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勒言拿過杯子,從酒罈子裡倒出滿滿一杯酒,摟着小齊的脖子不由分說的往他嘴裡灌。
“既然你捨不得,這酒就還給你好了……”他邊說着邊往他嘴裡灌酒。
小齊掙扎着,酒撒了他一身,但還是被展勒言灌進去些。
“你……你快放開他!這樣會出事的!”程若珂有些擔心的喊道。
展勒言聽到程若珂的話,不怎麼情願的放開了小齊。
“咳咳咳……展勒言!你欺負人!”這下,小齊連展大哥都不叫了,直接叫他的大名。
展勒言得逞的笑着,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你也喝了,去找你哥告狀啊。這酒可是你哥的寶貝,被你這麼浪費不好吧?”
展勒言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
程若珂都看不下去了。
“小齊,我們會把酒錢給你的,回去換身衣服吧,都溼了。”程若珂關心道。
小齊氣呼呼看着展勒言,穿着粗氣說不上話來。
“我……我要告訴我哥,你欺負我!”強調委屈的像是要哭了。
小齊轉身朝自己房間跑了回去。
程若珂對展勒言剛纔的做法有些看不過去。
“他還是個孩子,你幹嘛那麼對他?”
展勒言輕笑。
“孩子?你信不信,他喝這麼一整罈子酒,穿針引線都沒問題。”他說。
程若珂訝異。
“怎麼可能?這酒這麼辣,一定很烈,一整壇不把人喝死了嗎?”程若珂認爲展勒言是在騙她。
展勒言卻十分肯定的說:“親眼見過的事情,怎麼會騙你,他曾經喝了整整一攤子桂花釀之後,給他哥縫衣服,當時我的確是驚到了。”
想不到看起來傻傻的小齊,竟然有這麼大酒量!
程若珂驚訝不已。
展勒言已經倒了酒,將一個杯底那麼多的酒遞過來給程若珂。
“你……能喝酒嗎?”程若珂有些擔心他的心臟。
“我們結婚的時候,似乎沒有喝交杯酒。”展勒言隔着玻璃杯,看到程若珂的臉慢慢變紅了。
當時那個場面,能把婚禮撐下來就已經很給對方面子了,怎麼可能喝什麼交杯酒嘛!
展勒言彎起手臂,示意程若珂將端着酒杯的手環繞過來。
程若珂猶豫了一下。
“你要再娶我一次嗎?”她半開玩笑的問。
沒想到展勒言的臉色卻突然嚴肅了起來。
他面對着她,環着她的手臂,舉起手中的酒杯,真摯的看着程若珂的眼睛,緩緩說道:“我保證,會給你一個真正的、盛大的、史無前例的婚禮。”
“你說話可要算數哦!”程若珂眼睛溼潤了。
她和展勒言舉起酒杯,同時一飲而盡。
火辣辣的卻帶着桂花香氣的酒在四肢百骸的流轉,程若珂發現自己的眼睛裡有淚水流出。
她在哭什麼呢?她不知道。
也許是這個時刻太美好,讓經歷了那麼多困境的她有些感動。
也許是因爲這個承諾太美好,讓她以爲在做一個美夢。
也許是酒太烈,她醉了。
展勒言溫熱的脣吻幹了她的淚水。
“若若,相信我,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展勒言以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的身份承諾道。
酒精發揮了很大作用,他們的脣相貼,他們互相擁抱着,慢慢朝牀上走去。
窗外陽光明媚,有花香蟬鳴,窗邊牀上,景色更加旖旎。
像是要將那遺失的三年多時光都補回來一般,他們沉溺在對方的懷抱裡……
沉醉在失而復得的愛情裡。
而此時,受了委屈的小齊卻正抱着電話向大齊告狀。
“哥,展勒言他又欺負我!帶着老婆吃我的住我的,還偷了你的酒!”
大齊聽着弟弟的哭腔,默默在心中哀嘆道:老弟呀,人家展勒言跟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出國留學回來,當上展氏的副總裁了。
別說是一罈酒,人家早就惦記着整個漁村呢!
“那個……弟弟呀,我看不如這樣吧,哥現在就動身回國,給你打抱不平去。”大齊看着自己手邊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對着電話說。
“啊啊啊!哥,你可真是我親哥,竟然要爲了我回國!好,我做好吃的等着你!”小齊已經感動的感激涕零了。
“恩,明天上午就到,準備兩間房間吧。”
“兩間?”小齊好奇的問,“爸媽也要回來嗎?”
“恩,還有你嫂子。”大齊繼續給小齊扔炸彈。
小齊被炸暈了。
“嫂子?哥,我嫂子不是……過世了嗎?”他小心翼翼的問。
大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是你的新嫂子,一個美國大妞,到時候你可不能給我出醜啊!”
