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看到人羣都露出震驚的神色,心中很是滿意這種威懾效應。片刻後又道:“而且他竊取丹方,不僅僅是爲了與人交換,賺的高額錢財。更多的是,他要聯合江湖敗類,改進那些丹方,煉製出謀財害命的江湖禁藥!”
“啊……這人如此之狠,看不出來,小小年紀就跟惡魔一般!”
“沒錯,原以爲他是五個畫像中罪孽最輕的一個。現在看來則不然,一定要殺了他!”
“對,殺了他,省得他禍害大賽,擾亂江湖!”
一時間,人羣開始激昂起來,個個義憤填膺。
周天齊很是無語。他真心佩服上了這位松柏強者,或者說是其上面的某些人。竊取丹方本就是總盟主的謠言,哪知此人又杜撰出來這樣的一堆狗屁言論!
如果自己有着逆天的實力,就會立即站出來大聲道:“我就是那個周姓少年!松柏說的全是屁話,誰稀罕那些破丹方?別說八級,九級又如何?高額錢財?老子出道以來就沒有在乎過錢!”
“江湖禁藥?更是扯蛋!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花精力去改進丹方?再說了,那些所謂的禁藥方子,現成的都有,何必改進?簡直是一派胡言!”
可惜,這些話他只能埋在心底。實力啊!你爲何就不能跟魂力一樣快速成長呢?
如是,我說完這些,然後一掌把松柏拍扁!
周天齊在那裡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又在那裡幻想。
這時,松柏陰寒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你們非常明白,周姓賊子,並不簡單。我聽說,他也是一個丹師,而且特別擅長煉製那些迷情藥、破魂藥和劇毒藥。”
“就是他與那些惡人煉製的迷情藥,毀了江湖多少女子的貞潔?那些破魂藥,服之不覺察,不出一年,魂海必將受損直到破裂!”
“至於劇毒丹藥,更是陰毒之極。有的是一服即亡,有的則是慢性折磨,直到功力盡失!你們說,這樣的敗類,該不該殺?”
“該殺!絕對不能放過他!”
“真可恨!還不能一下殺死他,一點點地來,折磨他一年!”
“對,把他煉製的那些藥,全餵給他自己吃,讓他嚐嚐滋味。”
舟內的人羣,立即又掀起了一股**。在松柏的煽動下,似是要搞一場聲討周姓少年的批鬥會。
周天齊怒了!
豈止一派胡言,整個就是滿嘴噴糞!
如果真有那些丹藥,他一定把松柏拍扁之後,再給之喂進去。讓他亂情、破魂、中毒!
可是,表面上他還得裝出一副同樣怒火中燒的神態,因爲他是康衣秀。
這世上的事,還有比這個更憋屈的麼?
等人羣稍微靜了靜,松柏再次寒聲道:“所以,五行令纔要求我們這樣做。帶着你們一起前往目的地,方便在其次,還是爲了你們的安全。現在,各位再也沒有怨言了吧?”
人羣很靜,很多人在輕輕地搖頭。
“他們四個域,都已經覈實完畢。現在,就輪到我們這一域。我剛說了,周小賊是個丹師,所以我們的重點就是嚴查丹師!”
“好,狠狠地查,讓那個周小賊無處藏身!”
“對,不過他已不僅僅是個竊
取丹方的賊,而是個惡魔!”
“說的好,周小魔,我們要把你揪出來!”
此起彼伏的聲音,周天齊聽了倒還沒有什麼。反正他的怒火已在漸漸平息,既然沒有實力抗衡,那就只好忍氣吞聲裝傻子。
但空靈可有些憋不住了,他開始不停地謾罵:“阿齊,簡直欺人太甚!真想殺出去,佈下驚天殺陣,讓這些混蛋死無葬身之地!”
“冷靜!你要真有那個本事,趕緊去佈置。否則,就別在這嚷嚷。”
“可是阿齊,你受的了那些嗎?什麼周小賊,周小魔,還有什麼那些垃圾丹藥,全是胡說八道!”
“受不了也得受。行了,冷靜些,我要馬上應付他們的核查。”
因爲,那些圍在外面的強者,已把他們分成了三波。
第一波是丹師,第二波是非丹師,第三波是隨從。
而在丹師之中,又給分成了兩組。三十歲以下的爲一組,另一組是超過三十歲。
結果,最多的一組就是年輕一些的,共有八十七人。這是他們要覈實的重點。
此刻,在松柏的身邊又悄然出現了一位黑衣高手。其修爲與松柏一樣,爲九品巔峰。但其魂力卻是到了中等魂,在十八域亦屬頂尖之列。
所以,他一出現,周天齊就是心中一動。此黑衣人,怕是有些邪門。
“這位是我木域的木國師,魂力當在木域前三之列。”松柏給大家介紹道,“有他在這兒,希望各位不要抱着什麼僥倖心理。否則,殺無赦!”
