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以爲傑森這麼激動是因爲聽到他這麼苦心的保護他,結果卻又是因爲展勒言而高興,頓時有些失落了。
“我吃醋了。”林生好不隱藏自己的情緒。
這個節骨眼上,他哪還有心情哄他!
監控裡,顧島揚接了電話,急匆匆起身離開,傑森知道機會來了,所有話都省了,直接在林生脣上重重吸了一口,下車去了。
剛纔還打翻了醋罈子的林生,瞬間鬥志滿滿了。
“就衝着你這個吻,今天這個忙小爺幫了!”
傑森和林生躲過顧島揚,林生出了電梯,故意吊兒郎當去了走廊盡頭。那裡站着兩個穿着普通人衣服的保鏢。
也太明顯了吧,站成那個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是保鏢。
林生故意走過去挑釁,讓那兩名保鏢讓一讓,稱自己要站在走廊盡頭吸菸。
那兩人看了一眼林生,躲開了。
挑釁失敗。
傑森在電梯口徘徊,等着林生把人引走。
林生回頭朝傑森眨了眨眼睛,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故意送到兩個人面前。
“二位,要一起嗎?”林生十分沒有誠意的問。
那兩個人自然不願意招惹是非,理都沒理林生。
於是,林生做出了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這麼不給面子?”
兩人這才意識到,這人是來找茬的。
“走開!”其中一人推搡了林生一下。
林生就勢倒在了地上。
“打人啦!來人啊,有人動手打人!”
傑森差點兒讓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這個無賴,竟然用這種方法……
也太low了!
太給他丟臉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個辦法奏效了。
愛看熱鬧是人的本性,這麼一喊,走廊兩側的病房門一個個打開,有人走出來看,有人探出頭看……
林生一看人多,更加倒在地上撒潑耍賴。
“大家都來評評理啊,這兩個人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打我,我現在覺得渾身不舒服,我要見醫生!”
那兩人臉色難看極了,想要立即擺脫林生離開,卻被正在靠近的看熱鬧的人擋住了路。
而林生更是拉着兩人的褲腿,不讓走。
趁兩名保鏢的視線被爲圍過去看熱鬧的人擋住,傑森終於從電梯門口走出來,一個閃身,進了程若珂的房間。
兩名護工正站在門口朝外面看,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形一閃穿過二人中間進了病房。
“你……”二人話音未落,傑森已經手刀立下,混了過去。
程若珂早就聽着外面那幾聲大喊像是林生的聲音,猜到可能是故意來鬧事兒的。
見進屋的傑森,程若珂看了看地上暈過去的兩名護工,問道:“展勒言讓你來抓我回去?”
“太太,先生只是太想您,讓我把您接回家去。”傑森並沒有像平時二人獨處時一樣,以朋友的身份相對待程若珂,而是十分客氣的叫她太太。
這是因爲,自從失去記憶以後,程若珂和傑森已經完全生分了。
“那麻煩你告訴他,我暫時不想回去。”
傑森擡頭去看程若珂牀對面的電視機,監控攝像頭就在電視機的右下角,藏得十分隱蔽。
“我想,先生此時應該在看着您,有什麼話您不如和他直接說。”
程若珂十分意外,難道是展勒言上次來的時候安裝的攝像頭嗎?
