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苗苗!”郎思謙把女人抱了起來,帶着她衝進了病房吩咐木楓去找醫生。
迷濛中,夏清苗聽見耳邊停的有人叫她,大腦裡的黑色漸漸退去,神智漸漸回籠,她睜開眼睛便看見,急到眼眸里布滿血色的男人。
“思謙,我沒事,你別擔心。”她嬌嗔的擡手摸着男人的臉。
郎思謙低頭把臉貼在女孩的臉上,“不許再嚇我了!”
男人沙啞的聲音,讓夏清苗的心甜蜜又心痛,她的手抱住男人的頭,“對不起,我一天沒吃什麼東西,纔會昏倒的。”
“我叫了醫生來給你看病,他們馬上就到。”郎思謙說道。
“啊?我不要看病,我又沒病,只是太餓了,你聽聽我的肚子一直在叫。”夏清苗摸着自己的肚子,從小她就是個小吃貨,真心是一頓不吃餓的慌的節奏。
幾個醫生跑進房間,“郎總裁,我們來給夏小姐看病。”
“不要。思謙,我不要看,你帶我去吃飯!”夏清苗拉忙拉住男人的衣襟,她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看病打針,想到那些針頭她就發憷。
郎思謙的手摸着女孩的頭,“你真的沒事嗎?還是看看吧。”
“我好好的看什麼病啊?吃兩大碗飯就沒事了,我一定是餓的低血糖了。”夏清苗央求着男人。
“那好吧,我帶你去吃飯,你要是不好受,一定要告訴我,我們回來看病。”郎思謙不放心的吩咐着女人。
“好,我們快走!”夏清苗催着男人,只怕被站的醫生抓去抽血檢查。
郎思謙抱起他的小女人走出病房,“我們去吃飯。”
夏清苗看着左右的人看怪物般望着他們的人,尷尬的抓着男人胸口上的衣襟,“思謙,你放我下來,這裡好多人。”
“你不是餓到低血糖嗎?低血糖不能走路,走路會暈的。”郎思謙抱着自己的小女人闊步走進電梯。
夏清苗幸福的彎彎脣角甜蜜四溢,哪裡聽說過低血糖就不能走路了?
當他們來到餐廳,郎思謙也固執的把女人抱進大廳,惹得不少客人紛紛注視這對恩愛的人。
侍應生拿着菜單走過來,筆挺地站在餐桌邊,“請問先生,有什麼需要?”
郎思謙沒看菜單,“兩份烤和牛肉,兩份松枝肉,一份奶油焗海鮮,一份蔬菜沙拉。湯要黑火腿醃肉湯,甜品要提拉米蘇和黑森林。飲料要鮮榨藍莓汁。主食法式麪包。”
侍應生記下所有的菜品,退下出去廚房通知廚師。
夏清苗聽着男人熟練地報着菜名,眼眸閃閃,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知道她愛吃些東西的。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些的?”她的手拖着自己的香腮問道。
郎思謙伸手捏捏女孩的小鼻子,“早知道你是食肉的動物了。”
“你點的太多,我們恐怕吃不完。”夏清苗說道,這裡是五星級的餐廳,本來菜品就貴,要是吃不了真就是太浪費了。
郎思謙輕勾了一下脣角,“不是一天沒吃嗎?把三頓飯補齊了。”
夏清苗依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思謙好不
好幫思崎哥哥捐骨髓吧,我怕他着的堅持不住了。我知道這樣會影響你奪嚴家的公司,能不能想別的辦法?”
郎思謙的眸色沉下,口氣中卷着他的醋意,“苗苗,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的。但是你告訴我,你心心念唸的要我給嚴思崎捐骨髓,是還放不下他嗎?”
夏清苗仰頭看着男人,“纔不是,你知道我愛的是你。思崎哥哥從小就照顧我,只有他對我最好,我對他是哥哥般的依戀。我牽掛他,是因爲他是我的家人,是對我重要的人!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
郎思謙的吻虔誠的落在女孩的額頂上,“好。”
廚師推着放置着燒烤鐵板的推車來到餐桌前,現場製作烤肉。
夏清苗真的餓了,而男人答應她的話,也讓她緊繃的心放下,她知道他不會騙她的。
一塊塊烤肉被男人叉着喂進女孩的嘴裡,女孩小嘴吃東西的模樣,讓男人白看不厭。
正在這個時候,餐廳裡又走進來一位穿西裝的客人,客人看了郎思謙一眼,便徑直的走進走廊。
郎思謙放下刀叉,囑咐夏清苗自己吃不用等他,他起身離開座位。
走廊裡,那個男人一身的消毒水味,不用問他的職業也能猜出他是醫生。
“郎總裁,我來了。”
郎思謙點了下頭,“黃醫生,二哥的情況到底怎麼樣?還能拖多久?”
