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影身穿黑色的衣服,面部還帶着黑色的面具,整個人看起來很輕巧,金哲寧記着自己的病房是在二樓,這個幾人是爬上來的。
一個人用槍頂着金哲寧的腦袋,另兩個人警惕的靠到了門邊上,小心翼翼的聽着外面的聲音。
黑影沒有多說話,在金哲寧的耳邊,悄聲說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我說的話你一定要仔細聽好了。”
此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窗外,接着說道:
“那份大禮,我已經給你送到了,明天記着去查看啊!”
說完,還未等金哲寧反應過來,此人已經收到了門邊上望風人的信號,幾人相識點了點頭,一同朝着窗戶跑了過去,輕輕躍起,矯健的從窗子跳了出去。
幾人剛剛逃離,金哲寧病房的門就被撞開了,幾名血煞組的成員蜂擁一般的擠了進來,看樣子他們也是經過了一番激戰,幾人的身上也都不是很乾淨。
看到金哲寧沒有問題,爲首的一個血煞組成員對着身後的幾人說道:
“留人保護頭兒,其他人跟我追。”
話音剛剛落地,金哲寧立馬開口阻止道:
“不用追了,他們已經跑了,把窗子給我關好,我要睡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在說。”
血煞組的幾名成員尷尬的點了點頭,默默的把窗子關好,靜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而金哲寧想說的睡覺也只不過是個藉口而已,這件事情肯定已經是蓄謀已久的了,這個幕後的組織者肯定是在隨時隨地掌握着金哲寧的信息,要不然怎麼金哲寧剛剛醒來的第一天晚上,就會有人來謀殺呢,廣且這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謀殺,這幾人並沒有傷害金哲寧,而且僅僅是給金哲寧帶了句話。
一份大禮已經送到了,到底是什麼大禮呢?而這個送禮的人又會是誰呢?
金哲寧的這個半個夜晚有沒有消停了,腦中一直在思考着這個問題,一個沒有頭緒的圈子又纏在了金哲寧的腦中。
不知多了多久,金哲寧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微微睜開眼睛,外面已經亮天了,金哲寧起身向上竄了竄,揉了揉自己有些昏沉的腦袋,靜靜的靠在牀頭上。
清醒了一會,金哲寧拿過牀邊桌子上不知道是誰準備的一杯清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可能是聽到房間內有聲音傳出來了,病房的門被慢慢的推開了,阿血探了探腦袋,朝着病牀上看了看。
“進來吧,別看了。”
金哲寧輕聲的叫聲令阿血一激靈,之後阿血打開了門,快步走了進來。
阿血走到了金哲寧身邊,看了看金哲寧有些發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頭兒,昨天晚上你沒事吧?”
金哲寧搖了搖頭,回道:
“我沒事,那些人不是想傷害我,只不過是給我捎句話而已,血煞組的那幾個兄弟怎麼說的?”
阿血“哦”了一聲,說道:
“他們幾人也一晚上都很機靈,那幾個人也是突然衝出來的,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開始動手,我們的那個兄弟也就和他們打了起來,那幾個人絕對不是小角色,徒手和我們的兄弟打基本也就是平手,我們的幾個兄弟根本就沒有把槍的空子,那幾個人下手極重,我們的一個兄弟還被打了一拳,胸口都已經淤血了,好大一片,他們也沒機會進來看你,那些人都是計劃好的,接到通知後,一下子就都跑了我們的兄弟追也沒追上,血煞組成員的實力頭兒你一定清楚,這些人肯定不是小菜,單打獨鬥絕對不亞於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金哲寧想了想,說道:
“嗯,我知道了,出院手續都辦好了嗎?”
阿血點了點頭,回道:
“嗯,搞定了,今天隨時都可以走。”
說着,阿血回身朝着門外血煞組的成員打了個指響,一名血煞組的成員提這個包走了進來,把包放到桌子上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金哲寧微微笑了笑,看樣子阿血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之後,一定沒有少埋怨那幾個人。
阿血把包打開放到了牀上,說道:
“頭兒,這些都是沈阿姨拿給我的一些衣物,她知道你今天出院,就讓我順便幫你帶來了,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們一會就可以走了。”
說完,金哲寧點了點頭,阿血轉身走出了病房。
金哲寧起身下牀,在衛生間裡好好的洗了個澡,把自己身上的醫院味都寫了個乾淨,換上了沈晴新整理出來的衣服,一身嚴肅的中山裝,配上專門的白襯衫,金哲寧還是蠻喜歡的。
翻了翻包裡面的東西,金哲寧看着那盒香菸還有打火機,金哲寧笑了。
還是自己的媽媽瞭解自己,連煙都有準備。
最後,金哲寧還翻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槍,金哲寧擡手拉開了槍栓,裡面塞着滿滿的子彈。
金哲寧微微一笑,點起了一支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回味着這熟悉的味道。
拎着那把手槍就推開了病房的們,門外阿血的幾名血煞組的成員都守候在外面,看到金哲寧拎着把槍走了出來,阿血和那幾名血煞組的成員紛紛麻利的摸向了自己的身後,以爲是病房裡面出了什麼問題。
金哲寧淡定的擺了擺手,說道:
“大家不要緊張,沒事,沒事。”
聽到了金哲寧的話,幾人才放鬆下來,紛紛放下了手,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金哲寧把手槍遞給了阿血,阿血疑問的接過了手槍,拉開槍栓看了看,疑問的看向金哲寧。
緩緩的吐出了嘴裡的煙氣,金哲寧鬆鬆肩,淡淡的說道:
“包裡面翻到的,你拿着吧。”
說完,金哲寧隨着一名血煞組成員的帶領,快步的走向了醫院的後門。
後門處已經有幾輛不起眼的奧迪車守候在那裡了,金哲寧看了看十幾個血煞組的成員和那些血魂幫的小弟們,緩緩的回頭看向了阿血。
阿血撓了撓頭,一邊把槍放到了自己的後腰上,一邊解釋道:
“頭兒,外面不太平,鑑於昨晚的事情,我們還是低調的離開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