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靈,地靈靈,又讓我碰上了這個罪惡的小三,請求上帝快賜給我無邊法力吧,把這可惡的小三給趕走。”厲思晗雙手合什,胡亂唸了一通咒語,這才把手指向了樂辰逸,惡狠狠地說道:“小白臉,我早就警告過你了,不要纏着我的嫂子,你竟然屢教不改,可惡得很。”
樂辰逸乍一看到厲思晗就頭痛了,只是現在事情緊急,顧不得那麼多了,當下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仍然拉着簡初的手要走。
厲思晗沒有看到樂辰逸放開簡初的手,反而是拉得更緊了,心中一急,一步跨上去,順勢就挽起了樂辰逸的胳膊,笑嘻嘻的:“樂總,那邊有記者採訪‘小三的情史歷程’,獨家猛料,我呢,特地爲你做了個專輯,這樣吧,我陪着你去怎麼樣?”
樂辰逸的手臂被厲思晗像條滕蔓般牢牢束縛住,想要甩掉,她卻像個螞蝗般纏着不放,一時間又氣又急,恨不得一掌拍飛了她。
偏偏厲思晗這條螞蝗難纏得很,可不是那麼容易甩掉的。
此時,簡初的心整個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中,這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打算跟着樂辰逸走,眼見得厲思晗如此纏着樂辰逸,就對樂辰逸說道:“阿辰,既然這裡危險,那就拜託你快把思晗帶走吧,你也早點離開這裡,放心,我會見機行事的,不要擔心我了。”
說完就朝着舞臺走去。
她想去審問下簡洛雲,憑什麼她那麼有自信能當上冠軍的,她這人一向心裡藏不住事,所以纔會在化妝間裡口出狂言了,如此看來,這裡面確實有蹊蹺,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一束凌利的目光穿過人羣朝着這邊望來,簡初的心尖突的顫了下。
坐在首席舞臺下的厲容銘扭過了頭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而後又移到了樂辰逸與厲思晗的身上,眼裡閃過絲嘲諷的光。
簡初站住了。
厲容瑞的話就在耳邊響起,而後又是樂辰逸的話。
雪寒鬆的人已經包圍了這裡,今天選美的冠軍會是簡洛雲,這一切,厲容銘清楚嗎?
她迎着他的目光,想要弄清楚他的意思。
此刻男人正襟危坐,神色淡定,清冷的面容上面泛着微冷的暗光,俊顏如畫,臉上是捉摸不透的表情。
似乎感到了簡初的凝視,他的眸眼慢慢流轉着,落在了她的臉上。
簡初心中一跳。
“初初,快隨我離開。”樂辰逸一邊掙脫厲思晗的糾纏,一邊在身後喊着。
“阿辰,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這裡,求你幫我先把思晗帶走,然後再過來找我,好嗎?”昨晚雪寒鬆說過的話也在耳邊開始迴響,直到這一刻,簡初才知道了自已該要怎麼做了,因此,她轉身朝着樂辰逸微微笑着。
這個時候,她怎麼能夠離開呢?怎麼能夠看着天勝集團倒閉呢?
正在此時,離落大步朝着厲容銘走了過去。
很快來到厲容銘面前,彎下腰來向他耳語了幾句。
厲容銘立刻劍眉一擰,面色沉凝,站了起來,隨着他走了出去。
簡初的目光瞅到他們正是朝着一個小會議室方向走去的,腳步不由自主地邁了過去。
樂辰逸被厲思晗糾纏着,只能眼睜睜地望着簡初尾隨着厲容銘的背影而去。
“厲總,情況危急,據內線報,雪寒鬆已經開始行動了,他的人馬已經包圍了這個酒店。”剛進到會議室裡,離落就焦急的開口了。
厲容銘臉色變了下,嘴角處是冷冷的寒意:“怎麼會這麼早?”
