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除夕的步伐緩緩而來,除夕的步伐也悄悄靠近。
“靜雅園”中則是一片熱鬧。
周妍則與祥嫂在屋中爲衆人準備着一年一次的團圓飯,靖亭水則依舊在喝酒酒,在他看來過不過年都一樣,只要有酒即可。月空空則與風清揚在屋中一邊烤火,一邊欣賞着院中揮劍的千一傅,而畫才子孔玉則在一側作畫。
劍氣斬風而去,千一傅看似隨意的一揮,但卻斬斷的風,斬斷了流,爲人送來了窒息的感覺,輕輕一劍而落,一道劍風飄逸而去,並將畫才子作畫的宣紙給吹起了,就連才子作畫的墨汁也打翻了。
畫才子輕輕一笑,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軀變似大鵬般躍起,手中這是一把摺扇,一個毛筆,毛筆之上則銜着無限的飽滿的墨汁。
人(畫才子)依舊在空中,手中的毛筆便瞬間向前一點,墨汁便已脫筆而出,不過卻並未向千一傅而去,而是落在了空中,沒有絲毫的宣紙的空中。
在墨汁融入空中之後,四面突然發生了變化,空間微微一頓,瞬間像是停止了一番,那一滴墨汁,很是尋常的墨汁便停留在了原地。
緊接着畫才子再次一笑,手中的毛筆再次向前一點,不同的是此次他還吐出了一句話,“世代丹青有大家。蟲魚鳥,竹菊歲寒花。”話語剛剛落下的瞬間,凝重的空中的那一滴墨汁突然破碎,四面的景色也瞬間發生了變化,一幅丹青竟憑空出現,畫中的蟲魚鳥,竹菊歲寒花竟在舞動,遊走。
千一傅也絲毫不馬虎,他知曉眼前的之人的修爲不在自己之下,雙劍瞬間齊出,一黑一白,一亮一暗,攪動風雲而起。
屋中的風清揚與月空空緩緩出現在了門前,注視着眼前的一戰,房上喝酒的靖亭水也一躍而下,不在喝酒,眼神也望了過去。
風雲攪動,天空一時變成了黑白雙色,隨之一人雙劍從天而降。雙劍凌厲,斬斷風雲,斬斷了過往,更斬斷了千一傅的退路,留下的只有眼前一條路,在千一傅的認知之中,退是弱者的表現,做爲強者的他是不會後退的。
劍攪風雲而來,墨汁擴散而來,丹青之畫緩緩變大,凝實了幾分,然後聽聞一聲百雀驚鳴從丹青之中發出,緊接着千一傅手中的雙劍攪動風雲,但他的眼神卻變的烏黑暗淡了起來。
“丹青之道,潑墨成畫。”靖亭水淡淡而道,然後便再次喝起了酒,腳尖再次在地上一點,身軀便已凌空而起,然後便再次落在了房上,喝起了酒。至於他爲何喜歡在房頂喝酒,用他自己的話來說,站的高,可以看的遠,從而有更加敏捷的思維來思考如何救治風清揚。
丹青之道,潑墨成畫,已無上的畫中之境困住敵人,據說在巔峰之境可以將敵人邀入畫中作戰,從而加成自己的狀態,顯然此時的畫才子還沒有到這種境界。
攪動風雲的雙劍瞬間一交,一聲清脆的聲音席捲而來,隨之便是一聲似剛剛醒來雄獅的吼叫,空中的畫碎了,四周的天空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然後千一傅便將雙劍再次放在了後背,舉步緩緩而來。
然,就在此時,祥嫂與周妍將飯做好了,並照顧衆人去吃飯,於是衆人便紛紛進屋去吃飯,就連已酒爲樂靖亭水也不例外。
在餐桌之上,祥嫂與周妍免不了被衆人的一番讚揚,一桌香色味俱全的飯菜,在衆人的風捲殘雲之下瞬間便已化爲了烏有,只剩下滿桌的殘羹剩飯靜靜地躺在桌上等待着人的收拾。
靖亭水推着風清揚再次出現在了院中,千一傅依舊去練他的劍,月空空則在院中飛來飛去,畫才子再次研究起了他的丹青之道。
院中,一人的掃視喜慶的四周,不過眼神卻略有些暗淡,一人則喝酒,興致也不太高昂。
“怎麼又想起來了。”靖亭水緩緩將酒壺送入到了嘴中,然後便說道。
“不知不覺只見又過了一年,不知還有多少的喜慶日子讓我去過。”風清揚的言語之中帶着無限的傷感,淡淡而道。
“哎”靖亭水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便再次喝了酒,不應該將其稱爲悶酒。
摺扇輕輕一揮,一股暖意便已襲來,但去治不好折磨了他許久的病,然後便盯着靖亭水,一字一字慢慢的詢問道:“你就真的告訴我,我這病還有得治嗎?”
