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苗的頭跳痛着,她的手不受控的去抓自己的頭髮,每次去想以前的事,她的頭都會這樣跳痛。
爲什麼她會覺得玉墜子這三個字好熟悉?
可是她又想不到什麼。
“苗苗。你怎麼了?”郎思謙緊張的看向女孩,她的臉色和不好看,而且手還捂住自己的頭。
“我沒事,你剛纔說什麼?你讓我離開?”夏清苗擡眸去看男人,沒再去想什麼玉墜子。
“嗯,我必須對柳婷負責,所以請你離開!”郎思謙鄭重的說道,每一個字都這樣的沉,沉得像千鈞之重。
他的心狠狠抽痛着,他知道這樣有多傷,但是不傷,她不會走!他爲她安排了那麼多次逃走,她都執拗的留了下來。
說什麼她要和嚴思崎在一起,也都是騙他的,她終究是愛着他,放不下他,纔會不顧一切的留下來,只因爲她不放心他!
可是他又何嘗放心過她,他們的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降生了,他不能讓她在呆在這裡了。
他能做的就只能讓她對他死心,讓她離開。
夏清苗的脣角顫了顫,“呵呵,你要對柳婷負責,所以我必須走?郎思謙,你當自己是什麼?華納國是你家的嗎?我想呆在哪就呆在哪,思崎哥哥還沒好,我不會走的!”
郎思謙一把將女孩抓住,“因爲嚴思崎嗎?你在騙誰?你根本捨不得我!男人都不要你了,你還要留在這裡,夏清苗,你到底是有多賤?”
他用着最殘忍的話,刺痛着女孩的心,只是沒人他知道,他的心早已鮮血淋漓了。
“爲了你?郎思謙,你都和別的女人弄出孩子了,我還要等你?你的自己感覺要不要這麼良好?我待在這裡,只是因爲的公爵在這裡,忘了告訴你,公爵向我求婚了,我要嫁給公爵!還要在這裡等思崎哥哥病好!”夏清苗收起自己眸底全部的淚,她知道自己要堅強。
她撐着自己全部的囂張,和男人叫囂着,她要嫁給公爵,所以公爵不走,她沒辦法走。
郎思謙的脣狠狠一抽,“你要嫁給公爵?”
“是啊,公爵有地位,還對我的一心一意,他說過很多次要娶我了,還有思崎哥哥,他說要當我孩子的爸爸!所以,郎思謙,這裡是我家,請你滾!有多遠滾多遠!最好給我滾出地球!”
夏清苗把眼睛瞪的大大的,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抑止住要逸出來的眼淚。
郎思謙的脣抿成了直線,“好,我走。”
男人帶着他一身的戾氣走出門,門口的維特,苦扯着自己的脣角,這裡就是總裁的家啊,他這是要滾哪去?
郎思謙走出城堡的大門,坐上車開車離開,他的腦子裡亂轉着,夏清苗的話,她會嫁個公爵或者嚴思崎嗎?
就算他就是公爵,他的心也生生的難受,對於他來說,公爵和他是一個人,但是對於夏清苗來說卻是完全的兩個人,也就是說,她真的愛上了他的另一個身份了嗎?
而嚴思崎也是強有力的對手,雖然現在還躺在病牀上,但是總有好的
一天。在他這裡受傷的夏清苗會不會倒向溫柔的嚴思崎?
從外貌上講,嚴思崎的絕對要超過溫莎公爵。
只是一小段路,他的腦中就想了一堆的可能,和所有事情演變到最後的結局。
最終他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夏清苗嫁給嚴思崎,要嫁就嫁給溫莎公爵。可是溫莎公爵的身份,暫時不能離開這裡,他不能去歐洲,所以那個身份也不能去歐洲。
一件被樹木掩蓋的叢林中,有一個停車庫,茂密的樹葉遮擋着那個停車庫,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
他的車開了進去,裡面還有一輛車,那輛是溫莎公爵的車,其實他每天都是在這裡換車的,以溫莎公爵的身份出來,然後在這裡換上郎思謙的身份,開着郎思謙的車離開。
晚上回來的時候也一樣,在這裡他從郎思謙的身份,換成溫莎公爵的身份,再回城堡。
當他再次回到城堡的時候,他坐在輪椅上,帶着金色的面具,他輕車熟路的走向書房,他想受傷的女孩一定還在那裡,她會哭嗎?
