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不忍心讓男人這樣用嘴來幫自己吸毒血。她也有着自己的顧慮,“可要是真的有毒的話,你用嘴來吸,萬一吃進肚子裡,也會受我連累,那多不好啊。”
“你放心,我會注意不吃進肚子裡的。你就不用擔心我了,還是你的傷口要緊。”他十分着急,握住女人那隻受傷的腳,就用嘴去緊貼着她的腳背,一口一口地幫她吸掉傷口上血。
看着男人不顧一切地幫自己處理被蛇咬破的傷口,而且還是用嘴巴,蘇晴倍加感動,雙眼一眨,淚水就忍不住洶涌而出。
她強忍着沒有放聲大哭,只是輕輕地哽咽,免得讓男人分心和擔憂。她可不想再給男人增添麻煩了,連忙用手悄悄擦去臉上的淚水。
過了一會兒,靳南成看到女人腳背上的傷口只是慢慢地滲出一些鮮紅的血,並沒有發現鮮血變黑,估計沒有什麼大礙了,才停下來。
“寶貝,你現在感覺怎樣?腳上有沒有覺得麻麻的?”他非常緊張地詢問女人的感受。
“不麻,只是很痛。”她小聲地哽咽着回答男人。
“這傷口應該沒有毒了,你再忍耐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他一邊安慰着女人,一邊急急忙忙地在車上找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幫女人包住傷口。
她的腳上一陣陣劇痛,肯定是無法行走,不由得充滿憂慮,“南成,車子已經壞了,我們怎麼去醫院呢?”
“我揹你去啊。”男人毫不猶豫地回答她。
“可這裡離醫院那麼遠,你會累壞的。”她依然很擔心。
“我把你背到公路上,應該可以攔到過路車送我們去醫院的。”他很有信心地告訴女人。
實際上,他心裡也沒有底,只能盡力而爲,希望自己今天的運氣能夠好一點,在路上碰到好心人吧。
他把女人的傷口包紮好之後,就背起女人,迅速地向公路飛奔而去。至於車子就暫時扔在小路上,到了公路上有手機信號之後,再打電話叫人來拖走就行。
蘇晴趴在男人結實寬闊的背上,只覺得心裡暖暖的,無比激動,居然忘記了腳上的疼痛。她怕男人會累着,便小聲勸他,“南成,你不用跑這麼快啊,慢慢走就好了。”
“不行,我要儘快把你送到醫院。如果傷口感染,那就真是麻煩了。”他依然拼盡全力地揹着女人往前狂奔,不僅沒有慢下來的意思,反而比剛纔加快了速度。
她見自己無法勸住男人,只能暗暗地嘆了一口氣,靜靜地趴着,儘量不動,免給男人增加負擔。
雖然背上的女人並不重,只有九十來斤,但是靳南成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奔跑,所以沒過多久,他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清晨的氣溫很低,寒風吹過,蘇晴只覺得臉上冷颼颼。可男人卻截然相反,臉上和額頭上都已經流出豆大的汗珠。
她知道男人這是累得出汗了,便從身上揹着的包包裡取出紙巾,細心體貼地幫男人擦去臉上和額頭上的汗,免得汗水流到他的眼睛裡,會模糊了他的視線。
她如此細心溫柔的舉動讓男人頓生了無窮的動力,更加堅定要把她儘快送到醫院的決心。他絕不允許自己心愛的女人再出現意外。
半個多小時之後,靳南成終於揹着蘇晴來到公路邊。這次他們的運氣不錯,剛好有一輛空載出租車從遠處駛過來。那是司機正準備到城裡去開工載客。
“有車來了!”兩人幾乎看到出租車,不禁興奮得異口同聲地叫起來,然後就雙雙朝着出租車招手,同時大喊停車。
出租車司機看到一身狼狽的男人還着一個女人,就知道兩人肯定有急事,立刻在兩人面前停了車。
靳南成把女人抱進出租車裡,便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去醫院。而司機知道女人是被蛇咬傷之後,也不由得爲自己的乘客着急。
他當然知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萬一是被毒蛇咬傷,很快就會危及生命了。所以他不敢遲疑,連忙加大油門,車子以超過一百碼的速度狂飆起來。
“寶貝,你感覺怎麼樣了?”靳南成非常着急,緊緊地抱着身邊的女人。雖然他看到女人的臉色除了驚嚇過度而有些蒼白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但依然不放心。
“我沒事的,只是腳上還很痛。”蘇晴依偎地男人懷裡,怕對方擔心,說話的聲音都很小。
“你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到醫院了。”他把她緊緊地抱着,安慰着她。他只能不停在心裡祈禱女人不是被毒蛇咬傷,希望傷口不要發生惡性感染。
他還想再催司機把車子開得快一點,但是發現現在的車速已經超過一百碼,確實很快了。如果他再催的話,沒準就會出事故,那麻煩更大。
他只能放棄催促司機的想法,只顧着安慰身邊的女人。此時此刻,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已經把自己的事情都拋到腦後了。至於那輛在小路上拋錨的車子,早就被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可她卻記得,並且很不放心,“南成,你的車子還丟在路上,會不會被人偷走呢?”
