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味道讓她一下子就便想到靳名珩,吃驚地擡頭,儘管黑暗,但是眼前模糊的輪廓還是讓她確定真的是他。這種篤定來得莫名其妙,心間卻無一絲疑問。
“救我!”顧不得想他爲什麼會在這時這刻出現,她揪着他的袖口,就像揪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光線很暗,他卻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仍維持着壓她在牆面的姿勢。儘管視線模糊,她還是看到他脣角慣常挽起的弧度,帶着那麼絲惡劣的捉弄味道,宋凝久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
她下意識地推開他想跑,卻被他死死攥住腕子。
“靳名珩!”她憤怒。
他不幫自己也就算了,還要阻止自己逃生嗎?
“求我。”他出乎意料的吐出兩個字。
事到如今,在她這樣害怕、危急的關頭,他所說的居然是求他。
她沒有忘記在他在糸主任辦公室所說的話,他說他會讓她求他的。她怎麼就能因爲他送自己去了一趟醫院,就以爲他是好人了呢?
宋凝久身上那股倔勁也上來了,她緊抿着脣,並不讓他得償所願。另一隻手去掰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可是弄得自己的腕子都痛了,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許心底還是存着那麼絲莫名的篤定吧,覺得他不會真的放任自己不管。
兩人拉扯間,這時候追她的那些人已經行至眼前,大概有八個左右,她與靳名珩是貼着牆壁而站,所有看不清樣貌的人都在朝這邊聚攏。是的,儘管看不清樣貌,也能讓人感覺到那麼緊窒的氣氛。
因爲她不知道這些人是找她,還是找那個抓住她的,在旅館裡的那個假司機男人,或者是找姐姐的?但是不管哪種可能,她都知道自己落在這些人手裡都十分危險。
再加上靳名珩,他這時候仍然穩穩地攥着自己的手,看着那些人聚攏過來而屹立不動。就算他不落井下石,他們怎麼看也是勢單力薄的一方。
昏暗中,靳名靳皺了下眉,問:“你什麼時候招惹了這些人?”
“怎麼?怕了?”宋凝久這時候也不掙扎了,面露挑釁地看着他。
心想如果自己真出事,就乾脆拖他下水,誰讓他剛剛不帶自己的離開的。
靳名珩聞言笑了,似乎並不將這些人看在眼裡。逗弄着她說:“我有什麼好怕的?他們的目標是你又不是本少,大不了本少就把你交出去。”說着最後一句的時候,他感覺到宋凝久掰着自己手的那隻手在收緊,一股緊張自她身上流露出來。
這個惡劣的男人似乎特別享受她害怕的應,脣進而貼在她的耳邊,低語:“不知道你被捉到後會有什麼遭遇,是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你應該知道,國內在外國莫名失蹤的人很多,奧,你姐姐好像就是其中一位。
她的視線雖然不清,但仍能感覺到靳名珩身上流露出來的笑意,明明知道他在看自己笑話,享受自己被恐嚇的過程,可是她看着聚集過來的那幾天高大的人影,還是抑止不住心底竄上來的恐懼。
“我就不信,他們能任由你安然離開這裡。”她咬着牙說。
話音落,聚集過來的人羣裡有人喊話,問他們到底聊夠了沒有?顯然對於面對他們的追殺,靳名珩與宋凝久還留在原地調情的樣子很不滿。
靳名珩是什麼人?
