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進了平安縣,走在縣城的大路上看着眼前滿街的人。雖然這裡已經被日軍佔領,但是老百姓的生活還要過,就算會被日軍,特務白吃白拿,但是爲了維持家人的生計,街上還是有很多的人在擺攤,費力的吆喝着。
南京走在街上,看着眼前不算熱鬧的街面。摸着自己來時裝在兜裡的一個大洋,準備改善一下伙食,剩下的錢都買菸,然後帶回駐地。
“長官,你拿了這麼多煙多少賞幾個錢吧,我娘還在牀上等着錢抓藥看病呢。”一個買菸的小男孩,跪在地上,抓着一個特務的褲腿,苦苦哀求着。
特務擡起腳將賣煙的兒童踢翻在地,張嘴向這個賣煙的小男孩臉上淬了一口:“你娘死了關老子屁事,皇軍還在那等着老子的煙呢,今天算你命好。要是皇軍不着急抽菸,老子今天就讓你回去躺牀上陪你娘去。”說完後轉身一溜小跑的向不遠處的一個日軍跑去,來到日軍身邊一邊彎着腰點頭作揖,一邊將搶來的煙遞了上去。
“狗日的,連個小孩都不放過。”賣煙小孩身邊的大人看漢奸和鬼子走遠後,向兩人的背影紛紛吐着口水,然後將賣煙小男孩拉起來,擦去男孩嘴邊的血跡,然後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衣兜,嘆息着走開,不敢去多看一眼小男孩那愁雲滿布的臉龐。
“我操,這個狗漢奸,去給老子跟上,看看有沒有機會,有機會就給老子幹掉他個狗日的。然後你們就自己返回駐地,動手時一定要注意安全。”南京向身邊的八路軍戰士交待完獨自一人向賣煙小男孩走去。
“起來,站起來。你是一個男人,你娘還等着你掙錢回去給他治病。你就這麼哭哭啼啼的有什麼用。你的這些煙一共多少錢,我都買了。”南京說着將那一個大洋遞給小男孩。
“我找不開。”男孩看着眼前的一個大洋,怯怯的說着。
“找不開就以後給我補上,我又不是抽完這些煙就不抽了。收拾東西,跟叔叔去看看你娘,然後叔叔我陪着你給你娘抓藥去。”南京拉着小男孩的手說道。
男孩帶着南京穿過了鬧市,鑽進一條小巷,來到一間簡陋的民居前停了下來,看看南京一身客商的打扮,瞅瞅自己家已經破舊不堪的大門,然後臉色通紅的對南京說道:“叔叔,家裡什麼招待客人的東西沒有,希望你別介意。”
南京聽完後笑着對小孩說道:“沒關係。你家窮,叔叔早就已經想到了。如果不窮誰能放着病不去治療呢。進去吧,早點給你娘抓藥,讓你孃的身體早點好起來。”
南京一邊說着一邊回憶着自己在他這麼大的時候懂些什麼?打架,騙人,抽菸,搶錢,心理一陣感慨“窮人家的孩子早熟啊”。
南京隨着小男孩推開大門穿過庭院,走進男孩的屋子。南京一看心裡就抽搐成一團,這個家已經不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除了一個爐竈,一個缺了角的鐵鍋兩雙碗筷,一張鋪着茅草的牀以外什麼都沒有。昏暗的光線下躺着一個婦人,緊閉的雙眼嘴裡說着不清不楚的胡話。
南京連忙走到牀邊,一摸這個婦人的腦門,燙的要命,得趕緊治療,要不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南京對小男孩說道:“趕快去請大夫來這裡,你孃的病比較嚴重。”然後在屋子裡找了半天才發現一塊不大的布條,南京連忙將布條用水浸溼敷在婦人的額頭。
隨着大夫進入房間,看見這個慘不忍睹的家,然後看看昏暗的光線裡面躺着婦人,轉身就要離去。他認爲這樣的家庭是不會付得起診費的。
“給老子回來。媽的,醫者父母心。你這樣走了,病人怎麼辦?你這是草菅人命。”隨着南京的一聲怒喊,大夫才發現在屋子的角落裡有一個渾身上下穿着體面的客商衣服的男人。
大夫看着南京一臉怒氣的走到他的身邊,連忙道歉,隨後來到婦人的牀邊,先是一陣觀望,然後給婦人把脈。最後轉身對南京說道:“病人是由於天氣寒冷而被凍的,現在正在發高燒,我開赴方子,按方子抓藥每天三次,吃上一個星期就能恢復。只是這個環境估計難去病根。”大夫說完後,來到院子裡開了一副藥方,南京讓小男孩帶着錢跟大夫去取藥,自己則盤算着這母子二人該如何安排。南京覺得如果自己不遇見這事就算了,如果遇見了就得管,南京準備將二人接到高莊去,這樣至少還能救活兩個中國人。
南京正在盤算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響起幾聲清脆的槍聲,從槍聲判斷是鬼子的“三八大蓋”發出的,南京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帶來的幾個戰士在殺漢奸的時候被鬼子發現了。於是南京從腰裡抽出駁殼槍打開機頭,蹭蹭幾步竄出男孩的家來到小巷裡。
