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和寶珠,帶着孫氏,孩子,在嚴勇和嚴申的護持下,坐着馬車,緩緩的來到了晉州的上石城。找到了嚴勇的那個師兄。
嚴勇的這個師兄名字叫周熊。這個周雄本來就是個混混,後來,拜了師父學了武藝。他倒是有練武的天份,學的很好,又性喜結交,因此在師兄弟中人緣很好。後來藝成下山,他經過師兄弟們介紹,給了一個上石城的知府當護衛,這一當就是四年,這四年中,他在上石城左右逢源,和當地的地痞流氓一起組織地下勢力,開賭場,妓院,很是賺錢。
周雄爲人本來就是個好結交的,現在有錢了,自然更是仗義疏財,凡是師兄弟們來投奔,都給一碗飯吃。這個時候聽說以前給刺史做護衛的師弟們來投奔,連忙在自己家的花廳了接待,兄弟們一番敘闊,到酒樓中吃喝一頓,飲酒中,嚴勇把自己的情況給周雄說了一下。周雄聽說,沉吟了一下,問:“那你們是打算在這裡安身立命了?不是我誇口,我還有點面子,幫你們介紹着在這裡定居還是可以的,就是想進衙門也容易,就是怕你們不願意受着這個差遣。”
嚴勇說:“師兄,真人面前說實話,我這次來就是來找師兄幫忙的。想當初我是刺史的護衛,走到哪裡都有面子。我和嚴申你都是知道的,本來是嚴家莊子上出來的,我們在家裡都是有妻子兒女的,因爲不方便跟着我們去江南才把她們都安置在別處。哪裡知道,客途寂寞,我們都沒有定力,被主家的姨娘勾引,就上來勾。這本是露水姻緣,不過是你情我願,圖個快活,可是。現在我們的事敗露了,不得已,爲了自保,將她們姐妹兩個救了出來。才一起跟過來的。要是按照她們姐妹兩個想的,我們從此就要放棄妻子兒女,委實做不出來。再說了,我們和她們哪裡有感情,不過是一時情熱而已,她們姐妹兩個又不是黃花閨女,哪裡值得我們拋妻棄子啊。”
周雄笑了說:“我明白了,你們想一走了之,但是又想着那兩個小娘們的銀子是不是?”
嚴勇被說破卻一點都不在意,笑着說:“還是大師兄見過的世面多。知道我們兩個的心思。這兩個小娘們面善心狠,尤其是那個寶珠,很有算計。把那些個銀子,東西看的很重,至今不落一點痕跡。我們沒有法子。這纔想着找師兄來幫忙。”
周雄聽了之後似笑非笑,這兩個小子,當初學藝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是什麼貨色,不過人倒是長的很白淨高大,是個有女人緣的。他們斷然不會爲了兩個姨娘就這樣混這一生。他們都是給刺史當過護衛的,認識的人多,雖然嚴家是倒臺了。但是憑着他們的功夫,再加上人緣,到哪裡都能混碗飯吃,哪怕是給縣令當護衛,也好過當一個衙役。這兩個女人的算計是差了。自己倒是可以幫助他們做一個局,把這兩個小娘們的銀子都炸乾淨。可是這樣於他有什麼好處?
嚴申一看周雄沒有說話,就急了,準備開口,被嚴勇止住了說:“當然了,大師兄幫助我們。我們也不能讓大師兄白幫忙,事成之後,我們三個人把銀子給均分了,怎麼樣?”
周雄還是不說話。
嚴申急了說:“大師兄,不要小看這三分之一,據我所知,這三分之一足有三萬兩。可能比這個更多。”
這下子周雄嚴肅起來:“怎麼可能,你是說這兩個姨娘能有近十萬兩銀子的家底?嚴松柏有這麼多錢?可以給兩個姨娘這麼多?”
嚴申說:“可能比十萬兩還多,當然不是都是銀子,大部分是古董玉器,字畫,當然銀子也有一些,大概有碎銀子四五百兩,銀票怎麼都有四五萬兩。這都是我見過的,沒見過的我就不知道了。”
嚴勇說:“是的,這些都是經了我們的手的,當然她們姐妹兩個其實不止是有我們兩個情人,所以,也通過別人的手,從府里弄東西出來,所以我說只有比這個多,不會比這個數少。”
周雄更加不信了說:“這不可能,一個嚴松柏怎麼能弄這麼多錢?”
