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言目光漫不經心落在秦染,問道:“傷溪墨和小辰的人在你手裡?”語氣是反問,卻帶了幾分肯定。
秦染知道她會問,沒想到這麼快問,目光看了一眼小瑾,思緒微深:“確實,如果蒙少想要人,我可以轉手給您,不過有一個在醫院急救,但沒有死!”
“是麼?”左手有節奏在沙發輕彈,她眉梢都是冷意:“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敢動我的兒子。”
秦染想了想立即打電話,讓人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湛言摸摸顧諾辰的小臉,眯眼:“想報仇麼?小辰!”
顧諾辰小朋友用力點頭:“我要幫爹地報仇!都是那個壞女人。”
沒過多久,秦染的手下把林音帶來,林音這段日子被折磨慘了,遍體鱗傷,臉色蒼白,渾渾噩噩又被人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感受到一道灼熱透着冷意的目光,讓她後背如坐針粘,擡頭猝不及防對上那雙充滿冷意的眸子,那雙眼睛裡沒有絲毫波瀾,眼前人大概二三十歲,看起來非常年輕,林音剛開始沒當回事,只是對上那雙眸子,她怎麼看怎麼膽寒。掃了一圈,當她看到秦染的時候,整個人冷不丁猛的縮了起來。
秦染笑開,眼底笑意絲毫不達眼底,這個女人真是蠢,她等一會兒就知道該恐懼害怕的人是誰了。
林音不甘心落的如此境地,這會兒看到秦染又怕又忍不住生出希望,她癱坐在地上,急道:“染少,我們談談!”
秦染看了一眼身旁蒙少的冷臉,見她面無表情,他開口:“哦?你要和我談什麼?或者應該這麼問,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
“我知道溫容習手上有幾批劫持蒙家的軍火,一直沒用,只要你告訴我,我立即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染少,你知道這些軍火代表的意義!”她只注意和秦染談條件,卻沒發現一旁湛言臉色越來越冷。
林音真是不甘心就這麼死,而且之前秦染說的剝皮讓她時時心驚膽寒,生怕秦染真這麼對她,那她真是寧願咬舌自盡也不要死的那麼慘,她也怕死,這個世界這麼美好,她憑什麼要死,所以就算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要抓住機會,而且只要有這個底牌,她就不怕秦染不答應她。她本來沒有想過這麼快告訴秦染這張底牌,可這幾天被秦染折磨怕了,她生怕這天見到這個人後,秦染再也不會見她。
秦染故作思考,林音眼底閃過希望,繼續道:“染少,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你放了我,你可以在得到那幾批軍火後再放了我,這是我的誠意,怎麼樣!”
這會兒顧諾辰小朋友從樓下下來,看到林音這個女人,立馬衝上去用腳踹她,林音沒想到在這裡看到顧諾辰這個孩子,想到秦染和這個孩子的關係,恐怕成爲變數,臉色一邊,繼續和秦染說道:“染少,我也是受溫容習的命令啊!我不是故意對這個孩子下手的!”
顧諾辰小臉非常冷,擡腳往林音肚子裡死命的踹,都踹紅眼了,林音之前被折磨的夠嗆,這會兒被這小子踹,眼底狠毒一閃而過,湛言把她的目光看在眼底,眯起眼冷聲道:“你敢動手試試?”
顧諾辰嚷着大嗓門喊道:“大哥哥,小……秦叔叔,就是這個壞女人打我!”
湛言招手讓顧諾辰小朋友過來:“過來,一會兒我讓小辰出氣。”
林音聽到這話,臉色驟變,只是她想不出眼前這個雌雄莫辯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難不成是秦染的女人,想到這裡,她臉色驟變,變的難看:“染少,你可要好好考慮我的話,您應該知道一個普通的女人和一批頂級的軍火,哪一個孰輕孰重?”
“哦?那你告訴我哪一個孰輕孰重?”湛言把顧諾辰抱在懷裡,眉頭故作微擰,不經意問道。
秦染在一旁抱胸幸災樂禍,只有這個女人會蠢到把堂堂蒙家家主當成他的女人,他一旁看戲就好。他真是好奇這個女人的下場。這女人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林音冷聲不屑看了湛言一眼,然後急匆匆看着秦染開口:“當然是軍火,染少,我們談的可是重要的正事,可千萬別讓不懂事的女人誤了我們這次合作的機會,如果染少願意,我願意投城,爲您辦事!”
秦染挑着眉故意問道:“不懂事的女人?你指的是我旁邊這位?我奉勸你,還是看準人說好話!”
