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瞳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靠近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感,微微顫抖的指尖,在慢慢地伸向他的臉龐,撫摸着他的側面輪廓,接觸到他的皮膚的時候,條件反射般的彈了回去,羞澀在一點一點的佔據了她的整顆心。
愛情,就是有這麼大的魔力,可以讓你爲一個人付出一切,也可以讓你因爲一個人變得不像原來的自己了,敢做自己以前不敢做的事情了。
“天佑……我喜歡你……”
江雨瞳的指尖撫摸着他那高傲的下巴,輕聲的呢喃着,這是發自內心的告白,一直都在喜歡他,悄悄的喜歡着他,從六年前那個酒吧開始,江雨瞳被經紀人騙去陪酒,沒想到最後居然有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對她動手動腳,扯她的衣服,她無助的哭泣着,反抗着,直到沒有了力氣,就在她絕望的閉上雙眼的時候……
他出現了……
一聲劇烈的響,他將酒瓶砸向了那個男人的頭,瞬間鮮血四濺,江雨瞳躲在沙發後面嚇得不敢出聲,她看着那個男人彷彿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一樣,那麼英俊帥氣的面龐下,隱藏着一顆粗暴的心,將那幾個男人打得鮮血橫流,當時的蒼天佑看起來很可怕,像是一個暴力狂,可是江雨瞳卻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濃濃的悲傷,悄悄的喜歡上了他……
從回憶中被拉扯到了現實,江雨瞳看着身旁的蒼天佑,不禁笑了,喜歡一個人真的有錯嗎,可她卻不想去改。
如果只有這樣才能挽回他的心的話,江雨瞳願意試一試,這一刻,江雨瞳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
緊緊地咬着下脣,咬得下脣都沒有了血色,在一點一點向身旁的他靠過去,即使只有這麼十幾釐米的距離,對她來說是那麼的艱難。
終於!
江雨瞳躺在了他的身旁,心跳都加速了,好像要跳離她的身體似的,她全身僵硬,不知道該怎麼辦,手臂慢慢擡起,想要去抱住他的身體,可是怎麼也不敢去碰觸他的身邊,死死地咬着下脣,那雙平靜的眼眸裡泛起了波光。
驀地!
蒼天佑側過身來,沉睡中的他很自然的抱住了江雨瞳的身子,彷彿當年抱着他的小東西一樣。
天在一點點的變亮了,陽光也透過落地窗前的窗簾的縫隙透了進來……
江雨瞳的身體僵硬了,因爲他英俊的五官現在近在咫尺,甚至都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一股淡淡的薄荷清涼味兒鑽進了江雨瞳的鼻子裡,真的很好聞,這對女人來說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而且……他的手臂很自然的放在了江雨瞳的腰上,兩個人現在親密無間……
江雨瞳雖然恐慌,可是更多的是驚喜,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啊!人生會有多少個第一次,可她只想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奉獻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不管他想不想要。
漸漸地,江雨瞳終於克服了自己的緊張,輕輕地抱住了他的身體!她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血液沸騰了,像滾燙的開水一樣,歡呼雀躍着,她一臉幸福的抱着他的身體,慢慢收緊雙臂,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從他身體裡傳過來的溫度……
太陽漸漸升起,蒼家別墅內的傭人陸陸續續開始進入自己的工作崗位,這個時間也正是蒼天佑平常起牀的時間……
房間內。
江雨瞳抱着他的身體居然慢慢地睡着了,或許是因爲一整晚都沒有睡着的原因吧,她也有些累了。
蒼天佑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忽然發現自己的懷中抱着一個女人,低頭一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道詫異的光芒,怎麼會是她?還有那散落在地毯上的那件被撕爛的睡裙……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記不起來了,只記得慕雪橙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難道……他把江雨瞳誤認爲慕雪橙了嗎……
他眉頭蹙起,忽然起身,因爲這劇烈的動作,江雨瞳一下子也被驚醒了,揉着雙眼,看到蒼天佑站在牀下,俯視着自己此刻的模樣,她的心‘咯噔’地一下跌入了谷底,不禁又慌張了起來,結結巴巴:“天……天佑……”
“你怎麼會在這裡?”蒼天佑語氣冰冷,質問着她。
江雨瞳一時間慌了,慢慢地坐起了身子,用棉被遮蓋着自己的上身,支支吾吾的說:“我……我……”
“天佑,你們終於醒了啊,都幾點了!”
就在這個時候,蒼藝珊突然闖了進來,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的蒼藝珊還是決定進來幫江雨瞳處理這個局面了,因爲她實在聽不下去了,江雨瞳隨時都有可能毀了這個她精心製造的‘案發現場’。
蒼天佑微微眯起雙眼,看着破門而入的蒼藝珊,冷聲道:“你知道敲門嗎。”
蒼藝珊尷尬的一笑:“呃,我忘了嘛,這有什麼的啊,我是你姐姐啊,昨天晚上雨瞳見你那麼久都沒有回來,就一直很擔心,女傭說你在客房,她就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沒想到就睡在這裡了。”
蒼藝珊直接把他的所有疑問都解答了出來,這不禁讓蒼天佑更加的懷疑了。
蒼天佑厭惡蒼藝珊,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是因爲慕雪橙,可是現在他和慕雪橙已經分裂了,可他還是沒來由的討厭蒼藝珊,這是所有人都無法 理解的,爲什麼會如此的厭惡自己的親姐姐呢?
“昨晚陪我睡的人是你還是她?”蒼天佑語氣裡盡是諷刺,看着蒼藝珊沉聲問道。
蒼藝珊的臉一陣紅真青,急忙反駁:“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讓別人聽見了像什麼樣子,這還用說嗎,能和你同牀共枕的除了雨瞳還能有誰啊,她可是你的老婆!”
他一臉不耐煩的拿起了牀上的枕頭朝着蒼藝珊怒砸了過去:“那你在這裡多什麼嘴!滾出去!”
蒼藝珊被震住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馬上就要掉下來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爲什麼這麼厭惡自己,像在厭惡一堆垃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