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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蕙想想白氏的丫鬟,一下子明白了,是啊,自己是要培養自己的人手了。就點點頭:“一會兒回去我問問她們都想要幹什麼,然後讓她們去學去。這個可不是一兩年能學會的。”
白氏笑了:“左右你還小,現在急什麼,慢慢調教就是了。”
陳文蕙又說:”那大哥,二哥都大了,你給他們都調教了沒有啊?“
白氏笑的更很了:“你大哥二哥是男孩子啊,將來他們身邊會有你嫂子們帶了好的丫鬟伺候的。”
陳文蕙這才明白母親是讓她現在就調教陪嫁丫鬟,立刻紅了臉。
白氏笑的更厲害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青霜去庫房裡領了錢,去了田莊和李環,紫玉一起建設香水工坊去了。
其實過年結賬的時候庫房裡就沒什麼錢了,因爲都拿來還賬了。好在陳遠恆是縣令,就又去王義和的錢莊裡借了兩萬兩。因爲要在德慶府開酒樓和成衣鋪子都要用錢,所以就關王義和借了兩萬兩。其實王義和上一年借給陳遠恆的時候純屬投資,想着花點錢買個靠山。當初雖然說不要利息,其實王義和心裡連本錢也沒打算要。沒想到不上半年陳家就把錢還了。真是出乎王義和的意料之外,而且陳遠恆還和王義和合夥做生意,帶着他今年多賺了很多錢。所以現在陳遠恆又借錢,王義和爽快的借了,並且再次言明不要利息。陳遠恆也沒有和他客氣。
青霜走了後,很快就出了正月,進入了二月,這中間,隔三差五的,白氏就請了胡氏來府裡玩耍。明珠和文蕙也玩的很好。
這天白氏看了黃曆,選了個日子,讓家人準備起來宴請客人,正是認明珠爲義女。
其實準備起來也很簡單。請帖都是陳遠恆帶着陳材寫好的,吃飯在慶和樓,慶和樓爲此還特意歇業一天不招待外客,專門辦宴席。
白氏要做的就是讓飛光的翠錦樓給明珠量身定做了一套華麗的衣服,然後去了萬家銀樓定做了一套赤金的頭面,作爲禮物。
這些都辦好後,也到了日子。這天安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慶和樓,認義女的儀式很正規,香案火燭炮仗一樣不少,儀式後,白氏和陳遠恆又當着來賓的面把給明珠做的衣服和頭面拿出來頓時賓客們都誇讚起來。都說陳家就是大家族出身,做事情就是氣派。
珍珠和寶珠兩個氣的臉都青了,特別是那套赤金首飾拿出來後,金晃晃的耀花了她們眼睛。若是以前明珠得的東西,比如出門見那些夫人們給的見面禮什麼的,都是回家後被她們搜刮走。現在別說拿明珠的東西了,她們兩個的東西都被父親命令着送出好些給了明珠。想到這裡兩個人更氣憤了。
孫姨娘站在人羣裡,看着老爺和夫人就像一對夫妻情深的伉儷一樣,一起向陳家兩夫妻道謝,一起向來賓回禮,而她只能在角落裡,因爲她是上不了檯面的姨娘,多少年來,她第一次發現姨娘和正室夫人的差距這麼大。大到她承受不了。
儀式很快就結束了,大家都喜氣洋洋的吃着酒席。
這個事情帶來的後果卻是出乎陳家人的意外。首先是陳遠恆發現,自己在安城士林中的地位突然高了起來。之前他舉行了菊花詩會雖然讓他融入到安城士林中,但是地位一直不高。因爲他只是個舉人。
讀書人清高,一般都不願意和這些勳貴子弟往來,現在看在陳遠恆也是通過科舉出來的份上才和他交往的。現在可是不一般了,陳遠恆低估了胡知禮在士林中的地位,他這次認明珠爲義女,純屬爲了夫人一片好心,沒想到無心插柳倒是爲自己贏得了雪中送炭的義名。
現在不止是安城的讀書人對他恭敬了,連德慶城,甚至是青陽城的幾個士林中大有名聲的人都給他寫了書信。還有一些有名望的文社邀請他們父子三人蔘加文聚。陳遠恆自然是很高興的參加。
陳文俊和陳文麟就更高興了,突然多了許多同齡的夥伴,因爲這些士林人士都是世代讀書的,參加文會都喜歡帶着子侄。這讓陳氏二兄弟很開心。
白氏也莫名其妙的接了許多讀書人家裡夫人給的請帖,請她去赴宴賞花,詩會之類的。還好,白氏出身大家族,讀了很多年書,而且本身又是很聰慧的人,作詩還是難不倒她的,這倒是爲她在安城贏得了才女的美名。
