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姍姍和趙原約在一家咖啡廳裡見的面。
歐陽姍姍到的時候,趙原還沒有到。就等了他一會。
大概過了二十幾分鍾。趙原才匆匆忙忙的趕來。
他要避開肖冷言,所以沒有準時到。要是讓肖冷言知道他偷偷找歐陽姍姍,肯定不會饒他的。
趙原在歐陽姍姍對面坐下。
“找我什麼事?”歐陽姍姍問道。
“就是boss,腿的事情。”趙原觀察着歐陽姍姍的表情,他是覺得歐陽姍姍不知道,但是自己又不能貿然就說出口。所以試探了一下。
一聽到關於肖冷言的腿,歐陽姍姍心一緊。連忙問道:“他的腿怎麼了?”
一看歐陽姍姍的表現,趙原就知道歐陽姍姍不知道。肖冷言沒有跟她說。
“威爾醫生現在在美國,他在神經科方面造詣很深,黎蕭已經約好他了,可是boss不願意去。威爾很難約到,如果這次錯過,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趙原對歐陽姍姍說道。
歐陽姍姍聽完也知道趙原的意思。對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走了。”趙原起身,歐陽姍姍應聲。趙原離開,歐陽姍姍沒有立刻離開。
肖冷言沒有對自己說過,她的內心被各種情緒充斥着。
她知道肖冷言不願意這個時候離開。是爲自己着想。但是,有什麼能比他站起來重要?
在歐陽姍姍出神的時間,自己對面坐下一個人,她這是纔回神,看清來人挑了挑眉:“怎麼是你?”
“是我很奇怪嗎?”凌爵沒有穿正裝,也沒有戴眼鏡,沒有他打官司時的那種犀利。
正個人看起來很隨和,但是歐陽姍姍知道,他不是一個隨和的人。
“沒有。”歐陽姍姍微微一笑回答道。
“上次真的謝謝你。”上次有凌爵的幫忙,她才能和劉誠達成合作。
“知道官司是輸是贏嗎?”凌爵看着歐陽姍姍,說道。
“是輸是贏。”歐陽姍姍問,她並不關心這個,既然凌爵說了,那麼事情就不簡單。
他不是無聊的人。
凌爵苦笑,看着歐陽姍姍又一次問道:“你知道,對方的律師是誰嗎?”
“曹一凡?”歐陽姍姍沒有考慮,看凌爵的表情,她就知道肯定是曹一凡,要不然,凌爵不會是這種表情。
凌爵笑了:“你倒是聰明。”
那個案子裡,所有的錯都是劉誠,不但出軌,而且不止一個女人,在外面都有孩子了,他老婆實在是沒有辦法才選擇離婚。
可是他卻幫着劉誠把官司打贏了,劉誠的老婆被淨身出戶。
本來劉誠也有不少的人脈,所以,基本他前妻贏官司的可能不大,即使是錯都在劉城。
現在不就是權力說話嗎?劉誠老婆就是家庭婦女沒有任何人脈,孃家也靠不上。
劉誠那是銀行行長,認識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只要他肯去找人,他前妻必輸無疑,加上他也確確實實出力了,他沒有輸過官司。
也不想這次輸,即使知道,劉誠在背後使了陰招。
劉誠的前妻因爲接受不了事實,精神出了問題,現在住進了精神病院。
判定結果下來,一出法院,曹一凡就給了他一巴掌,他沒有覺得自己虧,自己就是罪有應得。
“你和她……”
“不可能,我不會接受一個拋棄過我的人。”凌爵打斷歐陽姍姍的話,當初她沒有任何言語就出國了,他恨還來不及。
“也許她有她的苦衷,很多事情,並不是只有表面看到的。”歐陽姍姍看着凌爵說道。
“有可能嗎……”凌爵還想再說什麼,看到門口進來的人,停止了接下來的話,看着歐陽姍姍溫柔的說道:“你想喝點什麼?”
歐陽姍姍嘴角抽了抽,他腦子進水了?這表情變化也沒有誰了。
“凌律師。”林可朝着這邊走過來。
歐陽姍姍皺眉這是什麼情況?
這個女人是誰?看起來和凌爵很熟。
凌爵也沒有時間解釋,林可就來到了兩人跟前,瞟了歐陽姍姍一個,視線落在凌爵身上,笑的很溫柔:“不讓我坐下嗎?”
凌爵聳了聳肩,說道:“你隨意。”
歐陽姍姍覺得自己不適合在這裡呆下去,對凌爵說道:“我先走了。”
歐陽姍姍說完起身,凌爵拉住她的手臂:“別呀,怎麼生氣了?”
