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頭疼,“就洗過那麼一次,你有必要時不時就拿出來說嗎?”
“你也說了,我是貴公子,沒有必要麼?”這輩子就伺候過這麼一個女人!
“洛四爺還真是抓緊生命裡的每一分鐘在追女人啊。”一道玩味的男音插了進來,冷鋼難得換下黑色t恤,穿上一身正裝,胸前的領帶斜斜歪歪的,生出一種痞氣。
洛景琛睇着他,“你怎麼在這?”
冷鋼發笑,“洛四爺英雄救美的世紀佳話已經傳遍了整個安城,我特意過來觀摩下。”
“你在住院?”從小一起長大,熟悉洛景琛的習慣,他雖然出生尊貴,可骨子並不嬌氣,曾一起在槍林雨彈中逃亡,在他身上,能見血都還不能稱作傷,骨頭斷了還能勉強算。
“我現在比較惜命,有什麼問題?”
冷鋼聳了聳肩,是惜命還是博同情,他自己心裡清楚。
向朵抽了幾次還是沒能把手抽出來,尷尬地朝他點了點頭,同在一個圈子裡,偶爾會在各種場面碰過面,但都沒怎麼說過話,所以不熟。
冷鋼看了看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其中有一隻還不怎麼願意,看向那隻手的主人,“嫂子,哦,不,現在應該稱呼前嫂子了吧。”
她還來不及出聲,坐在牀上的男人把一個枕頭丟過去,“冷鋼你他媽哪裡涼快滾哪裡去,我用不着你看。”
他們沒有離婚的事,冷鋼是一清二楚的,這會卻跑這來裝。
利索地躲過枕頭,又扯了扯領帶,冷鋼走到前面來,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你以爲我真的來專門看你的啊。”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我過來是因爲公幹!”
他家老頭心臟病住院了,家裡所有生意都丟給他,弄得他這些天焦頭爛額的,跑來海城這邊盯着一個案子好幾天,還沒有結論,本來就煩,“再說了,人家前嫂子都沒說什麼,你着急上火些什麼啊。”
目光轉向向朵,笑着問:“你說是吧。”
向朵
回給他一個溫婉的笑容,“冷先生如果是來公幹的話,我覺得你穿的這身衣服很不搭配你的氣質,我認識一個朋友,她店裡的衣服都是定製的,不如下回有機會我把白小姐介紹給你認識。”
洛景琛見到冷鋼的臉黑了黑,輕笑提醒,“洛太太,你可能還不知道白小姐就是他的前妻,不過現在是分手後連朋友都不能做的那種。”
向朵假裝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那我們還好點,至少我們分開還能這樣和諧相處。”
冷鋼一提起白喵喵便沒了聲音,那女人已經好幾月沒有見到人了。
向朵看了一眼他的皮帶,“褲子還換不換?”
男人挑了挑眉,“你幫我換,我就換。”
越想越惱火,靠之!這兩個人下手戳人心窩子一個比一個狠,冷鋼騰一聲站了起來,“夠了!我說琛子你的手又沒有受傷,一條褲子都不能自己換,我鄙視你!”
洛景琛一臉不在意,嘲笑道:“那還不是考慮到你現在淪爲孤家寡人,想給你找點刺激,好讓你早點脫離單身狗行業。”
冷鋼無比鄙視洛景琛這種落井下石的行徑,斜看着他。
男人動作遲緩地下牀,睨着她,“洛太太,你幫我換?”
向朵把那個袋子拿了過來,“我扶你去洗手間,你自己進去換。”
瞭解她的性格,看似開放,實際傳統,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她換,向朵扶着他,洛景琛便將大部分重量放在她身上,期間冷鋼要過來扶他,被揮開,那眼神就是你給我死開點!
洗手間的門被關上,向朵覺得他的手雖然沒有受傷,不過動作應該不是那麼方便,可能需要的時間會久一點,徑自走向沙發邊坐下。
冷鋼摸了摸鼻子後也走了過去,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翹起腿抖了抖,不經意地問起,“前嫂子這是感動得準備再度以身相許了?”
從他的語言態度裡面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她不是那麼友好,可能還有一點惡意,向朵
並不意外,眯了眯眼睛笑,溫涼的噪音,“爲什麼你不去規勸你的兄弟不要再對我死纏爛打,反而要拐彎抹角來警告我呢?”
他抖着腿的節奏頓了頓,從十八歲那一年宴會廳見到這個女人起,就知道她有一張利嘴跟過人的聰慧,當時不記得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故意把酒倒在她裙子上,可向朵當面就微笑着說沒有關係,等到宴會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就把那個千金小姐關在廁所裡一整夜!
轉了轉手上的男士尾戒,風輕雲淡地道:“如果我能勸得了他的話,就不會看他差點醉死在家裡了!”
精美好看的尾戒上面還有某些特殊的字符,語氣像是不在意般地提起,“不記得是你走了多久,我去串門,看到他醉死在地上,送去醫院急救醫生說他是喝到胃出血了。”
向朵的手指縮蜷起來,抿了抿脣方纔道:“既然如此,我以爲你更應該攔住他,畢竟像我這種女人,除了給他找麻煩借錢以外,真的沒有什麼能給他的了。”
見她這樣平靜的表情就來氣,“琛子他比你跟我想象的還要愛你,你難道要仗着他愛你,繼續擺譜嗎?”
她的視線定格在病房裡面的某個角落,輕輕慢慢地說道:“你也說了,他愛我,如果能擺譜,我爲什麼不呢?”
他冷笑,向朵的性格一如十八歲那年見到的那樣,虛僞傲慢,他很不喜歡,“那我只能替琛子不值得了。”
本意並不想跟他爭辯這個問題,可下意識就去反駁他的話,“愛情婚姻就跟賭博一樣,下注,能不能贏都是未知數,所以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畢竟沒有人抓你的手去賭的是吧?”
在她這裡,愛情跟婚姻都只有一次機會,用完就沒有了,“況且,愛不愛,我們都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理由能捆綁我們走完這一生,所以你談值不值得這個問題挺好笑的。”
或許是知道他跟白喵喵之間的事,從心眼裡對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好感,他都離婚了,有什麼底氣在這裡大放厥詞數落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