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媒體採訪的時候,公司都會授意她有意無意地提及前任。
媒體和公衆對於明星的感情生活向來是十分八卦的,尤其是她和馮雲晨的戀情一度成爲娛樂榜首的談資。
感情是維持媒體曝光和增加話題度的一個有力武器。
一如公司設想計劃的那樣,她的感情問題每每都能成爲娛樂圈的頭條。
而她也在公司的塑造洗白下,成了耿直不繞彎,勇敢坦然,令人心疼惋惜的好女孩。
娛樂圈就是這樣,一旦形象固定起來,之前的那些事情都便不值一提了。 wωw ▲Tтkan ▲c○
當別人談起她的時候,第一印象便是她是個低調樸實,被渣男負心的可憐女子。
其實她自己心裡也很明白,即便是分手之後,她的作品也不多,並且沒有取得什麼好的成績,而她的存在感都是公司花費了精力打造出來的。
娛樂圈就是這麼現實,有了存在感,戲約纔會多起來。
這兩年裡,她雖然接到了不少戲,成了娛樂圈裡的小勞模,公司高層也爲他們花費這麼多精力打造她終於有了回報而高興不已,可是隻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內心並不是快樂的,她總覺得自己的生活裡好像缺少了什麼。
她清楚的明白,馮雲晨和自己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一想到他的生活裡完全地摒除了自己,想到他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想到他在媒體上說有些事情已經徹底放下,他期待有新的戀情出現,他祝福她越來越好,她就覺得特別的不是滋味。
他經歷了那麼大的挫折,爲何還能這麼瀟灑,這麼平靜,這麼自在無憂。
而且他的事業又更上了一層樓,她還是沒有追上這個男人的步伐。
更可氣的是,他心甘情願地來給李沁雪的這部瑪麗蘇女人戲來做陪襯,他真是腦子進水了。
她覺得,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男人對李沁雪舊情難忘,不然的話不會如此的不避嫌。
所以,她要過來看看,他們兩人會怎樣私相授受,藕斷絲連。
“你以爲是我們想要談論的嗎?還不是媒體每次都要問這個,我們這是出於對媒體的尊重,這叫敬業,這是平易近人,纔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人紅就是這樣,採訪也多,沒有辦法,羨慕不來的。”黎洋嗤了一聲,懶懶地睨了馮雲晨一眼,像只高傲的孔雀。
“是呀,你們還真是愛崗敬業。不過也是,除了感情這個話題,外加每出來一次就要七十二變的整容臉,也的確是沒有什麼好談的。林小姐,送你一句話,相忘江湖是最好的歸宿。你這麼一直作下去,根本就沒什麼意義,曾經相愛一場,爲什麼就不能好聚好散。”丁琳呵了呵,看着黎洋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覺得自己的隔夜飯都快要吐出來了,回擊起來自然也是不留情面,卻是把黎洋氣了個半死。
撂下這句話,丁琳便拽着馮雲晨的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一個小小的助理,說話也這麼橫,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等着,不怕有一天老孃收拾不了這小蹄子。”黎洋七竅生煙地跳腳起來,一邊又安撫起林婭來,“林婭,她說的那些話你當放屁,別往心裡去。”
“我,我
真的很作嗎?”林婭目色黯然地看着馮雲晨離去的背影,悽悽哀哀地自語起來,顯得很是委屈。
“你別聽她胡說八道。”黎洋拍拍她的肩膀,“咱在這個圈子裡,就得找點話題保持曝光度,哪個女星身上沒有半點話題了,她李沁雪出道的時候還不是緋聞漫天,當時囂張得不行,口無遮攔,只不過被人黑慘了就學乖了點。她的黑歷史我也能說一籮筐的,唱歌走調,整容不承認,高中的時候是有名的小太妹,跟男生關係不清不楚的,愛慕虛榮倒貼祈慕寒。只不過現在洗白了,但從良了就代表從前沒接過客了嗎?你不要覺得自己虧欠了馮雲晨,你爲他付出了四年的青春,浪費了很多的機會,拿他炒炒怎麼了,這是他該你的。現在你的形象是爲人直爽,坦然真實,懂嗎?”
