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現在我們在和畢紅的爭奪中呈現頹勢,又有誰會認爲,我們會在自顧不暇的時候,還分出心思去對付別人呢?
就算是我爺爺,恐怕也不會想到我們有這麼大的膽子!所以啊,在現在這個時候動手,可是最好的選擇呢!
你以爲我那麼笨,會什麼都不考慮好,就動手嗎?他們既然敢對我們出手,那就要做好被斷手甚至牽連全身的準備!”
畢潔的臉上,是滿滿的得意與自信。
“既然你已經做好決定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我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屈服了。
一切都交代清楚之後,林亞送我們回了別墅。
進別墅的時候,畢紅不在,傭人還是來來往往的坐着自己的事情。
畢潔指揮人幫我們安置好箱子,然後就準備洗漱洗漱先睡覺了。這一路下來,又是奔波困頓,又是腦力消耗嚴重的,確實也是累極了。
不說畢潔了,我都有些撐不住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夜幕降臨,天色昏暗了。極少的幾顆沒有被城市重工業排放的污染遮擋住的星星綻放出柔和又璀璨的光芒。
我起身,拉開窗簾,欣賞着這柔和的夜色。
“怎麼了?”身後傳來畢潔含糊不清的詢問聲,我的動作讓她從睡夢中清醒了一會兒,但是並不是有清晰的意識。
“沒什麼,睡吧。”我安撫了畢潔,讓她繼續睡。
我看了看手錶,現在大概是八點多了,我們是下午回到家就開始睡的,也沒有吃什麼東西墊墊肚子。
要是就這樣睡過去,不吃東西的話,對身體不好。而且,我的肚子,也有些餓了。
我輕輕的走下樓去,找到了張媽,讓她給我隨便做一些吃的。
在這幢別墅裡,廚師什麼的,是不住在這裡的,他們只會在需要做三餐的時候過來,等我們吃完飯了,他們也就走了。
但是像張媽他們這些人,則不一樣,他們是一直住在這裡伺候畢潔畢紅姐妹兩個的,無論是白天黑夜,都是待在別墅裡,別墅的一樓和後院,就是給他們住的。
“姑爺,要吃點什麼?”張媽問我。
“隨便來點吧!現在有些什麼?”
“那我給您做些小餛飩吧?正好冰箱裡還留着一些鮮肉,正凍着呢!”
“好,快點。”我坐在客廳飯桌的椅子上,一邊等着張媽做小餛飩過來,一面思索着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想着想着,估摸着是張媽把餛飩做好了,廚房裡傳來一陣一陣鮮香的氣息,勾的我本來不是很餓的肚子轟鳴作響。
我覺得自己的嘴巴里不斷的流出了口水,肚子也越來越空,急切的想要一些溫熱的東西來填滿自己的空蕩蕩的胃。
“張媽,好了沒有?”我衝着廚房的方向喊。
“好了,好了,馬上就來!”張媽聽到我的問話,急急忙忙的回我。
好不容易,等張媽把一碗小餛飩端上來,我拿起勺子,就要開吃,結果半路出現了一隻嫩白的柔胰,將本要塞進我嘴裡的小餛飩憑空奪走了。
我順着那隻手的方向看去,果然是畢潔,她還穿着之前睡覺時穿着的那身睡衣,凌亂着頭髮,睡眼朦朧的。
她嚼吧嚼吧嘴裡的小餛飩,吃完了還吧咂了一下嘴,對我說:“還挺好吃的!”隨後她衝着張媽說:“張媽,再做兩碗!”
自從我們旅遊的時候,第一天在那邊吃早點吃撐了起,畢潔的胃口就越來越大了,很多東西,她吃一碗還不夠,還得再添一碗。
我有時候問她:“不是說要減肥的嗎?你就不怕自己吃成一個大胖子,再也沒有現在的身材。”
然後她就會恬不知恥的回我:“什麼?那是什麼,能吃嗎?誒呀,減肥這種東西,說說而已啊,不要太在意嘛!”
她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麼辦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胃口變得越來越大了。
她移開了我拿着碗的手,自己坐在了我的旁邊,把碗挪過去,自己呼啦呼啦的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熾熱的目光注視,無辜的擡起頭來,眨巴了一下眼睛,問:“你想吃?”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從碗裡舀起了一隻小餛飩,放到我嘴巴前,說:“吃吧!”
我看着這一勺子又有小餛飩,又混合了點湯,散發着陣陣鹹香氣息的餛飩,很沒出息的嚥了咽口水,啊嗚一口,就給吞了。
然而,悲劇的是,我吃了一個之後,更餓了,肚子轟隆轟隆的跟我抗議,我看着畢潔手裡的碗,想要再吃一個解解饞。
然而畢潔這個沒良心的,明明她手上那碗還是從我手裡搶過去的呢!
我現在看着她的碗,她就警惕的盯着我,“沒有了啊,就一隻,沒有多的了!”
我覺得我好可憐,這麼久的戰友情,竟然還抵不上一碗小餛飩?!
“就一隻,就一隻!”我向畢潔保證。
但是畢潔還是堅定的不動搖:“不行,不行,我這碗裡就剩下一隻了。”
她說着,給我看了一下清透的湯水裡唯一飄着的僅剩的一職小餛飩,然後她啊嗚一口,最後的小餛飩也沒有了。
她還矜持的擦了擦嘴巴,淡定的跟我說:“現在一隻也沒有了。”
我覺得我都快要撲上去撓死她了。
幸好,這個時候,張媽適時的端着一碗小餛飩上來了,成功的阻止了我們之間的一層世紀大戰。
我看畢潔虎視眈眈的盯着張媽端上來的小餛飩,趕忙衝上前去護住了,“你剛剛已經吃了一碗了!晚上吃的太多不好的。”
“我就看看嘛,我又不跟你搶!”畢潔很委屈。
我自顧自的吃着,不理她。她不跟我搶,剛剛那一碗就是我的,哪兒會等到現在才能吃上!
畢潔看我不理她,更委屈了,“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竟然爲了一碗小餛飩就跟我翻臉!
說好的戰友情呢?塑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