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高興我與雪薇走在一起……”徐厲容銘有些無奈的說道,極力想解釋些什麼,可話還沒出口,就聽到簡初冷漠嘲諷的聲音:“徐厲容銘,你太自以爲是了,你以爲你與雪薇那樣的女人呆在一起還能激得起我吃醋麼,那也太缺少自知之明瞭,我怎麼會爲了你們這樣的狗男女而傷心呢。”
“我知道的。”徐厲容銘的笑有些悲涼,他站在她的面前,滿臉的溫和無害,也帶着誠意:“你已經有了那麼好的追求者了又怎麼會在乎我呢,可我是真心希望你和晨晨幸福的。”
他看着她,很溫柔地說道,“別對我這麼嫌惡,我也不知道今晚會在這裡遇到你,你不喜歡看到我,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是麼?”簡初笑,“看來我還要謝天謝地了。”
徐厲容銘的眼裡閃過絲傷痛,但還是問道:“小初,以後你準備怎麼安排你媽?”
既然她不願意打電話給他,那他就主動問她好了。
“那是我的事,這似乎與你無關。”簡初低頭冷冷答道。
“你什麼時候回新加坡呢?”徐厲容銘的眸光望着她,繾綣情深,溫柔極了。
簡初的心尖一顫,有種別樣的離愁襲上心頭,或許這一離別,以後再想見面都難,心底裡的情緒複雜異常,可她別過了頭去,冷漠地說道:“那也是我的事,你沒必要知道,以後,我們沒必要再見面了。”
“是呵。”徐厲容銘忍住心裡的痛,自嘲的笑了笑,“小初,忘掉過去的仇恨吧,以後找個愛你的男人好好生活着,你應該要得到幸福的。”
突然,他上前緊緊擁抱住了她:“小初,原諒我,原諒我以前對你的傷害,其實在傷害到你時,我的心也是痛的。”這樣說着,他閉上了眼睛,把臉埋在了她的髮絲上,貪戀地嗅着她的味道。
這樣的味道很美好,也很短暫!哪怕只是貪戀這瞬間的美好都行!
簡初木然站着,被他高大的身軀擁抱着,渾身僵硬!
連她自己都驚訝自己的心爲何會如此的冷,不管徐厲容銘做了什麼,都無法捂熱她的心!
過去的種種,二年的牢獄生活,新婚之夜空守着那棟房子,各種對她的誤解與鄙夷不屑的眼光,還有雪薇對她的傷害,哪一種不是因爲嫁給了這個男人的緣故。
現在放手了,心雖冷可還是會痛。
鼻息間都是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曾經讓她迷戀,現在卻只想逃離。
鼻翼泛酸,揮之不去的煩惱。
從此後,她要帶着晨晨好好生活下去。
‘晨晨’,這二個字剛從腦海裡掠過,立即驚醒了她,一把推開徐厲容銘,叫了聲‘晨晨’掉頭朝着晨晨走的方向追去。
靠近樓道的桌椅上,晨晨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滿臉的委屈。
原來那個帥叔叔真的很混蛋,怎麼會跟那個壞女人在一起呢?
晨晨真的很憂傷。
“晨晨,你一個坐在這裡幹什麼呀?”不知什麼時候,雪薇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壞女人,走,我不想看到你。”晨晨擡眸就看到雪薇正站在她的面前,她臉上的笑陰陽怪氣的,眼裡就有了害怕,大聲叫着趨趕着她。
“晨晨,你媽媽正和那個帥叔叔摟抱在一起,她不要你了呢。”雪薇微微彎下腰來,嘴角噙着抹冷笑,眼裡的光很冷很冷。
剛從衛生裡走出來就看到徐厲容銘正緊抱着簡初,二人情意綿綿的,妒火就從她的心裡滋生出來,越燒越旺,眼眸搜索了下正好看到晨晨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一張餐桌上生着悶氣,冷笑一聲,腳步就情不自禁地朝着她走來了。
“你這個壞女人,我媽媽最喜歡我了,纔不會不要我。”晨晨沒好氣地衝她叫,把頭扭過一邊,“不理你,壞女人,快走。”
雪薇陰沉沉的一笑,手伸過去慢慢拿起了一旁放着的滾燙的茶壺,眼睛只是緊緊盯着晨晨放在桌子上的小手。
“晨晨。”徐厲容銘聽到簡初叫着‘晨晨’時,心底一驚,剛剛晨晨是從這裡跑開了的,這小傢伙跑去了哪裡呢,他眸光掃視了大廳一圈,突然在那個角落裡看到了晨晨,而雪薇正站在她的面前,大驚失色之下,立即朝着她們跑去,才跑到跟前就看到雪薇正拿着那壺滾燙的茶壺倒向晨晨面前的茶杯,而在倒水的過程中,突然手一偏,茶壺對準了晨晨的小手,他大叫一聲,衝上前去,伸手蓋住了晨晨的小手,茶壺裡滾漏氣的開水全部淋在了他的手上。
“嘶”,瞬間鑽心的痛襲了過來,他的手背上立即大片紅腫,起了一溜小泡。
“晨晨啊。”簡初順着晨晨跑走的方向找了個遍後纔看到晨晨正坐在最裡面的暗角處,心瞬間提了起來,眸光就看到雪薇正站在晨晨的面前,手裡提着那個滾燙的茶壺正朝着晨晨的小手倒去,嚇得尖聲叫了起來,快速跑過去,可終究是遲了,正在她痛苦得快要哭出來時,徐厲容銘迅速上去大手落在晨晨的小手上,那滾燙的水全部倒在了他的手上。
晨晨平安了!
