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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到了晚上,趙崇義被一堆人送到了洞房。這些人,都是趙崇義的好友們,都嚷着要鬧洞房。
這些人一窩蜂的進了洞房之後,都拼命的往陳文蕙的身邊擠去,陳文蕙還是微微笑着,低着粉面,含羞帶怯的模樣,身邊站着幾個丫鬟而已。可是,這些要鬧洞房的人,卻發現,他們無論怎麼擠都沒有越過那幾個丫鬟,都沒有到陳文蕙的面前。
這些人都是有功夫的武將居多,就是一些紈絝子弟,也大多學過一些功夫,可是,他們用上功夫之後,發現,還是輕易的被這幾個丫鬟四兩撥千斤的給擋了下來。所以,自始至終陳文蕙都是氣定神閒的坐着,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
這下子這些人的酒都醒了一半,這纔想起來,陳文蕙可不是一般的官宦千金,她是個世家女,是郡主,是有朝廷品級的官員,她手下可以有精兵強將的。這幾個貌似柔弱的丫鬟,說不定就是陳文蕙的女護衛,也是有功夫在身的,看樣子,還是有高明的功夫的。
這個時候,蘇嬤嬤已經回到了洞房裡,笑眯眯的請這些人離開洞房,因爲陳文蕙和趙崇義要進行下一個儀式,喝和合酒了。
這些人就被蘇嬤嬤給打發了。洞房裡恢復了清淨,趙崇義恢復了清淨,忙看向心愛的人,只見她不再低着頭,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那個。恩,他們是愛鬧了一些,唐突了你,你不要見怪,其實,他們平日裡都不是這個樣子的,都是很義氣的人。”
陳文蕙噗嗤一笑說:“這些我都知道。這裡面有蘇家的三公子,是嫡出,父親是前刑部尚書。自幼豪俠任性,在江湖中也頗有俠名。那個鬧的最歡的一個是厲家的二公子。是庶出。不過厲家是武將人家,厲二公子從小就從軍,已經立下了戰功無數,是軍中年輕一輩傑出的將才。那個站在一旁搖扇子的是上官家的庶出三公子。雖然是庶出。不過他自幼聰敏。號稱軍師,在京城中也是大名鼎鼎的紈絝。不過,我倒是認爲他是個人物。他雖然受到上官家族的壓制。但是,他自己做書畫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在京城中享有大名,所以,也不靠上官府的供養。”
趙崇義笑着說:“看,你什麼都知道。這些都是我自幼就交好的朋友,僅次於和敬原,太子的關係。其實這些人中還有兩個,就是你的兩個哥哥。我們幾個大多是庶出或者是嫡出,但是在家裡不受待見,是次子或者是母親地位不高,但是我們都不甘心被家族壓制,當個紈絝,所以,都經常在一起,現在也算是各有所成。”
陳文蕙笑着說:“是,這些我哥哥都跟我說過。”
趙崇義有些懊惱說:“俊哥兒和麟哥兒兩個什麼都好,就是對妹妹一點都沒有脾氣,一點都沒有底線。”
陳文蕙說:“你怎麼叫的?”
趙崇義忙輕輕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說:“看我,又說錯了,應該是大舅哥,二舅哥。”
陳文蕙笑了,自己的兩個哥哥都是妹控,什麼都跟妹妹說,妹妹的意思就是最高旨意,妹妹的所有一切事情都是最重要的。
這個時候,蘇嬤嬤和鄭嬤嬤回來了,關上了房門,開始進行儀式,先請兩位一起和了交杯酒。當然了,這個交杯酒可不是以前陳文蕙在前世看到的那種曖昧的,兩手相交的交杯酒,這個交杯酒,就是陳文蕙和趙崇義先各自端起酒杯抿上一口,然後,由蘇嬤嬤說幾句吉祥話,把兩個杯子互換一下,然後,兩個人一飲而盡。飲酒的時候,鄭嬤嬤也要說上一些,夫妻美滿,白頭偕老之類的吉祥話。
這個之後,就是撒帳了。就是拿了裝滿花生,幹棗,桂圓,花生,蓮子的乾果,撒到了牀上。這是早生貴子,多子多福的意思。
陳文蕙和趙崇義在嬤嬤和丫鬟的扶持下在這樣的牀上坐了一下,然後,由兩位嬤嬤說上幾句吉祥話,就是儀式結束了。
這一切都結束之後,丫鬟和嬤嬤各自扶了兩位新人,到了旁邊坐下,陳文蕙由大丫鬟水蓮,水紅伺候着卸妝,趙崇義也去淨房換了衣服,梳洗了一下,自然有丫鬟過來把滿牀的東西都收拾好,鋪好百子圖的喜被,燃氣薰香,這些下人們便說上幾句吉祥話,告退了。
一時間,屋裡只剩下陳文蕙和趙崇義兩個人。
陳文蕙雖然前世已經是個熟女了,但是,嫁人這種事情,還真是第一次,饒是她一向大方也不由得羞怯起來。
趙崇義本來年齡就大些今年都有二十二歲了。可是,結婚這也是第一次,而且,這結婚對象還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陳文蕙。趙崇義看着已經卸去濃妝,光潔着一張小臉的陳文蕙,真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麗。
只見陳文蕙的皮膚白皙細膩,彷彿白玉一般,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此刻有些羞怯的低垂着,兩片粉紅色的脣,看的趙崇義一陣火氣一直往下身涌去。
趙崇義的臉也變得紅了起來,他不由得走到了陳文蕙的身邊,想說什麼,突然又沒有了話語,只覺得這一刻是如此的幸福,多年的夢寐以求,多年的求之不得,都在今天實現了。看到眼前的玉人,趙崇義突然有一種不現實感,他不由得說:“蕙兒,這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成婚了嗎?我真的娶了你?我何德何能,怎麼有這麼幸運?”
