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禾說着,伸臂擋住他,將輕冬拉到自己那兒。
臨風怔怔看向兩人。
那個他放在心裡多年的人,伸手輕輕抱住他眼裡的情敵,輕聲讓對方帶她走。
本以爲已得到所有,最終發覺愛情比想象脆弱。
臨風伸手想抓住輕動的手,她卻是微微別開頭。
忽然之間,彼此都有了隔閡和防禦。
臨風挺直背脊,比他們更快地上車,迅速驅車離開此處。
靜默的兩人站在原地。
許久過後……
“爲什麼不告訴他?”
“這些天聽一些同事私下聊八卦,說蔣老太收了他股權,也有報道說蔣氏和千林娛樂聯姻是因爲海外項目潛在危機需要林家的幫助。”輕冬低着頭,嘴角微微顫抖:“我一直在想,如果這些他告訴我了,我該如何是好。想不到答案,畢竟自己能力有限,所以假裝不知道。甜甜被我父親不知帶去哪兒,我突然明白愛不意味着信任,即使蔣臨風今日知道他纔是甜甜的爸爸,往後恐怕會更執拗,但這些執拗,無法改變外面的變化,我幫不了他,也怕孩子最終成爲他或別人的籌碼。”
事件是*,引爆她的情緒,也引爆他們之間微妙的不安定。
“太在意了,我理解。”新禾輕嘆:“你精神看上去很差,先休息,我這裡也會安排人開始搜尋。”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唐成安爲什麼會帶走孩子?”輕冬走在前面,腳步都是虛浮的,腦袋發疼,背叛感在心裡迴旋。
親情與愛情,似乎都搖搖欲墜。
“先不要猜測,人找到之後再問清楚。”新禾輕聲安慰,伸臂輕輕抱了她一下:“我知道你應該睡不着,但閉目養神也好。”
“謝了,讓你陪我演戲。”
他垂眸,輕拍她肩頭,示意:“去休息吧,一有情況,我打電話給你。”
確認二樓房間的燈光亮了,他纔回去車裡,與阿滿告知情況並且安排妥當之後,手機突然響起。
沒有記錄在通訊錄的號碼,卻並不陌生。
若平時,他不會接聽,但這個時間節點太蹊蹺。
“莫聲。”陳新禾目視前方夜色,“有什麼事?”
“如果唐輕冬在意她女兒的話,麻煩讓她接一下電話。”
新禾驟然瞪大眼,同時抓起另一部平板,幾乎是同步收到了阿滿發來的莫聲目前所在位置,他一手抓着方向盤,驅車朝着那個方向開去。
“她不在我身邊,莫聲,我似乎說過,她和所有事情都無關!”
“呵呵,你害的我妹妹那樣,我又怎麼可能讓你躲在這座城擁有其他幸福?”那邊,男子聲音凝着某種病態的藏冷“如果唐輕冬看着自己父親和女兒遭受意外,而且得知是因你引起這一切,你說,你揹負的負疚感,能否讓你終生難忘?”
新禾抓着方向盤的手在微微顫抖,驅車飛快衝過了馬路。
他一邊與對方周旋,而車子,飛速地行駛着。
在一處十字路口的地方,有一輛車突然衝了過來,新禾很快看清駕駛座的人是蔣臨風!
似乎明白什麼,他繼續開車朝着平板上的那個紅點。
那輛商務車,尾隨其後。
“她不會想起你,卻也因爲你,現在也不記得我了!陳新禾,你不配得到幸福!呵,我知道你開車過來找我了,來吧,真想救出那孩子和那貪婪的男人,你就識相些,一個人過來!”
男子夾雜冷笑的聲音傳來,然後是忙音。
車子穿過夜色。
商務車突然超過新禾的車,駕駛座的臨風打下車窗,朝他喊:“我要知道具體地點!”
新禾猜到他在自己的手機裝了竊聽,何時裝,又爲何要裝,已不是這種時候深究的問題。
他直接道出了莫聲所在地址,然後看到對方拿起手機,目光看前,語調有種呼喚千軍萬馬的氣勢:
“陳堡,所有機動人員往西區8號工廠出發,同時通知警方!還有,爲了以防萬一,安排下救護車停在適當距離!”頓了頓,蔣臨風交代:“我已經和錦歡說了,讓他清早帶劉曉岸過去找她,但你那兒安排四五個人到別墅附近,切忌不要讓其他人靠近輕冬!”
從一開始,他懷疑的,便是莫聲那邊在搞鬼!
新禾看了眼青年,之前還奇怪蔣臨風突然開車離開跟自己印象裡的風格不太相符,現在豁然,這人一是不想輕冬捲入事件二是潛伏等待消息。
走過這些年,對諸多人與事並沒太多的感情,在乎的太少,但此時此刻,卻實在有種甘拜下風的感覺。
等待對方掛斷手機,新禾猛地加速,車子與臨風的平行:“抱歉,是我拖累的,不過你也應該知道他要的誘餌是我。”
“我知道啊,我也沒打算要跟你一起行動,”臨風看着他:“其他的事我不想理會,我的底線只有一個——甜甜不能有事。”
“那當然。”
新禾面色淡然,車子猛地前開。
遠方星光微閃。
抵達8號工廠的時候,燃燒的火光在夜色之中,灼得刺眼。
當見到火光之上、那懸掛在窗外的兩人,新禾僵住。
“新禾——救命!”唐成安痛苦地喊着,聲音帶哭腔,嘴角一直溢出血:“那人騙了我,他說會給我一筆資金還給蔣家的,他騙了我……孩子,孩子快醒醒,你新禾叔叔來了……”
同樣被捆住的甜甜沒有迴應,低垂着頭似是陷入昏迷,弱小的身子隨着風微微晃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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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妃愛:
有個朋友微博私信我說婚迷不醒是沒有惡毒男二也沒惡毒女配的言情
妃想了想——貌似,我多數小說都木有哈哈
PS等會要出門參加大學聚會,估計明天會晚點更~~距離正文結束還有6萬字左右,想過要不乾脆寫幾萬字直接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