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
殘留的意識已經禁錮不住這最原始的本能,一個低咒,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某種原始的韻律騷動在二人緊握的鼓掌之間。
事後,深吸了一口氣,宗政賢不禁有些自嘲。
還真是荒唐,他向來對女人都是自控得當的,剛剛的他簡直就是鬼使神差。
僅僅是這個女人的一隻手,就讓他……
也許是他太久沒碰過女人了,雖然璇穎總是埋怨自己,但是她身子弱,一身的病,他並不喜歡跟她發生什麼牀底之間的事,畢竟他是個精力充沛的男人,如果這種事總是近乎壓抑的控制放緩,不如不做。
不行,他必須冷靜冷靜。
宗政賢起身走向浴室,準備用涼水衝擊一下這詭異的衝動。
待他轉身,牀上的女孩緩緩睜開眼來……
翌日,清晨,陽光灑進室內,刺眼的光線喚醒了昏睡一夜的葉安襲。
退燒之後的疲倦加之那個男人的一夜禁錮,折磨着她本就虛弱的身子痠痛不已。
抿了抿乾澀的嘴脣,脣瓣間的腫脹讓葉安襲回想起昨夜那些惱人的事。
其實他吻她的時候,她就醒了,當意識到自己雙手所握竟是他的……
饒是她再冷淡,也沒有勇氣睜開眼面對那種尷尬,可接下來他竟……
想到那灼熱的觸感,葉安襲的臉上再一次爬上紅霞。
“葉小姐,有位姓鐘的小姐來過,我說你睡着呢,她把飯煲放下就走了。”
在護士小姐的照顧下,葉安襲吃了鍾席寶帶來的豬蹄湯和珍珠花捲後,適才擡眼瞄到牀頭有一張便籤。
“不準亂動,好好休息,我有急事,晚點回來。”
掃了一眼落款,只見三個剛勁有力的大字,宗政賢。
不準?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彆扭,不過能得到這位惜字如金的二少的16字真言,這也不失爲一種榮幸。
想着昨夜他仔細的拿着溫熱的毛巾擦着她手上那屬於他的黏膩,就那麼一點點的輕擦着每根手指,那種細膩的親密,讓她病服下面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發燙。
好在他沒有察覺,原以爲尷尬之後他會將自己放到牀上。
結果詭異的事情連串發生,他先是仔仔細細繫好了她的衣服釦子,隨後竟把她當成活體抱枕一樣箍在身下。
本想着待他睡沉了,自己悄悄逃離魔掌,誰料竟是自己竟沒出息的先昏了過去。
早上他被一個電話叫醒的時候,她其實也醒了,她假裝睡的很沉的任他把自己抱到病牀上,蓋好被子。
看來他是真的以爲她昨夜燒暈了,那麼她也難得糊塗,畢竟讓自己坦誠面對這麼尷尬的事實,她寧願當時自己是真的昏過去了。
鈴!鈴!鈴!
葉安襲的手機很難得的響一次,是戰祁。
“安襲,你在醫院等我,出事了!”
不肖半個小時,依然一襲軍裝的戰祁風風火火的闖進病房,引來剛給葉安襲打上吊針的護士的一陣側目。
“戰,怎麼了?”
雖然戰祁的脾氣很是執拗,但一向還算沉穩。他能如此急着見自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葉成功又有什麼動作了。
“我早上接到小徐的電話,老首長原定從Q市前往駐軍地,今晨臨時改了路線,晚上6點抵達H市。”
小徐是葉成功的通訊員,負責首長日常的生活聯絡。
什麼?臨時改路線?
他是打算來審查她葉安襲的吧。葉成功啊,葉成功,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下對我的監視。
想起那張鐵血的滿是皺紋的臉,葉安襲嘴角一抹嘲弄。
“安襲,老首長到H市一定也會通知宗政雄的,你不如跟宗政賢商量一下,讓他幫你圓這個謊。”
宗政雄是宗政賢的爺爺,是宗研集團的董事會主席,也是葉成功的發小。
“不行,萬一被拆穿了就糟了,小庫沒找到之前,絕對不能讓葉成功知道我做了流產。”
不是葉安襲不相信宗政賢,而是葉成功絕對不是三言兩語能糊弄的。
宗政賢一定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正在宗政大宅商量有關的接待事宜。
忽地,葉安襲自己拔下針頭,連按壓都沒有,貼上膠布後就下了牀。
“葉安襲,你瘋了!”
戰祁不喜歡她每一次有事都把自己當成鐵打的小金剛。
“護士小姐,我來時的衣服在哪”
葉安襲有些迫不及待,她必須馬上回到宗政大宅,宗政家很快就會知道爺爺來的消息。
“葉小姐,二少說那些衣服太髒,吩咐我們丟掉了。”
宗政賢,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看着自己一身白藍條病號服,腳踩一雙一次性棉拖鞋,葉安襲懊惱極了。
這是一棟身處市區的花園別墅,寸金寸土,採光極佳。
陽光透過歐式建築風格的窗子洋洋灑灑的直射進來,照在少女洋娃娃般的捲髮上,好似泛着金色的光芒。少女此時正坐在一個一米多寬的hellokitty毛絨墊子上擺弄着手中的迷你木製小傢俱立體拼圖,嬌俏的娃娃臉上寫滿了認真。
“主人,開門!主人,開門!”
可愛的娃娃音的人性化門鈴響起,少女起身穿上繫着蝴蝶結的拖鞋,旋身飛奔下樓。
門一打開,少女看着一身病號服的葉安襲,粉嫩的娃娃臉上寫滿了緊張。
“小葉子,你這是怎麼……”
“田笑甜,我沒事。昨晚發燒在醫院住了一晚,我上你這來換件衣服,晚上家裡有事,我這個樣子沒法回去”
葉安襲及時的堵住了田笑甜的嘴。不然以她的性格,非要裡裡外外檢查自己一下不可,直到確定自己真的沒事才能罷休。
田笑甜疑惑的打量着葉安襲,發燒到住院?
那是多嚴重的高燒?
這樣出院能行嗎?
檢查做的全嗎?
葉安襲知道自己的這個甜甜小媽腦袋裡正有一大堆問號,她翻了個白眼,越過田笑甜,像出入自家般自由,徑直進了門。
田笑甜還在沉浸在各種擔心中,忽地眼睛被一束反光刺到,那是來自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軍裝左肩上星輝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