“由於你小時候受到玄冰掌的攻擊,雙腿隨之而斷,五臟六腑皆受到了萬年寒冰的影響,全身的熱循環系統幾乎全都壞死,但你的雙腿只是肌肉壞死,腿部經脈未斷,但隨之你修爲的精進,壞死的肌肉可以漸漸復甦,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是可以站起來的。但的病就……”說道最後靖亭水竟不在言語,或許是他不知他應該如何說吧!
“這樣說來我還能站起來。”風清揚詢問道。
“可以的,待你踏入天命之境之後我便可以讓你站起來。”然後靖亭水便再次端起喝起了酒,在酒入侯之後,他便再次開口。
“其實或許有一種方法可以治你的病。”
“你說的是那種方法吧!”風清揚道。
“恩”靖亭水輕輕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哪有人試過了。”
“沒有。”
對於意料之中的答案,風清揚並未便顯出多大的吃驚,嘴角出現了絲絲的笑容,然後便望向了遠方。
“理論上來說,脫凡之境人要排出體內的雜質,所以一切病痛在哪裡皆會化爲須有。”
“意思就是這種方法理論上來說只可以的,但實際可不可以你也不知道是吧!”風清揚詢問而道。
“可以說是這樣的。”靖亭水道。
風清揚再次一笑,對於這種答案或許在他的心中早就想到了,先不說這個方法到底行不行,就單單脫凡入傳奇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在風清揚的人知之中江湖之上已有數百年沒有人踏入傳奇之境了。
傳奇傳奇,何謂傳奇,不外乎便是一件事已脫離了人的人知,從而加上了些離奇的色彩,有一種霧裡看山、雲裡看花的感覺,你感覺它就在眼前,但卻之中伸手夠不到,或許更應該稱之爲它只存在與你的人知之中。
“或許你可以做到。”二人看着‘靜雅園’的冬景,靖亭水將手中的酒壺輕輕一揚,便將酒送入到了嘴中,然後纔開口說道。
“達到也好,達不到也罷!我已用有限的時間,幹了很多妙事趣事,不過就是感覺挺對不起她的。”在言語的最後時刻,他舉頭望向了屋中,那是一個時刻陪伴着自己的女子,那是一個始終在爲自己的流淚的女子。
她的心已碎了,但她卻始終強忍着。
“恩,我也停佩服她的,一個女子能爲你做到如此,也是難得。”在喝酒之際,靖亭再次吐出了一句話。
“所以我打算待我的病好點之後,帶她去領略一番江湖風情,我害怕以後沒有時間了陪她了。”風清揚說道,但言語之中卻帶着絲絲的傷感,而這傷感也漸漸影響到了靖亭水,一時靖亭水手中的酒壺竟浮在了空中,他沒有在舉起。
除夕的氛圍來的很快,萬家的燈火早已點燃,豔歌載舞的場所早已人滿爲患,就連街道之上也瀰漫着一層喜悅的氣氛,天空也是萬千煙火齊放,在天空之中點綴出了漫天的繁星。
“好美啊!”在屋中的周妍竟走出門,一臉癡迷的望着天空之中有繁星之美,但不具繁星之實的煙火。
畫才子嘴角一揚,身軀似鬼魅般縹緲而來,一張巨幅的素絹也隨之而來,手輕輕一擾,素絹便在空中舞動了起來,雙目輕輕一閉,便在腦中勾勒了起來,僅僅瞬間他的雙眼便睜開了,然後便畫才子便將手中的毛筆向前輕輕一點。
丹青之道,潑墨成畫。一滴小到了極點的墨汁隨風向前而行,並落在了宣紙之上,然後便溶解擴散。
畫才子的身軀也在此時一躍而起,他的臉上的隨意放蕩也在此時消失全無,有的只是一臉的凝重,手輕輕一旋,墨筆隨之而來,點、勾、描、潑等等,看似隨意的動作、簡單的繪畫,但卻包含着畫才子對單丹青之道的認知。
一筆筆、一步步,漸漸在素絹之上凝實。
瞬息之間便在素絹之上出現了一幅萬里星空爭輝圖,而在畫卷的左下角則是一把女子在擡頭仰望,不過女子的面容你卻看不清,或許更應該將其稱爲畫才子就壓根沒有畫女子的面容。
在衆人詢問過後,畫才子給出了他的答案,用畫才子的話說就是,周妍的閨蓉已不屬於這片俗世,此時的他只能畫出俗世之物,所以對於周妍的面容他是畫不出的。
而待畫畢之後,周妍很喜歡這張所謂的萬里星空爭輝圖,結果也沒有出乎意料,畫才子的這張畫最後落入到了周妍的手中。而這所謂的除夕也就這樣的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