他在國內牛,橫行昕豐市,他在國外,氣度依然不會輕易改變。簡簡單單輕狂的幾句話,完全不將人放在眼裡,聽得宋凝久都汗顏。
她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英文,聲音本來就醇厚,口語流利地道。自然那股輕狂勁也成功惹怒這些人,她還沒從流利的話語中回神,眼前幾條人影便朝他們撲來。
靳名珩抓着宋凝久的肩將人挪開,她原本背倚的牆上便傳來鐵棍與牆壁撞擊的聲音。
“乖乖等我,不準亂跑。”他貼在她的耳邊說完,回身就將第二個攻上來的人一腳踹翻在地,地上傳來一聲哀嚎。
宋凝久定眼看去時,正看到有一根高高鐵棍在靳名珩後背打下來。嚇得宋凝久心臟都停擺住般,卻見靳名珩稍稍偏了下身子便躲了過去。
他身手雖然輕巧,可是看着被幾個人圍攻的她,她還是擔心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一般。不是她看不起靳名珩,只是他一個人對付這幾個行兇的高大的男人,她實在無法想象。
她看着樓巷裡的人影躍動,突然鼓足勇氣,轉身就往巷外跑。蹬蹬的腳步聲由地面傳來,掩蓋不住的是急促的心跳聲,她深恐被人追上,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與衆人糾纏的靳名珩看到她跑走的身影,眸子暗沉了下。這時圍着他的人又撲過來,泛着冷光的刀子的直逼他的要害。
靳名珩慵懶的眸子冷光畢現,眸子裡的狠絕似乎比那把刀子更冷。即便是在昏暗中,那人也被震了一下。0。1秒,就感覺到腕子一痛,接着整個條臂就被卸了下來。
其它同伴有序地接二連三攻過來,接下來只聞光線昏暗的樓巷裡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人體落地的聲音,鐵棍滾落地面的聲音。
也就五分鐘左右,唯一屹立在樓巷裡的身影便只剩下靳名珩。他除了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依然是那副慵懶的模樣,雖然慵懶,卻同時帶着一種不容人直視的霸氣。
這樣的男子,即便是在昏暗中仍掩不去他的風采。
他並沒有看任何人,目光望着宋凝久消失的方向,鞋子踩着她踏過的地面一步步走過去。儘管面上冷峻鎮定,胸口卻好似一把怒火在燒。
那個女人,她居然就這樣丟下自己逃走?憤怒並非是因爲她將自己置於危險,而是她丟下自己,在他幫她的狀況下……
他頎長的身子站在樓巷口,樓巷這邊的世界與樓巷那頭不同,顯然是繁華的街區,充滿異國風情的建築上霓虹迷眼。一個城市,兩種面貌,不過此時的靳名珩並無心欣賞。
他只猜測,那個丟下自己的女人去了哪裡?她招惹了那些人,就真的以爲輕易逃得掉。
目光四處搜巡,不遠處公用電話亭的女人不期然撞進眼眸。他狹長的眸子眯了眯,擡步走過去。
修長的指握住公用電話亭的門把,他拉開的那一瞬是恨不得掐死她的。卻見她全部心神都在那副電話機上,身子着急地抖着,嘴裡喃喃自語:“靳名珩,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
聲音裡彷彿帶着哭音,卻令靳名珩心裡一震,目光下意識地去看她拔的那個號碼——是美國警方的電話號碼。
由於他的身子迫近,此時宋凝久彷彿才感覺不對勁地轉過身來,眸子裡剛剛映進他的五官,就被他按住肩頭,脣被狠狠封住。
事發突然,宋凝久都忘了反應,只驚得手裡的話筒由掌心滑落出去,螺旋的電話線吊着話筒在腿邊搖擺……
------題外話------
推薦家奕的文《女大當婚》
尹清清第一次見武師益就看了他的鳥,
以致於武教授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的時候她總集中不了精神。
事實證明尹清清跟武教授猿糞不淺,因爲,無論她做什麼都能遇到他。
當她以爲畢業了她跟他的孽緣總算了了時,誰知道他竟然是她第十個相親對象。
相親篇:
相親第十場,陳女士千萬保證的最後一場。
十分鐘後,尹清攤牌: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這麼說吧,你太老了,按輩分你都是我叔了。”
某人咬牙,“配你剛剛好。”
“可是,教授,你是我導師,你不覺得這樣會破壞我們之間純潔的師生關係嗎?”
“親力親爲教導自己老婆,我認爲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