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剛纔好像看見了許妙容,但是她走得太快了,可能是我看錯了吧。”關萌萌不太肯定,聲音也說得很小。
藍悅沒有聽清楚,又問了她一遍。關萌萌卻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回去吧。飛機就要出發了。”
上次和許妙容在飛機上爭吵,導致藍悅智能去經濟艙,這件事已經讓關萌萌很抱歉了,這一回,她實在不想連累藍悅,再說了,許妙容出現在機場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壓根不需要緊張。
飛機在兩點鐘準時出發,四點十分抵達。
“我還有個會議,不打擾祁先生。”
取了行李後,藍悅打了聲招呼,帶着一臉欲言又止的關萌萌躲在柱子後面,遠遠的看着祁宴君和他的保鏢往機場外走去。
“藍悅姐,你這是做什麼?你不是不用開會了嗎?”關萌萌一臉狐疑。她事先已經瞭解過藍悅的行程,壓根不用開會,她爲什麼要騙祁宴君?
“看着。”
藍悅把白皙的食指抵在脣邊“噓”了聲,銳利的視線落在祁宴君身上。看着他坐上早已準備好的車子,保鏢卻在外面等候着,似乎沒打算離開。
他們這是在等誰?
“你們要做什麼?趕緊把我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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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狐疑間,來往的人羣中傳來一陣騷動,一個戴着粉絲絲巾的女人被兩個黑衣保鏢禁錮着雙手給揪了出來。
“許妙容?”邊上的關萌萌驚呼了聲,很快又捂住嘴巴,謹慎的望向藍悅。
藍悅示意她不要出聲,看着許妙容被帶走祁宴君面前,許妙容頓時慘白了臉,不敢再尖叫。
“許小姐,上車吧。手術室已經安排好了。”站在車子旁的保鏢紳士的伸出手,語氣卻不容拒絕。
“什麼手術室?”許妙容光潔的額頭上滲出冷汗,驚恐的望向坐在車子上的人。她嚥了口沫子,猛然怒喝,“祁宴君,你要過分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能強迫我去醫院!”
“……”
車上的人沒有回話,只是把手裡的香菸碾滅。
因爲角度問題,許妙容的視線被車頂遮擋住,只能看見他下半張臉。然而,下一秒,祁宴君猝不及防的從下車,俊挺的身軀驚得她後退,那雙桃花眼裡帶着不屑,“許妙容,你做過了什麼,我不需要我跟你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吧?”
他晃了晃手中的檢驗單。
許妙容眼尖的發現這是一張b超,是她之前在醫院裡留下的病歷!他都知道了?許妙容驚悚後退,顫抖着脣瓣想要掩飾過去。
但是祁宴君眼裡帶着不屑,根本不想聽她多說,朝保鏢做了手勢,直接把許妙容押了上車。
臨走前,他的餘光掃向了機場的某個角落,好笑的勾了下脣,但也沒有說破,“開車。”
“知道了,祁少。”
保鏢們隨即啓動車子,帶着許妙容離開。
見此,藍悅才帶着關萌萌從柱子後出來,疑惑的眺望着逐漸駛遠的車子。
關萌萌忍不住開口,“這是什麼意思?祁宴君爲什麼要把許妙容給帶走?我看,許妙容好像還不願意跟他走。”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還小心的留意着藍悅的表情,生怕藍悅會介懷。
畢竟,祁宴君和許妙容已經離婚了,兩人卻還在馬路邊拉拉扯扯,很容易讓旁人誤會。
“過去看看吧。”
藍悅放心不下,伸手攔了計程車緊追着祁宴君的車子。中途塞車了幾回,但總算是平安無事的跟着祁宴君來到了醫院。
藍悅暫時不想被他們發現,於是帶着關萌萌遠遠的跟在身後,看着保鏢們強行抓着許妙容的手往醫院走去。
“放開我,我不要進去!”許妙容的反抗非常激烈,臉上的墨鏡也被弄掉了,露出精緻卻又帶着幾分扭曲的臉。
路過的行人認出了她,不停的指指點點,但看着三個身形健碩的保鏢,旁人根本不敢上前詢問,有些人甚至拿出手機偷拍,隨即就被保鏢制止。
“他們這是要帶許妙容去做什麼?”
