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將衣服拿開的想法也被停止了下來。
可錦瑟偏不從了她的願,大掌一揚,連帶着凌喬身上的衣服一同,全都朝着空中飄散而去。
錦瑟俯首,在凌喬的嬌豔的紅脣上蜻蜓點水一般的印下一吻,嘶啞着嗓音問道,“想不想我?”
凌喬歪着頭,不敢看錦瑟的眼睛,那如古潭一般漆黑的雙眸彷彿帶着某種吸引力一般,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將她吸入其中,那雙眼又好像是帶着某種蠱惑的魔力,挑動着她身體內的每一根神經。
“說不說?”錦瑟仍在執着着剛纔的那個問題,他必須得要讓凌喬深刻的牢記,這種事情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更是不可以隱瞞的。
凌喬心底裡的那根弦終於承受不住,徹底地從中間斷裂了開來,她驀地仰起下頜,凌喬脣瓣微開,“想,想,想。”
得到凌喬肯定的回答,錦瑟自然是歡喜的。
瞬刻間,一張雪白的大牀上,兩具坦誠相見的身體緊緊地纏繞到了一起。
訴盡了這半個多月來的相思之苦。
亦舒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身邊這個男人了,剛進別墅的時候,看着他還跟錦瑟有說有笑的,一見到她,一張臉拉得老長,就好像她欠了他錢似的。
切,你看我不爽,我還看你不爽呢。
既然大家都相互不爽的,何必要一起待在一個空間內,互相折磨呢。
“那個,麻煩你就在前面的那個公交站牌停一下車就可以了,謝謝。”亦舒忍着想要對旁邊的男人破口大罵的衝動,用着自認爲最爲妥帖的話語跟盛淮南說道。
盛淮南就像是沒有聽到亦舒的話一般,一腳踩在油門上,一溜煙的就將那個公交站牌甩出去老遠的距離。
亦舒哀怨的透光放光鏡,看着那個公交站牌離自己越來越遠,雙手相互交握着,指甲深深地扣進手背的皮肉內,告訴自己忍,一定要忍,要不然這個男人一會兒又不知道該整出什麼幺蛾子來整她了。
對,絕對是整。
回想他們兩個不多的見面次數,似乎沒有一次是有美好的回憶的,不是遭到白眼,就是初吻被搶,要嘛就是因爲他被母親懷疑整容目的不純。
現在就單單是被逼婚,她已經承受着巨大的壓力了,要是再因爲他弄出些什麼幺蛾子來,那她真的就
不用活了她。
所以這個男人絕對是跟她八字犯衝的,命格不相容,所以纔會屢見屢次出事情。
“沈先生,能麻煩您在路邊停一下嗎?謝謝。”
什麼狗屁啊,居然還要跟這個男人說謝謝,她真的是感覺自己瘋了。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現在正坐着他的車子呢,而且這輛車這麼稀奇古怪的,她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門啊,要是知道怎麼開門,她絕對有跳車的衝動。
不過,好在這一次盛淮南倒是相當的配合,速度慢慢的減緩了下來,修長的宛若藝術家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划着優美的弧度,將車子平緩的停在了路旁。
“能麻煩您一下,把車門打開嗎?謝謝。”
亦舒全程愣是沒有將目光一絲一毫的投向盛淮南,甚至就連此刻請求盛淮南打開車門,也只是動手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將身體轉了個方向,面朝着車門,一副恨不能馬上從這個車裡離開的狀態。
盛淮南一張本就陰沉的臉,在看到亦舒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背影的時候,突然冷光乍現,彷彿像是被覆上了一層冰霜一般。
“不認識?”聲線冰冷,就連帶着本就狹小的空間內的溫度跟着連降了好幾個溫度。
亦舒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伸手捋了捋手臂上突然冒起來的雞皮疙瘩。
“沒關係,我在這裡下就可以了,這裡路我認識的。”亦舒往門邊靠了靠,儘量大的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嗎?
居然跟他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
“不認識我?”盛淮南又問了一次,這次的聲音似乎更低沉清冽了幾分,似乎連距離都近了。
亦舒感覺自己活了二十二年,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的恐懼害怕過,整個身體僵硬得一動都不能動,全身的毛孔在瞬刻間全部打開,車廂內驟冷的溫度就像是從地獄裡冒出來陰森的氣息,正透過她的每一根毛孔,一點點地從她每個擴張開來的毛孔內攥入。
順着血液的流淌,迅速流淌到四肢百骸,讓她這個身體就像是被凍僵了一般,一動都不能動了。
“什……什麼意思?”亦舒的身子仍然在不斷地往車窗邊靠,就連說話,都感覺嘴脣都變得不利索了。
“很怕我?”盛淮南看着亦舒的樣子,真是
好笑又好氣,像是捉弄一般的,迅速朝着亦舒靠近了過去,湊近她的耳畔,聲音邪魅蠱惑。
盛淮南身上帶着清淡的古龍水的香氣,瞬間躥進了亦舒的鼻端,冷汗一下子從毛孔內被逼了出來,稀稀落落地點綴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盛淮南驀地伸出一隻手臂,寬厚的大掌越過亦舒的肩頭,撐在車窗玻璃上,呈半包圍的狀態將亦舒圈在了自己與車窗之間,灼熱的氣息,毫無保留地噴灑在亦舒的頭頂上。
而亦舒身上帶着的純天然的,沒有被男人污染過的純淨的氣息,也瞬間讓盛淮南貪戀了起來。
他就像是一個癡迷的愛花者,被這白蓮花一般,未被污染的純淨的氣息所吸引,沉淪。
他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彷彿怎麼也不夠一般。
驀地,他終於回過神來,他感覺到自己身前的那具嬌小的身軀正在不住地顫抖着,那一雙手死死地扒在車窗上,修剪得弧度圓滑的手指緊緊地口在車窗的邊緣,而每一根手指的骨節處已經滲出森白色。
亦舒強自打起精神來,試圖讓自己的話說得正常一些,“盛先生真是愛說笑,你有不是會吃人的打老虎,我爲什麼要怕你呢,是吧。”
然而,一句話說完,她感覺到自己的舌頭都快要打結了。
“是嗎?”盛淮南聲音慵懶磁魅,緩緩地散在亦舒的耳畔,他慢慢地收起手臂,卻在空中轉了個方向,搭放到了亦舒的肩膀上,“如何證明?”
亦舒想,古話說的真的是很有道理的,物極必反。
她此時怕到極致的情況下,唯有逼迫自己去面對,她揚起手臂一甩,將盛淮南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甩掉。
也許亦舒此刻只想要逼迫自己去面對盛淮南,根本沒有考慮到其他的。
突然一個猛然地一百八十度轉身,亦舒逼迫着自己轉過身來面對盛淮南,卻沒有想到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到五釐米,她這一轉身之間,瞬間將這五釐米的距離縮短爲零。
又因爲盛淮南是呈一種俯身的狀態,此刻他的高度是與亦舒平行的。
亦舒這突然的一轉身,脣瓣就這樣刷過了盛淮南的脣瓣,亦舒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瞬間呆怔住了,驀然間她又意識到剛纔的行爲有多麼的親密曖昧,慘白的臉頰一下子又像是抹了胭脂一般,薰暈了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