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手持摺扇,已鬼魅的招式,無蹤的步伐掀開了戰之篇章。
孫二孃則已妖嬈的身姿,嫵媚的言語欲要將風清揚送往地獄,侏儒之人則站在不遠之處欲要爲風清揚送上致命的一擊。
風清揚巧妙會敵,已高超的輕功配合詭異的招式,雖說已漸漸呈現不敵之勢,但卻依舊性命無憂。
“看樣子某些人可真是花了大價錢。”平淡無奇的言語,平淡無奇的訴說。
“價錢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今夜你是註定要消損。”司徒靜說道。
“哦,是嗎?”酒壺也在此時出現,這是此戰風清揚第一次喝酒,也是此戰的最後一次喝酒。
“不得不佩服你的心境,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仍忘記不了喝酒。”
“生命的最後時刻。”風清揚道。
平淡的言語還未落下,爽朗的笑聲便已響起,“好一個最後時刻,就是不知道你沒有這個實力。”
“實力嗎?這個你要試過才知道。”司徒靜道。
“哦,是嗎?不過還是等到下次吧!現在我不想試了。”
風清揚的言語剛剛一落,手中的酒壺便也收了起來,而後臉上竟出現了絲絲的笑意,絲絲令司徒靜、孫二孃微微發涼的笑意。
“看樣子你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風清揚再次而道。
“是何?”
瞬間驚訝,司徒靜與孫二孃皆握起了手中的劍,他們不在願讓這件事產生變量。
不過僅僅過了片刻,二人的臉上卻再次發生了變化,腦中也漸漸勾勒起了一段幾乎欲要忘記的回憶。
“快···”一個字吐出了一半,眼前風清揚的身影已變得模糊了起來。
“看樣子你是想起什麼了,你們三人是很強,但你們似乎忘記了,我的輕功也不是浪得虛名,更何況現在的我已經領略了風之意志,暫且不說江湖之上有沒有人輕功高過我,但我卻知道那些人之中絕對沒有你們三個。”
在語落的瞬間風清揚的虛影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他們三人就連的風清揚的身影也未看見,便已離開了。
“這是,這是···”司徒靜已不知說何?言語也瞬間變的不再連貫。
“爬雲而起,不過看樣子他最少也踏入到了中期,不然你我二人也不會完全捉摸不到他的蹤跡。”
輕功共分爲七層分別是身輕如燕,踏雪無痕、乘風踏浪、日行百里、爬雲而起、千里瞬至、返歸入道,每一層又分爲前期中期後期和大成,七層輕功對應着七層境界(感命、孕命、知命、不惑、天命、脫凡、傳奇)。
爬雲而起一般只有天命之境的武者才能踏入,但此時風清揚不但踏入到了爬雲而起,而卻而是爬雲而起的中期。
驚訝瞬間籠罩在了臉上,司徒靜的修爲也是半步天命,但他卻完全看不到風清揚的蹤跡,風清揚便已消失。
而在風清揚消失片刻之後,柳一刀便已拖着自己的刀來到這件很是詭異的房中,看着滿地的狼藉,道:“風清揚呢?”
“讓他給跑了。”
“啥?跑了,你們一位半步天命的超級高手,兩位不惑大成的高手,在這樣的陣容之下你們竟然讓他給跑了。”柳一刀滿臉的不信。
“是跑了,你沒有聽錯。雖說他的修爲是半步天命,但他的輕功卻早已踏入到了爬雲而起,而且他的招式也很是刁鑽。”司徒靜雖很是不願但還是給出了一個客觀的評價。
“啥?爬雲而起。”柳一刀一時也驚在了原地。
“我們現在要改變戰略,一個風清揚便這般難對付,那再加一個念非戀那我們可就沒有一點優勢了,看樣子那個沉迷的暗棋也該是時候現身了。哎!”
說完司徒靜便再次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竟然也不由自問了這趟倒地值不值,爲了那個人一個承洛,爲了一把摺扇,到底值不值。
月依舊當空,人也依舊未寢。
一棵樹下,一棵桂樹之下,兩道似曾相識的人卻在一同飲酒,雖說他們是在一同喝酒但他們卻皆是個獨孤的人。
“今夜和我喝酒註定是個錯誤。”風清揚一邊爲念非戀添酒,一邊說道。
“爲何?”
“酒雖已添上,但麻煩卻會找上門。”
“哦,我記得你曾說好奇心會害死貓,不過現在看來沒有好奇心同樣也會害死貓。”念非戀在說話之際便端起了桌上的一杯美酒。
“聽起來好像是這樣的,但細細品來卻不是這樣。”
“哦,那不知你有何高見。”在風清揚將話語落下的瞬間,念非戀的臉上便已被驚訝取代。
“高見談不上,不過就是一些尋常的見解罷了。”
語落酒杯卻已端起,一揚,似在回憶,似在構思,杯空,風清揚言語也就緩緩出現。
“前者主要是在強調你的好奇心促使麻煩找上了你,而後者卻是在說明是麻煩主動找上了,而你只是在被動的接受。”
“好像是這樣的,不過感覺有點怪怪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我卻說不出。”念非戀微微思索了一會,而後才說道。
風清揚輕輕一笑,並未言語,而是再次爲二人添酒,之後便端酒舉頭望月。月依舊,不過卻有些殘,爲這本就不太尋常的一夜添了幾分的蕭瑟,而後風清揚便不由低頭沉思了起來。
念非戀臉上也漸漸出現了絲絲不爲人知的情愫,他手中的摺扇始終在搖,不知在搖些什麼。
突然,一片黑霧飄起,並遮住了那一輪已無限的殘與傷感的月,也就在此時四野傳出了陣陣蕭瑟的殺氣。
“朋友,都說了,今夜不是一個好時間。”風清揚再次將酒杯端起,就連此時的他也未發現他端起的酒杯之中竟沒有酒,而是一隻的空杯。
“時間可以再找,但人卻只能現在找。”念非念道。
“嘿嘿”
風清揚再次輕言而笑,手中也出現了一隻笛,一隻很是古樸的笛子,然後才淡淡說道。
“雖說是這樣,但爲此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可就不值了。”
“哈哈哈”念非念頓時狂笑,狂笑之後便用手輕輕撫摸起了劍身,說不盡的輕柔、道不完的滄桑,看起來不像是在摸劍,而是在摸人。
“算命師傅說我的命很硬,別人拿不去。”
“哦,是嗎?”在念非戀語言落去的瞬間,一道聲音突然傳入,隨之四野殺氣瀰漫,桂樹之上的葉子也緩緩一一而落,杯中的酒也莫名的晃動了起來,但石椅上的二人卻依舊在品酒,品原先不是很美味,但此時卻很美味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