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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enigmayanxi多次的打賞。
明珠因爲陳文蕙的介紹特意看了看陳文蕙的馬車,果然和一般的馬車不一樣,主要在兩個輪子上。一般的馬車是木頭的輪子。這個馬車是不一樣的,居然是鋼的輪轂,上面一層黑黑的充滿氣的叫輪胎的東西。這個還這是第一次見到。
明珠很奇怪的問:“這個東西,非金非玉,非木非石,也不是布,到底是什麼做成的?”
陳文蕙說:“這個就是你種植的那些橡膠樹產的一種橡膠汁液,割下來,就像是割樹漆一樣的道理。然後熬製成這個橡膠,做成了輪胎的。這個現在都是黑家在製作。我這個是用現成的樹林裡的百年橡膠樹割出來的野生橡膠做出來的。因爲野生的樹木很少,所以,能做成輪胎的橡膠也很好。一共只得了一點點。給我做個馬車,還剩下一些,做了個小輪胎,給我大哥的兩個孩子做了兩幅輪胎,得了個童車,還有一個就是送到宮裡給了匯川公主了。”
明珠恍然大悟說:“我說我前兒進宮,看到匯川公主滿宮裡的騎着一個什麼東西跑,把那些宮女太監的嚇得啊啊大叫。她卻笑的不行。原來就是你進獻的單車啊。”
陳文蕙點點頭。
明珠說:“那可不行,這麼好玩的東西,你怎麼不給我那兩個孩子弄一個?我那個小的現在還用不着,但是大的也可以用了。”
陳文蕙苦笑一下說:“何止是你家的我要欠着。還有太子家的大皇孫。還有我們陳家的大哥陳文琪的兒子,還有很多親戚家的都想要。可是,現在橡膠產量真的很低,就那麼幾十顆樹,一年能產多少啊?我已經叫黑家的人儘量做了。先不管馬車的輪胎,先緊着兒童的單車輪胎做。先把這些欠債給還上。”
明珠嘻嘻笑着說:“我不管,反正做好了,要先給我家一個。”
陳文蕙說:“是不是我不答應,今天就不讓我上馬車,不讓我吃飯了啊?”
明珠這纔想起來。拉着陳文蕙的手上了馬車說:“你要是不答應。今天還真的不給你飯吃。”
陳文蕙叫到:“真是狠毒啊,你這麼狠毒,敬原哥哥知道嗎?”
明珠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閨蜜笑鬧了一路。到了柳家門口的時候,明珠趕緊在馬車裡面整理好衣服和髮髻說:“都是你鬧的。一會兒我要是衣衫凌亂的出現在府門口。明天不知道有多少傳聞出來呢?”
陳文蕙哈哈笑着說:“那你趕緊整理好啊。不說別人看到,就是給你府裡的人看到,你今後也再沒有夫人的威嚴了。”
明珠白了她一眼說:“知道還鬧?”
整理好兩個人才下馬車。還上了轎子正準備往後院行去的時候,柳敬原和趙崇義已經出現在轎子旁邊,柳敬原說:“夫人,郡主,我們今天不要在家吃飯了吧?我都安排好了,我們今天去曲水河邊船上吃飯。崇義已經在包下來一個畫舫。那家做飯很好吃的,都是河鮮,晚上藉着水光,景色很美的。”
陳文蕙看了一眼一旁虎視眈眈的趙崇義,粉面一紅,沒有吭聲。
明珠偷偷看看陳文蕙的臉色,忍住笑說:“但聽夫君安排。”
柳敬原說:“那你們還是坐轎子還是坐馬車,我們兩個是騎馬的。”
明珠看陳文蕙一聲沒坑,就做主說:“還是坐文蕙的馬車吧。她的馬車果然不同,舒適很多,一點都不顛簸。”
柳敬原點點頭。
陳文蕙和明珠只得從轎子裡出來,還繼續坐馬車,去京城外面的曲水河。
路上,陳文蕙想起來一個事情,問明珠:“姐姐,我們這麼晚出城,回來怎麼辦?城門關閉我們怎麼回家啊?”
