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辰逸,你真不要臉,竟敢勾引我的妻子。”在經過短暫的失聰後,強烈的憤怒把厲容銘給燒醒了,他滿臉陰沉,赤紅着眼睛朝着樂辰逸怒罵,罵完衝上前來,失去理智般一把從他懷裡奪過簡初來,緊緊摟在了懷裡。
簡初和樂辰逸似乎直到這個時刻纔算是真正看到了厲容銘的存在,臉上都有驚慌之色。
“阿銘,你來了。”簡初卻並不給他機會,立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朝他淡淡一笑:“來了也好,正好要告訴你,從今天起,我就跟阿辰呆在一起了,不會再回明龍閣了。”
厲容銘的身子搖晃了下。
“小初,你在說什麼?開玩笑麼?”他的雙眸帶着痛色,不敢相信似地地望着她。
他多麼希望她說一句“阿銘,我逗你玩的,給你開玩笑呢,就是想看到你爲我吃醋呀。”
如果是這樣,他也會立即上去激動地抱起她親吻的。
可並沒有得到這樣的回答。
簡初很冷靜,甚至很平靜地從他身邊又走到了樂辰逸的身邊,拉起了樂辰逸的手,二人十指緊扣,情意綿綿。
“阿銘,不好意思,我說的是真的,我愛阿辰,阿辰也愛我,你知道的,我們從大學時期就相戀了,本就是一對恩愛的戀人,如果不是爺爺的指婚,我都不可能認識到你,更別提愛了,現在我們歷經重重磨難,終於能在一起了,我要說謝謝你,在你身邊一場,也算是幫我報了仇,還給了我一個清白,也終於讓我看清了好多事實,我想,是該安心離去的時候了,如果你要是覺得我利用了你,心有憤怒,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也是無奈的,並不想傷害到你的。”簡初略帶着緬典說道,一雙大眼眸裡卻是坦蕩得很。
厲容銘的手放到了胃部,那裡在隱隱的痛,然後又擴散到了胸口,痛一陣緊似一陣。
“小初,告訴我,是不是雪寒鬆逼迫了你,還是這個該死的樂辰逸威逼了你,才說出了這樣的話來的,對不對?其實,你是愛我的,對嗎?”厲容銘的頭腦開始一點點清醒過來,含着希望的光問道。
到這一刻,他不相信簡初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打死也不會相信的,畢竟,這段時間,他們水ru交融,化爲了一體,早就心意相通了,這樣的話,他的小初怎麼可能說出來呢,不可能!
因此,他沉靜了下來,關心地問着。
一定是有人逼迫她說的,她是無奈,又或者是雪寒鬆要挾她,她不得不說。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打消她的顧慮。
“不會啊,你瞧瞧,這裡沒有一個壞人,只有我們二個,哪會有什麼人逼迫我呢,完全沒有。”簡初故意看了下週圍一眼,連連搖着頭,“阿銘,你愛着雪薇,我愛着阿辰,本來就是錯位的,不要再多想了,就這樣吧,對了,我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啊。”
厲容銘直到這刻纔想起上來的目的,也跟着掃視了周圍的環境一眼,果然,這裡沒有一個歹徒,只有樂辰逸與她二人,原來,她根本不是被歹徒劫持了,而是與男人在這裡**。
他的胸腔裡騰地升騰起一股怒火來,眸眼裡閃着可怕的光,額頭上一綹黑髮像毒蛇的長舌,薄薄的脣裡噴出悲憤絕望的話來:
“小初,你真這樣認爲的?難道忘了我們這段時間的恩愛了嗎?”
這段時間,他們激qing相愛,抵死纏綿,不管她做了什麼,甚至李季敏親口告訴他,他都不會相信,只是一心一意地愛着她,毫無條件的相信她。
他仍然不會這麼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簡初忽然笑了,笑得很甜美,只是在厲容銘看來就如帶毒的罌粟,太tm可恨!
“恩愛?”簡初嗤之以鼻的笑,“厲容銘,別自欺欺人了,想想以前是怎麼對我的吧?我們之間那也能叫愛麼?從一開始,我就恨你,只想利用你來替我報仇翻案的,我們結婚三年,就連新婚之夜,你都沒有進過我們的婚房,那也能叫婚姻麼?你給了我多少屈辱,讓我受了多少冷落與委屈,我們之間還配有愛麼?你把雪薇帶進我們的家,這是要把我置於何地?所有這些,我不恨你就已經不錯了,至於我們之間的那些所謂的‘恩愛’,那不過是我利用你的方式,大家互相索取,各取所需,過後也就互不相欠了,我是女人都不在乎,你這個男人還用在乎麼?不要再說愛上我之類的話,我是不會信的,在我的心裡,時刻都不會忘記:讓我們彼此折磨吧。這樣的話,早已深深烙入了我的心裡,這輩子都不可能忘卻,你說,就我們這樣的夫妻關係,這樣的處境,會是愛情麼?那又怎麼可能啊!”
