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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和晉王劉演都露出喜色,皇貴妃說:“太好了,一定是麗川說動了皇上。我就說嘛,眼前的局面還是要麗川出面才行。”
劉演也笑了起來說:“父皇還是最疼愛麗川姐姐。麗川姐姐可是爲朝廷立了一大功啊。”
皇貴妃聞言,看了一下劉演,發現,劉演是真心的歡喜,一點嫉妒都沒有,轉念一想,這也是,皇上再怎麼寵愛麗川,麗川也是個公主,可不是皇子,不可能和劉演競爭皇位,所以,劉演不會妒忌。要是麗川是個皇子,或者是自己的皇兒沒有夭折,說不定今天,也遭到一衆皇子的妒忌呢。這些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還是不要想了,自己的皇兒早就去了那麼多年了,心中的仇恨怎麼能解開呢?
皇貴妃一邊想着,一邊和劉演去了養心殿。
第二天,朝臣們終於在忐忑不安中贏來了皇帝的早朝,當然,一眼就能看出來皇帝很是虛弱,一臉的憔悴,所以,這一次的早朝很短,只是皇帝命太監宣讀一個聖旨。這個聖旨的內容有幾個,第一,皇貴妃升爲皇后,禮部負責封后大典。第二,晉王劉演成爲太子,冊封儀式也由禮部擇吉日進:3w.行。第三,最近一段時間,皇帝身體欠佳,由太子監國。宣讀完這三個爆炸新聞之後,皇帝就退朝,回去後宮養心殿修養去了。
剩下一幫子朝臣們被雷的七暈八素。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陳家的一派都雲淡風輕。還有晉王的嫡系們也是淡定的很。還有宗室的一些王爺。長公主的兩個兒子都很淡定,可見,這幾點是早就預料到的,一點意外都沒有。
那些齊王的嫡系們則戰戰兢兢起來。本來,齊王的形勢一片大好,眼看就要成爲新太子了,可是突然,萬貴妃被打死。齊王被廢爲庶人,這一下子齊王的嫡系們就已經如驚弓之鳥了,可是,還有一線希望,現在這一線希望徹底斷了,太子成了晉王的了。這些齊王的部署們哪裡還能有活路?
錦鄉候府裡,錦鄉候正在氣勢洶洶的對錦鄉候夫人說:“都是你這個娘們,頭髮長見識短,非要巴結齊王,這下子好了吧。我們的爵位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呢,你說。該怎麼辦?”
錦鄉候夫人一臉的慘淡說:“我哪裡能料到有今天的情況?皇上專寵萬貴妃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這可是快二十年的寵愛啊?就是前皇后王皇后,世家嫡女出身,背後有着王家作爲依仗,不是也被萬貴妃整下去了嗎?哪裡能想到,萬貴妃竟然會被皇上賜死呢?一點情面都沒有留,就是王皇后被廢了,也沒有賜死,現在還活的好好的,王皇后那犯的可是謀反的大罪啊?謀反又失寵的王皇后都沒有死,正得寵的萬貴妃怎麼會被一下子賜死了呢?宮裡一定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錦鄉候說:“能發生什麼事情,還不是萬貴妃被皇貴妃給整下來了嗎?你天天都說萬貴妃最是得寵,這後宮中最有前途,最有權勢的是萬貴妃,我看,哪裡是啊,分明就是陳家女得勢啊?皇貴妃一直都管理着後宮的全部事情,行使皇后的權利,這一點就是王皇后在的時候就是了。萬貴妃即使是最得寵的時候,也沒有掌管過後宮啊?現在皇貴妃成了皇后,萬貴妃倒是死了,你說,是誰得寵?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啊,我怎麼就聽了你的話了,我愧對我們錦鄉候家的祖宗啊。”
說到這裡,錦鄉候痛心疾首。錦鄉候世子,陳文錦的夫君,看着父母吵嘴,一點兒也不同情自己的母親,反而說:“那個時候,文錦說,後宮中,她的大姑姑是最得寵的,後來,王皇后被廢,我們都說是因爲萬貴妃的緣故,可是文錦說,她們孃家說是皇貴妃的緣故。當時,母親怎麼說來着?母親譏笑了文錦一番,還懲罰了文錦,說她仗着陳家女的身份在這個家裡說大話,陳家現在哪裡還有以前的風光?可是,現在看來,文錦說的是對的。”
這麼一說,錦鄉候想起來了說:“是啊,我還記得這麼回事。看,好好的媳婦,你非要立規矩,折磨她,弄的媳婦三天兩頭回孃家,陳家對我們怨念很深。我想起來了,今天在朝堂之上,我們都被皇上的聖旨弄的不知所措,可是,陳家的人,還有那些靠向陳家的大臣們,勳貴們,宗室們,沒有一個驚訝的。感情他們早就知道了這麼回事。可嘆我們之前還自以爲自己在朝廷裡勢力很大,仗着齊王的權勢,內宮又有萬貴妃呼應,已經是權傾天下了,哪裡知道,在陳家人眼裡,我們只是跳樑小醜而已。權勢的更迭連知會我們一下都不曾,我們其實一直都在權利的中心之外的。真是可恨啊。都是你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本來,我們是陳家正式的姻親,我們的兒子娶的可是陳家的嫡女,皇貴妃的親侄女,陳嬪姐妹的親姐姐。晉王妃的親堂妹,這下子,陳家得勢,皇后是陳家的,太子妃是陳家的,我們還不水漲船高,可是,你看,我們落到了什麼田地?”
