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思弘的眉頭壓下,真心沒想到溫莎公爵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似乎看出嚴思弘的爲難,溫莎公爵又繼續說道,“嚴總裁不想賭的話,可以退出,我相信我的地有很多人想要。”
“是啊,我們都就等着贏公爵的地了。押自己的女伴,我也沒意見。”希爾說着伸手挑起自己女伴的下巴,“寶貝,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攀上溫莎公爵。還不謝謝我?”
他的女伴嬌嗔的依靠在他的懷裡,那雙大眸子不住的向溫莎公爵放電。她們這些明星拼的就是這幾年的青春飯,這個時候當然要快點纏上大富豪,才能給自己帶來財富。
希爾側頭靠近身邊不置一詞的嚴思弘,“你傻了,溫莎公爵是廢人,把女人押給他,他能幹什麼?”
嚴思弘陡然想到了這個關鍵的問題,他立刻擡眸說道,“我對公爵的地也感興趣,既然這樣我就拼一次我的運氣!”
溫莎公爵脣角輕勾了一下,擡手意識荷官發牌。
夏清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沒想到嚴思弘真的爲了奪那塊地把她押上。
“別擔心,我一定會贏的!”嚴思弘寬慰着夏清苗。
荷官每人發下兩張牌,這兩張是扣着的牌只能自己看到牌是多少點。
嚴思弘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是兩張Q,他示意荷官繼續發牌。
再發下來的就是明牌,全部要翻過來給所有人看。
嚴思弘的明牌是一個Q和兩個A。在梭哈中這樣三張一樣的牌和兩一樣的牌叫滿堂紅。
他的眸光看向溫莎公爵。溫莎公爵的三張明牌是紅心AKJ。
如果,溫莎公爵扣着的牌的是紅心Q和10,那麼溫莎公爵的牌就是同花順子。
當然如果不是,以溫莎公爵的牌面看,他的牌最多就只會有三張一樣點數的牌。或者就算是Q和10而不是紅心,那麼也最多是順子而不是同花順。結果都是無法贏他的滿堂紅。
溫莎公爵似乎比嚴思弘想的自信。他沒看自己的底牌,掃了一眼自己的明牌說道。
“剛纔說是堵貝蒂一夜,我現在加碼賭貝蒂一個月,誰能贏就可以擁有貝蒂一個月的時間。還有誰敢賭?”
全場一片譁然,賭女人一個月和一夜,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就是溫莎公爵是傳說中的廢人。這個時間也似乎太長了。
有三個人退縮了,因爲自己的牌面想要贏嚴思弘的可能不大,而且也被自己的女朋友狠瞪。
此時,就只有希爾表態會繼續玩下去。因爲他有三張10和兩個J。他覺得自己是滿堂紅的牌面,如果嚴思弘不是滿堂紅,那麼贏家就是他。況且他的女伴只是拿來一時玩玩的明星。所以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女伴。
溫莎公爵問向嚴思弘,“不知道嚴總裁最後的決定是什麼?”
“放棄!就算你賭,我也不會和溫莎公爵在一起一個月。不放棄,我保證你們會後悔。”夏清苗終於忍不下去了,她在嚴思弘的身邊抗議着。
嚴思弘的眸光深
邃着,一起玩牌的有六個人,他有三張Q了,不信那最後一張紅心Q會被溫莎公爵拿到。
“苗苗,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輸。那塊地就是我們的了。他是故意想嚇走我。”他壓低聲音和夏清苗說。
擡眸眸看向溫莎公爵,“我繼續賭。”
溫莎公爵的脣角勾着似有若無的笑意,“嚴總裁好氣魄。聽說你身邊的女孩是你的未婚妻?”
“苗苗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是氣魄,只是我不會讓你嚇走。你的贏面根本沒有。”嚴思弘朗朗說到。
他說着把自己的牌全部亮開,三張Q和兩張A。
希爾懊惱的把自己的牌亮了出來,他是三張10和兩個J。雖然他和嚴思弘都是滿堂紅,但是他的點位比嚴思弘的小,所以他輸了。
嚴思弘的眸光打在溫莎公爵的面具上,“公爵還不亮牌嗎?還是不幸被我說中了?”
溫莎公爵沙啞的聲音響起,“似乎今天好運都在嚴總裁的身邊。我要藉藉嚴總裁的運氣。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他的手指指向夏清苗。
嚴思弘不知道溫莎公爵要搞什麼把戲,正在他猶豫要不要夏清苗過去的時候,夏清苗起身走過去。
她的眉眼都滿盈着她的怒意,眸光凜冽地看向那個殘疾的男人。
“你想問我什麼?”口氣沒一點客氣。
溫莎公爵脣角的笑意更勝,“有脾氣的野貓。不想做我一個月的女朋友?”
