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王墨心裡倒有些後悔進入一緣宗,對於王墨來說,這裡顯得太安逸了,光憑入定修煉,想要前進一步,那是異常艱難的,唯有生死決戰才能提高自身的戰鬥經驗,從而提高自身的修爲..........
正當王墨低頭深思之際,四人已然來到這仙書殿的廣場之上,四人便棄劍而行,一邊閒聊一邊朝仙書殿大門走去...
繞過幾座建築,王墨四人就走到了一座懸掛“仙書殿”牌匾的殿堂前,說是殿堂,不過也就是一些大些的廳堂。
四人一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名身穿白袍弟子服飾,腰間掛有休字門玉牌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張桌子後,低首用一個金光閃閃的算盤,在噼噼啪啪的計算着什麼東西,旁邊還放着一個敞開的厚厚賬簿。
“四位師兄眼生的很,可是這次新來的師兄吧!是要領取辟穀丹和基本丹藥的嗎?”這名中年男子反應極快,一看到王墨四人進來後,當即將手中動作一停,立刻起身滿臉笑容的說道。
雖說這中年男子比起賀方都要年長一些,但一見到王墨四人腰間的生字門玉牌,依舊不急不臊的尊稱王墨四人爲師兄。
“嗯!聽說凡是宗內弟子都可在這裡領取一定用量的辟穀丹和基礎丹藥。”輕嗯一聲,賀方不加思索的回道。
“是的,還請諸位師兄將玉牌拿出來,讓師弟我記錄一下後,就可以領取基礎丹藥了。”中年男子不敢怠慢的回道。辟穀丹無非就是仙者長期入定修煉時所用的一種丹藥,小小的一粒藥丸,便可使人數天不用進取糧食,乃是仙者入定時必備的丹藥。
不過這隻用於傷門之下的仙者,生門之上的仙者早已達到不食不飲的仙體,自然而然不需要這些辟穀丹藥,而那些基礎丹藥,不過就是一些有助於吸收靈氣,有助於提高修爲的丹藥,不過也只限於對開門之下的初修者有用,王墨四人早已不需要,來此不過就是掩人耳目罷了.........
“好!”回答一聲,王墨四人毫不遲疑的將玉牌從腰間卸下,直接遞了過去。
中年男子翻動旁邊那個賬簿到某一頁,接過玉牌牌往上面輕輕一按。頓時“生字門”三個淡銀色字,就直接在頁面上顯現而出!
“ 果然是生字門的師兄,這就是八十粒的辟穀丹,每人二十粒,一次服用一顆,就可以七天之內不用吃飯,只喝一點點清水即可。”中年男子忙從身後一個放滿了各種雜物的木架上取出了四個巴掌大的灰色布袋和四個略大過布袋的正方形木盒,隨後和玉牌一起恭敬的遞了過去。
四人接過布袋玉牌,先是紛紛將玉牌掛回腰間,賀方隨手鬆開袋口繩子,往手中微微一倒後,從中滾出一顆淡黃色丹藥來,散發出一股若隱若無的清香。王墨也緊隨打開木盒,略查了一番木盒中的瓶瓶罐罐,旋即便對着賀方微微一點頭,示意無誤!
四人雖說不是煉藥大師,但這些年的摸爬滾打倒也學會了不少煉藥之法,甚至還連出過假玄品丹藥,自然知道這辟穀丹和基礎丹藥無誤,四人領這些東西不過只是掩人耳目,當然也不會服用,之所以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也不過只是想在那中年男子面前做出一副“新弟子”該有的樣子!
果不其然,在四人轉身離去之後,那中年男子不禁對着四人的背影,輕笑一聲:“唉!又是四個雛啊!”
“大哥,咱們現在回去嗎?”將布袋和木盒放入儲蓄袋中,賀寶輕聲道!
“咱們還得領完一緣宗的修煉心法和仙術才行!”指了指右邊的仙書殿偏房,賀方嘆了口氣輕聲道!話畢四人便朝偏房的位置走去!
“領取心法和仙術每人需要一枚銀晶。”站在王墨四人面前的一名高瘦女子,先是用仙識輕掃了一下王墨四人的修爲,待到發覺四人不過是生門初期之時,便用一種近似刻薄的語氣說道。
知道對方是生門中期的修爲,出於規矩賀方輕聲問道:“師姐,宗內弟子領取心法爲何還要收取費用?”
“哼!一個人纔要一枚銀晶,這和免費有什麼區別。你要是手上真緊張的話,那就等着,等你什麼時候有了再來也不遲。”高瘦女子哼了一聲,不耐煩的說道,:“再說..我一緣宗的心法又豈是你等未進宗之前修煉的心法所能比的!一枚銀晶...有多划算,你知道嗎?”