錦鄉候世子也很埋怨的看着自己的母親。錦鄉候夫人這個時候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說:“我哪裡知道會是這樣的情形。當初我們遠着陳家,靠向萬家的時候,不是你們都同意的嗎?侯爺,你跟着齊王,得了多少的權勢?滿朝的文武,哪一個想升官,不得看你的眼色?我們家的庫房滿滿的,我們家的親戚遍佈朝堂,天下的肥缺都是我們的人手在那裡。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了?還有兒子你,你爲了寵愛那些狐媚的小妾,遠着正室的世子夫人,陳文錦,藉着我的手壓制陳文錦,你怎麼現在倒是埋怨起來了?”
錦鄉候世子臉色也變了,確實,母親說的很是,當初折磨陳文錦可是他很願意的。誰讓陳文錦仗着家世,欺負他的寵妾們的?陳文錦是世家嫡女,可是他也是錦鄉候的世子,從小兒就金貴着呢?犯得着受那個自以爲是的陳文錦的氣嗎?但是,形勢比人強,現在家裡眼看要敗了,貌似能挽救這些的只有妻子陳文錦了。
錦鄉候世子說:“以前的那些,現在說還有什麼用?眼下,我看,能救我們的就只有文錦了。說不得解鈴還須繫鈴人,還是要母親出面。”
錦鄉候一聽很有道理,立刻熱切的看着他的夫人。錦鄉候夫人想着要給那個一直訓不服的媳婦低頭,她立刻覺得一口熱血涌上心頭,嘴裡一陣腥甜,不由得一張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晉王的府上不同於錦鄉候的府邸,這裡是一片歡騰,就連僕人都喜氣洋洋,自己家主人要成爲了太子了。這就是以後的皇上啊,自己等人就是未來皇帝身邊伺候的人,這是多麼大的富貴權勢啊?
白側妃的院子裡也是喜氣洋洋,白玉晶的大丫鬟友蘭說:“恭喜側妃,我們是不是要收拾一下東西,將來要搬到太子府了?這府裡這麼事務,搬家可不是個小事情,側妃是不是早點兒做計劃?”
白側妃心情很好,說:“當然了,王爺把這府裡的事務都交給了我,我哪裡能偷懶?就是在這個普天歡慶的日子裡,也不能休息,我們還是早點計劃着搬家吧。其實除了搬取東宮之外,還要應付這幾天上門的賀客,還有打賞府裡的人,還有配合禮部的人進行王爺的冊封大典。哎,這事情還真是多啊,你們都要打起精神,一定要把這幾件大事辦的妥妥的纔好。”
友蘭,友梅都笑了起來忙,墩身答應了。
正說話間,只見晉王的大管家來蘇公公和春喜嬤嬤過來了。白側妃雖然是白家嫡女,王爺最寵信的側妃,但是對於這兩個從小兒就服侍晉王的人還是不敢怠慢,忙叫丫鬟把人請進屋子。
來蘇和春喜嬤嬤一進屋就趕緊給白側妃行禮。白側妃忙說:“兩位就別跟我客氣了,在我的屋裡沒有外人,還行什麼禮。你們這會兒過來,可是來和我商議搬遷東宮的事情的?我這裡正和友蘭她們商議着呢,你們來了正好幫我參詳參詳。”
來蘇公公看着白側妃那美麗的笑容滿面透着喜氣的臉龐說:“側妃娘娘,我們兩個奴婢來正是爲了搬遷東宮的事情。只是,我們是奉了王爺的命令,來找您拿府裡的對牌和鑰匙,賬冊的,王爺說了,最近事情比較多,又是搬遷,又是辦理冊封大典的。正好世子已經大了,王妃得了清閒,可以管理府裡得事情了,這些都交給王妃管理吧。奴婢兩個聽從王妃的號令就行了。”
白側妃正在喝着茶,笑吟吟的聽着,突然,一失手,白瓷填五彩的茶杯一下子跌到地上,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