他推開門的手有些顫抖,然而房間裡的景象和他想得並不一樣,夏清苗坐在寬大的飄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夕陽最有一縷餘暉從她的身上慢慢退下,她的臉色很平靜,平靜的向一池湖水,讓他完全窺不出她的情愫。
“苗苗,”他用沙啞的聲音叫道。
似乎這個時候,女孩在發現他回來了。
夏清苗轉頭看向溫莎公爵,彎彎脣角,“你回來了,我讓維特做了芝士火鍋,一會兒就能吃了。”
溫莎公爵點了一下頭,口氣中透着他的寵溺,“小饞貓,這麼愛吃芝士。”
夏清苗從飄窗上下來,“你不也愛吃?我推你去餐廳。”
溫莎公爵任憑女孩推着他去餐廳,她不會知道,他並不愛吃奶製品,從來不愛吃,只是因爲她愛吃,所以他才陪着她吃。
餐廳裡縈繞着濃濃的奶油的香氣,維特做的是雙倍的芝士火鍋,那濃稠的湯汁,四溢的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夏清苗夾起一隻蝦子放到裡面涮了一下,“公爵你吃。”
“嗯,你先吃。”溫莎公爵的眸光一瞬不瞬的打在女孩的臉上,看得出她臉上沒有哭過的痕跡,這點讓他很放心。
可是他說道了拒絕而她沒有半點反應,卻又讓他心慌了。
他夾着涮好的牛肉放到女孩的碟子裡,“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他還以爲,她看見就會抱着他大哭,控訴自己被郎思謙傷。
夏清苗彎彎脣角,“沒有啊?怎麼了?”
溫莎公爵呆怔住了,沒有?
“我,我聽維特說,今天郎思謙來了。”他不得不把話題撕開。
“嗯,他來和我說新文裡的事,柳婷懷孕了,他們要結婚了,而且柳婷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夏清苗夾了一筷子牛肉放到自己的嘴裡,吃得自己在脣角逸出奶油的湯汁。
溫莎公爵片刻,才說出一個“哦”字。
他看着一通大吃的女孩,這
就完了嗎?、
被分手,沒有一點傷心?他郎思謙還真的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眼前的女孩,讓他從來沒有過的看不懂了,他完全猜不出她的小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她心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公爵,你怎麼不吃?”夏清苗被溫莎公爵加了一塊涮好的鱈魚。
“恩恩,我吃,我吃。”所有的美味在溫莎公爵的嘴裡都變得沒了味道。
這樣的夏清苗讓他心裡沒底,他寧願她把自己的情緒都發泄出來,那樣他只是知道她的喜怒哀樂。
一餐飯他吃的鬱悶,女孩吃的很歡脫,什麼鱈魚啊,肉丸,魚丸,肉片,都被她橫掃。
溫莎公爵夾起涮好的西藍花和土豆胡蘿蔔放到女孩的碟子裡,“吃點蔬菜,寶寶需要。”
本來夏清苗是不喜歡吃胡蘿蔔的,今天卻出奇的聽話,胡蘿蔔都被她消滅了。
溫莎公爵看着女孩,完全找不到自己搭對的思緒,夏清苗不管是從情緒上還是態度上,完全變了一個人。
“苗苗,你不喜歡吃,可以給我。”他小聲說道。
“不會啊,挺好吃的,寶寶需要胡蘿蔔的營養。”夏清苗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五個多月的肚子高高的隆起着,“對了,思崎哥哥住院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個醫院,你能幫我打聽一下嗎?他現在昏迷了,我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或者我想照顧他。”
“我可以幫你問一下,但是你不能去醫院。”溫莎公爵說道。
“我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思崎哥哥接到這裡來照顧,我不是很清楚他的病情。”夏清苗想到嚴思崎爲她受傷,差點又死一次,她的心都是揪痛的。
溫莎公爵答應了夏清苗,他把吃飽了的小女人送回臥室,就去書房聯繫斐博,問嚴思崎的狀況。
“他的狀況還算穩定,手術沒什麼問題,就是的他一直昏迷着。”斐博說道。
“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嗎?”溫莎公爵問道。
“這個不好說,要看他自己的意識,最後是有熟悉的人,能在他的身邊叫他,或者說一些他在意的事情,這樣能刺激他的大腦皮層,有助於他清醒。”
對於昏迷斐博真的沒辦法,除了靠他自己的意志力,就是靠外界的刺激。
“我想把他帶走,如果他離開醫院的話,可以嗎?”郎思謙問道。
“立刻醫院是可以,只要是能按時給他輸液就行,其實他身上就是那個槍傷要養,我估計他是沒有吃抑止骨髓移植綜合徵的藥,我把藥給他用上,他身體所有的症狀都消失了,你要是接走他,記得不能給他停藥。”斐博囑咐着。
“那好,明天我就把他接走。”郎思謙掛斷了電話。
夏清苗的話提醒了他,嚴思崎在醫院裡終究不是安全,還是把嚴思崎也接到這裡的好,維特本身有醫師的資格,輸液對他來說不是問題。
希望嚴思崎能早點醒來吧,他們也好知道,爲什麼嚴思弘要把他關起來。這件事透着那麼的古怪,他想知道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