歐陽姍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不明所以的看着凌爵。
凌爵嘆了一口氣,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得,對林可說道:“我也不瞞你,我有女朋友了,所以我們不可能。”
林可剛坐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憤怒的看着凌爵:“你耍我?”
有女朋友了,幹嘛還要和她相親,幹嘛還願意和她交往?
凌爵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他父母就盯着他婚姻這點事,他沒有辦法,才只能和林可保持關係,讓他父母不在嘮叨他。
可是現在他的母親又開始嘮叨,讓他快點結婚,他怕到時甩不掉,索性今天就把歐陽姍姍當擋箭牌,把林可這個麻煩甩掉。
“不好意,和你在一起,都是我父母逼得,真的對你沒有意思……”
凌爵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可潑了一杯水,罵了他一句:“臭不要臉。”
說完氣沖沖的離開了咖啡廳。
歐陽姍姍看着傻愣愣的凌爵,也算看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了,合着他把自己當擋箭牌給用了。
“你的目的達到了,可以放開我了嗎?”歐陽姍姍覺得凌爵是活該,不管什麼理由,都不應該欺騙別人的感情。
凌爵回過神來,放開了歐陽姍姍,尷尬的咳了一聲,髮絲上還有水在往下滴,看起來很狼狽。
凌絕用面巾紙擦了一下臉上的水:“我上次幫了你,這次就算你幫了我。”
“凌律師還是回去換換衣服吧,以防感冒,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歐陽姍姍說完離開了咖啡廳,就去了肖氏。
歐陽姍姍不是第一次來,公司的人也都知道,她的身份。
前臺看到歐陽姍姍進來,很熱情的給她打招呼,歐陽姍姍回以微笑,坐上電梯去肖冷言的辦公室。
到達頂層,歐陽姍姍走下電梯,趙原剛從肖冷言的辦公室出來,看見歐陽姍姍來,兩人對視一眼,趙原開先開口和她打招呼:“太太。”
歐陽姍姍輕應了一聲,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肖冷言以爲是趙原,語氣很不耐:“你還有什麼……”
話沒有說完看見是歐陽姍姍,剩下的話,也沒有再說出口,看着歐陽姍姍:“你怎麼來了?”
歐陽姍姍走到他的辦公桌前,站定,直直的望着他:“怎麼,我不能來嘛?”
肖冷言挑了挑眉梢,她這是不高興了?
放下手中的報紙,歐陽姍姍不經意的看一了眼報紙,上面大標題是關於唐政故意殺的案的審/判結果。
“這麼快就判下來了?”歐陽姍姍拿起桌上的報紙,看起來,肖冷言修長的指敲打着桌面。
他還沒有出手,唐政的審/判就下來了?這讓他不得不多想。
是誰還想唐政死?要麼他的仇人,要麼他的合作伙伴,當初自己出事的時候,以唐政一個人的能力,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他更傾向於後者,但是那個人是誰?
歐陽姍姍放下報紙,沒有再去糾結唐政的結果,自己種下的因,就要承受結下的果。
擡起頭就看到肖冷言在思考什麼,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肖冷言收起思緒,不想讓她擔心這些事情,也沒有和她說自己的懷疑。
歐陽姍姍同樣想他安心出國治療腿,就沒有說周家和這件事情的牽連。
繞過辦公桌,走到肖冷言身邊坐到他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凝視着他。
肖冷言任由她看着,脣角勾起一抹笑意:“怎麼想我了?”
歐陽姍姍沒有回答他,看了他幾秒,頭埋進他的懷裡:“你的心意我都瞭解,可是我更希望你能站起來,公司的事情,我可以管。”
肖冷言一愣,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個,更沒有想到,她會知道,這件事情,不用多想,他也知道是趙原說的,知道這件事情的也就是他而已。
肖冷言伸手覆上她的小腹,那裡沒有明顯的凸起,可是就那樣感受着,依舊能讓他心潮澎湃。
“我不想你太累……”
“公司有趙原和茅豆豆,我不會太累,家裡有媽,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我希望你能站在我的面前。”歐陽姍姍把頭枕在肖冷言的肩上。
不聽肖冷言鬆口,歐陽姍姍繼續說道:“我希望你那站着迎接我們的寶寶到來。”
歐陽姍姍說完擡起頭看着他:“答應我好不好?”
依舊不見肖冷言回答,歐陽姍姍心疼,傾身上前,吻/住他的脣,她不需要,他用雙腿做代價,來守護她。
她知道他的心意就好,吻了那麼多次,每次都是他在主動,這次歐陽姍姍異常的熱情,雖然有點生澀,但是肖冷言卻覺得這是最讓他傾心的吻,心被她的熱情融化,伸手樓住她的腰身,迴應着她所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