“啊,銘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正在想事情,不小心茶壺就偏了。”雪薇看到開水全部倒在了徐厲容銘的手上,立即嚇得臉色發白,捉住了徐厲容銘的手,帶着哭腔說道,“剛剛晨晨說口渴,我就倒水給她喝,沒想到一失神就倒偏了,真對不起啊,來給我看看燙得怎麼樣?”
邊說她邊伸手要去拿徐厲容銘的手。
“賤人,想害我的女兒,這次我可是親眼看到了的。”簡初衝了過來,扳過雪薇的肩,揚手狠狠朝她臉上扇去。
“叭”的一聲脆響,雪薇臉上中招,半邊臉上立即起了幾個手指印。
“銘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倒偏了呀。”雪薇捱了打,用手捂臉,滿心委屈,朝着徐厲容銘哭訴。
“晨晨,有沒有愛傷?”簡初蹲下來立即抱起了晨晨,拉着她的小手左右翻看着,見還是那麼細皮嫩肉的,白白的,提起的那顆心纔算放了下來。
可徐厲容銘的手背卻是紅腫了起來,一溜泡看上去很可怖。
連他一個男人的手都被燙成這樣了,更別提晨晨了,這要是真倒在她的小手上,後果會怎樣?真是不堪設想!
簡初氣憤不已,滿腔的憤怒像火在燒,放下晨晨,衝上去揚起手來還要打雪薇。
雪薇見狀,躲到了徐厲容銘背後,從背後抱住他,哭着說道:“銘哥哥,我怎麼會害晨晨呢,她還那麼小,我真只是想倒水給她喝而已,不小心就倒偏了。”
徐厲容銘拿過手機來低頭看了下屏慕,伸手捉住了簡初的手,淡淡說道:“小初,算了吧,晨晨也沒受傷,小薇也已經捱了你一巴掌了,這事就這樣算了。”
“徐厲容銘,這明明就是她故意要害晨晨的,你眼睛瞎了嗎?”簡初的手被他握住,氣憤地朝他喊。
“joe,晨晨,你們怎麼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lisom久等簡初和晨晨不來,心中驚訝,正聽到這邊有吵鬧聲,朝着這邊望來就看到簡初和晨晨,徐厲容銘和雪薇正在這邊起了爭執,弄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即趕了過來。
徐厲容銘看了lisom一眼,嘴角處是淡淡的笑意:“小初,我沒瞎眼,就算小薇真有心把開水倒在晨晨手上,那你也扇了她一巴掌,已經扯平了,趕緊帶着晨晨,跟你心愛的男人離開這裡吧,以後看好孩子。”
“混蛋。”簡初咬牙,她扇雪薇一巴掌與雪薇惡意倒晨晨開水,這性質能相同嗎?這根本就是二回事好麼,可徐厲容銘偏向了雪薇,這讓她氣憤不已,不過好在,晨晨的手被他擋到了,晨晨也沒有受傷,這才讓她心裡的怒火平息了點,只是看到他紅腫的手背時,心尖也會閃過絲難受,暗自罵着‘活該’。
“joe,我們走吧,換個地方吃飯去。”lisom大概明白現場發生了什麼,朝着雪薇鄭重說道:“這位小姐,晨晨還是個小孩子,這麼滾燙的開水怎麼能說不小心倒的呢?不管你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這樣的事若有下次,就要直接報警了。”
這樣說完,他目光重重看了眼她和徐厲容銘,摟着簡初的肩,帶着她們母女往外面走去。
徐厲容銘直直站着,眸光落在lisom放到簡初肩上的手,拳頭不自覺地收緊了,嘴角處凝滿了寒霜。
“銘哥哥,我們也走吧。”雪薇挽着徐厲容銘的手臂,臉上有滿意的表情,“先回家去我幫你塗點燙傷藥。”
她的手撫上了他紅腫的手背,輕柔關心地說着。
“好,謝謝。”徐厲容銘微笑着,溫柔的說道。
雪薇心花怒放,滿臉幸福地挽着徐厲容銘的手,二人有說有笑地走了出去。
“銘哥哥,我不想回到翔龍閣去,我要跟你呆在一起。”地下停車場裡,雪薇把半個胸脯都噌到徐厲容銘的手臂上,嬌嗔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