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十強!能在一處浩瀚星域的強者大戰中,最終脫穎而出並挺進前十名,這將是何等的榮耀!
即便名字不銘刻於金湖鼎,那十強的威名同樣也會遠播星際各處。
金湖星,擁有國度數百,更是強者如雲。就連歐陽曉與紫放這樣大放異彩的黑馬強者,最終都沒能挺進前五十,足見那競爭何其殘酷!
人羣被主持者的言語所觸動,那第三輪的五十強爭奪戰肯定精彩紛呈。問題是,中聖城的內城戒備十分森嚴,尋常人等根本無法入內。
於是一部分人眸子放光,而更多的人卻是目光黯淡,因爲他們沒有入內城的資格。
實際上,內城有近億人口,根本不缺乏普通觀衆。當然,由於人們有觀戰的強烈需求,自然就會有人做起了叫賣資格票的營生。
只要你有銀子,就能悄悄地買到一張資格票。一張,五萬星幣!
“奶奶的,欺負我們窮人是不是?我們一家一年的吃喝,也不過才一千星幣。一張破票,竟然要上了天價,啊……呸!”
“你等着瞧,自然會有人買的起。看,那個着華服的傢伙,一下買了五張。”
“表面上都在嚷嚷着公平,可這世上哪有真正的公平?罷了罷了,回家閉關修煉去!”
……
這一晚,兩百多支參賽隊伍都徹底地放鬆了下來。不過,仍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像逍嶺國,哪裡還有半點觀賽的心事?回去草草地收拾了一下,直接打道回府。
而那些雖沒奪得話語權,但有選手進了第三輪的隊伍,則很快從沮喪中走了出來。有的甚至約在一起慶祝,儘量顯得熱鬧一些。
雲翔國仍是獨來獨往。哪怕有幾支隊伍主動來示好,三皇子都是客氣地回絕。
晚上,三皇子設了一場上檔次的宴席,來犒勞立功的選手。而他興奮異常,不以功力去解酒,如一個普通人一般狂飲。結果喝到最後,他是酩酊大醉。
其他選手也大多如此。況且來中聖城的任務已圓滿完成,個人賽只有周天齊一人蔘加。所以,好幾人都喝得東倒西歪……
一直到第二天的晌午,兀自還在酣睡的三皇子突然被一聲尖叫驚醒。
尖叫聲來自薛平的院落。
等衆人都紛紛趕往那裡時,一個個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
薛平半坐於地,一雙眼睛外翻,嘴巴大張。顯然,那聲尖叫正是他所發出。
一柄劍,從他的後背而入,刺穿心臟而出。劍尖帶出的鮮血,仍在靜靜地滴落。
而握劍之人,竟然是華義!
華義看着前來的衆人,眸子不停地閃爍,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華義,你爲什麼要殺他?”三皇子的酒,早就被嚇醒了。他冷冷地質問道。
足足沉默了好一陣,華義才理直氣壯地道:“薛平,早就該死了,我只是在替天行道。”
“什麼什麼,替天行道?”三皇子聞言驚了起來,“你以爲自己是一方星主,竟敢出此狂言!即便薛平該死,也根本用不着你動手!”
“他就是該死,所以我殺了他,這有何不可?”華義對視着殿下,意思是這理由還不充分嗎?
“你算老幾?
華義,老實招來,否則今日你也得如他一般下場!”三皇子看着他毫不示弱的表情,心中愈發震怒。
“我沒什麼好說的。自打從雲翔國出來,除了年齡測試之外,此後發生的事皆與我無關。你們過關闖將,何其風光?而我呢?”
華義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頓了一會兒,又大聲道:“而我呢?”
“你?”三皇子盯着他,一直盯了足足有盞茶功夫,然後寒聲道:“你也可以去陪薛平了!”
說完,手輕輕一揚。一道黑影突然從暗中閃出,只聽的一聲輕微的“噗……”
黑影用劍刺透了華義的胸部,隨即又隱身不見。
“啊……你……你真敢殺我?”華義低頭看了眼胸前的劍尖,彷彿連疼痛也忘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三皇子寒着臉沒有答話,手又在空中一揚。
“咔嚓”一聲,又一道黑影一閃即沒。
華義的腦袋耷拉了下來,唯有那雙眼睛還寫滿了茫然、疑惑與不甘!
周天齊眸子微縮,別人沒看清,他可是看的真切。剛纔刺劍與擰斷脖子的並非一人,正是十個隨從中當初他有所忌憚的那兩個強者。
不過,忌憚只是初來時的感覺。如今他已臻至大圓滿的巔峰,雖然與他倆仍有差距,但這種差距正在不斷縮小。
比如,要他只戰其中一人,勝算還兩說。但共戰兩人,顯然還欠些火候。
“你們都看到了吧?這就是不聽勸告的下場。想我雲翔國是何等威武,一個區區華義,竟敢私自斬人。只當我陳覺彰是空氣麼?”