“真的不能再拖了,這次能把他救活了,全身憑他不想死的意志力,如果他求生的意志力稍微弱一點,就已經可以辦理後事了。
這樣的身體,再勉強拖下去,就算你給他捐骨髓,他的身體也扛不住手術了。”黃醫生說道。
郎思謙的眉頭擰沉過來疙瘩,“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情況就是這樣,我說的都是實話。再晚,捐了也沒意義了。”黃醫生補充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郎思謙擡了下手,示意黃醫生可以走了。
他的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前,黑色的永夜不見一絲星光,如他深邃的眸底。
夏清苗吃到撐,纔看見走回來的男人,“你怎麼纔回來啊。”
“碰上一個客戶聊了幾句,幹得不錯啊,肉差不多都消滅了。”郎思謙摸摸女孩的頭,他是刻意多叫的,沒想到她能吃這麼多,似乎她的飯量長了。
“人家餓了一天了嗎!海鮮濃湯我給你留着了。你吃。”夏清苗乖巧的把勺子遞給男人。
“以前不是愛喝的嗎?怎麼一口沒喝?”郎思謙問道。
夏清苗抿了下脣,不知道爲什麼她看着就沒一點食慾,忽然就不愛喝了。
“吃肉吃撐了。”她摸着自己的吃鼓了的肚子,另一隻手用勺子挖着提拉米蘇吃。
郎思謙直到把女孩喂到一口都再吃不下了,才把她送回夏家。
當他開車回到自己的家的時候,他看到他家別墅門口站着一個男人身影。
“郎總裁!我求你放過我的兒子,他是一時糊塗,你就饒了他這一次。”男人說着跪在汽車前面。
郎思謙將車窗降下,“你是斐
城?”
“是!我是斐城,斐博的爸爸,我的兒子真的知道錯了,他現在被學校退學了,他不能再進監獄,不然有了案底,他這輩子就毀了!我求你饒了他,不管您出什麼樣的條件,我都答應!”斐城連忙說道。
郎思謙的眸色晦暗着,逸出兩個字,“起來。”
斐城不敢起,跪在那裡不動,別墅裡幾個保鏢走出來,把斐城架了起來。郎思謙的車開進了別墅大院。
“郎總裁,郎總裁!”斐城急到頓足捶胸了。
“行了,別喊了。總裁讓你起來,又沒說讓你滾,就是讓你進去的意思。”保鏢說着,放開斐城讓他進去。
斐城欣喜若狂的跑進別墅大客廳。
“郎總裁。”他畢恭畢敬的站在郎思謙的面前。
郎思謙看向斐城,“你家開醫院?”
“是的,我家世代行醫,家裡有一個醫院,雖然算不上世界頂尖,在華納國也是三位的。”
“那兩位都是國立醫院,私立醫院裡,你的實力最強。”郎思謙說道。
“郎總裁誇獎,不過我的醫院也的確有這樣的實力。只要您撤銷對我兒子的起訴,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斐城說道。
郎思謙點了下頭,“你先回去,要讓你幹什麼,會吩咐你的,在我滿意之前,不會撤銷斐博的起訴,不過我會押後他的審理,讓他始終在保外候審的狀態。”
“好好,我一定做到您滿意!”斐城連忙保證着。
郎思謙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深邃的眸光壓下,拿出手機給夏清苗打了一個電話。
“思謙,你還沒睡啊?”電話裡傳來小女人慵懶的聲音,應該已經睡熟被他吵醒了。
“嗯,想你想得我睡不着覺,你要對我負責。”郎思謙大喇喇的說道。眼前已經浮現出女孩在他懷裡嬌柔的樣子。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眸底泛出了狼一般的綠光。
夏清苗彎彎脣角哄着男人,“快睡吧,天不早了。乖啊!”
“苗苗,如果救嚴思崎要付出一定代價,你願意嗎?”郎思謙問道。
夏清苗還沒睡醒的大腦完全想不明白男人的話,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只要能救思崎哥哥就行。”
“那好,你睡吧。”郎思謙掛斷了電話。
夏清苗的頭一歪,就睡着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困,似乎總也睡不醒。
深夜的醫院格外的冷清,郎思謙的身影走在昏暗的醫院燈光裡,他的手推開了嚴思崎病房的門。
嚴思虛弱的身體,睡眠十分的輕,一點點聲音他就睜開了眼眸。
“你來了。”他的字從脣角逸出。
“二哥,苗苗讓我救你,可是你知道,我現在救你,就意味着放棄我爲我媽媽和姐姐報仇。”郎思謙走向嚴思崎。
嚴思崎輕合了一下眼眸,“我告訴過那丫頭,不讓她去求你,她還是求了。讓你爲難了。終究是我嚴家欠你的,你不救我,我沒有任何怨恨。如果能用我的命,撫平你的恨,我心甘情願。”
郎思謙眸光深邃又晦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