眼見着圍觀的人羣越來越多,關萌萌便越發好奇,悄悄的和藍悅一起來到了手術室門口,保鏢讓許妙容坐在一旁等着,另一個人似乎要去找醫生。
藍悅越發看不懂他們想做什麼,儘管祁宴君和許妙容之間沒有感情,但他總不可能去害許妙容吧?而且,許妙容之前還過去找她了,明顯是想把這件事扯到她身上。
“算了。萌萌,我們回去吧。”藍悅看了一會兒,決定暫時不多管。因爲祁宴君似乎已經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她貿然上前,反而會誤事。
“那好,我去洗一下手。”
關萌萌搓了搓手上的黑色痕跡,這是她剛纔不小心弄上去的,一直黏在手上很是難受。
“我在外面等你。”
藍悅點了點頭,去到了走廊的角落裡,掏出手機跟秘書交代她已經回來的消息,順便把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好。
可是突然之間,耳邊突然聽見了低低的抽泣聲,像是個女人在哭。
她本不想多管閒事,可對方實在是哭得太過壓抑,加上附近也沒有護士,藍悅只好收起手機,上前查看,誰料卻看見許妙容坐在椅子上抹着眼淚,手上還緊握着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
“藍悅,你給我站住!”
看見是許妙容,藍悅轉身就要離開,可是許妙容卻憤然站起身,沾着淚光的眼睛裡全是怨毒,“肯定是你!肯定是你讓宴君過來找我的!我已經把他還給你了,還不滿意嗎?”
“許小姐,你想多了。”
藍悅此刻只後悔方纔沒有聽出許妙容的聲音,她冷漠的目光掃視向許妙容的手機,手機的屏幕是亮着,像是接聽這電話。
許妙容跟她說這些書,多半又想誤導她。
她冷下臉,轉身就走。
“你站住!”
許妙容急急的上前拽着她的手,“你跟我回去,和宴君說清楚,我不要打胎。”
“打胎?”
藍悅驚訝,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詫異的望向許妙容能個平坦的小腹,難以想象,這裡已經在孕育着一個孩子。
看肚子的大小,這個孩子恐怕不足一個月。
許妙容剛和祁宴君的離婚……許妙容就有了孩子……
這一連串想法串連在一起,讓藍悅步伐輕浮的跌退兩步,她早就應該想到,祁宴君和許妙容結婚了五年,就算祁宴君不想去碰許妙容,許妙容也會想盡各種方法去勾引,例如把祁宴君灌醉……
她太清楚了,祁宴君喝醉之後經常把酒醉前的事情都忘記,這就是許妙容最好的機會啊。
“跟我走!”
許妙容沒有給藍悅回神的機會,強行拽着她要去找祁宴君。
那些保鏢看見她回來,而且還把藍悅也帶了過來,有些面面相窺,但還是第一時間攔住了許妙容,“許小姐,祁先生沒有允許你離開。”
“走開,我要見祁宴君!”許妙容激進的把眼前的人撞開。雖然她還沒有顯孕,但是這個動作着實讓人看着膽戰心驚。
藍悅止住步伐,她可不想許妙容在這兒一屍兩命,到時候又賴在她身上。“我答應你的要求,這些事我會祁宴君問清楚,你放手。”
“藍悅,我不需要你可憐我!”許妙容一聽她這話就怒了。心底已經認準了就是藍悅讓祁宴君過來對付她的,藍悅如今還在她面前假仁假義!
許妙容的怒意直涌上心頭,看着藍悅這副樣子,竟怒然揚起巴掌要朝她臉上扇去!
就在千鈞一髮,有人攔住了許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