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就在陳文蕙懷孕的喜悅中度過。
過了年,雖然天氣還是很寒冷,不過,春天的氣息已經到來,連家嶽一臉的春色,特地跑去了呂fèng才的小院子,拎着酒和小菜找呂fèng才喝酒去了。
呂fèng才很是奇怪問:“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連家嶽一臉的高興說:“我今天是遇到了大喜事了。當然要高興,當然要喝酒了。”
呂fèng才奇怪了問:“你升值了?”
連家嶽說:“比升值高興一百倍的事情。”
呂fèng才猜測不到。
連家嶽忍不住說了出來:“昨天,郡主把我叫了過去問話。我以爲是關於賬目的話,哪裡知道,郡主問的是,我的家庭,出身,身家情況,以後有什麼打算。我雖然當時很奇怪,不過,郡主這樣問,我怎麼能不答,只能一五一十的老老實實的說了一遍。哪裡知道,我說了之後,郡主突然說,要把水寒嫁給我。哈哈哈。”
說到這裡,連家嶽忍不住大笑起來。
呂fèng才目瞪口呆,半響才說:“之前你小子不是要死要活的,還說這輩子沒有希望了,還要打光棍終身的?怎麼事情就峰迴路轉,郡主親自把水寒姑娘給你了?”
連家嶽笑着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我當時是懵了,半響也答不出來話。郡主不高興了,問,怎麼,你不喜歡水寒嗎?水寒哪裡配不上你啊?”
呂fèng才着急的說:“你這個笨蛋啊,關鍵時候,怎麼能答不上來話呢?你怎麼搞的?要是郡主誤會你沒有這個心可怎麼辦啊?你這輩子可就真的要打光棍一輩子了。”
連家嶽說:“是啊,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本來愣着,給郡主一說,一激靈,忙跪下磕頭,謝謝郡主,並且保證。以後,一輩子都對水寒好。郡主聽到我說的話以後,很是高興,連連點頭呢。可惜,就是當時水寒不在那裡,可能是知道情況,躲出去了。哎,真想知道水寒是怎麼想的。”
呂fèng才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說:“我都被你嚇出一身冷汗了。你這個傻子啊。水寒能怎麼想?郡主既然這麼問你,一定是已經徵求過水寒的意見了。水寒姑娘看來一顆心也在你身上,你小子倒是走運。要不,郡主能把水寒姑娘許配給你?要不是看中了你的一片癡情,郡主能看上你這個窮小子?你別說是個窮小子,就是個大富豪,沒有水寒姑娘的同意,你就是拿了金山去求也求不來啊。快說後來怎麼樣?”
連家嶽笑着說:“後來,郡主就說,讓我回去準備去。要正式來提親。我之前不是讓你幫我置辦的有兩個宅子。都租出去了嗎?我正想要不要收回來一套,整理一下,好成親用呢。郡主說,我們也不用準備房子了。婚後,水寒還要給郡主辦事,所以,還是靠着府裡近便一些的好,我也要在賬房當差,所以,就把府後面一個兩進的院子給了我們。還給了我們兩個小廝。另個丫鬟,兩個粗使婆子。”
呂fèng才嘆了一口氣說:“你小子是走了哪門子的運了,這下子可是好了,宅子。僕人,美人都得到了。”
連家嶽哈哈笑了半天。
呂fèng纔看到志得意滿的連家嶽,也替好朋友高興說:“先別高興,郡主給你這麼多東西,人,就是要你辦一個漂亮的婚禮給水寒姑娘。你要好好的籌劃一番纔是。”
連家嶽經好友提醒。忙說:“是是,我是高興過了,差點耽誤了正事。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找你商議一下的。”
呂fèng才也不客氣,他同連家嶽是過命的交情,自然也不推遲,問:“你現在有多少錢,多少東西?”
連家嶽說:“我之前不是託你給我在城裡置辦了兩個宅子,每個月也能收二兩銀子左右的租金。這已經收了一年多了。我一個月也有十來兩銀子的月錢。還有,逢年過節,還有賞賜發放。你是知道的,我衣食住行都不用花錢的。府裡都供應的有。所以,現在手裡還有二百多兩銀子呢。”
“恩,東西也不少,有綢緞十來匹,都是過年過節賞賜的。不過,那些綢緞給普通人可以,給水寒姑娘,她一定是看不上的。”
呂fèng才說:“你的這個身價,按說也很不少了,一般的人家都能應付的,可是,你要娶的是水寒姑娘,這些就有些簡薄了。那些綢緞是段段不能拿出來給水寒姑娘了。不過,郡主府邸發的都是上等貨色,在外面都是很難得的東西。你都給我。我有相熟的鋪子,我幫你賣出去,可不是又是一筆錢嗎?”
