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一半,想着也夠兩甕了,全醃了酸菜也不好,於是她又把剩下的晾在陽臺,曬成豆乾。
幹豆角吃着沒有新鮮的味道正宗,不過好賴也是個菜,到菜荒時哪還會嫌棄。
篤定了心思,楚俏特別有幹勁,曬好了,她又把摘好的放進盆裡,撒上鹽巴用力地搓,這樣豆角也入味。
弄好這些,已是中午了。
楚俏想着還得囤點乾貨,於是回西屋拿錢,這才發現她放在櫃面的紙糖全不見了,還少了一塊錢。
早上買了鹽回來,她就順手把兜裡的碎票和紙糖全掏出來放在櫃面,男人沒進過西屋,而今天來過的也只有劉友蘭孃兒仨。
不用猜,劉友蘭還沒那個臉盤進去,那偷走紙糖和錢的就是孫虎了。
楚俏心裡頭鬱悶,難怪劉友蘭急匆匆走掉,一個樓裡住着,擡頭不見低頭見,她就不嫌臊得慌嗎?
西屋裡頭可是她私人的空間,她這分明是在縱容孫虎!
沒抓個正行,要是她匆匆去質問,以劉友蘭的性格,怕是不會認。況且,像男人說的,她初來乍到,不宜與鄰里處得太僵。
紙糖本就是送的,她倒不甚在意,那一塊錢,就當是丟了吧,橫豎以後孫虎再來,她把主臥和西屋一併鎖上就是了。
想通了,楚俏也不糾結了,於是下樓準備買一斤大頭菜和兩斤幹海帶。纔到一樓,就見孫攀家鎖死了,孩子的啼哭和劉友蘭的叫罵聲卻是不絕於耳。
楚俏勾了勾嘴角,到底不好說什麼,擡腳往小賣部走去。
屋裡的劉友蘭望着她敦實的背影,心裡頭不由一鬆,轉身見兒子吃得正歡,咧開嘴角道,“虎子快點吃,吃完趕在你爸回來前,趕緊把糖紙燒了,不然等着吃肉板子!”
這事兒也是楚俏沒把錢鎖好,她本來打算不深究,卻沒想到到了晚上,麻煩自動找上門來了。
樑羽下班回到家,發現屋裡空落落的,看來楊宗慶打算和她冷戰了。她不由一氣,心道,就算冤枉了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嘛,誰叫楚俏投懷送抱的意圖那麼明顯!
他一個大男人嘔什麼氣,就不能哄哄她?
好吧,既然冷戰,那就看誰槓得過誰!樑羽餓得慌,卻又不想去食堂,不過幸好她從家裡帶來了兩根香腸和一束青菜,煮個面,再敲個雞蛋,放在這幹部樓裡,伙食也不算差。
敲雞蛋時,樑羽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兩個。
但是等了許久,都不見楊宗慶回來,樑羽越等越氣,乾脆不等了,端起個鍋就吃。
這才吃了兩口,門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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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把鍋放回去,挑了一碗擺在客廳的飯桌上,慢條斯理的夾了一塊雞蛋,這才理了理衣服去開門。
一見來人的劉友蘭,樑羽不由翻白眼,繼續吃她的面。
劉友蘭不受待見,心裡很不是滋味,可畢竟有求於人,只好堆滿笑臉,道,“弟妹吃麪呢?”
樑羽心裡難受,正愁沒處撒,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怒問,“你要是成心來看我笑話的,就哪兒來的哪兒回去吧!”
以往一回到家,都是男人煮好了飯等着她,這會兒只她一人吃乾麪,那滋味兒,真是涼絲絲。
劉友蘭哪兒好笑話她,於是把楚俏出手闊綽地買了一筐豆角和算數的事兒全盤托出。
樑羽默默聽完,嚼着麪條冷笑,“我就說,她一看就是不知操持家事的,怎麼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