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汽車按照秋苒指的路,開到地方的時候,司馬滄瀾詫異了,這個別墅奢華的程度僅次於皇甫家的城堡!
說是別墅其實更像是莊園,裡面不是一個小樓,而是林林總總很多個小樓組成,可是這些小樓又都串聯在一起,看着好像是一個樓一樣!
“秋苒,你沒記錯嗎?真的是這裡嗎?”司馬滄瀾問道。
這樣的家庭怎麼會不認秋苒?
秋苒的那點手術費對於這樣的家庭來說,不過就是一根汗毛的事!
顯然他當初的猜測都被打碎了,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秋苒點點頭,“就是這裡,我記得是這裡。”
她的眸光凝着別墅的樓,她甚至記得這裡面有一間粉紅色的臥室,擺着很多Kitty貓,還有公主牀。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孤兒院的嬤嬤就告訴她,她叫秋苒,告訴她,她的父母死於火災,而她零星的記憶裡,除了火就是火,一片片的大火!
那是她記憶的全部。
後來隨着她漸漸長大,一些原來沒有畫面會時不時的冒出來,其中就有這個別墅,甚至還有別墅裡的樣子。
當然,那時候她還小,她不知道這些記憶以爲着什麼。只是一遍遍的出現在她的夢裡。
後來她長了,開始上學了,一次她走過這裡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腦海裡的片段和這個樓全部的重合在一起。
她站在這裡看了很久,直到她確定,自己不是做夢,也確定自己真的記得這別墅裡的房間。甚至記得自己在別墅裡奔跑。
可是她爲什麼會記得這些呢?
那次她沒敢去敲門,她聰明的和附近的人大廳住在別墅裡的人是誰,有好心的人告訴她,這裡住的人家姓秦,男主人叫秦嶺。
姓秦,顯然和她不是一個姓氏。
她沒落的走了!
又過了幾年,她又長大了些,她漸漸想明白一件事,就是不一個姓氏,也有可能是親戚,或者遠方的親戚。
她肯定自己是到過那個別墅的,甚至是住過那個別墅的,不然她怎麼會有那些記憶?
於是她認定了,秦嶺應該就是她的遠方親戚!
上初中的時候,她裝着膽子找到別墅,爆出自己的名字,說要見秦嶺。
她想要是他是她的親戚,應該會記得她吧!
可是傭人進去稟報後,她沒等來見她的人,卻等來了幾條惡狗還有幾個罵着她趕她走的人!
那次之後,她決定再不來這裡認什麼親戚了,她雖然一無所有,可是不會攀龍附鳳。
她的眸光的糾結在別墅上,要不要再試一次吧,她只是想要一張照片,這樣的請求可以吧?
“是,就是這裡,但是當初我來時候 ,他們不認我。”她輕聲說道。
司馬滄瀾的眉心鎖成了川字,“這裡的人姓秦,你確定嗎?”
秋苒點點頭,“確定,我記得這裡的客廳裡的,有一個很大很大的花瓶,花瓶上畫着很多的牡丹花,說是叫什麼花開富貴,旁邊應該還有一個花瓶的上面畫着百子千孫,不過我跑步
的時候撞到了,摔碎了。
大廳的穹頂上吊着的蓮花形狀的水晶燈,大廳裡擺着的傢俱的實木的,走廊裡擺着玉石蘭花,走樓梯上到二樓,是一個座福山壽海的玉石雕。我淘氣,把福山壽海的裡面的一個玉石小船拿走了藏起來了,那裡現在空着一個位置。”
她仔細的回憶着腦中畫面,福山壽海是個很大的玉石雕塑,就在海面上有一個精緻的玉石小船。
不過和真的小船不一樣,這個小船的底是凸出的,真好窩在玉石雕的海面上的窩槽裡。
不過現在沒了船,只剩下一個小小的槽。
司馬滄瀾絕對相信秋苒的話,如果不是她真的見過,她絕對說不出這麼相信的東西!
他的手握住秋苒的手,“我帶你進去,我曾經給秦家的一個分公司設計過一樁寫字樓,我和秦嶺見過見面,他應該還記得我。”
他不會用秋苒的名字去拜見,他想先用自己的名字進去,然後看秦嶺見到秋苒有什麼反應,如果秦嶺願意相認,那麼他們就相認,不相認的話,他就帶秋苒的走,反正他也不缺這樣的親戚!
“好,滄瀾,我想要我爸媽的照片,不知道秦嶺會不會給我。”秋苒輕聲說道。
“我們先進去看看,你彆着急。只是一張照片,秦嶺沒道理不給你!”司馬滄瀾說道。
秋苒跟着司馬滄瀾走向別墅大門,司馬滄瀾向看守大門保鏢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請求見秦嶺。
保鏢進去稟報。
“總裁,有個叫司馬滄瀾的人說要見您,他說他是司馬家的公子。”保鏢說道。
書房裡,老闆桌後的秦嶺,緊繃着自己的臉色,昨天張院長和他說了,司馬滄瀾和秋苒是一起來的!
