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佔有她的動機,他也說不清是什麼,只知道他想要讓她留在他身邊,因爲她總是在他耳邊吵着要離開他。
“我要你陪在我身邊一生一世。”莫允澤啄了下她的紅脣,愛不釋手的撫着她的身子。
“一生一世?好長的時間,我不信哥能對着一個人這麼久的時間。”她的心裡好甜。
“有你在的地方,我的心纔有安生立命之處。”他說着誓言。
她淺淺一笑,偎入他的臂彎,想要藏住她不確定的心緒,其實她並未像他一樣樂觀,雖是富家女,但畢竟是個女人。
在許多時候不免憂慮起來,再說莫允澤從來沒有說過愛她的話,所以她不想讓自己陷入無法自拔之境,女人總是受傷最多的一方。
她仰頭看星星,潔白臉上的柔情媚態,看得莫允澤眼睛都捨不得眨。
他動情的擁她入懷,雪白身子在他指尖下漾着櫻紅。
“今夜,絕不再衝冷水了。”他住她的耳垂喃語。
她的身子輕顫着,“爲什麼衝冷水?”
“夜裡想要你,又怕吵醒你,所以不敢上樓找你,害我只能靠衝冷水讓自己降溫。”他說的坦白。
“別在這裡,我怕讓人看見。”她紅了臉,因爲不好意思而緊緊閉上眼睛,睫毛顫抖地輕眨着。
“羞什麼,只有月娘和星光看着我們。”
她柔順地偎着他,像是她原就屬於他一般。
她還沒法子對他全然信任,她不知道他心底確實是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他的心早已被她徹底地擄獲了。
夜深露重,他們的纏綿幾乎如燎原大火,快感讓她連趾尖都蜷了起來,逼得彼此都喘不過氣,卻也更加渴望對方。
他的吻更大膽的探入她的脣間,勾住她的舌,與之激烈糾纏,沐卉睜大着眼,不知自己爲何總是如此輕易便被勾起,她不喜歡這種沒有自己的感覺,可當他灼熱的吻纏繞着她的脣舌,費心地讓她無法控制心智的出聲時,沐卉發現她完全受他擺弄。
……
她特地買了莫允澤喜歡吃的香草蛋糕送到公司,想給他一個驚喜,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心血來潮去做一件事了,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爲他做他喜歡的事,就像此時此刻,她想見他,他一定也想見她吧!興高采烈的衝進莫氏的企業總部。
“沐卉小姐。”李秘書喊住她。
沐卉停住腳步。“澤哥不在辦公室嗎?”
李秘書面有難色、欲言又止。
“在忙是嗎?”莫允澤沒有一刻不忙的。
李秘書嘆了一口氣,“沐卉小姐,總裁在接待客人,在談合約的事情,閒雜人等……額,任何人都不能進入了。”
“很重要的客人嗎?”
沐卉以爲自己應該不在閒雜人等的範疇吧?如果她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麼她和他的關係隨時都可以結束了。
沒想到李秘書居然朝她點點頭,“是的,聽說這次的業務佔據很大的份額。”
“還有誰在裡面嗎?”她問,心跳飛快。
李秘書不語,瞪着大眼看着她,沐卉不接受這樣的答案,她非要弄清楚端倪不可。
她舉步艱難的走向總裁辦公室,不顧李秘書的阻攔,轉動門把,幾乎無聲的將門扉露出一個縫。
他在辦公室裡,不過不是獨自一人,而是兩個人,他是很忙,忙得不得了。
背抵着辦公桌,忙着跟林宛白像兩條蛇似的纏在一起,那隻昨夜纔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掌,正忙着在林宛白的背後摸來摸去,林宛白擡起頭,看見了她,緩緩綻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她用手捂住嘴巴,害怕自己會因爲過於悲傷而哭出聲音,她眼底含淚的退了一步,又一步,再一步,然後像一陣風似的狼狽逃離現場。
她拼命的跑,一心只想逃開那個把她從天堂帶到地獄的鬼地方,她攔了計程車,鑽進車裡便開始傷心欲絕的哭着,一路瘋了似的哭成淚人兒,哭得連司機先生手足無措的連闖了兩個紅燈。
回到家,她的淚並沒有止住,她撫着胸口,這和一般謠言不同,不是二手資料,沒有加油添醋,是赤裸裸的真相,她親眼目睹的真相。
她無法再住下去了,她走進臥室開始整理行李,因爲圖快速,她不想帶太多東西,任何可能讓她聯想到他的東西,她都不想帶走,太殘酷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來了,她一驚,無助的在屋裡走來走去,有一種不知可以對誰訴說,無處可去的悲涼。
他敲着她的房門,她不想開門,不想見到他,不想聽他的任何解釋,男人的解釋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她想要冷靜卻無法求得。
只是最後她還是走過去,在他把門劈開時,打開門。
莫允澤擡起頭,看到她的時候略吃了一驚。
“李秘書說你到公司找我?”他踏進房門,關上門。“你哭了,爲什麼哭?”他蹙了下眉。
“我買了香草蛋糕……”她說不下去。
“我看見了,你放在李秘書的桌上,爲什麼不等我自己就跑回家了?”他走到她面前,“你忘了我們要彼此信任嗎?”
“喔……我忘了。”信任是嗎?她的心在流血,沒想到他到現在還不跟她說實話,“對不起,我真的忘了與你約好要彼此信任,也許我不是一個能夠輕易相信別人的人吧。”她承認她愛吃醋。
他走過來,將她拉起,發現她的身體有些僵硬。
“怎麼了?是不是不高興?”他不是傻瓜,不會視而不見。
他的手掌碰到她的手臂的瞬間,她的身體反射性地往後一縮。
“我沒有不高興。”她明明難過的快要死掉,卻要對他說他沒有不高興,接着頭一歪,甩掉他的手。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見過她這防衛的神情,身子好像結了一層霜,他拉起她的手,“有什麼事要讓我知道。”
我已經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我快要因爲心碎而亡了,她在心裡吶喊着。
見她沒說話,莫允澤又說:“你就是這樣,什麼事都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