“可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林婭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表姐,我,我不想拍戲,我想退出圈子。”
“你瘋了是不是?你現在正當紅,事業正好,你要是退出,就是給別人機會懂嗎?現在圈子裡多少女星盯着你,巴不得你就此隕落。聽我的話,好好在圈子裡混着,別想其他的了。男人嘛,總會有的。以你的條件,還怕找不到更好的。怎麼說那姓馮的也跟你一樣是賣笑的,今日當紅,說不定明天就沉下去了。你呀,年輕漂亮有資本,到時候傍個金龜婿,你想去當少奶奶我不攔着。走了走了,天星實業今天約了你出席酒會,他們的老闆對你有點意思,好好把握住機會。咱們呀,也是時候找個金主當靠山了。”黎洋笑得眉飛色舞,一邊替她分析着她的處境。
林婭咬了咬脣,深吸了一口氣,眸子裡的光彩忽然間強盛起來。
表姐說得對,這個圈子就是這麼殘酷,明槍暗箭,防不勝防。她一個什麼都懵懂的小女生能走到今天,本身就很不容易。
她已經沒有了愛情,她不能再失去事業。
她要活得獨立,活得自尊,她要讓馮雲晨明白,沒有了他,林婭同樣可以活得更好。
他奉爲女神的李沁雪,她早晚要將她拉下神壇,取而代之。
她林婭一點都不比李沁雪差。
或許只有那個時候,馮雲晨留給自己的目光纔會更長久一些吧。
出席酒會是娛樂圈女星的一種常態,很多女星也是通過這種途徑尋覓自己的金主。
她今天會被李沁雪這樣欺辱,完全是因爲她背後有個祈慕寒。
她林婭想要攀上一棵大樹乘涼,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沁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不得不給我作配,當我的使喚丫鬟的。
女子的眼神,驀地變得堅毅,陰狠,冷鷙起來。
“唉,你說馮雲晨是不是對林婭餘情未了啊?”太平一路被祈慕寒拖拽着手上了車,八卦少女的心開始在心裡熊熊燃燒起來,“總覺得他們兩個見面的氣氛怪怪的。”
“我看是你對馮雲晨餘情未了纔是。”祈慕寒冷着一張臉,語氣裡滿是酸味,用鼻子看着她。
“你這又是吃的哪門子閒醋。”太平有些哭笑不得,“知道他是男主角的時候,我已經第一時間向你報備了,而且跟他吃飯也是經過你的批准,還不是我們兩個人,丁琳也在的。飯都沒有吃多少,你就過來
了,不是嗎?”
“聽你的意思,我似乎來得太早,打擾到你們故人敘舊呢?”祈慕寒眯了眯眼,陰陽怪氣地說着。
“哦,你還知道啊,那你幹嘛來這麼早。”太平咯咯地笑了笑,鬼馬精靈地看着祈慕寒一張烏拉拉的俊臉。
他自己愛沒事找事,她倒是不介意給他添點堵。
“李沁雪,你皮癢是不是?”祈慕寒身子一側,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看着太平,手掌高高揚起,目光裡淬着火星子。
“還真的有點點癢癢,要不親愛的老公你給我撓撓!”太平言笑晏晏地看着祈慕寒,纖纖玉手一伸,已經勾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地看着他。
“小妖精。”祈慕寒聲音有些發顫,全身的肌肉繃緊。
和她在一起這麼久,她還從來沒有這樣撩人主動地向自己親暱示好過。
他知道她跟馮雲晨之間並沒有什麼,只是自己做不到不介意,不吃醋。
襄王有夢神女無心,這對他而言也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和不安。
祈慕寒猛地將太平往懷裡一拉,火熱的脣已經壓了下來,釋放着自己的慾望。
曖昧撩人的因子在車廂裡氤氳成色彩斑斕的夢,蠱惑着年輕男女躁動的心。
“老公,你是不是不開心?”太平枕在祈慕寒的臂彎裡,目光殷殷地看着他。
男人眉目英挺,面容蕭肅冷漠,脣角微微一勾,挑起太平的下巴:“老婆跟她的緋聞男友一起拍戲,我還能笑哈哈的,那說明我真是心大。”
“那,要不我辭演好了?”太平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地道,“反正我老公有錢,違約費不算什麼的,是吧!”
“以退爲進?”祈慕寒挑了挑眉,捏了她的臉一下,坦然而語,“安心拍戲吧,我沒那麼小家子氣。而且,我對馮雲晨放心,他有他的底線。怎麼說,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是明白的。”
“聽你的語氣,似乎不是那麼討厭他嘛!”太平俏皮地眨眨眼,呵了一聲。
“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他。”祈慕寒回答得很利落爽快,“男人之間的兄弟情義是你們女人無法體會的。”
“你還當他是兄弟啊。”太平目光柔軟地看着他,“我也看得出來,他也很在乎你這個朋友的。老公,我不希望因爲我而影響到你們兩之間的兄弟情分。”
“真會高看自己。”祈慕寒笑笑,一邊拉着太平柔嫩白皙的小手,“男人比女人大氣,不像你們女人爲了一個男人就反目成仇,撕逼叫罵。有些事情過去了,當時發泄一下就好,事後還是可以勾肩搭背胡天侃地。”
“喂,你是說我們女人小心眼咯?”太平有些不爽,“我和顧盈的感情就很好。”
“那是因爲你們暫時沒有共同的矛盾衝突。”祈慕寒笑了笑。
“你這是在酸她沒有眼光,看上桀少沒看上你?”太平嘖了一聲。
“她要是看上我,那你就有得哭了。”祈慕寒一臉的自戀臭美。
“我哭什麼呀,到時候我大方成全,瀟灑放手就是。”太平滿不在乎地道。
“你試試看。”祈慕寒面色有些陰沉,他祈慕寒就這麼不值一錢,被這個女人隨手丟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