“不想!”夏清苗說道。
溫莎公爵攤了一下手,“不過沒辦法,賭桌上的下的賭注沒人能反悔,這是規矩。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給我翻牌。
就像嚴總裁說的,我的贏面真的不大,除非你能給我翻出紅心10和Q。而且我一直沒看我的底牌,我是輸是贏都靠你了。”
夏清苗看着桌子上扣着的兩張牌,心不住的打顫,她的手指摸上那牌,卻連翻的勇氣都沒有。
溫莎公爵長臂從女孩身後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裡,大手按住她的小手。
“別怕,默默祈禱你想要的牌,會實現你的願望的。”
夏清苗的手抓起桌上的兩張牌,而男人的手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從他們兩個人貼合的手心裡,把牌抽出,甩到桌子上。
就在全場一陣唏噓中,夏清苗終於看清楚那兩張牌,是紅心Q和10。
“寶貝,原來你想的牌是這兩張?怪不得人家都說,女人的小嘴都是會說謊的,說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其實是想和我在一起。”溫莎公爵揶揄的說道。
“我沒有!”夏清苗的臉氣得煞白,她明明不是這樣想的。
嚴思弘似乎才從這樣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他的身子從座椅上彈起。
“不可能,怎麼會這麼巧?”
他衝過來看牌的真僞,不相信溫莎公爵會是同花順。
“嚴總裁檢查好了沒有?檢查好了,我要帶我贏的籌碼回房間了。”溫莎公爵說着擡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帶走夏清苗。
隨着他輪椅在前面走,他後面的那些女人把夏清苗圍在中間,押着她跟上公爵。
嚴思弘看着夏清苗被帶走的背影,眼中佈滿了血絲他擡步要起搶回夏清苗,卻被他身邊的希爾拉住了。
“你瘋了!賭桌上的規矩你忘了?而且你覺得你搶的回來嗎?別忘了,那個是溫莎公爵!”希爾提醒着嚴思弘。
“可是那是我的未婚妻!”嚴思弘氣吼着。
“誰讓你剛纔押一個月的?算了,反正就是女人唄。而且就溫莎公爵那不能動的身體,他能把你女人怎麼樣?他自己身邊那麼多美女,他都沒碰過一個。”希爾勸慰着嚴思弘。
也正是因爲溫莎公爵連自己身邊豢養的女人都不碰一下所以大家確信,他不能人道的傳言是真的。
“不行,我要想辦法把苗苗救回來。”嚴思弘的眉頭壓下一片晦暗,如困獸般猩紅着眼睛。就算不能明搶,他也要暗奪,反正他要和夏清苗在拉斯維加登記的事必須做。
夏清苗走上在走廊裡,她的眸光看向周圍的環境,這裡正好有一個岔路可以通向另一個走廊。
她猛然推開身邊的一個女人,向着那條走廊衝了過去。
驀然,她的身後被人重重拍了一掌,她摔倒在地上,緊跟着那個女人把她的手反背在她的身後。她回頭便看見貝蒂凌厲的眉眼,沒想到她會武功。
“放開我!爲什麼不讓我跑走,你不是溫莎公爵的女人嗎?難道你希望你的男人身邊多個女人?”她怨怒着,不懂貝蒂的思維,明明從剛纔貝蒂就是一副嫉妒恨的臉色。
“我是不希望他的身邊有女人,但是他要的東西我會都替他拿到。”貝蒂的字從她的脣齒間溢出。
夏清苗詫異的看向貝蒂,雖然她不知道溫莎公爵到底把貝蒂當什麼,但是她卻能感覺到貝蒂愛的人一定是溫莎公爵。
“真是隻難調教的野貓,把她給我帶進房間。”溫莎公爵坐着輪椅走了過來。
“是。”貝蒂押着夏清苗把她推進總統套房。
好在進到房間後,夏清苗就被鬆開了,她揉着自己被掰疼的手臂,眸光打到客廳直通着的露臺上。
這間總統套房的露臺懸空在海面上,而且還有露天的游泳池,是這艘輪船上最好的房間。
本來是欣賞風景的地方,卻讓夏清苗看到了別的用途。她闊步走上露臺。
貝蒂剛想過去阻攔夏清苗,就被溫莎公爵擡手阻止了。
她不敢違抗自己主人的意思,帶着其他的女人退出了總統套房。
溫莎公爵按動輪椅的按鈕走跟着夏清苗走上露臺,站在露臺圍欄上的女孩,讓他的腿不受控的想要站起來衝過去把她抱住。
“就這麼跳下去值得嗎?”他沉聲問道。
夏清苗的頭髮被海風吹的飛揚,“我說過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不然你們會後悔。”
“姑娘,你死了,我沒什麼可後悔的,倒是愛你的人,應該會心痛吧?”溫莎公爵的聲音依舊沙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