隨着最後三個字,松柏氣勢一起,人羣中頓時就有兩個人嚇得跌坐於地。
木國師眸子一凝,手猛地一探。那兩個傢伙就被他提到了外面,隨手一扔,沉聲道:“給我看好他們。”
那位花兄的高足,恰好站於周天齊的身邊。他倒是一臉的鎮定,同時還有一絲淡淡的傲氣。
八十七人,已被扔出去兩個。剩下的八十五人,正在接受木國師的盤問。
大半個時辰過去,終於來到了周天齊這裡。
木國師盯着那個淡定的少年,足足盯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然後面無表情地道:“花幻,十六歲,二鼎丹師。最好的成績是什麼?我的意思是能煉製到什麼級別的丹藥?”
周天齊在一邊靜靜地聽着,卻是突然發現有一絲微妙的氣息從木國師身上散發了出去。那氣息,直接包裹住了藥幻。
如果不是自己魂力強大,他也根本無法覺察到那絲氣息。
看來,國師所悄悄採用的,亦是抽魂之類的秘術。
“回國師,五級絕對沒問題。六級尚無絕對把握,此次前往木域,就是奔三鼎丹師而來。”花幻認真地答道。
“哦,平時喜歡煉製一些什麼樣的丹藥?”木國師的聲音聽着就像是在聊天。
“多是些療傷類的。當然,也有對魂力有好處的丹藥。”
“嗯……那,難道就沒有迷情亂性方面的丹藥嗎?”
“那個那個……”藥幻的額頭有汗珠在滲出。
周天齊心中又是一動。這木國師,不僅僅是抽魂,明顯也會一些夢術。
果然,片刻後花幻在國師的注視下,又說道:“有,我也煉製過
那些丹藥。這都是師兄們要求的,爲的是得到那些師姐……”
“甚至我自己也試過,效果很不錯。師傅的女兒,我就是這麼弄到手的。”
不遠處的花兄一聽,臉上立即黑線一片。這個劣徒!
原來禍害我愛女的,竟是你這個小王八蛋!還有,你怎麼把這些醜事都說了出來?
“嗯不錯。除了這些,你還煉製過什麼?破魂的?有毒的?”國師諄諄善誘。
“讓我想一想。那些還真沒有,因爲我……我沒有丹方。”
“好!大家聽到了沒有?這個小子有着嚴重的嫌疑!煉製禁藥來禍害同門,沒有丹方的就準備來木域竊取!”木國師的聲音陡然提高。
“不不,國師這是誤會!”花兄一聽,趕緊衝了過來。
“滾回去!”松柏一喝斥,一股力量就把花兄擊倒在地。
“真的啊,兩位大人。這是我的愛徒花幻,他怎麼會是那周小賊呢?誤會啊!”
“誤會?大家聽聽那名字,花幻。不僅花,還喜歡幻。何爲幻?變化也,所以你們的身份非常可疑。”國師手一揚,又道,“押下去!”
直到此刻,花幻似乎才反應過來,趕緊大叫道:“冤枉啊,我不是那畫像之人。師傅,快來救我!以後我再也不敢禍害你女兒了!”
可惜,他的師傅已被松柏擊的昏迷不醒。
周天齊的心狠狠地抽了抽。今日,他算是領教了木域這些高手的醜惡嘴臉了。松柏前面那些狗屁話,加上突然冒出來的木國師所用的手段。
煉製了一些迷情藥,就成了重大嫌疑犯。這都是什麼邏輯?
可是,已不容得再去憤恨這些,因爲木國師的目光已經盯向了自己。
“康衣秀,二十六,三鼎丹師,來自五靈城。怎麼我看你的臉色,是不是平時縱慾過度?”
康衣秀臉色頓時一紅,訕笑了幾聲,小聲道:“回國師大人,您可真是慧眼啊!都怪我年輕那會兒不知節制,非要超過父親,妻妾娶多了一些。”
“哦?”木國師語氣一凝,這個傢伙怎麼如此痛快就說了實話?自己的秘術何時有了此等威力?
“很多嗎?這種事情,也要和父親相比?”
“不好意思,不太多,十八個而已。對了國師,我知道自己不對,所以這幾年不怎麼碰她們了。”
“不碰?你這話糊弄小孩子還差不多,老實交待吧。”
木國師就是從這些拉家常的問話中,慢慢地悄悄地施展他的那些秘術。
但周天齊絲毫不怕,當初海上飛想這麼做時,就吃了一個悶虧。你雖然比他強很多,但與我的魂力相比還是差了些。
於是他突然湊近國師的耳朵,悄聲道:“我來告訴你,後來啊我就迷上了青樓。”
木國師頓時就有些厭煩,不知是厭煩青樓,還是厭煩他說話離自己太近。他的聲音立即變得有些寒冷:“看來,平時沒少煉製那些迷情丹藥吧?”
“錯!我纔不屑於煉製這些,那都是我老爹的事情。”
康衣秀臉色一正,有些慷慨激昂地說道:“我出門前他還說呢,兒啊,去木域好好考!爭取被選中,也光耀一下我們康家的威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