陳文蕙則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跟着母親外出去了好多讀書人家做客,這些夫人們都帶着女兒,她能見識讀書人家的生活,還結識了許多朋友。憂的是,這些小姑娘們都不可小覷啊,都會做詩呢,陳文蕙可那裡會呢,再說她一個工科畢業的人,哪裡懂這些啊。還好是,她每次都拉着明珠,這些讀書人家的女孩子都看在明珠外公份上對明珠很尊敬,就對她也好了,再說,她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可以不做詩,就是年紀小。
這個理由倒是很好,六歲的孩子沒有人逼着作詩。但是陳文蕙有些犯愁,這樣是以後自己大了可怎麼辦呢?看來自己得在這個上面下點功夫了。
和她比起來,明珠是真真正正犯了愁。她以前跟着母親也就認了一些字,並沒有看過詩書。那個時候食不果腹的,哪裡有餘錢買詩書看啊。現在她和義母一起參加宴會,看着這些同齡女孩子們都做詩,她心裡很是着急,回家就和母親說了。
胡氏倒是個貨真價實的才女,論起管家和心機來和白氏差十萬八千里裡,但是論起作詩來,卻是手到擒來。胡氏現在在府裡很是自由,月錢按時發放,手裡倒是寬裕了,就買了詩書用心教導女兒。明珠不愧是胡知禮的外孫女,在詩書上倒是比母親還強些。這個倒是讓胡氏很欣喜。
現在胡氏住在上房,其間,徐志傑還舔着臉要住在上房,被胡氏以身子不適爲由打發了。幾次下來,徐志傑知道胡氏是真的不願意接納他,也就不再去了,反正他現在對於已經人老珠黃的胡氏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經過了這次,他對於自己那個視若珍寶的孫姨娘也沒了興趣。他突然發現自己以前錯的很離譜。幹嘛要嫌棄自己的結髮夫人呢,想要美人多的是,自己十幾年對着孫姨娘真是傻透了。
現在他也不擡舉姨娘了,倒是通房丫鬟找了好幾個,最得寵的就是孫姨娘的貼身丫鬟蘭香了。現在府裡烏煙瘴氣的,胡氏每天就守着女兒,有時會去參加文會,有時會去白氏哪裡玩耍,一點府裡的事物都不管。孫姨娘還管着府裡的事物,但是她已經失了寵,蘭香她們幾個一遇到事情就喝孫姨娘對着幹。現在,孫姨娘沒了威信,也管不住下人了,府裡亂的一團糟。
這天,孫姨娘正在和管家娘子覈對賬冊發放月錢,蘭香突然衝了進來,上去就給管家娘子一個大耳光。孫姨娘氣的手都抖了:“蘭香,你這個小蹄子幹嘛,誰給你的膽子?”
蘭香卻一點都不怕,好整以暇的說:“我說姨娘啊,我如今可不是你一個‘小’姨娘的丫鬟了,我可是老爺的丫鬟呢,我們通是一樣的人,你可別張口小蹄子閉口小蹄子的。”
孫姨娘冷笑一下:“就是老爺來了,我也要問,爲什麼好好的可以打人呢?”
蘭香看了一下染的通紅的指甲說:“你問這個婆娘啊,我這個月的月錢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下來啊?”
那個管家娘子委屈的捂着臉:“月錢我還在和二夫人對賬呢,明天就要發了,您的那五百個大錢的月例少不了。”
蘭香一聽柳眉倒豎:“誰是五百個大錢啊?我可是老爺親口許的,一個月二兩銀子的。老爺說我伺候的辛苦了,從這個月開始就給姨娘的月例。哼,怎麼了,你沒聽到老爺說嘛?”
這個事情孫姨娘早就知道了,因爲是老爺對管家娘子說的,所以她故意裝作不知道,故意要落蘭香的臉面。結果這個蘭香卻是個潑辣的,直接來落她的臉來了。
孫姨娘哪裡受過這個,想想自己這一個多月來過的日子,真真是生活在地獄裡了。這些都是因爲明珠入了陳家的眼,都是因爲夫人又抖起來了,她一下子從二夫人成了姨娘了。她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啊。
心裡雖然恨着,嘴上卻只能把蘭香哄走,在沒有把明珠母女鬥倒之前不能再樹敵了。可是這個蘭香卻是個精明的。知道這一段時間是姨娘和夫人爭寵的時候,正是她這種爬牀丫鬟的機會,這個時候再不使威風更待何時,因此一個勁兒的鬧。直把孫姨娘鬧得人仰馬翻的。好容易蘭香走了,又有幾個丫頭鬧了起來,這下院子裡的下人們都撇着嘴看孫姨娘的笑話。孫姨娘顏面掃地啊,徐志傑知道的卻是蘭香妖妖調調的哭訴,立馬又叫丫頭去孫姨娘那罵了一場。
雖然每次都說,像個倫煲謊翟謔翹?胍?萍銎焙褪詹亓耍?氪蠹抑c忠幌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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