“你又結婚了哥?真的假的?幹嘛不早告訴我?你還是不是我親哥了!”小齊其實是開心的,因爲哥哥開始了新生活,說明他已經從雯雯嫂子過世的陰影裡走出來了。
“不是你親哥就不打飛的回去給你撐腰了,傻小子。”
掛了電話,一個美金髮碧眼的女人走過來,在大齊的臉上親了一口。
“車在樓下,走吧。”她用流利的中文對自己的丈夫說道。
大齊拉着妻子的手,拖着行李箱,走到客廳裡,看着沙發上坐着的二老。
“爸媽,我們走吧。”
金髮女郎幫老人拉着行李,朝樓下走去。
二老十分滿意的點點頭,互相攙扶着跟在後面。
車上,司機恭敬的問道:“Boss,出發嗎?”
“走吧,機場。”大齊將家人都安頓好後,坐在副駕駛上對司機說道。
這是闊別祖國幾年以後,他們第一次回去中國。
小齊聽說哥哥要回來,得意的不得了,轉頭就去展勒言和程若珂的房間,想要給自己漲漲威風。
但人才走到窗子邊,就聽見裡面傳來旖旎聲音。
年輕的大小夥子,再次羞紅着臉低着頭跑回前廳去了。
“展勒言真是不害臊,寄住在別人家,一點兒都不顧及主人的感受!”他邊低着頭跑邊嘟嚷着。
等他不小心撞上了一個軟軟的身體,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擡起頭,囡囡穿着淡粉色的連衣裙站在那,微笑着看着他。
“
小齊,你怎麼了?走路怎麼不看路?”週末放假從市裡回來的囡囡奇怪的看着臉紅的小齊問道。
“啊?沒……沒事……我……”小齊看着紅着臉看着囡囡,突然想到自己剛纔撞倒的軟軟的地方好像是囡囡的胸前,他想要說什麼,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褲襠正慢慢支起一個帳篷。
趁着沒被發現,他蹭的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就朝自己房間跑。
“我……我不太舒服,你先回去吧!”小齊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了,反鎖房門,朝外面喊道。
囡囡也沒有來追,將手上拎着的,從城裡買回來的一些零食和水果放下,轉身離開了。
展勒言意猶未盡的摟着程若珂,大手放在她的腰側幫程若珂按摩着。
“爲什麼平時不叫老公?”他再次提起了這個關於稱呼的問題。
程若珂想起剛纔被展勒言逼着說各種話,臉就不自覺的發燒,她將自己的臉往展勒言的勁窩裡鑽了鑽,不回答。
“從今天開始,老公,勒言,寶貝,親愛的,選一個稱呼我,不許再叫我的全名。”
她總會這樣稱呼他,讓展勒言覺得自己的名字是這麼冷冰冰沒有情感。
作爲他的女人,堅決不可以再這樣下去。
程若珂爲難了。
老公……寶貝……親愛的……這些她怎麼叫的出口。
就算是當初他們婚內甜蜜期,她都從來沒有在‘正常情況’下,這樣稱呼過他。
更何況,現在她的身份,是一個爲了釣到展勒言這個金龜婿而整容成他前妻模樣的小三呢!
“我不過是個小三而已……”
話還沒說完,展勒言已經翻身把她壓住了。
霸道的吻不由分說落了下來,直到程若珂氣喘吁吁,芳心大亂。
“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讓你三天下不了牀。”他咬住她的鎖骨,輕輕摩擦着。
程若珂受不起這樣的折磨,緊咬着脣不發出害羞的聲音。
“勒言……”她最終選擇了一個還算正常的稱呼,雖然她知道展勒言的父母就是這麼叫他的。
但是好歹要比在人前叫他寶貝,親愛的之類肉麻的話要強百倍了。
“我反悔了,”展勒言的牙齒慢慢朝下,咬住了某個敏感的地方,程若珂倒吸一口涼氣,顫抖了身體,“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老婆。”
於是接下來,程若珂忘了自己被逼着叫了多少次老公。
晚飯程若珂沒能下牀,展勒言親自去廚房做了些好吃的。
小齊遠遠站着,聞着鍋裡飄出來的香氣,想要吃卻又不敢過去。
展勒言做好了飯菜,轉頭看了眼小齊,沒說話,回屋去喂老婆了。
小齊失望的看着被端走的飯菜,想着自己隨便做點什麼吃吧,卻發現竈臺上,每樣飯菜展勒言都給他留了一點。
“哼,還算你有良心。”他立即抓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小齊吃的正香,身後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喊道:“小齊,我來給你送晚飯了。”
小齊差點兒一口飯噴出去。
轉過頭,囡囡依舊穿着粉色連衣裙,拎着個餐盒笑盈盈站在那。
“我媽做的紅燒肉,讓我給你拿過來一點,你已經吃飯了嗎?”囡囡看着他手裡的筷子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