連家嶽連聲說好。兩個人又商議了一番。
第二天,連家嶽果然把那些綢緞都拿出來給了呂fèng才。呂fèng才一看不由得嘖嘖讚歎說:“郡主府邸的福利就是好啊。你看居然有南洋上等的水綢,這個可是在市面上買到十五兩銀子一匹的。還有這個霞影紗,可是二十兩銀子一匹的。還有這個珠光紗,更是難得,可是能賣出十六兩銀子一匹的。好了,有了這些東西,我能給你賣出一個好價錢的。”
果然,過了兩天,呂fèng才就去了連家岳家裡,給了連家嶽二百九十兩銀子說:“一共是十六匹綢緞,我給你賣了二百九十兩銀子,加上你原本有的銀子,也有五百兩以上了。”
連家嶽忙謝謝呂fèng才。
呂fèng才一擺手說:“自己兄弟,說什麼謝啊?我有一個主意,要不,就拿這五百兩銀子去郡主府,當聘禮。反正,你的情況郡主也是一清二楚,要是你真的拿了珍寶去了,郡主還不一定怎麼想。要不,你把這五百兩銀子,拿去銀樓,打造一些珍貴的首飾送去。不過,我覺得水寒姑娘出嫁,郡主肯定給的賞賜很多,隨便哪個首飾拿出來,都能把你比下去。”
連家嶽一想,平日裡和水寒在一起,水寒雖然帶着的飾品不多,不過,件件都是精品。比如說,前天戴着的那個赤金絞絲鑲嵌紅寶石的手鐲,上面的紅寶石,如同鴿子血一樣紅,有蓮子米大,這樣品相的手鐲,怎麼也得三百兩銀子以上了。
自己一個普通的賬房都能積攢這些東西,不要說水寒跟着郡主這麼多年,從南到北,貼身伺候着。積攢的東西應該更多。普通的東西還真的是看不上眼。只怕是郡主隨便賞賜點什麼,都是奇珍異寶,自己哪裡能比呢?還不如藏拙,把誠心拿出來,最是可貴。
連家嶽忙說:“就把五百兩銀子拿去,當聘禮好了。媒人請誰呢?”
呂fèng才說:“媒人嗎?我看,你就請現在府裡的大管事,陳威夫妻兩個好了,給他們封一個十兩的紅包。他們看在水寒姑娘的面子上,一定很樂意的。”
連家嶽忙贊呂fèng才說的對。
事情就這樣辦的很是利索。連家嶽買了四樣糕點果品,封了一個十兩的紅包,去了陳威夫妻家。說明了來意,陳威夫妻很是高興。水寒要嫁給連家嶽,這事兒,他們夫妻早就知道了。也知道這個是郡主首肯的婚事。
現在,連家嶽找了他們兩個當媒人,這是討好郡主的好事,自然兩個人滿口應承。
第二天,就帶着五百兩銀子的聘禮去了陳文蕙那裡。
陳文蕙正在內室看書呢,聽到陳威夫妻來了,以爲有什麼事情要回報,忙叫進來。
卻看到陳威夫妻兩個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像是要出門子做客一樣,不由得十分奇怪,問:“你們這麼打扮着過來幹嘛啊?”
陳威還沒有說話。陳威家的已經笑容滿面的說:“恭喜郡主。郡主要嫁身邊的水寒姑娘。我們兩口子是受了連家嶽的託付,來當媒人,上門求親的。”
陳文蕙一聽可是高興了,把手裡的書一扔,叫丫鬟把水蓮和水紅,蘇嬤嬤,趙嬤嬤等人都叫了過來。
這些事情陳文蕙還真是不懂得,怕給水寒辦差了,還是趙嬤嬤和蘇嬤嬤經驗豐富,辦事辦老了的,自然能辦的妥妥貼貼。
趙嬤嬤和蘇嬤嬤代表陳文蕙收下了聘禮,然後和陳威家的商量了一下底下幾個儀式的時間,交換了庚帖,準備擇個日子去合一下八字。
等到趙嬤嬤和蘇嬤嬤的事情都辦好了,陳文蕙才交了水寒過來。水寒早就是一臉紅暈,羞的不知道怎麼好。
陳文蕙說:“這到婚期,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水寒還要每日當差,還要和連家嶽一起辦事對賬,你們不許打趣他們。我這裡不用那些破規矩,該怎麼着還是怎麼着。水寒,你可以自己偷空準備一些嫁妝。也可以出去買一些東西。院子我已經給連家嶽說好了,賜給你們一個二進的院子,就在府後面,過來府裡很是方便,水蓮會去給你們把契書都辦齊全。”
陳文蕙頓了一下說:“賞賜給你們的丫鬟,婆子,小廝,就由水寒你自己去挑選吧。”
水寒趕緊跪着謝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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