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把發出‘咳’的一聲,顯然是被人鎖了。
嚴思弘的眸底劃過一抹靈光,如果大門鎖了,而裡面的人還一直不發出聲音,那麼能說明什麼問題?
“公爵,你在嗎?怎麼連句話都不敢說?不會是被小偷害了吧?來人,快把門打開,看看公爵是不是有什麼意外!”
夏清苗嚇得站起身,堅決不能讓任何人開門,否則就暴露了公爵不在這裡。她的脣抿成了直線,一頭撲到牀上,把心一橫。
“啊……哦……公爵,你好棒……”她的臉被自己叫得羞紅。
門外的嚴思弘和所有的人都聽見房門裡傳出來的聲音,雖然聽不真,不過還是能聽出來裡面在做什麼。
嚴思弘的臉色鐵黑着,手攥成了拳頭,只差要把眼前的大門踹開。
幾個保鏢擋在門前,“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小偷,請你們離開。”
雖然保鏢用了請字,可是那口氣並沒有半分的客氣。
希爾拉住嚴思弘,“沒有就好,那我們走了。”
嚴思弘一把推開希爾,“走?我特麼的不走了,給我把門打開,苗苗是我的未婚妻!”
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劈腿,而且還是劈在眼前,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是綠到冒油。
“嚴總裁,你不走別怪我們不客氣!”幾個保鏢拉開要打人的架勢。
“想打人?我嚴思弘也不是吃素的!溫莎,有本事你出來,我們單挑!”嚴思弘大聲喊道。
夏清苗在房間裡聽得很清楚,可是她完全不敢應聲,她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裝作和溫莎在牀上滾,好讓外面的人以爲溫莎在房間裡。
只是現在嚴思弘挑釁着,她不應聲就會讓嚴思弘懷疑,而應聲就會露陷,她急得在房間裡轉悠可是根本想不到辦法。
“溫莎公爵認慫了嗎?這麼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外面的嚴思弘繼續喊道,夏清苗的眉頭鎖緊,她要這麼回答?
陡然,她的臥室的玻璃窗被敲響,她看見貝蒂的掛着繩索下到她的窗臺上。
她急忙跑過去,把窗子打開,“你怎麼來了?”
貝蒂跳進窗子,解開自己身上的繩索,“快點給我拿一套公爵的衣服,然後把更衣室裡備用的輪椅推過來。”
夏清苗連忙跑進更衣室把公爵的衣服拿出來,“你要他的衣服幹什麼?”
她推着輪椅問道。
貝蒂麻利的把衣服套在她的黑色的緊身衣外面,從揹包裡拿出一張金色的面具帶上。
“不想被嚴思弘發現公爵不在,就別廢話!按照我的指示做!”貝蒂穿戴好了,一屁股坐在輪椅上。
夏清苗拿來毛毯蓋在貝蒂的腿上,畢竟她的身材要比公爵小一點,這樣才能遮擋住她的下身的纖細。
良久沒聽見房間裡的動靜,嚴思弘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衝向那幾個保鏢,他就算拼了也要打開那扇門。
“公爵根本不在房間裡對不對?或者公爵根本就不是溫莎公爵!”他一邊
打着一邊問道。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全部吃了一驚。
臥室的大門驀然打開,夏清苗推着輪椅走出來。
依舊是沙啞的聲音,“嚴總裁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本來興沖沖的以爲被自己抓到天大的秘密的嚴思弘,錯愕的看着被推出來的男人。
“你在?”他下意識的說道。
“當然在,不然嚴總裁覺得和夏小姐在房間裡翻雲覆雨的人是誰?”貝蒂說道。
嚴思弘的臉鐵青着顏色,“你敢玷污我的未婚妻!”
“呵呵,是你輸給我一個月,認賭服輸,難道嚴總裁輸不起?”貝蒂擠兌着嚴思弘。
“我沒說你可以碰她!”嚴思弘氣吼着,如果不是傳說溫莎公爵是廢人,他也不會押上夏清苗。
“說好了輸我一個月,做我女人,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含義是什麼?嚴思弘,你自己貪心想要我的地,現在又反悔了?
想要回夏小姐可以,你不過你要在所有人面前認栽,承認自己輸不起,你敢嗎?”貝蒂說道。
希爾拉住嚴思弘的手臂,“嚴總裁這麼會輸不起呢?一個女人嗎?女人如衣服,他這麼會計較這些?”
他拉着嚴思弘就往外拽,不住的給嚴思弘使眼色。
夏清苗看着嚴思弘被希爾拖出套房,揮揮手示意那些保鏢都退下。然後推着貝蒂返回臥室。
直到她的手把臥室的門鎖上,她才靠在門板上長出了一口氣。
貝蒂從輪椅上起來,摘掉了面具,一屁股坐在了牀上。
“好還你會模仿伯爵的聲音,不然就慘了。謝謝你。”夏清苗說道。
貝蒂眸光清冷,“我是爲了公爵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有什麼資格道謝?”