程若珂看過去,雖然只看到電視機,但她知道攝像頭那邊,展勒言正在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既然能看到我,爲何又說想我?”程若珂漠然的說,“既然能看到我,明知道我手上,爲何不親自來看我?傑森,抱歉,要讓你白跑一趟了。”
傑森擡手看了看腕錶,距離展勒言規定的一個小時時間不多了。
“這倆人是誰的手下?我真想提醒一下他們的主子,這麼蠢的人也敢用?”林生瀟灑的從外面走進來,還在整理自己的上衣。
看來外面那個兩個人沒吃到什麼好果子。
“哈嘍,若珂美女,怎麼樣?能下牀走走嗎?”林生站在傑森身後,繞過他的肩膀對程若珂打招呼。
“抱歉,不能。”程若珂乾脆轉過頭不看二人了。
傑森爲難了,就說這件事不那麼好辦吧!他還不瞭解程若珂,認定的事情從來沒有返回的。
“那……這可就好辦多了。”林生朝程若珂走過去,假裝去看她額頭上的傷口,卻再下一秒,伸出兩根手指點了她頸側一下。
程若珂只覺得渾身一麻,便失去了知覺。
“你!”傑森擔心的看了看攝像頭的方向,希望先生不會生氣……
“這多省事兒,你沒看她的態度嗎,就算你說到明天這個時候,她也不一定跟你走。”
二人套上從醫生辦公室偷來的白大褂,帶上口罩,又給程若珂蒙上了白色的牀單。
看起來是要送屍體到太平間的樣子。
這種畫面任誰都會躲着走,又怎麼會有人上前查看呢。
於是二人順利到了地下一層的車庫,將程若珂放進了車子裡。
“說吧,怎麼謝我?”林生坐進車裡,笑嘻嘻朝傑森討賞。
“回去再說。”傑森現在只想在程若珂甦醒之前把人交到展勒言手中,免得中間再生什麼事端。
等金瑟接到醫院出事的消息時,程若珂已經躺在展勒言辦公室內間的大牀上了。
她覺得脖子有些痛,於是擡手揉着,張開了眼睛。
雖然房中空無一人,但程若珂認識這裡,展勒言的辦公室。
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不這麼做,她是不肯跟我們走的,抱歉先生。”是傑森在因爲林生打暈了程若珂而向展勒言道歉。
“展總,我覺得,這樣做完全沒有問題,如果當時再磨嘰,那兩個被保安帶走的人就要返回來了。”是林生在辯解。
“回去吧,放你三天假。”展勒言沒有對這件事表現出任何態度。
傑森瞬間輕鬆了不少。
看來,不管是怎麼偷回來的,見到程若珂的展勒言,總算是心情好了些。
他應該在出去的時候告訴秘書,讓那些方案通不過的主管們,趕緊來找展勒言簽字!
程若珂揉着頭部,坐起身,她有些口渴,想要喝水。
門被推開,展勒言走了進來。
二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程若珂恢復記憶以後第一次見到展勒言,心中百感交集。
眼圈忍不住紅了。
“你醒了。”展勒言不鹹不淡的問。
“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你不聽話!”展勒言神色一變,上前扣住了程若珂的下巴,眼睛卻落在她額頭的紗布上。
他擡手掀開紗布的一角,看到了裡面正在癒合的傷口。
心疼,卻又因爲她與別的男人調情而氣憤。
展勒言放開程若珂的下巴,轉身去倒了一杯水過來。
程若珂沒推辭,也沒說謝謝,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她仰起頭喝水,露出美麗脖頸的樣子,讓展勒言忍不住輕笑。
程若珂誤以爲展勒言是在笑話自己喝水喝的太不淑女了。
“你是在綁架我嗎?”程若珂故意露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問展勒言。
展勒言沒有生氣,只是玩味的看着程若珂,似乎心裡正在醞釀什麼壞主意。
程若珂見到展勒言露出這般神情,立即警覺起來。
“你想要做什麼?”
“經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展勒言笑道,“你說,如果我拿你跟金瑟換錢,得出價多少才能讓她把你帶走呢?”
程若珂自然聽得出展勒言是在開玩笑的。
“展大總裁竟然綁架自己的妻子爲人質去要挾別人,這要是傳出去,會不會被人笑掉大牙?我看到時候那些崇拜你、迷戀你的女人們,怎麼看待你的行爲!”
“我是個會在乎別人想法的人嗎?”展勒言揚起嘴角,高傲的樣子像極了天上的太陽。
“但毫無疑問你是個會招蜂引蝶的人。”程若珂脫口出。
展勒言盯着程若珂看了幾秒鐘後,倏然臉上綻開一抹笑。
“你這句話,我能認爲是在吃醋嗎?”
“誰……誰會吃你的醋啊!自戀狂!”程若珂紅着臉反駁道。
展勒言竟然笑的更加誇張了。
“你笑什麼……”程若珂心裡沒底。
“我笑有些人心口不一,明明心裡很在乎,嘴上卻不肯承認。”展勒言邪魅笑道,“放心,承認你喜歡我又不會怎樣。”
程若珂心中想着此時金瑟估計早就知道自己被展勒言‘偷走’的事情,不免有些着急。
“我要回醫院去。”
展勒言的笑容立即收了起來。 wWW ☢TTκan ☢¢ 〇
“是想要回去跟艾瑞克調情,還是想要讓有婦之夫給你按摩啊?”這下輪到展勒言說話酸味十足了。
“我怎麼覺得有人在吃醋啊?”程若珂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得意的看着展勒言問。
展勒言對程若珂這種帶着一絲壞的笑容完全沒有招架能力,立即伸手手擡起她的下巴,吻住了程若珂的脣。
“嗚嗚……”程若珂掙扎了兩下,然後被突然闖進口腔中的展勒言的舌頭嚇一跳,整個人心跳迅速加快了。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他們之前還翻雲覆雨一整夜,但是這一次,程程若珂已經恢復了記憶,腦海中裝着一切關於他們親近的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