倒不是王墨四人非得修煉這一緣宗的心法,四人修煉的心法可是這仙都之境絕頂的存在,四人當然看不上這所謂的一緣宗心法,也不是說王墨四人付不起那四枚銀晶,只不過一緣宗弟子在自家門派領取心法還要付費,這王墨還是頭一次聽說!
察覺到身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看熱鬧的弟子,王墨四人心中雖有微怒,但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面上還是一副懵懂的模樣,賀方擡手將四塊銀晶以及四人的玉牌給那高瘦女子遞了過去!
所謂的銀晶,赫然就是四塊半個手掌大小的長方形晶體,裁剪的一般大小,並散發着一層柔和的銀光。
高瘦女子將四人的玉牌快速的在那賬簿似的書頁上連續輕輕一按,待知道王墨四人身份無誤之際,便面無表情的將幾本心法,仙術以及四人的玉牌面無表情的丟在面前的桌子上!四塊銀晶自然也瞬間被此女收了起來。
王墨四人也不願在此地多停留什麼,拿起桌子上的玉牌和仙術心法,立刻轉身走出了閣樓,然而再轉身的那一刻,高瘦女子忽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得壓抑而又冰冷起來............
王墨四人顯然是真的生氣了,倒不是心疼那四塊銀晶,而是那女子的態度,着實讓王墨四人有種受辱的感覺!不過四人也並非意氣用事之人,走出大門沒多遠,迎面又碰見了兩人一前一後的也往仙書殿偏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前面一人面容端正,長相儒雅,正是納蘭堂,後面一人卻是王墨四人沒有見過的一銀髮青年。
“咦,四位兄弟也來領取心法丹藥..啊!。我昨日已經領取了,本想叫上四位兄弟,又害怕打擾四位兄弟休息,便自己先領了。”納蘭堂一見王墨四人,當即拱手一笑的說道:“這不,剛剛我還去找過四位兄弟那,原來你們在這裡啊!”
王墨四人當然知道納蘭堂是在編謊客氣,四人也不點破,只是拱手還了一禮,賀方輕聲道:“哎!納蘭兄言重了!”
“哦!這位是於道.於兄.也是此次的新弟子..今日我便是陪他前來領取丹藥心法...”
那名叫於道的銀髮青年也是對着王墨四人微微一拱手,算是打了招呼,王墨四人也紛紛拱手還禮!
“納蘭兄,仙書殿領取心法丹藥..,還需要銀晶嗎?”王墨滿臉笑容的回禮後,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 怎麼?郭師姐又問領取心法丹藥..的新弟子收起費用了。真是太不像話了!王兄莫怪,郭師姐是和這仙書殿的殿主關係不淺,所以有時候行事有些過分,但看在殿主的份上,四位兄弟還是不要往心中去了。對了,郭師姐收你們多少銀晶,我來償還吧。”納蘭堂先是詳裝面現一絲怒意,但馬上又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並要從身上掏取一些銀晶遞給王墨。
精明如王墨又如何聽不出納蘭堂的言外之意,說的就是這郭姓女子來頭不小,自己只能忍受!
“納蘭兄拿咱們當什麼人了,這點銀晶,王某還不放在眼中的。再說這郭師姐和殿主有些關係,那我們就更不會自找麻煩了。二位先忙,咱們兄弟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王墨四人對着納蘭堂和那銀髮男子微微一拱手,欲打算告辭離開..........
而納蘭堂二人也是拱手回禮,:“那四位兄弟先忙,我就先帶着於兄前去領取心法丹藥..,他日有時間,在下定要與四位兄弟一醉方休!”
“請!”
“請!”
看着王墨四人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一絲,旋即便領着那名叫於道的銀髮青年朝仙書殿偏房走去!
走出廣場,王墨四人踏劍而駛,輕哼一聲,賀譽不滿道:“大哥..二哥...剛剛那娘兒們太囂張了!依我看就應該好好的教育教育她!”
瞪了賀譽一眼,賀方淡聲道:“教育?你沒聽見剛剛納蘭堂說那郭姓娘兒們,跟仙書殿的殿主關係不淺嗎?我看你小子是閒的沒事幹,想找點麻煩吧!”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空天空的道理你不懂啊!”
乾笑一聲,賀譽撓了撓頭:“我..我就.那麼一說...”
正當四人路過記名弟子所居住的平凡房之際,忽然發現下方圍着一羣人,並時不時的傳來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