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式相交剛剛落下,漸離招那很是無奈的嘆氣之聲便已劃破了天際,但在金無毅的耳中,那是嘲笑,那是赤裸裸的嘲笑。
其實那壓根不是嘲笑,而是蔑視。嘲笑是在同等等級之間的,而蔑視則是高人一等。
雖然只相交了一式,但在漸離招的心中卻已經將金無毅給劃入到了死亡名單之中。
而那一聲的嘆氣之聲表達更是對等待三年的失望,三年漸離招感覺對方最起碼有和自己一戰的實力,但他發現他想錯了,並且大錯特錯。
漸離招沒有想到三年後的金無毅依舊只有這點的水平。
“這場比試已毫無意義,你不是我的對手。”這是在相交一式之後,漸離招給金無毅說的第一句就話,但就是這第一句話,卻是金無毅憤怒不已。
自己苦練三年,但卻換來卻是漸離招一句很是平淡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是嗎?”顯然金無毅不相信漸離招的話語,於是也很是平淡的徐聞而道,但熟悉金無毅的人都知道,金無毅的話語越平淡,代表着金無毅越生氣。
話語剛剛而落,金無毅卻再次握劍而來,看似極快的劍在漸離招的眼中卻似小孩舞劍般可笑,於是只見漸離招雙目輕輕一睜,然後滄桑一笑,在劍要浮現在眼前之際,然輕輕一個橫移,便很是簡單的給躲閃過了。
“我原本以爲經過三年的沉澱,你最起碼也有了和我一戰的實力,但我發現我錯了,錯的很是離譜。”漸離招再次輕言而道,不管金無毅怎般凌厲的攻勢,但在漸離招的眼中不外乎便是小孩舞劍,破綻百出。
但漸離招卻並未將其給結束。
不是不能,而是不屑,因爲他感覺這種層次的戰鬥,是對他的侮辱。
“哼”金無毅一聲冷哼,再次握劍而上,但漸離招卻依舊劍未拔便很是輕鬆的化解了,但卻換來的是金無毅的白眼。
“你爲何不拔出你手中的劍。”
雖已相交的數十招,但始終都是金無毅在攻,漸離招在守,但則還不是最氣憤的。
主要是金無毅一隻在進攻,但卻就連漸離招的身也沒有近過,而這期間漸離招就連劍都爲出鞘,於是金無毅憤怒不已。
“你不配。”漸離招對於金無毅的回答很是簡單,只有三個字,但這三個字在金無毅的心中卻似千金之物吧!瞬間將其給押的喘不過氣,然後怒眼而視漸離招,一字一字幽幽而道。
“我真的不配你拔出你手中的劍嗎?”
話語之中攜帶着絲絲的怒氣,因爲漸離招的話語對已一個劍客來說那是侮辱,一個比殺他還要程度深的侮辱。
“好,那我便如你所願。”
知道金無毅心中所想之後,漸離招不由輕輕而笑,然後手中的劍再次幽幽拔出,這次他拔的很慢,很慢,幾乎每一個動作都近乎完美的完成,或許在漸離招的眼中,拔尖已不是拔尖,而是一個藝術。
看到漸離招已拔出了自己的劍,金無毅也不再遲緩,瞬間便已使出了自己的絕學,這是他爲漸離招準備的,所以只有漸離纔有這個榮幸。
“劍之五元,驚天而變。”
一落,霎時八荒而變,天空更是出現一道耀眼的光芒,一把巨劍也隨之從天而降,在降下的瞬間,無盡的威壓霎時降下,四周更是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而是不是結束。
巨劍熟悉而下,欲要斬破蒼穹,天色也爲之突然一暗,但那一把巨劍卻是異常耀眼的從空中斬落。
“不錯”
面對眼前驚天一式,漸離招的評價僅僅是個不錯,然後漸離招便輕輕凝視了一番手中的劍,輕輕上前舉步,霎時也施展絕學。
因爲他累了,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他不想進行下去了,所以他必須他結束。
“一式無名”
名劍無名更有三式絕學,但江湖之人卻從未有人見識過第三人,因爲還沒有人能讓他動用第三式,就算在此時面對這驚天一式,他依舊使用的是第一式,因爲他感覺已經夠了。
隨着漸離招的聲音的落下,四周霎時一變,在無名之劍的劍尖竟出現了絲絲若影若現的淡黃的光芒,在光芒之中包裹着一個小劍。
隨着漸離招輕輕將劍之無名向前一置,黃光乍起,那一把小劍也瞬間衝向了金無毅的驚天一式。
“轟”
一聲巨響,四野晃動,百荒也瞬間晃動了起來。
但漸離招卻似九天之真神,在第一式落下之後他便將手中的劍給收了起來,因爲他已知道結果了。
“啊。”
在漸離招剛剛將收起之際,一聲慘烈的叫聲隨之而起,只見金無毅的身影直接從站圈之中飛出,鮮血也早已將他給染成了血人,但他的眼神卻一直留在一個地方,在那個地方站在這個一個人,名劍無名漸離招。
並不是他的劍是無名而稱爲無名,因爲他的劍已脫離了劍招的範疇,他劍已脫離了劍,他開創了自己的劍道,那便是無名。
所以他的招式是無名,就連手中的劍也是無名。
但在一個久遠的時代,他的劍是有名字的,不過如今的江湖已無人知曉罷了。
“你很強,但我沒有想到你是這般的強,我竟然在你的手底下走不了一招。”
雖然很是不甘,但事實就在金無毅的眼前,容不得金無毅不信。
“很強嗎?嘿嘿,或許吧!不過我希望我一敗。”漸離招淡淡而道,說了一句金無毅完全理解不了的話。
金無毅不是理解不了,而是理解不到,因爲他們的境界就不在一個等級之上。就好像一個要飯的你讓他去理解一個土豪的苦衷一般,他們始終不在一條平行線上,所以始終也無法理解對方的思想。
金無毅臉上浮現絲絲不解,不過他的眼神始終停留在那個方向,接着再次從嘴中吐出了絲絲的鮮血,然後便沒有了然後,他到了下去,他帶着他的不解倒在了血泊之中。
直到他倒下之後,他依舊在想,敗真的很難嗎?其實也不難,他一生之中只敗過兩次,第一次使他沉寂了三年,第二次直接使他搭上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