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姐,上週你讓我收集的那些資料我都收集到了,我現在要不要傳給你。”一聲清脆的女音飄了過來,小助理苗雲朝着太平的工位走了過來,一邊詢問起來。
太平愣愣地站在那裡,目光直直地看着不遠處的祁慕寒和簡婕,半天都沒有反應。
祁慕寒身子一怔,跟着與簡婕隔開了一段距離,轉過身來,有些驚愕地看向了後邊不遠處的太平。
這個女人,今天怎麼會來這麼早,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
太平在祁慕寒看向她時,迅速地轉移了視線,與苗雲聊了起來:“好啊,你把它傳給我吧,我先看一下。”
苗雲哦了一聲,跟着轉身回了自己的工位上去了。
太平坐在工位上,心不在焉地整理着資料,卻是不小心將自己的水杯給打翻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今天來這麼早做什麼。”祁慕寒快速地走上前來,跟着取出了紙巾,幫着太平一起擦拭桌子。
太平卻是一聲不吭,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將文件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便要離開工位。
祁慕寒卻是擋在她的面前,不肯放她離開。
“祁總,請你讓一下,我要去一趟洗手間。”太平一臉臭臭的表情,冷聲冷語地道,“想當一回積極員工也不行嗎?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祁總也會來這麼早,不小心撞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很抱歉。你放心,我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
“什麼是你不該看的東西,你把話說清楚。”祁慕寒臉色一沉,一把抓住了太平的手腕。
這個小女人,一大早的碰面就來找他的茬,在他面前人五人六的,像吃了火藥一樣地嗆他。
昨天的氣他都消了,她居然還給他甩臉子,搞錯沒有。
“沒什麼。”太平彆着頭,也不正眼看祁慕寒,“現在還不是上班時間,我實在是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打擾了祁總你的好雅興。”
“你在吃醋?”祁慕寒看着氣得一臉發綠的太平,聽着她泛酸的語氣,脣角微微一揚,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誰在吃醋了?”太平瞪了祁慕寒一眼,“我最討厭的就是吃醋。請你讓開,我要去洗手間。”
“不讓。”祁慕寒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你討不討厭,讓開。”太平氣呼呼地翻着白眼,語氣酸得可以醃上一大缸辣白菜。
“那怎樣才能讓你不討厭了。”看着太平酸得冒泡的樣子,祁慕寒從心底裡感到一陣快活,這個女人終於肯給他一點回應了。
這一場愛情的追逐裡,他終於不再是孤芳自賞地獨唱情歌。
“你無不無聊,我要上洗手間。祁總,請你注意一下形象,這裡是在公司。你要是再這樣攔着我的話,我就要去告你性騷擾。”太平憋着一肚子的火氣,一想到他昨天晚上都沒有回家,整晚和那個簡婕在一起,她的心裡就非常的難受。
“好啊,那我先付諸實際行動了再讓你去告。”祁慕寒笑得一臉的無賴,一邊捉住太平的肩膀,低了頭過來就要吻她。
“祁慕寒,你
能不能有點人樣。”太平將頭一偏,很是牴觸地擋住了他的進攻。
昨天晚上才和簡婕在一起,剛剛還在和她打情罵俏,轉眼之間他又可以和自己這般嬉皮笑臉,他這樣轉化角色還真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他不覺得自己變臉比翻書還快,自己都覺得他骯髒噁心。
想着剛纔他和簡婕那樣的畫面,她的心裡就像被澆了熱油一般。
“誰讓你平白無故的毀謗污衊我。”祁慕寒聳了聳肩,說得振振有詞。
“我毀謗污衊你,有必要嗎?”太平哼了一聲,“你給我讓開。”
“好了好了,我們不鬧了好不好?”祁慕寒笑了笑,收起了嬉皮笑臉之色,一本正經地看着太平,“我知道,昨天晚上我不該不回來的,老婆,對不起。”
“你回不回來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你去哪裡鬼混也沒有必要向我交代,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太平咬着牙,語氣有些衝。
“真的一點都不重要嗎?”祁慕寒一臉受傷的哀愁表情,目光怨憐地看着太平。
“不重要。”太平吸了口氣,冷冷地哼了一聲,一邊撇了撇嘴,酸言酸語地看向了不遠處的簡婕,“祁總,您的客戶還在等着您了,這樣讓人家一個人在那裡久等,實在是有些不禮貌。祁總還有什麼需要我爲你們服務的嗎?您吩咐一聲,我馬上去做。”
“好啊,去幫我們開一間總統套房,今天晚上就要。”祁慕寒脣角揚起一絲邪惡的笑容,有些惡作劇地看着太平。
太平一臉雪白地看着祁慕寒,咬了咬脣,深深地吸了口氣,語氣有些艱澀:“工作以外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想去開房的話自己去訂好了,別來找我。”
這個男人還能更可惡更混蛋一些嗎?