如果說以前的蒙湛言是一柄鋒芒畢露的絕世寶刀,如今的蒙湛言就是一柄收斂了所有鋒芒的寶刀,將一身氣勢斂的乾乾淨淨,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林音一向眼高於頂,頗有自以爲是的風格,這會兒她根本沒有把秦染的話放心上,也沒有把湛言放在眼底,只把秦染放在眼底,繼續道:“既然染少明白就好,女人沒有了,憑染少的身份絕對會有,染少,我保證能比這個女人給您更多。絕不會拖您的後腿!”
話音剛落,秦染忍不住冷笑了起來,這個女人話說的可真夠大啊,湛言坐在一旁面色不動,臉色也越來越冷:“哦?比我給的更多?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給的比我更多,不過幾批軍火,你以爲他就敢放了你?那也要看我想不想放了你。”她冷聲繼續道:“劫持蒙家的軍火,也夠膽量,如今我們老賬新賬慢慢算。”
林音臉色微變,冷聲道:“你算是什麼東西。不過一個依附男人的附屬品!”
話音剛落,秦染真是爲這個女人的智商叫急,果然是這個女人自找死路,顧諾辰小朋友憤憤憋紅了臉:“大哥哥,這個女人罵你!我給你出氣。”
湛言拍拍顧諾辰的小腦袋,目光一凝直射過去,一股強大的壓迫威懾視線帶着冷意讓周遭的溫度驟降,強大的氣勢壓的林音臉色煞白,幾欲窒息,寒意冷意蔓延到骨子裡,密密麻麻的冷,她身體哆嗦幾斤癱在地上,牙關跟着都哆嗦起來。
湛言起身拍手:“不錯!不錯!真不錯!這近幾十年來,還從來沒有人敢挑釁我!”
就在這時候,祁寧走過去恭敬站在一旁道:“蒙少,醫院傳話過來,大少剛醒!”
話音剛落,湛言臉色微微緩和,點點頭示意知道了,祁寧恭敬退出去,秦染開口:“蒙少,這個女人就交給您處置了!”
湛言衝秦染點點頭:“蒙家欠你一個人情!”
秦染薄脣勾起,眼眸晦暗,他只要小瑾。這是個好兆頭。他深知最重要的還是要眼前這位同意,他纔有希望和小瑾在一起。
如果說剛纔祁寧喊蒙少,林音以爲是幻聽,可這會兒秦染這個男人也恭敬喊蒙少,她臉色驟變慘白,渾身哆嗦癱軟在地上,眼底震驚不敢置信看着眼前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是那個蒙少?怎麼可能?林音腦袋炸的空白,臉色慘白如紙,渾身哆嗦發抖,想到剛纔她諷刺的話,腦中最後一根救命的弦炸開,渾身的血液彷彿在冰裡被凍僵。脣上的顏色褪去,她竟然得罪了蒙家的家主,還在蒙家家主面前主動承認劫持了蒙家的軍火,她渾身如墜冰窖,血都是冷的。想到這個女人的手段,她嚇的臉色慘白,跟瘋子一樣嘶喊否認:“不是我,不是我!不關我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情!”她嚇的爬過去想抱着湛言的腳,被她一腳踹開。
“來人!”
林音聽過這位的手段,所以更怕,整個懵了,聽到她的話,以爲她要對她下手,嚇的臉色慘白,直接翻白眼昏迷過去。
湛言冷眼看着地上的女人,讓人把人潑醒,幾個保鏢把冷水澆在林音臉上,林音還是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讚揚,林音嚇的嘶聲力竭的慘叫。
“求求你,饒了我,不關我的事情,是賀驚羽,賀驚羽那個女人的錯!她和其他男人有染!”林音嚇的不停磕頭:“蒙少,求求您,饒了我,饒了我!”
湛言面色微變,眉梢越冷,她真不屑對這種女人動手髒了她的手,她拍拍小辰的腦袋,眯起眼問:“這個女人欺負過小辰?”
顧諾辰小朋友用力點點頭,他可是很記仇的。
湛言勾起脣:“讓小辰來處理這個女人怎麼樣?”說完讓人拿來一把匕首砸在地上,銳利的匕首發亮,她漫不經心收起冷意,整個人顯得威嚴不容侵犯,摸他的腦袋,看着他的小臉,看得出這個孩子還是挺單純的,但還需要成長曆練,勾起脣:“這個女人打過小辰幾下,小辰就桶這個女人幾下怎麼樣?”