“偷走就不要了,反正是破車一輛,害我們在半路上被困一夜,我自己都想砸爛它了。”他一想到那輛破車就感到生氣。
算起來這一切都是由於車壞而造成的。不然他和女人早就回到別墅去盡情地做那開心的事情了。而女人也不用到樹林裡去方便,更加不會被蛇咬傷。
她見男人很不耐煩,只能忍着腳上的疼痛,儘量表現得溫柔一些來安慰和提醒他,“別生氣了,事情都這樣了,我們只能面對。這裡有手機信號,你快打電話叫人去把車拖走吧。”
“噢,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就算不拖車,我也要叫人去醫院接應我們。”靳南成經過女人提醒,終於反應過來。
他拿出手機,立刻給司機老李打電話,讓對方開一輛車到醫院門口去等着自己,並且還把昨晚在半路拋錨的那輛車子位置告訴老李,讓他直接找人去修車。
出租車很快就到達醫院了。靳南成抱起女人,就飛快地衝進醫院裡,找來醫生給她治療蛇傷。
經過醫生一番細緻檢查之後,確定蘇晴並不是被毒蛇咬傷,只需要按照普通蛇傷治療即可,並無大礙。
得知這個診療結果,蘇晴和男人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原來他們之前的一切擔心都是多餘,只是自己嚇自己而已。
護士給蘇晴上藥包紮好傷口之後,她還要掛水才能回家。靳南成耐心地陪伴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現在她那隻傷腳不能穿鞋,也不能走路,確實離不開人照顧。
此時,老李也趕到醫院,另外開來一輛車接兩人。可男人待會把蘇晴帶回別墅去,不方便帶司機,就讓他把車鑰匙給自己,“老李,我自己開車就行,這裡不用你了。你去幫我處理那輛爛車的事吧。”
“好的,少爺,那我先走了。”老李把車鑰匙交給靳南成,就離開醫院。
蘇晴掛完藥水之後,男人就抱着她走出醫院。許多女人見了,都不由得向她投來羨慕的眼光,彷彿希望受傷的是自己一樣。
這讓她的虛榮心再一次得到極大的滿足,不由得緊緊地摟住男人的脖子,完全不把腳上的傷痛當一回事,臉上還露出笑容。
到了醫院門口,靳南成把女人放進車裡,讓她坐在車子的後排座上,可以方便地把傷腳伸直。這樣就比坐在前面要舒服一些。
他坐到駕駛席上,開着車子就向郊區別墅駛去。這次他可不敢再抄那條所謂的近路了,只得老老實實地走公路。想起昨天晚上遭遇的事情,他直到現在還在懊惱不已呢。
來到別墅,他又很小心地把女人背上房間,並且吩咐傭人趕緊給她做好吃的。他知道女人的品味,也知道她喜歡吃什麼菜,就讓傭人只做她喜歡的菜餚。
雖然這棟別墅他平時不太常來住,但依然請有兩個女傭人長期在此看守。這次女人被蛇咬傷了腳,正好讓傭人悉心照顧她。
房間裡,蘇晴好奇地四處打量,想看看能否發現一些別的女人居住過的痕跡。但仔細看了許久,都沒有什麼發現。她沒有失望,反而暗自高興。
如果讓她知道這個房間曾經有過女人居住,那她打死也不會住在這裡,絕不接受男人的照顧。
他一眼就看出了女人的心思,不禁笑起來,“寶貝,你放心吧,這棟別墅是我平時休假時,想一個人安靜的時候纔過來暫住的,從來都沒有帶過女人來,連林雪都不知道,你就放心地在這裡住吧。”
“我纔不信呢。”她故意表示懷疑,其實心裡已經相信了。
她看得出來,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男人欺騙自己,那她就一定能夠發覺。畢竟他對這個男人再熟悉不過了。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哪個女人比她更瞭解眼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