南京順着槍聲的方向跑去,不多時一個男子和南京對頭跑來,在南京前面的一個小巷鑽了進去。整個動作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絲毫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感覺,很明顯是一個練過功夫的人。接着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鬼子的大頭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由遠及近。
南京收起槍,站在路旁。5個鬼子看着街面上唯一的存在南京,來到他的身邊,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看着南京一看茫然無知的樣子,5個鬼子紛紛揚起槍托,向南京砸來。
南京就勢蹲在地上,右手已經將手槍抽出來,夾在腹部和大腿之間,準備再忍幾下,然後對這幾個鬼子發動突然襲擊。
南京一邊彎着腰,觀察着幾個鬼子的站位,正準備倒地開槍射擊的時候,穿過一個鬼子的腿,看到一個身影在日頭下出現,這個身影手裡還有一把砍刀,這個身影在慢慢的向鬼子接近。
南京心裡不由的對這個身影的主人豎起拇指,臨危不亂纔是高手的表現,超強的心理素質,明顯經歷過大陣仗,如果再加上獅子搏兔的殺人手法南京的好奇心明顯比鬼子施加在身上的打擊要更強大。南京一邊裝模作樣的哀號着,一邊觀察着那個提着砍刀的身影。
5米,4米,3米,2米,毫無聲息的接近,突然發動的攻擊。只見這個身影對着正在不斷用槍托毆打南京的一個鬼子快速的伸出了腿,腳面穿過褲襠狠狠的踢在鬼子的大腿根部,一聲物體爆裂的聲音在南京耳邊清晰的響起。在這個第一個遭受偷襲的鬼子還沒有喊出聲來的時候,有一股溫熱的血紅色的液體飛濺到南京的臉上,一顆帶着日軍軍帽的頭顱在地面和南京面對面的看着。
好樣的,下手穩、準、狠,以雷霆之勢給敵人最大的傷害,南京一邊想着一邊繼續看着襲擊的進行。一把爐灰向正面的鬼子面門飛去,接着一個矮身躲過鬼子刺刀的攻擊,手中鋒利的砍刀隨着身體移動劃過一個鬼子的腳腕,鬼子的身體站立不穩向在下面的南京砸來。南京擡起手肘,隱蔽的用肘部擊打在鬼子的喉嚨,鬼子的慘叫聲戛然而止,身體栽倒在地。
南京拍拍身上的土,坐到路邊的石頭上,繼續看戲:一個男子對一個雙目失明、一個雙手捂着小腹身體不停抽搐,一個還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已經開始有意拉開距離的三個鬼子的全武行。
男子無視還完好的鬼子,手裡的砍刀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雙目失明的鬼子頭顱順着刀尖被摔到牆壁上,位於身後的左腳掛着風聲踢在第一個被他放倒在地面鬼子的鼻樑,隨着這個鬼子腦袋在男子強大的外力下向後一仰,男子的刀尖溫柔的劃過他的喉嚨,南京看着這個鬼子越來越紅的臉和喉嚨間不停流出的血跡,佩服男子對人體部位拿捏的準確無誤。
最後一個鬼子平端着刺刀向男子後背刺來,男子以右腳爲軸,砍刀向斜上方脫手而出,鬼子撤身躲避,讓過空中飛過的砍刀。
“小鬼子,老子今天告訴你,殺人的不僅只有刀。”男子揉身竄到鬼子身邊,右手由內向外輪圓,鬼子的雙手被他夾在腋下,左手以鷹爪樣閃電般向鬼子的喉嚨,隨着左手大拇指的向上扭動,鬼子的喉嚨發出一陣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音。男子身子向後退了兩步,鬼子的身體像一個麪條般軟軟的癱倒在地。
南京由頭至尾看完這場高水平的刺殺表演,捫心自問自己做不到這麼的乾淨利落。南京對着男子拍着巴掌,男子對着南京露出滿嘴的白牙憨憨的一笑。緊接着手掌呈鷹爪型向南京的胸部抓來。
“你輸了跟我混,我輸了自殺。”南京撤左腳向後退去,重心移到左腳上之後,右腳伸直掛着風聲點向男子的手腕,然後左腳發力,連環腿攻出。南京的見招拆招的閃電般互相攻擊了二十多招,南京用李連杰的挨一下還一下的招數,以身體的右胯硬抗男子的腿部攻擊,被擊飛的身體旋轉着踢出左腿,左腳踢在男子的脖頸,男子被南京踉蹌的踢倒在地,然後站起身來,搖晃着有些眩暈的腦袋,腳下站立不穩的向南京倒來。
“我操,還來這套。”南京立刻擡腳踢向男子的面門,男子見南京識破了他的計謀,以雙掌卸掉南京腳上的力道後,退到3米之外,對南京說道:“閣下好功夫,李偉服了,以後李偉跟你混了。”
“南京,八路軍團長。你小子夠沉的住氣的,我在那捱打,你就一點不着急?不過我喜歡,如果你着急,我還看不上你呢。給老子當警衛員吧,老子的警衛員太嫩。”南京說道。
南京說完後帶着李偉離開平安縣,向駐地走去。自此,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湊到一起,在加上政委樑漢也是個武夫脾氣,南京開始了他傳奇般的在團長位置上的6上6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