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四人組都住到了陳家,陳家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每天早上趙崇義,劉演,陳文麟要練功夫,意外的他們發現陳文蕙也在練功夫,只是陳文蕙練的是健體的,和他們的不一樣,而且陳文蕙是在自己的院子裡有自己的女師傅教導的。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趙崇義很高興,他問陳文蕙:“蕙兒妹妹,你怎麼想着要練功夫的?一般世家女子都以柔弱爲美的啊?”
陳文蕙心裡想,我想當女俠客能告訴你嗎?嘴上卻說:“因爲我從出身開始身子就很弱,六歲那年還大病一場,後來,看着哥哥們練功夫,我父母親就給我請了個女師傅,教導我鍛鍊身體,強身健體用的。不過 還真是有用,這今年我身子大好了,我父母親也放心些,就這麼練着玩,一直堅持下來了。”
趙崇義卻嘴角噙着笑容,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看的陳文蕙心裡一陣發毛。好在趙崇義很快就不糾纏這個問題了,轉而問別的問題了:“蕙兒妹妹,聽麟弟說,這些美食都是你想出來的,你小小年紀怎麼知道的?”
陳文蕙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個趙崇義怎麼是個問題寶寶啊。真想給他一本《十萬個爲什麼》讓他一邊玩去,別來煩我。
但是陳文蕙在外人面前還是個淑女呢,就很優雅的回答說:“因爲我閒着沒事幹,就開始研究食譜,剛好我有個大丫鬟,是個女易牙,會的一手好廚活,我就把一些想法講給她聽,她給改良實驗了一番,時間長了,就弄出許多好吃的來。其實,你不知道,我們失敗的次數纔多呢。好些東西做出來很難吃。這樣的方子自然就淘汰了,留下的都是好吃的。”
趙崇義還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陳文蕙心裡想,這個趙崇義看外表是四個人中最粗獷的,好像是沒心一樣,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最起碼陳文蕙給出的解釋劉演和柳敬原都相信了,但是這個趙崇義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就是這麼意味深長的看着她,好像知道些什麼一樣,陳文蕙決定還是離他遠一點。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陳文蕙只能和四人組一起。因爲陳遠恆和白氏都有許多事情。畢竟救助災民很忙的,只有陳文蕙有空能陪着他們四處轉悠。陳文蕙躲不開只有繼續陪着了。
讓陳文蕙惱火的是這三個京城來的傢伙全變成了問題寶寶,陳文蕙恨不得拿抹布把他們的嘴巴塞上。
柳敬原問:“前幾天匆忙而來,我都沒有發現。原來德慶城這麼幹淨,簡直比京城還乾淨,而且這路面多好啊,都是一水兒的青石路。下了雨鞋子也是乾淨的,不會一腳泥水,這個都是你父親任上修建的嗎?”
陳文蕙說:“是啊,那個時候爲了救助災民就多修了許多路。”
劉演問:“這個就是三叔說的以工代賑嗎?”
陳文蕙一路上已經回答了太多問題了,就把頭扭向二哥,陳文麟一看妹妹的眼神立刻就會意了。說:“是啊,四哥,父親說,災民們聚在一起,如果沒有事情幹。很容易出問題,還不如給他們找點活幹,這樣他們不會滋事,而且可以賺錢,有了錢,他們就能買吃的,乾的好,還可以攢點錢回家,畢竟災難過去後,他們回家重建家園也是要錢的,都坐在那裡等着朝廷的救濟,只會餓死,一來,朝廷也沒有這麼多的錢糧救濟這麼長時間,二來,他們也有可能碰上貪官,連朝廷給的哪一點點救濟錢都貪去。所以最好是他們能自食其力,自己手裡有錢,自己救助自己。”
劉演沒出聲。趙崇義和柳敬原說:“這個我們現在深有體會,我們出去的時候,看到太多的貪官污吏了,他們的心都是怎麼長的?這些人已經沒有吃的要死了,甚至有的地反易子而食了,他們還在貪污,還在剋扣給災民的錢糧,讓災民活活餓死。他們呢,錦衣玉食,把錢花在歌臺舞榭,一擲千金。”
劉演沒有說話,他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在德慶看到的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所以沒有好友們的體會。
柳敬原又問:“那德慶哪裡來這麼多錢給百姓啊?”
陳文麟說:“官府也沒有這麼多錢,官府也是向銀行貸款,拿了銀行的錢修路的。你們不用擔心官府會賴賬。根據我們這幾年的經驗,只要是路修好了,商業就會繁榮起來,本來要四天五天才能運一次的貨物,才能交易一次,才能交納一次稅收的,現在路修好了,一天就能運到,就能交易一次,就能交納一次稅收了。這樣相當於一個月是以前的四個月甚至五個月的稅收,這樣官府就可以把錢拿出來還貸款了。”
趙崇義和柳敬原都一齊問:“什麼是銀行?”