顧諾辰看着地面的匕首,小臉有些白,可想到自家爹地受傷,還有之前這個女人一直欺負他,小臉露出幾分狠色,咬着牙點點頭,蹲下撿起匕首的小手還不停哆嗦。
林音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她怕死的很,眼看顧諾辰撿起匕首走近她,她臉色越來越慘白,嘶聲力竭喊救命,湛言怕這個女人反抗,讓人按住她的手腳。
顧諾辰咬着脣,手指忍不住哆嗦,想到他爹地話,他咬咬牙拿匕首捅穿林音的左手腕,伴隨一陣嘶聲力竭的慘叫,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用刀兒捅人,等鮮紅的血濺出來,小臉也有些白。
湛言看得出這孩子心性還是善良的,只是這種善良在她們家族可不是什麼好事,該心狠的時候就得心狠,不過她也不想拔苗助長,這個孩子敢桶下去,就說明膽量還不錯,她招手讓他過來。牽他的手,感受到小手有些發抖。
顧諾辰小朋友小臉還是白的,神色卻有幾分狠意,尤其是看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咬着牙:“就是這個女人和其他壞人要爹地剁手還讓爹地跪他們,我也要剁了這個女人的手!”
湛言聽到這孩子說的話,臉色寒的嚇人,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就跟看一個死人一樣,敢讓她兒子下跪?真不錯!
“來人!”
“少爺!”
“把這個女人拖下去,我要她生不如死!在她生不如死之前,她傷小辰多少下,就在她身上捅多少刀,到時候我可要檢查檢查!拖下去吧!”
祁寧臉色不變,恭敬道:“少爺,按多少刀算?”
“這孩子身上的傷我也看過,四捨五入,就按照一百二十刀算!”
林音聽到這一句話,連嘶喊的慘叫都來不及喊,嚇的眼球瞪大凸出滿眼懼意,眼白一番,整個人昏死過去。
她半彎着腰,摸顧諾辰小朋友的臉蛋:“小辰,敵人狠,你得更狠明白麼?”
顧諾辰小朋友這會兒臉色也恢復了點顏色,剛開始他有些緊張,捅過那個女人一刀之後,他血液裡的興奮和激動久久沒有過,小臉有些漲紅,心底涌出一股信心,更多的是要保護他爹地的勇氣,其實殺人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那個女人活該!腦中也越來越認同他爹地和這個‘大哥哥’和他說的話,敵人狠,你得更狠,別人纔會怕你,要不然自己只有被欺負的份!小拳頭握緊,小臉滿是嚴肅和鄭重點頭:“我知道了!”
“真乖!”湛言把人抱起來:“我們去看你爹地!”
顧墨襲從書房出來,剛纔的事情,有手下和他彙報,他勾起脣下樓:“乖寶,處理好了?”
湛言點點頭:“媳婦,溪墨醒了,我們現在再去一趟醫院吧!”
“也好!”
湛言之前就吩咐了陳姨熬了補品,這會兒一家人坐車去醫院。
醫院裡,顧溪墨睜眼,就看到驚羽給他擦臉,他擡起右手猛的握住她的手腕,目光一眼不眨,可以稱得上專注,驚羽在看到顧溪墨醒了,眼眶重新紅了起來,剛開始有些懵,後面越來越興奮激動:“老公,你醒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你喊我什麼?”低沉的嗓音沉沉,仍然帶着幾分威嚴,他目光銳利直逼她的眼眸。
驚羽開口也再也沒有不好意思,她差點,差點就失去這個男人,等真要失去這個男人,她才真正明白這個男人在她心裡的位置,她不敢想象真失去這個男人的後果,在他昏迷的時候,她就一直想以後她一定要對這個男人非常好,他想聽什麼,她就喊什麼。
她輕輕在他耳邊喊了幾聲老公。
顧溪墨眼眸有些沉,臉色表情很淡,辨不出情緒,握住她的手腕越來越緊一直沒放。眉梢有些疲倦。重新閉眼,握住她的手腕一直沒放,驚羽笑容滿面,眼淚也嘩啦啦的流,抹了又流,流了又抹,反覆,心底激動又高興。
二十分鐘後,顧墨襲和湛言一衆齊來,幾個人看到驚羽臉上放鬆的表情總算舒了一口氣。
因爲顧墨襲和湛言過來,連醫院的院長都驚動了,急急忙忙過來恭敬打了個招呼,還加派有經驗的人手過來,醫院所有醫生和護士都知道這病房裡的病人不是一般人。得小心對待。
湛言讓驚羽休息,坐在牀沿接過她手裡的毛巾給溪墨擦臉,邊問:“剛纔溪墨什麼時候醒的?”