嚴申立刻說:“這還是她們姐妹兩個手大,不會存錢呢,聽說嚴松柏之前的一個姨娘,走的時候,手裡有一二十萬兩銀子呢。這可是兩個姨娘啊,而且這個寶珠還是給嚴松柏生了老來子的。”
周雄皺着眉頭想一會兒說:“我這裡現有計策在此,我有個宅子,是自己人的,我收拾出來,假說賣給你們,叫她們拿錢出來,然後帶她們去城外轉一圈,做一個假的契約,說是買了許多田產,這樣又能有一筆銀子到手,等她們放下心之後,我們再查知她們的東西都放在哪裡,然後就今天說是開店,明天說是做生意,自然就把銀子都弄出來,你們再一走,剩下她們幾個女眷,能有什麼用?我把他們往我的妓院一扔,或者是直接就弄死了也容易。”
嚴勇高興的抓耳撓腮說:“這個主意好,這也就是師兄地頭人面熟才能做好,要是我們哪裡能夠,光是假的契約書都弄不出來。”
嚴申有些猶豫說:“殺了就算了,犯不着害她們性命,直接把錢拿走就算了。”
周雄哈哈一笑說:“看來,師弟還有些憐香惜玉,我說的這些都容易做到,但是我要先看看貨再說。第一,先讓我看看有沒有東西,第二,讓我看看人是什麼樣的。”
嚴勇大喜說:“這個容易,明天我們兩個就假說要來拜見你,不好空着手,叫她們陪着,並且拿出東西來,送給你,你自然就知道了。”
周雄點點頭,三個人又商議一番。
嚴申和嚴勇喝的大醉回去,第二天酒醒之後,對珍珠姐妹說,大師兄願意幫助她們,正好他認識的人有出手宅子,田莊的,都是上等的好地方,就是貴些。還有,關於戶籍的事情,大師兄可以跟衙門打個招呼,就行了,畢竟他可是知府的護衛隊長。可是,這大師兄架子大些,不知道他能不能幫助他們。還是四個人一起去拜見,給大師兄一個面子,他這個人愛奉承,再給些禮物,一切自然就辦成了。
寶珠還有些猶疑,孫氏說:“這個倒是真的,一般知府身邊的護衛隊長,那個衙門敢不買帳?”
寶珠深知,母親是做過知縣夫人的,自然是明白這些,就點點頭說:“這樣我們姐妹兩個就隨着你們去見一見。再備上些禮物。以後我們麻煩他的地方多,不如就備些貴重的,一次砸到了到好了。”
孫氏點點頭。珍珠說:“我看先是拿些銀子來買些綢緞,再把我們的那些東西里挑兩件,配上當季的果子,一共備上四色,就差不多了。”
寶珠聽了正要說話,嚴勇說了:“買綢緞就不必了,他們家我昨天看了,就是丫鬟都是穿金戴銀的,綾羅滿身,我們這匆忙中哪裡買上等的錦緞呢?”
嚴申一下子也明白了嚴勇的意思,這還想着變賣她們姐妹的東西呢,哪裡能再去買,那不是亂花錢嗎?在嚴申和嚴勇的心裡,那些銀子都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嚴申對着寶珠溫柔的說:“寶珠,我這個師兄家裡美人,宅子,田產都有的,給他送禮,找他辦事的人很多,一般的東西他還真看不上眼。不如這樣,你把上次那個白玉冰玉的玉石盆景,還有那個紅珊瑚的擺件拿出來,兩件就夠了。東西嗎?貴精,不貴多。”
寶珠被迷的五迷三道的,立刻說:“行,我讓我母親去取。”
孫氏立刻說:“那個珊瑚擺件就在身邊,但是那個玉石盆景卻要到那個地方去取,這哪裡能來得及啊?要不換一件吧?我看我們這裡那個紫金薰香爐就很好,還是個古董呢。”
寶珠說:“行,就這樣吧,母親,把我們的箱子打開,我和姐姐要挑幾件好看的衣服明天去拜見。”
嚴申和嚴勇對視了一眼,那些貴重東西果然另外又收藏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收藏在哪裡?這個要以後慢慢的套了。想到這裡,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陪同珍珠和寶珠挑選衣服,還一邊挑選一邊*,誇讚兩個姐妹漂亮。惹得兩個姐妹嬉笑連連。
第二天,嚴申和嚴勇帶着姐妹兩個去拜見了周雄。周雄本來就知道這兩個姨娘一定是個美人,要不也不能從嚴松柏那裡弄這麼多錢出來,可是一見之下,還是大吃一驚,珍珠明豔柔媚,寶珠豐腴豔麗,就是周雄開的妓院裡的紅牌都比不上。見了這兩個姐妹,周雄色授魂與,立下決定,一定要將她們兩個弄到手。
珍珠姐妹卻毫不知情,見周雄待她們熱情,還以爲是禮物起了效果。自然高興的回去。等她們回去之後,嚴申和嚴勇來討周雄的回覆,周雄說:“我同意之前的約定,只是,要增加一條,事成之後,這兩個小娘們都歸我了,你們不能再插手。”
這個嚴勇,嚴申自然滿口答應。珍珠,寶珠不知道,她們的命運已經悄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