陳文麟不厭其煩的和他們解釋了一番,他們還是一頭霧水,陳文蕙在一旁偷笑,然後說:“二哥,你帶他們去銀行看一看就好了啊。”
陳文麟正滿頭大汗,一聽很高興說:“正是,我們現在就去。妹妹也一起吧。”
陳文蕙說:“哥哥帶着去就好了,我還要到醫院去,前天都說好了要去給明珠姐姐幫忙的。”
這下子三人組又開始問:“什麼是醫院?”
陳文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陳文麟又開始一通解釋,陳文蕙不耐放了說:“好了,這樣吧,我帶着你們先去醫院看看。我也可以去給明珠姐姐幫忙了,二哥帶着你們四處看看。然後你們再去銀行看。”
四個人都說好。於是他們就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發現,醫院裡人來人往,病人們先是有統一穿着藍色服飾的丫鬟小廝們帶到一個寫着分診臺的地方接受登記。分診臺那裡有幾個也是統一服飾的人在認真登記,詢問患者是哪裡不舒服,然後給患者一個小牌子,讓患者去相應的大夫那裡看病。看完病的,有的要開藥,有的要住院。開藥的去藥房交錢開藥,住院的直接由僕役們帶着去了後院。
幾個大男孩看的津津有味,陳文蕙卻是不管他們,自顧自的走去了明珠的房間,明珠一看到陳文蕙很高興說:“妹妹,你怎麼好久都沒有來了,現在災民多了,病人也多了,我都忙不過來了。”
陳文蕙說:“早說啊,我可以把我家裡的丫鬟們給你派來用幾天啊。”
明珠這個時候突然目瞪口呆了,陳文蕙晃晃明珠說:“怎麼了?”
明珠還是沒有反應,陳文蕙突然想起來,回頭一看,果然四人組正站在她身後,劉演的豔光放佛能把這一方天地照亮,明珠就是突然看到劉演才這樣的。
陳文蕙這個時候深深覺得劉演就是個禍水,不由的哀嘆一聲說:“明珠姐姐,這位是欽差晉郡王。”
這一句話說的很大聲,幾乎是貼着明珠的耳朵喊的,明珠一下子被震醒了,這才結結巴巴的說:“啊,欽差?晉郡王?”
然後忙手忙腳亂的行禮。劉演對於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毫不爲意,說:“這位姑娘免禮。這個醫院可是你家開的嗎?”
明珠這個時候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別過臉去,沒有看劉演的臉說:“回稟王爺,這家醫院是民女母親開的。民女的母親是朝廷封的七品淑人。”
柳敬原說:“我想起來了,是安置西北災民的時候,給災民治病的胡氏淑人。是京城胡知禮大人的愛女。”
這下子趙崇義和劉演也知道了。明珠看着柳敬原,沒有想到自己母親的事情他們也知道。
柳敬原打量着明珠。明珠已經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出落的俏麗挺拔,大眼睛,烏鴉鴉的頭髮,彷彿江南的靈秀氣都集中到了身上。偏偏柔弱中又帶着爽朗,真的和名字一樣,彷彿一顆明珠。
陳文蕙說:“這位是柳敬原柳公子,這位是趙崇義趙公子,都是晉郡王的朋友,從京城來的。”
明珠忙向兩位見禮,柳敬原和趙崇義也向明珠見禮。陳文蕙最不耐煩這些,說:“好了,別禮來禮去的了,也不嫌累,你們趕緊去銀行吧,我和明珠姐姐還要忙呢,沒看到這麼多病人都等着呢嗎?”
四個大男孩一看,果然病人們都開始排隊了,隊伍排的很長,於是,柳敬原就說:“這樣啊,我們能來幫忙嗎?”
明珠眼睛一亮,這個書生模樣的帥哥居然願意來做義工,一般讀書人都不願意幹這個的。
陳文蕙怎是說:“那太好了,趕緊的,先去換了衣服,我給你們分配活計。”
就這樣,四個人都在醫院當了一天義工。晚上回家,累的不行。劉演和趙崇義,陳文麟還好些,他們都是經常練功的,身子強壯些,休息一下就好了,可憐柳敬原一個文弱書生,最累的就是他。
但是柳敬原很奇怪,疲勞的臉上不時閃現笑容。
ps:
會不會覺得劉演美的太很了,其實蕙心真的見過這麼美的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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