而這個時候,司馬滄瀾和秋苒卻來到的他的家!
他的眉頭鎖到最緊,難道秋苒真的記得什麼?
從聽到秋苒回來查檔案,他的心就沒一刻安穩過!
而司馬滄瀾卻又是他不能不見的人,秦家和司馬家有些交情,真不見反而會惹人懷疑!
良久,他才逸出他的字,“帶他們進來,去客廳!”
保鏢立刻退出書房,出去帶人進來。
一箇中年女人走進書房,“你真的要見那個丫頭?你不怕她想起什麼?”
“司馬家的公子,我不見說不通,只能見了。貝麗,你不要出來了。”秦嶺說道。
“我出去不出去,沒什麼所謂,她只見過我一次,難道還能記得我?不過,你頂着的這張臉,你要怎麼辦?你不怕她想起你這張臉?”貝麗說道。
秦嶺的臉僵硬着顏色,“已經叫了,怎麼都是要見的,看看她是什麼反應在說!”
他起身從貝麗的身邊走過,闊步走向客廳。
司馬滄瀾和秋苒跟着保鏢走進客廳,一進到客廳,司馬滄瀾就看見秋苒說的那個花瓶,果然是花開富貴的圖案,花瓶不但很大,而且一看就是唐朝的古董,這樣的古董簡直價值連城,怪不得碎了一個,這隻捨不得丟。
他能感覺到秋苒的手一陣陣的冒着冷汗,他環顧一下四周,拉着秋苒走
出客廳,趁着秦嶺沒來,他要帶着秋苒看看其他的地方,他們來到二樓的樓梯口。
一眼便看見二樓的走廊裡,擺放的玉石蘭花,和一座很大福山壽海。
這次秋苒不用司馬滄瀾帶她上去了,她就跑上了樓梯,福山壽海的玉雕大海上,分明有一個凹槽,應該沒人知道這裡原來是放什麼的,小小的凹槽裡,被放上了幾顆金砂,看着也挺好看的。
司馬滄瀾凝着那個小凹槽,一切的一切都和秋苒說的一樣。
秋苒走到福山壽海側面,把手伸了進那窄小的縫隙。
正在這個時候,秦嶺走了出來。
“司馬總裁,幸會!”秦嶺說道。
司馬滄瀾連忙迎了上去用身子擋住後面的秋苒。
“秦總裁好,您叫我滄瀾就好,我爸媽一直說,讓我來看看您,這次回海國,我給您帶了一些華納國的特長,有雙面的刺繡還有,人蔘和鹿茸。”司馬滄瀾說着提起他手裡的禮盒。
秦嶺堪堪地扯動了一下僵硬的脣角,“多謝,讓你破費了!”
他轉頭看向的跑上來的保鏢,斥責到。“你們怎麼這麼不懂規矩,不是讓你們帶客人去客廳嗎?”
司馬滄瀾擡了一下手,“我是我和我未婚妻,被的您家的奢華吸引了,所以擅作主張的自己走上來參觀。還請秦總裁不要怪!”
秦嶺擺了一下手,“沒關係,只是我的傭人不懂事,應該陪着客人的!”
秋苒從司馬滄瀾的身後走出來,“秦叔叔好,是我太喜歡這裡的擺設才讓滄瀾帶我上來的。”
司馬滄瀾拉住的秋苒的手,“秦叔叔,我的未婚妻秋苒,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等到婚禮的那天,還請秦叔叔過來觀禮!”
秦嶺臉色緊繃的看着對面的女孩,雖然她的樣子變了很多,可是那雙眼睛卻沒變!
而秋苒的眸光也打在秦嶺的臉上,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好熟悉好熟悉,可是明明臉是熟悉的,但是這個人又讓她覺得好陌生!
這種糾錯的感覺讓她一時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對面的人!
秦嶺張了張嘴才發出了聲音,“好,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去!客廳坐吧!”
他說着從司馬滄瀾和秋苒的身邊走過,朝着客廳的方向走過去。
秋苒和司馬滄瀾跟着秦嶺去客廳。
隨着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二樓的走廊,從走廊的盡頭閃身走出貝麗的身影。
她急步走向了福山壽海,把手伸進福山壽海縫隙裡,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摸到,只摸到了一手的土!
她的眉頭壓下,她剛纔分明看見秋苒把手伸到這裡摸,到底秋苒摸什麼呢?
她折身走下樓梯,去客廳外聽着司馬滄瀾和秦嶺說話,秋苒沒說一句話,他們在裡面的時間不長,沒多久司馬滄瀾就說要告辭,而秦嶺吩咐人送他們出去。
貝麗等到司馬滄瀾和秋苒走了以後,走進客廳,“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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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汽車上的秋苒拉了身邊的司馬滄瀾一把,張開手給他看,她手心裡握着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