“你們剛走沒多久就醒了。”驚羽回答。
湛言點點頭,把毛巾擱在一旁,顧諾辰看到自家爹地,連喊幾聲爹地,見他爹地還是沒有應他,眼眶潮溼,小臉可憐兮兮:“媽咪,爹地還是不說話!”
驚羽把顧諾辰小朋友拉到懷裡,示意他別吵他爹地,爹地現在太累,一會兒就會醒。
湛言讓驚羽先去吃點東西再過來,現在她在旁邊照顧,驚羽搖頭:“我放不下他,母親!”
最後湛言堅持命令讓她帶小辰去吃飯,她才點頭。
病房裡留太多人也不好,湛言乾脆讓小瑾和秦染吃完飯先回去,過一會兒他們先回去。
小瑾自然不願意,他也擔心他哥,顧墨襲拍拍小瑾的腦袋,小瑾纔不情不願先走。
等其他人離開沒多久,顧溪墨再次醒來,湛言看到溪墨清醒,臉上終於露出笑容。這會兒他有點意識,看到人來,他眼底有些驚訝,喊了一聲:“媽咪!”然後目光看周圍,沒看到他想看的人,臉色失落。
湛言是溪墨的母親,他這個兒子雖然平日悶着性子,但對這個兒子她還是瞭解幾分。
眼底帶着笑意,勾起脣:“想見驚羽?她剛纔可是一直照顧你照顧了很久,這會兒我讓她先去休息一會兒。”
顧溪墨聽到他媽咪的話,臉色緩和下來,這會兒他才注意他爹地在一旁,喊了一聲爹地。
顧墨襲開口:“你從小比小瑾更懂事,這次的事情也不早點通知我和你母親!至於小辰的事情我們先不和你算賬了。”剛見到那孩子,他和他乖寶都嚇了一跳,如今時間過的真快!轉眼溪墨也有孩子了,他心裡感嘆。
湛言先倒了一碗粥,白粥還挺熱的,剛好入口,拿調羹舀了一口,喂溪墨。
顧溪墨還是很喜歡和他媽咪接觸,小時候喜歡他媽咪給他洗澡,大的時候還是喜歡黏着他媽咪,如今想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這會兒被他媽咪喂粥,他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眉梢溫情十足。
顧墨襲看到他乖寶喂‘其他男人’,故意裝作吃醋罵了一句:“臭小子!”
顧溪墨薄脣勾起脣,只是不知想到什麼,臉色漸漸沉下。
等湛言和墨襲離開,顧溪墨才撥電話給秦染,問他人,秦染在另一邊倒是也沒有爲難,直接告訴他溫容習在醫院搶救,林音那個女人估計快死了,死的最慘。最後還是秦染告訴他,是他媽咪動的手。
驚羽在醫院長廊碰到要走的湛言和墨襲,湛言剛接完祁寧的電話,電話裡是調查溪墨這次受傷的事情,以及溫容習和她這個兒媳婦的事情,事情大概她清楚。溪墨這次受傷也不能怪她。這天,她也看的出她很在乎她的兒子,但她還要確認一點她對溫容習的感情。所以當她問出口的時候,驚羽愣了一下,回答:“我知道自己對溫容習的感情是什麼,他救過我,我感激他,這僅僅是感激,我這輩子只會喜歡顧溪墨一個人。”
湛言對她的回答挺滿意的,不是三心二意就好,有些過命的恩情該還的還是得還,但也要一個度,她可不希望溪墨再受傷,眯起眼:“什麼時候還完?”
驚羽知道她的意思,開口道:“母親,你放心,我已經還完了,以後我不會再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湛言對她專一的態度還算滿意,看來她還是沒看錯人,拍拍她的肩膀:“去吧!溪墨醒了,去看看他。”
“好!”
湛言看她消瘦的背影,嘆了一口氣:“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不過果決的人我喜歡。”
顧墨襲溫柔笑道:“乖寶,你不是說不干涉兩人的感情麼?”
湛言笑道:“我也沒有多幹涉啊,做父母的總希望自己兒子更好,我只想知道我兒子這傷受的值不值得!媳婦,我們走吧!”
顧墨襲攬着他乖寶走,湛言突然道:“對了,小辰我都忘了問她,不過小辰應該和小瑾他們回去了,回去也好!”