她昂起了頭,眸眼中間的那點倔強執傲的光不時閃耀着,帶着報復的快感與疏離,厲容銘怎麼也無法從中找到一點點應有的痛苦。
他的自信開始瓦解,心也開始往谷底跌去。
此時女人的手緊緊握着身邊男人的手,十指相纏,望着樂辰逸的光柔和癡迷,那是女人望着心愛的男人的眷戀目光,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刻意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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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簡初,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也知道她不是那種能裝的女孩,愛即是愛,恨即是恨,愛恨分明,正因如此,此時她的表情纔會是那麼的生動與真實!
不,怎麼可能會這樣!
厲容銘咬緊了牙關,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初初,我們回家吧。”樂辰逸把她摟入懷中,溫柔體貼地說道,“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回去我好好安慰下你。”
“不,我不苦。”簡初偎進了他的懷裡,溫柔的笑,“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我做什麼都願意,一點也不怕苦,只因爲我愛你呀。”
“初初,我更愛你,放心,以後絕不讓你受一點點委屈了,相信我。”樂辰逸抱緊她,二人相視而笑。
厲容銘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那個男人該死的雙手輕摟着女人的腰,那裡曾是他隨意摟抱的地方,是他的特權,現卻被另一個男人握着,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現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那可是全程直播啊,整個g城的人都看得到。
此刻他心愛的女人正偎進別的男人懷裡,親密無限。
厲容銘妒嫉得快要發狂了。
原來,這個女人已經讓他愛得發狂了,一旦失去她,會感到如臨災難般,連着靈魂都會沒有了。
厲容銘後知後覺地發現這點時,卻是一切都已經遲了,無法挽回了。
心極速墜落着,痛苦不堪。
“小初,過來,你是我的妻子,跟我回家吧。”他突然滿臉溫柔,低聲下氣地對着簡初哀求着。
“家?”簡初冷笑,“厲容銘,我們有家嗎?我有家可回嗎?不,早就沒有了,那裡根本就不是我的家,只是你和雪薇的家。”
說完,扭過頭來,嬌聲說道:“阿辰,我們回家吧,好累了,我想休息下。”
“好的,我們走。”樂辰逸溫柔的答,摟着她的腰朝着外面走去。
“站住。”厲容銘的忍耐已到極點了,暴怒如雷,“簡初,今天你要是跟着這個男人走了,我們再無將來,一切再無回頭的可能。”
“當然,我們從來就沒有過將來。”簡初的背僵了下,站住了,冷冷地答,“對了,厲容銘,現在正式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就辭職了,不會再回去天勝集團上班了,也不會再回到明龍閣去了,從這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請你快速擬好離婚協議書,我會等着你去民政局,無條件地接受離婚。”
心被狠狠刺痛了,痛得厲容銘臉色發白。
“小初,你從沒有愛過我嗎?”他哆嗦着脣,近似卑微的問。
這一切太突然了,突然到他完全沒有思想準備!
簡初的身子抖了下,眸光望向了投影電子熒幕旁邊的天線。
今天是現場直播,選美決賽的現場,包括他們在這裡的所有的一切都會直播到千家萬戶,他們在這裡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讓所有人聽到。
厲容銘是一個非常要面子的男人!
簡初臉上帶着公式化的微笑,緩緩回過身來,近乎冷漠的答:“厲容銘,我從沒有愛過你,我愛的人是樂辰逸,從大學起我們就深愛着對方了,我們纔是真心相愛的,試問,我又怎麼可能去真心愛你呢?”
說完,她回頭,偎進樂辰逸的懷裡,決然跟着他朝着電梯處走去。
厲容銘眼前一黑,後退了一步。
“簡初,你好狠。”他憤怒轉身,瞪着他們的背影喊。
簡初像沒聽到般,仍然朝着前面走去。
厲容銘感到像被人摘掉了心肝肺般,疼痛難忍,那種將要失去心愛的女人的感覺使得他轉瞬間就失去了理智,甚至忽略掉了一切,瘋涌而上的怒火在心底裡經過一陣發酵後膨地衝了出來,他再也無法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