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莉嘆息了醫生說:“還能怎麼樣啊,亂成了一鍋粥。大姐要我們跟徐守信鬧翻,但是他們三個都不同意。大姐夫,我們家這次是真的完了。”
“小茂手裡不是還有錢嗎?”
蔣莉搖頭:“哪還有錢啊,他是騙我的。他在股市也損失了二十多萬,三十多萬也追加到工地去投資了。”
“他明知道徐守信會在坑他,他還繼續投?”這就讓我感到納悶了。
蔣莉說:“徐守信逼他追加的,說不繼續投的話,就拿不回之前的錢,第一期房子外牆裝修的事也沒有包給他,他是一腳踩在陷阱裡,另一隻腳被迫也伸進去了。現在我們家就剩我手裡存着的拿十萬塊錢了。”
我問道:“那你在我這兒來的意思是?”
蔣莉楚楚可憐的看着我:“大姐夫,我知道我們都對不起你和大姐,但是你那麼大度,你就拉我們一把好不好。”
來找我,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和小茂兩個的意思?”我得搞清楚。
蔣莉說:“是我們兩個的意思,小茂說現在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們了。大姐夫,我們可以贖罪,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你讓我們做什麼都行。只求你能幫幫我們。”
我把話題轉回去:“你剛纔說他們都不同意和徐守信鬧翻,是怎麼回事啊?”
“還不是爲了錢的事嘛。”蔣莉說:“二姐還想還要自己的房子,小茂也不想自己在工地上的投資都虧掉了。大媽護着他們兩個。”
我說:“即便這樣,你們覺得你們的錢能夠拿得出來嗎?”
蔣莉搖頭說:“我當然知道是拿不回來了,但是他們兩個現在都被徐守信給牽制着沒有辦法的,純屬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也勸不動他們兩個,現在我們全家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我安撫說:“你也別太擔憂了,工地上的錢又不是徐守信一個人掌控者,工程做完了以後小茂的錢還是有可能拿回來的。”
蔣莉說:“拿不回來的,小茂投進去的錢都是通過徐守信,小茂說要是最後自己真被徐守信騙了的話,他就找他去拼命。”
“那你得好好勸勸他,那可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凡是還是應該冷靜的處理。”我現在反正安靜的做個旁觀者就是了,所以態度也就很淡定:“我現在能夠幫你們的就是,小茂以後沒地方做事了,給他安排一個工作就是了。其他的現在真的幫不了忙。”
蔣莉沉默了片刻說:“大姐夫,有件事,我想我得提醒你一下,要是徐守信知道了二姐生的孩子是你的,你可要注意孩子的安全了。”
她這句話,讓我的警惕性一下就提高了,這不是在威脅我嗎?我要是不幫他們的話,他們就會把孩子的事告訴徐守信。以徐守信的爲人,肯定會想着法傷害孩子的。
我也反過去威脅說:“蔣莉,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我也說一句不中聽的話,要是我兒子有什麼的話,你們就別想從我這兒得到一分錢的幫助。要是你們能夠好心一點,沒準我一高興就讓你們
日子比現在要過的好過的多了。”
“大姐夫,我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我不是那種人,我們怎麼可能去告密呢。”蔣莉忙解釋說。
我擺了擺手:“你不用多說了,我的話就說到這裡。你回家了和李茂好好掂量吧。
“大姐夫,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和小茂都不會再做害你的事了,我發誓。”蔣莉極力的辯白。
這時,敲門聲響起,一個員工進來告訴我,小叔通知到會議室開會。
我點了下頭,起身對蔣莉說:“我得去開會了,你繼續回去休假吧。”
我不管蔣莉再說什麼,直接走出來辦公室。會議進行了兩個多小時,即將進入夏天,公司要做一些業務上的調整。
開完會,回辦公室的時候,看見蔣莉坐在她的小辦公室裡。我也沒搭理她,進自己辦公室後反鎖了辦公室的門。
給叢總打了個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吃飯。但快下班的時候,接到了李豔的電話,說回家了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談。我說有應酬,完事了立馬回家。我猜想李豔要跟我談的事情無外乎是結婚給她孃家彩禮救急的事罷了。
和叢總碰頭後,他很熱衷的談起了在湖洲市合作建商場的事,他說等周文淵工程上的事做完以後,他能夠拿出兩千萬來入股,並希望自己能多佔點股份。
我點頭答應說:“這都好說嘛,只要大家都能賺錢怎麼都行。叢老哥,今天我把你請出來吃飯,就是想問問,徐守信那邊你安排的怎麼樣了?”