兩人從到b市到現在都沒有吃飯,回到顧家才吃了一些。
第二天,湛言送顧諾辰小朋友去上學,顧諾辰吃完早飯,小臉繃着不願意去上學,坐在沙悶悶不樂,湛言走過去,顧諾辰小朋友擡起下巴問道:“我可不可以不去上學,我想爹地媽咪。我要去醫院!”
湛言摸摸這個孩子的小臉:“乖,中午我帶小辰去醫院,先去上學,爹地已經沒事了。”
顧諾辰小朋友雖然小臉沉着默不作聲,乖乖點點頭。
湛言在一旁和她媳婦開口:“媳婦,我送小辰去上學了,到時候你直接去醫院等我!”
顧墨襲摸他乖寶的臉:“好!”
湛言把小辰抱在車上,開車的是祁林,小辰在車內悶不做聲,擡頭看到後視鏡後面幾輛黑色車子跟着,他瞪圓了眼睛,指了指後視鏡:“好多車哦。大哥哥!”小辰喜歡喊大哥哥,不喜歡喊奶奶,覺得奶奶應該是很老很老的人,可爹地的媽咪好年輕。
自從湛言成了蒙家家主,她的生命安全就是蒙家最重要的事情,想低調有時候也低調不了,每次她單人出行,必須得保鏢跟隨,這已經是蒙家的慣例,儘管她有時候嫌太麻煩,不過想起她父親要求的,她也就沒當回事,這些年她也習慣了,所以當小辰指着後視鏡,她抿脣一笑:“喜歡麼?”
小辰點點頭,神色懨懨,湛言看到這孩子一臉悶悶不樂不想上學,她也有些心軟,算了,既然都出來了,她就一旁陪着。
這時候正是學生上學的時間,學生和家長特別多,這時候看到不遠處五六輛黑色的豪華車整齊駛過來,這陣仗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大人物。
這會兒王小虎爸媽難得帶着王小虎和王小明來學校,王小明興奮指着那幾輛豪車瞪大眼睛,小孩子倒是認不出豪車,只是覺得好多車駛過來。指着那個方向:“爸爸,那裡好多車啊!”
這時候很多家長和孩子都停在校門口也不進去,好奇看着駛過來的豪車。很多家長眼底也是感嘆和羨慕,有眼力都知道這每輛車都是燒着幾千萬多則上億的豪車。
不少人看着這一幕議論紛紛,紛紛好奇到底是哪個學生這麼大排場上學。
王小虎也瞪大眼,滿眼興奮恨不得上去坐坐他那些車。此時校門口圍滿了人,有些人甚至拿手機拍這場面。
車子停下,幾個穿黑色制服的保鏢打開車門,十幾個保鏢恭敬停在一旁,祁寧在一旁:“少爺,到了!”
周圍的人看到這陣仗驚呼一聲,紛紛好奇裡面的人。
湛言在車內,摸摸小辰的腦袋:“下車吧!”
小辰乖乖點頭,牽着她的手下車,王小虎眼尖看到顧諾辰,興奮大喊了一聲:“小辰,這邊!”
這嗓門嚇了王小虎爸媽一跳,王小虎更興奮了,衝過去要和小辰打招呼,被王小虎爸媽按住,王小虎爸媽雖然知道顧諾辰這孩子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卻沒有想到這麼有錢,這會兒王小虎爸媽看到車子的牌子,紛紛目瞪口呆。
對於造成這一轟動的排場,學校專門出動幾個老師出來維持秩序,王老師對顧諾辰這孩子來的排場震了一震,她也知道這孩子家裡挺有錢的,但沒有想到會這麼有錢。
王老師喊了一聲:“小辰!”
湛言摸摸小辰的腦袋:“乖!去上學!”
王小虎媽沒按住王小虎,王小虎衝過來,興奮拉顧諾辰的小手,喊了一聲:“小辰!”
幾個保鏢剛要出動,湛言出手阻止,她也樂意孩子有朋友,眉梢柔軟,只是她身上無形帶着氣場,臉上天生幾分冷意,王小虎有些怕,她儘量露出一個笑容:“小朋友,麻煩你帶小辰進去了。”
王小虎過後膽子也大用力點點頭:“我會的,我和小辰是好朋友!”
湛言對周遭探究好奇的視線直接忽視。等小辰進去,她在外面停了很久,才上車離開。門口好奇探究議論紛紛的人也就散了,目光看向顧諾辰小朋友都有了幾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