哪怕是隻說一句話呢,可是她處在深閨,我怎麼才能見到她呢?”
柳敬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我說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個事,真是嚇死我了,看你這樣嚴肅,認真的樣子,還這麼着急,還要避着太子,我以爲要幹嘛呢?原來你也是兒女情長啊。不過,也能理解。畢竟當初我也從這個時候過來的,那個時候啊,我多麼想在婚前再見明珠一眼,可是,這該死的規矩,愣是沒有讓我見到,真是氣人。不過,我的遺憾,不能留給你了,放心,我一定有法子讓你們見上一面。”
陳文麟喜出望外說:“什麼法子?你怎麼這麼聰明呢?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想到主意了?我真是沒有找錯人啊。”
柳敬原說:“現在我們趕緊回去,太子殿下還等着我們呢,如今他住在宮裡,等閒也不能輕易出門。等到回頭我再告訴你。”
饒是陳文麟心急如焚,也只能乖乖的聽柳敬原的主意行事。兩個人結伴回到了水閣裡面。和太子劉演一起吃飯。這一頓飯,太子劉演問了陳文麟許多關於海外,關於南洋的問題,包括他們的施政。其實大部分陳文麟都已經和皇上說了,當時太子劉演也聽了,所以,他有很多問題,當時礙於皇上,他沒有插嘴,現在逮到了機會,不停的問了起來,陳文麟這一頓飯吃的叫一個累啊。
終於太子酒足飯飽,也問完了問題,就和柳敬原一起乘坐柳敬原的馬車回去了。因爲他這一次是微服出宮,所以,沒有用自己的太子鑾轎,而是乘坐了柳敬原那輛出自黑家疾風堂的寬敞穩當的馬車。
路上,太子劉演問柳敬原:“我看文麟有些話是要和你說的。所以特意讓他去點菜,他應該趁機和你說了吧?都說了什麼?”
柳敬原忙笑着把事情講一遍。
劉演哈哈大笑起來說:“我以爲是南洋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呢?原來他是想念佳人了啊?真是個臭小子。哈哈,你可是要給他好好謀劃一番纔好,不要讓他像你當年一樣的遺憾。”
柳敬原忙說:“我已經幫他想到法子了。其實很簡單,他是當局者迷纔沒有想到的。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梅家清貧,本來無力給梅姑娘置辦嫁妝,陳夫人拿出錢財,物品悄悄的在梅家不遠,置下一個宅子,專門給梅姑娘置辦嫁妝,這所有的嫁妝都是陳夫人出錢,梅姑娘的堂哥堂嫂們出力才置辦成的。這些梅家的人,還真是都是人才。我因爲明珠的關係,和他們接觸了幾回,成了朋友。所有,只要我和他們一說,他們一定安排梅姑娘和文麟在那個宅子裡見一次的。畢竟,他們都決定以後跟着文麟去南洋發展了,能得罪他嗎?”
這些事情外人雖然不知道,但是劉演和皇上在京城中有人手監察百官,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劉演也不意外,笑着說:“照你這麼一說,還真的不是難事。”
柳敬原說:“要是這個方法不行,萬一梅家的人都是腐儒,嚴守規矩也沒有關係,我還有第二計。”
劉演笑着說:“你真是文曲星下凡啊,這麼快不但線稿主意,還有兩個之多啊。”
柳敬原笑笑說:“殿下謬讚了,我哪裡敢當文曲星啊?這第二個方法說出來不值得一提。因爲明珠是陳夫人的義女,一向和陳家走的很近。自從賜婚的聖旨下來之後,明珠早就和梅姑娘結交上了,兩個人現在關係很好,明珠還經常送東西給梅姑娘,也經常請梅姑娘到我們家做客。如果第一個法子行不通,那我就只能讓明珠出面下個帖子,辦個茶會什麼的,請梅姑娘來我們家,然後,在我家裡安排文麟和梅姑娘見個面,不費什麼。”
劉演哈哈笑起來說:“還真是容易。可憐這麼多法子,都很容易辦到,就把文麟給難住了。看來真是當局者迷了。不過,這也說明,文麟對這個梅姑娘是一往情深了?看來他們以前應該是認識的。”
柳敬原說:“這個我知道的。兩年前,發生一件小事,因爲事情太小了,我也沒有在意。”
說完把陳文麟英雄救美的事情說了一遍,劉演這才明白說:“文麟這個小子啊,還真是走運,這樣英雄救美的事情都給他碰到了。不過,這個梅姑娘若是真的向你說的那樣,應該是個人才。不過,想想也能猜到,梅姑娘是陳夫人親自挑選的。如今小陳家無論是富貴還是權勢都比當初文俊成親的時候強多了,這好姑娘還不是隨意給陳夫人挑選啊?要是我的小妹妹匯川公主已經長大了,恐怕父皇也願意她嫁到小陳家的。這種情況下,陳夫人挑選了名不見經傳的梅姑娘,可見,梅姑娘是個人才啊。”
柳敬原說:“這倒是,陳夫人看人還是有眼光的,你看,當初她挑選的萬氏,不是也很能幹嗎?”
劉演哈哈笑了起來。
柳敬原把劉演送到宮門口,看着劉演帶着隨從,太監進了宮,這才讓馬伕拉着他回家。一個人坐在寬大的馬車裡面,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柳敬原能感覺到劉演對小陳家,對陳文麟戒備,不過,還好,他把陳文麟對梅英的想法說了出來,劉演心中的戒備一下子少了一半。柳敬原不由自主的在心裡浮現一句話: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