陳文蕙噗嗤一笑說:“你這個傻子,這個時候還說這種傻話。我才覺得幸運呢,要不是機緣巧合,你碰巧救了我,我怎麼會和你接觸,怎麼會發現,原來上天還爲我準備了這麼好的一個人。可惜,我以前失之交臂,想想,都後怕,要不是你一直都堅持着,要不是我們那樣的再次相遇,那我這一生可能都找不到我的幸福,找不到這麼合適我,瞭解我,體貼我,容忍我的人,有可能我就要孤獨終身。我纔是幸運的。”
陳文蕙說的都是心裡話,她有着前世的思想,在前世當慣了大公司的主管,習慣了東顛西跑,習慣了帶領一幫手下去打天下,習慣了開拓新市場。可是,在這個時代,哪怕是世家女最大的作用也只是當個後宮的嬪妃,或者是給家族管理一下庶務。哪裡有真的像她這樣跑去南洋的呢?她一直都有心理準備,在這個時代,她不會碰到一個能包容她,能縱容她,能尊重她,能愛護她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在這個時代的教育下就不可能產生。所以,她一直都有單身的準備。
可是,單身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首先,這個時代的世俗規定就不能容忍,她必將要付出更多才能謀劃的到。其次,她的父母親不一定願意,他們這麼愛她,哪個父母忍心讓孩子單身?所以,陳文蕙一直都在躊躇,但是,要她去當一個這個時代普通的女人那樣相夫教子的過一生,她又不甘心情願。正在這兩難之間,老天給了她一個這樣的厚禮。
老天真的是眷顧她,真的給她準備了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不但能包容她,縱容她,尊重她,愛護她,本身還這麼優秀,這麼英俊,這是老天給她的厚禮,她很珍惜。
聽到陳文蕙這樣的真愛表白,趙崇義頓時覺得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感給衝擊到了。他一直都以爲自己愛她多一些,心裡一直想,只要她哪怕是一絲絲愛他,他都滿意了。沒有想到,她一樣的這麼愛他。
趙崇義不禁一把摟過了陳文蕙,入手出乎想象的柔軟,那種柔弱無骨的感覺,一下子讓把趙崇義想要說的話,剛剛思考的事情都沖垮了,不由自主的,他的手四處遊走起來。,越過如同弱柳扶風的腰肢,攀上了那一抹渾圓,這裡平時真的看不出來居然有這樣的迷人,這樣的高聳,這樣的柔軟,他不由得揉了起來。雖然是隔着衣服,但是這樣帶來的刺激還是讓趙崇義迷上了這種感覺。
陳文蕙一臉的紅暈,兩個人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麼上手了,還一下子就摸到了那個地方,真是羞死了,雖然房間裡沒有別的人,而且,還是隔着衣服摸的,陳文蕙還是羞不自勝,滿臉通紅的把趙崇義往外推,這一推,不但沒有把趙崇義推動,反而一下子天旋地轉起來,陳文蕙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趙崇義抱了起來,正往大紅的牀邊走去。
陳文蕙嚇的趕緊用手摟住趙崇義的脖子,但是,這樣近的距離,她的嘴脣都要拂過趙崇義的臉頰了,真是太害羞了,她不禁羞的把頭埋到了趙崇義的胸膛上。那飄逸的長髮就這麼垂散着,如同瀑布一直飄到了地下。
趙崇義幾乎要迷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