“是啊,厲總,完全超出了我們的計劃,他提前行動了,雪寒鬆還真是老謀深算,其他都不用怕,我們也早有準備了,但就怕傷害到現場無辜人員。”離落憂心忡忡的。
厲容銘沉思着。
按原計劃,冠軍頭冠是要在晚上掰獎典禮上纔會露面的,也就是說真正的行動是在今天晚上,沒想到雪寒鬆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顯然,他這樣的行動還真是聰明人的做法,要知道這個時候出動,現場還有不少無辜的觀衆,就算是顧及到他們,厲容銘和警察都不敢過份對抗,而晚上的頒獎典禮上,觀衆大部分不是公司高管就是便衣警察或厲容銘身邊的人,顯然提前到這個時候出動,更利於他。
沒料到雪寒鬆還真有二把刷子。
“放心,在玉配還沒有真正露面前,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玉配有沒有還只是個傳說呢,賈勝文與允劍晨都在,就算他現在行動我們也不必恐慌,畢竟允劍晨早就把這一切都算進去了,不怕他行動,就怕他不行動那才叫麻煩呢。”厲容銘冷冷笑着。
“厲總,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一定要小心。”離落仍然不太放心,顯得很憂慮。
“放心吧。”厲容銘點了點頭,“決賽照常進行,選美冠軍的頭冠到時聽我的指令再伺機出場,目前先用那套僞的。”
這個時候,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了,離落點了點頭。
“你先出去吧,記往,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以保護現場老百姓的生命爲先。”厲容銘沉聲吩咐道。
離落退了出去。
卻說簡初正尾隨着厲容銘的背影剛接近小會議室的右邊,就看到顧承澤匆匆趕了過來,手裡拿着電話邊走邊說,面色焦急。
簡初趕緊閃到一旁,只見顧承澤從她前面走了過去,就聽到他急急說道:“厲總,有事要跟您彙報。”
顯然厲容銘在電話裡迴應了他,聽到他連着說了幾個‘好’字後放下了電話,腳步直接朝着小會議室裡走去了。
很快,小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離落走了出來。
顧承澤與離落打了個照面,互相點了點頭,離落離去,顧承澤則走了進去,順帶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心念急轉之下,簡初朝着另一邊走去。
這邊有一個環形會議室,正與那個小會議室相連接,簡初輕易就走進了厲容銘小會議室的備餐間。
“厲總,那批融資款被雪寒鬆做了手腳,現在情況緊急,離下午三點鐘也就只剩幾個小時了,過了這個點,銀行下班,這上千億的融資款就會化爲烏有了,事情太緊急了,無論如何也要做下努力啊,畢竟這錢可不是小數目。”顧承澤擦着額上的汗水。
厲容銘沉默着。
“厲總,您可以跟夫人說下,讓夫人去求求雪寒鬆,只要他願意放您一馬,什麼問題都不會有了。”顧承澤極力勸說着。
“夠了。”厲容銘聲音裡帶着憤怒:“這個小人就因爲抓到了這個把柄,捏着了我公司如此多的錢,自認爲我會妥協,纔敢如此放肆的,但我今天偏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看他能怎麼樣!誰叫公司出現了這個漏洞呢。”
厲容銘很明白,既然這個痛處被雪寒鬆抓着利用了,不達到目的他是不會輕易罷休的,但他不在乎。
顧承澤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厲總,人在江湖走,有時不得不低頭啊,又何必逞這一時之氣呢。”
“住口,你懂什麼。”厲容銘大怒,斷喝一聲,緊繃着臉,“這個錢沒有就不要了,大不了再從頭來過,但現在,我必須要堅守在這裡,誓要讓雪寒鬆落馬,剿滅福江幫,這纔是最重要的。”
“可是,厲總,如果天勝集團揹負上這上千億的債務,幾乎就會瀕臨倒閉,您這麼多年的心血就會毀於一旦,只要過了今天,真的會是一無所有啊。”顧承澤的聲音裡都是無奈與焦慮,還想勸着他。
“不要再說了,我做出的決定從來不會改變的,絕不會向小人低頭。”厲容銘的手狠狠搼在桌子上,眼眸裡發出駭人的光。
如果今天能讓雪寒鬆落馬,也許一切都來得及。
只要雪寒鬆落馬了,那麼這融資款的事就能查出是他做的手腳,一切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的。
只是……
正在顧承澤無力勸說的時候,周穗也匆匆趕了過來。
“厲總,飛弘集團與利遠集團聯手正在市場上面發難,目前有幾個商場與遊戲項目已被他們搶佔了過去,此時的他們虎視眈眈的,小動作不斷,應該是知道了我們的融資款出現了問題,聽傳言,他們準備趁火打劫,想趁機低價收購我們天勝集團。”
所有的話像一個個悶雷直朝着厲容銘的頭上劈來,可他的腦袋卻是異常的清醒。
他冷冷一笑:“很好,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我厲容銘從不怕這些鼠輩,大不了天勝集團就倒下了,那又怎麼樣,我照樣可以東山再起。”
“可是,厲總……”顧承澤憂心如焚,張嘴還要勸說,卻聽到厲容銘冷聲說道:“什麼都不要說了,一切照原計劃行動,這個時候保護好玉配,除掉雪寒鬆,纔是重中之重,你們先出去吧。”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帶着不容人否定的凜然氣勢。
簡初站在後面的備餐間裡,整個人身上都是涼嗖嗖的。
原來雪寒鬆已經把公司逼入瞭如此的死衚衕,他從多方面齊齊入手,直接逼向了厲容銘,早已做足了精密的安排,看來這次他也是拼了。
只是玉配?到底是什麼玉配?
簡初百思不得其解!
剛剛厲容銘說的,就算天勝集團倒下了也要保護好玉配,由此可見,這個玉配確實很重要了。
那,究竟是什麼玉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