夏清苗苦扯了一下脣角,倒是她自足多情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沒想到你還願意幫公爵。”
“我會爲他,與他這麼對我無關。”貝蒂的口氣冷到沒有溫度,自帶着一份孤傲。
夏清苗嚼着貝蒂的幾個字,卻品出了她字裡行間的一抹淡淡的傷感,必定要愛到忘我,才能做到不計較得失的只爲一個人。
“你一直跟着公爵嗎?”她輕聲問道。
貝蒂點了一下頭,“是,我是孤兒,一直被公爵收養。”
“那你一直愛着他?”夏清苗有些好奇這個女人和公爵的感情故事。
貝蒂起身站起走向窗子,“我和公爵的故事,你知道未必對你是好事,我該走了。”
“別走窗子了,太危險。等一會兒我把保鏢支走,你走門吧。”夏清苗說道。
“不用了,這些對我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危險,”貝蒂把繩索扣在自己的身上,拉了一下繩索,電動繩索自動帶她迴天臺,她深望了夏清苗一眼,“你夠資格,配的上公爵嗎?”
夏清苗詫異着貝蒂的問話,她很想解釋自己對公爵並沒有意思,只是貝蒂靈活的聲音已經竄出了窗戶。
她無奈的搖搖頭,到底要怎麼說,貝蒂纔會
相信她並不愛溫莎公爵,她愛的是郎思謙。
走廊裡的嚴思弘拳頭搗在牆壁上,“麻痹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算了,女人嗎,還不都一樣,要是溫莎公爵能看上我的女人好了,我巴不得把我的女人送到溫莎公爵的牀上,讓她幫我談幾個項目。
你也別太想不開了了,事到如今就乾脆讓夏清苗幫你弄點實惠的東西,你知道溫莎公爵手裡的商業情報,隨便弄出來一個可都是錢!”希爾慫恿着嚴思弘。
“我沒這麼齷齪,讓自己的女人做這樣的事!”嚴思弘立刻拒絕。
“齷齪?反正都已經上了公爵的牀,你不讓她弄情報,她就乾淨了。不要情報你更虧!
況且今天我們算是把溫莎公爵得罪慘了,如果你能讓夏清苗替我們說幾句,讓溫莎公爵不計較,我們以後還有和公爵合作的機會。”希爾只覺得嚴思弘的腦子秀逗了這樣的事情還想不明白。
嚴思弘的脣抿別說他不想低聲下氣的求溫莎公爵,就算他開口夏清苗也不會答應的。他能感覺到夏清苗對他的恨意越來越重。
“你不是還要對付郎思謙嗎?溫莎公爵不是郎思謙,你可以放心大膽的找他幫忙對付郎思謙了。”希爾繼續勸道。
“你讓我想想。”嚴思弘的眉頭鎖成了疙瘩。
—
總統套房裡,密室的門忽然打開,溫莎公爵從密道里坐着輪椅走出來。
夏清苗迎了上去,幾步跑向公爵,“郎思謙怎麼樣了?”
溫莎公爵金色的面具下,閃動着一抹訴不清的眸光,“他,他沒事了,你看手機上的新聞。”
他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女孩,翻到了華納國的八卦新聞上。
夏清苗看着新聞裡的內容,眉眼彎出了笑意,“我就知道思謙不會背叛我的。”
溫莎公爵的聲音透着暖意,“他回花旗國了,我沒幫上什麼忙,他自己就把問題解決了。”
夏清苗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是我太擔心他了,讓你白跑了一趟,還差點被嚴思弘發現你不在,好在貝蒂裝成了你的樣子,把嚴思弘糊弄過去了。”
溫莎公爵點了下頭,“嗯,我知道了。”
男人平靜的回答,讓夏清苗有些意外。
“其實,剛纔挺危險的,貝蒂冒着危險從天台上掉繩索下來。溫莎公爵,貝蒂是真的很愛你的,一輩子能找到一個真心爲你付出的女孩是福氣。”夏清苗說道。
溫莎公爵擡眸看向夏清苗,“我已經和她說的很清楚了,我沒讓她來幫我,她來不來是她自己的意願和我無關,況且她是我的手下,這些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
“我知道我不該插嘴說你們的事情,我只是覺得,你會錯過一個很愛你的女孩。將來你會後悔的。”夏清苗不懂爲什麼那個連女人看着都喜歡的女孩,溫莎公爵卻對她如此冷漠。
“後悔?”溫莎公爵按動輪椅的按鈕一步走進夏清苗,他擡手掐住女孩的下巴,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你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