三皇子彷彿仍自怒氣未消,他陰鷙的目光掃過衆人,厲聲道:“華義執迷不悟,死有餘辜。且本次大賽,毫無建樹。而薛平雖曾參賽,但功勞平平,甚至還多次製造內部混亂。我早就說過賽後必定嚴懲,如今他死於華義之手,也算是咎由自取!”
衆人一聽,心裡都有一些寒冷。皇室無情,江湖皆知。但親眼所見,尚屬首次。
特別是上官英與趙宣昂,身在都城,自知皇室行事之殘酷。平時他倆與華義關係還好,恰恰這次大賽都被淘汰在外,無緣參戰。他們去參賽、觀戰,他們三人更多的是待在院落修行、談天說地……
昨晚大家還在一起喝酒划拳,好不快活。哪知一夜醒來,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華義爲什麼要如此堅決地斬殺薛平?他說的那些話怎麼聽着有些費解?
其實,豈止是他倆,大家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如沒有什麼其它事情,大家都各自回去修行。明日的個人大戰,吉文的奪冠呼聲很高。身爲他身後的強大後盾,我們必須全程陪同。諸位都聽到了嗎?”
三皇子看着大家有些複雜的表情,語氣一沉作出了後面的安排。
等衆人全部離去之後,他隨即換了一種語氣,低聲問了一句:“你們如何看?”
“殿下,這華義像是被人下了蠱一般……”暗處一道聲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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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這不是一種失傳了多年的奇術麼?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他的身上?”
“準確地說,是一種神奇的巫術。多年前,屬下聽說月遙國曾有巫師現身。”另有一道聲音接着道。
“
哦……巫術……巫師,照你們這麼一說,他的表現還真是那麼一回事。”三皇子聞言,低頭沉思着。隨即又問道:“但月遙國爲什麼要這樣做?”
“殿下,此事未必就是他們所爲。畢竟那只是多年前的聽聞,更何況這事無憑無據,不宜聲張。”
“恩,這我明白。算了吧,此事暫且這樣,你們暗中要多加留意。我們奪得話語權,西區一些強國未必沒有另外的心思。”
三皇子吩咐道。然後腳步一踏,人已從原地消失不見。
卻有一道聲音飄了進來:“你倆儘快處理好現場!”
“是,殿下!”
此時,在周天齊的院落裡,聚集着另外一幫人。
歐陽曉與三位女子,奇怪的是藥震並不在場。他示好的三顆強神丹,看來並沒起到多少作用。
他們正在議論的同樣是華義的奇怪舉止。歐陽曉若有所思地看着周天齊,問道:“奇術之中,擾亂武者心志的一般有哪些?”
周天齊回望了他一眼,想了片刻,道:“瞳術,夢術,另外就是魂術。我所能想到的就是這些,哦對了,還有蠱術!”
“那你說一句實話,你會其中幾術?”歐陽曉繼續追問道。
“我是噬魂體,自然最擅長的就是魂術。當然,僥倖也習會了瞳術。來這裡之前又接觸了夢術,效果還不錯。要不,給你試一試?”
周天齊盯着他,擺出一副認真的口吻道。
“別別別,我怕你了還不行?”歐陽曉立即小臉一綠,使勁後退。這一幕惹得三位美女咯咯大笑。
“你們別笑了先。說正經的,如果吉兄方纔說自己也會蠱術,那我幾乎敢說華義就是被吉兄所控制。”
歐陽曉恢復了神色,認認真真地看着大家道。
“你的意思是,華義是被人下了蠱?”景月隨即問道。
“恩,他那症狀有一些相似。我常在江湖遊歷,雖說蠱術失傳已久,但誰知道哪天不會突然冒出來一個神秘的巫師?”歐陽曉答道。
“照你這麼一說,華義那傢伙還真有可能中了蠱。我曾聽父親說過蠱術,極爲神秘。”段邪紫接過話,突然她漂亮的眸子一亮,又道:“是不是中蠱,我們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在他的體內,必有蠱蟲!”
她說完,似就要踏步而出。可是周天齊一口叫住了她,並分析道:“不用去看了。第一,三皇子肯定早就把現場處理完畢。第二,我們能想到蠱術,他和手下爲何不能想到?”
衆人一聽,此言頗爲有理。正在這時,一道聲音悠悠地響起:“一羣無知之人。蠱術,多用神蠱所下。如不懂蠱術,你又如何能找到神蠱?別沒找到,反被神蠱侵入體內,那才叫一個好玩呢!”
這聲音,有些蒼老,卻又帶着一些戲謔之味。不是空靈還能是誰?
可是,只聞其聲,不見其形。在座的還有幾位並不知空靈的存在,一時露出驚異的神色,下意識地就開始戒備起來。
空靈隱身於陣法之內,正暗自大笑不止。等笑夠了,這才又道:“三皇子那傢伙說的對,華義和薛平均爲該死之人。死都死了,你們管他們死於何因?阿……啊是不是?吉文如要殺之,易如反掌,何須如此大廢手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