從總說:“你的事我可不敢怠慢啊,徐守信現在已經單獨承包了一片區域,現在幾乎天天都呆在工地上,也不知道他從哪想的辦法,竟然又搞了一百萬投資進來,看來是打算藉此賺個兩三百萬。不過他在工地上呆着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打牌,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從哪來的,我聽說,他們每次賭博都是幾萬十幾萬的進出賬。”
“喜歡打牌是好事啊。”人只要有惡習,就是容易被對付的軟處。只可惜我不方便親自去跟徐守信鬥牌,不然能保證他天天都輸個幾萬。
和叢總吃完飯後,我心裡生出了一個主意。既然徐守信這麼喜歡賭博,我自己不方便上場,可以找一個替代的人上去啊。
回去路上,我給丁老四打了一個電話,他的朋友都是三教九流的,必然有喜歡混跡牌場的爛賭鬼。結果丁老四說他還在拍婚紗照,等完事了跟我說。
我只好先回了家。
李豔很殷勤的給我拿了一包見都沒見過的煙出來,說是內部特供,她找別人要的,特別拿回來讓我抽抽。
我抽了兩口,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
李豔挽住我手,微笑的說:“老公,房子也都弄好了,我們可以搬家過去了。後天就是週六了,我們就後天搬過去吧,到時候把所有親戚朋友都請我們家裡去玩,順便呢,把我們結婚的事確定下來,好不好?”
“彩禮怎麼說啊?”我心裡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李豔說:“我媽說了,她不提要求了,讓
我們自己看着給。叔叔原來不是說給五十萬嗎?我想了一下,現在我們家遇上了那麼大的困難,所以我想幫幫他們,除了叔叔出的五十萬呢,我出三十萬,你出個二十萬,我們給他們一百萬,讓他們把貸款還上,房子先拿回來,剩下的二十萬就給我媽留着養老。”
我想了想提要求說:“可以啊,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你快說。”李豔開心的催促。
我說:“李茂得把房產證上的名字改成你和我的,小茂工地上要是最後有着落的話,那他們自己就有辦法生活了,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幫他安排一個工作,讓他們一家三口衣食無憂。這樣做,算是以德報怨了吧?”
李豔有些不解的說:“你爲什麼非得要這樣呢?”
我解釋說:“你現在都知道實情了,你流產是蔣莉故意害的,我們還要處處爲他們着想,是不是太善良了。再說了,那套房子本來就該是你的。他們憑什麼做一輩子的寄生蟲啊?你要是同意的話,你的要求我就答應。”
李豔想了一會兒說:“那好吧,明天下班後我回家跟他們商量一下。”
“好,要是沒問題的話,就這麼定了。”我料定李茂肯定不會答應的。搞來搞去,他還是得鬧個一無所有。
李豔要去忙她家裡人的事,我也不去幹擾。第二天上午就去找了丁老四。他現在忙着結婚前的準備,很少有空閒的時間。我簡快明瞭的把事情說清楚後,丁老四打電話給我叫了一個人過來,說他是專門混跡牌場的人,我需要的東西他都懂。
丁老四介紹的那個人叫羅大洲,三十來歲,剃個光頭,脖子上戴着一個大金鍊子,身上有紋身,搞得跟個黑社會一樣。
雖然他年紀比我大,但是知道我家世比他好,丁老四也管我叫哥,他也就跟着叫趙哥了。
他很爽快的說:“趙哥,你有什麼要辦的事,直接跟我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我們這幫兄弟講究的就是一個仗義。”
我也開門見山的說:“你能幫我找一個打牌厲害的嗎,就是那種能出老千還難以被發現的那種。”
他拿手裡的香菸,指了下自己:“我啊,我自己開場子的,自己也玩。”
我說:“我怎麼能請你出山呢,你要忙自己的事。我現在需要一個兄弟幫我點忙,跟一個我討厭的鬥牌。”
“那傢伙厲害嗎?”他來了興致的問。
“挺厲害的。”我故意誇張的說:“而且人特別驕傲。一般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我去。”他罵了一句:“我最喜歡收拾這種人了。趙哥你就跟我說吧,他是誰,經常在那兒玩。我分分鐘搞定他。”
我把徐守信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當然依然帶着誇張的成分,要是沒有一點挑戰性的話,估計他就會喪失興趣。
他有點犯難的說:“有點不好弄啊,他又不來我的場子,而且喜歡打牌的人,一般都是自己那一個圈子的,要麼是朋友帶新人入場,他總在工地上,我也不好插手進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