他居然指揮她這個正牌老婆幫他和別的女人去開房間,雖然她是古代人,但是不代表她就能夠接受男人三妻四妾,她又不是包子,可以任由他這樣欺負。
而且她是堂堂金枝玉葉,美男環繞,三夫四侍是她應該享受的福利纔是。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猖狂,要不要這樣過分?
“怎麼跟你沒有關係。”祁慕寒看着太平氣鼓鼓的模樣,在她耳畔低聲細語,“房間是專門爲我們兩個開的,你想哪裡去了。”
太平臉一紅,有些氣惱地瞪着他:“祁慕寒,你能正經一點嗎?馬上就要到上班時間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請你讓開。”
“我跟簡婕不是你想的那樣。”祁慕寒面色清肅地看着太平。
“你跟我解釋這個幹什麼,我沒興趣聽你的故事。”太平愣了一下,心裡仍然有些氣不過。
“因爲你是我愛的女人,你是我的老婆,我有必要向你澄清一些無關緊要的誤會。”祁慕寒很認真地回答着,目光清亮冷蕭,“昨天晚上我是在桀少那裡過的夜。至於我的手錶和U盤會落在簡姐的家裡,完全是個意外,請你相信我。”
“是嗎?”太平撇了撇嘴,半信半疑地看着祁慕寒,“易司桀是你的好基友,他當然會幫着你說話。是不是意外我
纔不關心,我只知道你的東西就是落在人家的家裡了。祁慕寒,你別當我是白癡。你想在外面怎麼花天酒地我是不會管你的,但是請你別在外面吃喝玩樂夠了,回來又對我坑蒙拐騙,你這樣做,讓我很瞧不起你,很噁心你。”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祁慕寒拽住太平的手,有些生氣地道。
“我相不相信你,這很重要嗎?”太平甩開了祁慕寒的手,板着一張臉,語氣裡帶着一絲自嘲的意味。
她不過是他名義上的老婆而已,她有什麼資格去管教約束他。
“你……”祁慕寒咬牙切齒地看着太平,這個女人總有氣到讓他抓狂的本事。
“沒話說了是不是?”太平冷冷一哼,懨懨地掃了他一眼,“別擋着我,我要去趟洗手間。”
“我有話要說。”一聲明亮的女音飄了過來,簡婕踩着高跟鞋,步履優雅地邁步而來,目光清凝地看着太平,“李小姐會不會對自己的丈夫有些苛刻了,沒有坐實證據,就亂給自己的老公扣帽子,會不會有些過分了。這不僅是對你丈夫的不尊重,更是對我簡婕的一種侮辱。”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侮辱你了?”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太平昂着頭,一點也不畏懼簡婕的登門挑釁:“你都跑到公司來給我老公送U盤,戴手錶,幫他系領帶,我不是一個瞎子,我全都看得到。這些事情好像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做吧,他是有老婆的人。”
“原來你還覺得自己是他的老婆啊。”簡婕哦了一聲,面對太平的咄咄逼人,也不氣惱,一邊撫了撫頭髮,“那你捫心自問一下,這些日子以來,你盡過當老婆的責任嗎?有幫他做過一頓飯,替他洗過一次衣服,還是幫他打過一次領帶?”
太平微微地怔了一下,簡婕說的這些,她好像還真的沒有替祁慕寒做過。
可是一想到她一個外人這樣來質問教訓自己,她的心裡就很不舒服。
她什麼身份,她什麼立場,她一個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女人憑什麼在她面前趾高氣揚,耀武揚威的。
“誰說我沒做過這些,我今天早上就給他煲了粥帶到公司來了,我還給他買過衣服。”太平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給我煲粥了?在哪裡?”祁慕寒有些意外和欣喜地看着太平。
“倒掉了。”太平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她就是讓它餿了也不要給這個討厭的壞男人吃,居然讓別的女人找上門來挑釁自己,也不幫她說一句話。
“這些事情,是個女人都會做。”簡婕呵了一聲,有些好笑地道,“不過也難爲你這樣的千金小姐做這些事情了。我想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和你老公之間的關係。我們之間很簡單很純粹,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如果我要勾引他的話,根本還輪不到你來出手。昨天晚上我臨時有事,所以就託了他和桀少幫着照看一下我的女兒。今天早上是他送我女兒回來的,我女兒拿了他的手錶和U盤玩,他忘記拿走。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查一下航空公司的航班,看看我是不是今天早上六點纔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