明珠說:“不礙事,敬原那裡有進出城門的令牌。我們多晚回來都沒有問題的。這樣的令牌滿京城也沒有幾家有的。這個是太子殿下親自給敬原的。”
陳文蕙點點頭說:“太子殿下這上面收買人心還是很會做的。”
明珠抿嘴一笑。
不一會兒,就到了城外的曲水河畔。一早有個美麗寬敞的畫舫停在了碼頭上。一看這個畫舫,陳文蕙就喜歡上了。
那畫舫比陳文蕙前世在南京的秦淮河上見到的還要漂亮。雕樑畫棟的,四面都是用上好的輕紗圍住,一陣清風吹來,輕紗飛揚,還沒有上船,一股浪漫的氣息已經撲面而來。
現在太陽已經要下山了,道道晚霞鋪在水面上,整個河面一片金鱗閃耀。映襯的這個畫舫更加美麗了。
陳文蕙在心裡默默的想,回頭回到慶春城,也要在城外那條小河上弄一個這樣的畫舫玩。
明珠攜着陳文蕙的手,往畫舫上走去。她們的丫鬟隨後跟着。
陳文蕙進到畫舫裡面,才發現,這裡內部的設施更加豪華,都是上好的花梨木的傢俱,十分的亮堂,還有一種低調的奢華。
坐下來,發現一個小小的桌子,都是固定在船艙上面的。已經有丫鬟在那裡伺候着,準備好了茶水。
陳文蕙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那個丫鬟,只見她穿着紅綃的衣服,碧綠的裙子,頭上梳着雙丫髻,戴着一串小小的香花。耳朵上是一個小小的銀魚兒。長得眉清目秀的,也就是十歲左右,泡茶到是動作嫺雅的很。看到陳文蕙和明珠進來,很有眼色的站到了一邊,行禮說:“夫人,姑娘好。奴婢是揮春畫舫的彩霞。”
陳文蕙和明珠都點點頭,陳文蕙回頭看了一眼水蓮。水蓮從身上拿出來一個小小的荷包出來。
陳文蕙知道那個綠色的荷包是個下等的封賞,裡面裝着一個小小的銀錠子,有的是梅花型的,有的是杏花型的。一個大概就是半兩左右。不值得什麼。
陳文蕙對水蓮很是滿意,對什麼人賞賜什麼,真是眼皮子很活。
陳文蕙和明珠款款的坐在了桌子旁,看着畫舫外面那落日的餘暉,只覺得天地廣闊,心胸都充滿了喜悅。
不知道什麼時候,船已經開了,一點顛簸都沒有,船平穩的行在曲江上,兩岸是蔥蔥的樹林,偶爾可以見到一些在河堤上游覽的人,有青袍的讀書人,也有縱馬狂奔的武士,當然是少不了頭戴華勝的仕女。陳文蕙只覺得自己是在一副古畫卷中游覽。
明珠正在和柳敬原還有趙崇義說着那橡膠輪胎的好處,還有對自己未來那些橡膠園的期望,陳文蕙卻一直都在貪看兩岸的風景。江面上也不是隻有這一艘畫舫,不時能看到大小不一的畫舫。
趙崇義看她一直都不說話,不動聲色的坐在了陳文蕙的身邊,柔聲問:“蕙兒,可喜歡這樣的畫舫遊覽?”
陳文蕙回眸看了趙崇義一眼,趙崇義只覺得陳文蕙的眸子裡異彩漣漣,如同發光的寶石,能讓人不知不覺的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趙崇義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小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成長的這麼美麗,這麼簡單一個回眸,就有這樣的風情和魅力。
陳文蕙說:“很好。”說完話,低下來頭。繼續看着江面,半響才說:“面對如此美景,要是能有音樂就更好了,要不是琴聲,要不是笛聲,都勝過這樣白白的看着如畫的美景。”
趙崇義忙說:“她船上倒是有琴師,也有歌舞伎,只是我們這樣過來,我嫌那些人風塵味兒重,所以沒有讓她們過來伺候。你要是想聽曲,我這就叫她們過來。”
陳文蕙似笑非笑的斜睨了趙崇義一眼說:“你倒是門清的很,可見是常來的了?”
趙崇義忙辯白道:“這可是冤死我了,我從來都不喜歡這些的。實話跟你說了吧,今天,你說在敬原家吃飯,我這心裡就高興的不行。剛好我大哥也在敬原家裡。他一聽就說,在家裡吃飯多沒有意識,還不如去畫舫上吃,一邊吃,一邊遊曲江。他是經常來這些場所的,跟這些人很熟,就幫我找了這個畫舫,說這個畫舫最是精緻,廚娘做的一手好船菜。我就聽了大哥的建議。我是從來都不到這些聲色娛樂場所的。”
陳文蕙看趙崇義急的汗都下來了,笑了出來說:“急什麼?我要是不信任你,還能在這裡坐着嗎?早就走人了。不過是白問一聲,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去叫那琴師在船頭彈一曲,不要那些幽怨的,要平和一些的。還有,要是有嗓子好的歌姬,也不用進來了,就在船頭上唱一曲,藉着水聲還清亮一些。也配的上這好景緻。”
趙崇義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透着愉快,原來她是這樣信任自己,怎麼會有這樣好的心情,趙崇義現在如果是在陸地上,都恨不得打個滾來,表達自己的好心情。
聽到陳文蕙的對於琴師和歌姬的要求,他興致沖沖的跑到船頭,叫了船家過來吩咐一番。
不一會兒,淡雅的琴聲和清亮的歌聲在船頭響起來,明珠和柳敬原也停止了談話,靜靜的賞着美景,聽着歌聲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