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裙MM這一次卻是更加的緊張了,檯面上現在可是整整三十多萬,她當然不知道李衛東是在賭他的幸運加成,還認爲整局牌的命運都捏在自己手裡,再加上接連兩把梭哈,這種刺激不是身臨其境的話簡直難以用語言去形容,連伸出去的手都微微有些發抖了。李衛東若無其事的掏出中南海,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笑眯眯的看着MM的一隻嫩白小手。
MM把牌捏在手裡,閉目祈禱,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才猛的把底牌一掀。除了李衛東以爲,所有人包括荷官在內,都異口同聲的啊了一聲,黑桃4!底牌居然真的是一張4,三條4,剛剛好大出馬臉的兩對!
短裙MM這次沒聽到馬臉的喊聲,還不能確定底牌到底是不是4,半天不敢睜眼,直到李衛東碰了碰她,才鼓足勇氣往檯面看去,頓時哇的一聲跳了起來,摟住李衛東的脖子重重親了一口。荷官最先反應過來,將檯面上的籌碼直接推到李衛東面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李衛東隨手檢出幾枚紅色籌碼扔給短裙MM,笑着說:“你的。”
短裙MM都快開心死了,兩把就拿了這麼多的打賞,而馬臉這時氣的都快吐血了。瞪着李衛東呼哧呼哧氣喘,忽然大叫一聲:“媽的哪有這麼巧,你敢出老千!”
出老千這三個字,大概是賭場裡最敏感的話了,原本還嘈雜的大廳一下子就靜了下來。一個站在大廳角落裡的傢伙徑直走了過來,一雙三角眼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問荷官說:“怎麼回事?”
荷官還沒等說話,馬臉先指着李衛東叫了起來:“我靠,哪有這麼玩牌的,這傢伙把把梭哈,連底牌都不看!人家對10他就對J,我兩對他就三條,不是出老千是什麼?!”
不少玩家都湊了過來,聽他這麼一喊,都覺得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懷疑的目光紛紛投向李衛東,連那個三角眼也忍不住陰下了臉。李衛東胸有成竹,嘿嘿一笑,問荷官說:“從我坐在這裡,一共賭了兩手。能不能麻煩你告訴大家,這兩手最後都是誰開的底牌?”
荷官沉默了一下,衝三角眼說:“虎哥,是自己人,開底牌的是小依。”
小依立刻大聲說:“是我,兩次開底牌的都是我,怎麼了?我說這位先生,手氣不好就別怪別的,從發牌到開牌,這位老闆牌角都沒有碰到一下,你說人家出千?你哪隻眼睛看到的?”
這小妮子年紀不大,嘴巴倒挺利索的,說話跟連珠炮似的,簡直跟夏若冰快有一拼了。李衛東心說老子故意讓她替我開牌,防的就是運氣太好了會惹人起疑,說我出老千?嘿嘿!翹着二郎腿抽着中南海,微笑不語,馬臉卻是張口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憋的腦門都是紅通通的。
虎哥眯縫着眼睛看了馬臉一眼,說:“大家到這裡來,圖的就是個盡興痛快,最好不要鬧事。”接着用揮揮手,說:“沒事,都散了吧,大家接着玩。”
馬臉已經嚇的手心都捏出汗來了,來這場子的熟客誰不知道底細,即便是兜裡有兩個錢,也惹不起羅北這票人。一下子就蔫了,惶恐的坐在椅子上又不敢立刻就走。李衛東倒是很“好心”的衝他笑了笑,說:“我這是純瞎蒙的,再來兩把試試?”
那些玩百家樂和二十一點的賭客這時也有不少被吸引了過來,都圍着看熱鬧,有好事的已經忍不住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第三把開始,按照規矩賭這種港式五張,只要超過兩家荷官就可以選擇參加還是退出,於是表示不再參與,專職派牌。倒是禿頭比較沉着,惡狠狠的盯了李衛東一眼,說:“再來!”
只剩下三家,荷官派牌。這次禿頭運氣比較好,拿到一張紅心A,底牌是張Q,也是紅心,便扔了一支藍色籌碼,起手叫一萬。荷官退出,下家變成了馬臉,手上的牌卻是兩張6,一個小對。按照正常這鐵定是要跟,甚至是大一下什麼的,但是剛伸手要去摸籌碼,就一下子想起下家還坐着個無比生猛的貨,就連忙又把手縮了回去,看着李衛東猶猶豫豫的說:“你……你……你這把,梭還是不梭啊?”
撲哧一下,周圍的看客們不少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連荷官都十分的無語。李衛東想了想,說:“你說呢?”
馬臉倒十分的老實,聽李衛東這麼問,就說:“那你還是別梭了。你看好不容易湊一起,咱還是好好玩吧。”
李衛東點點頭說:“那行,我聽你的。”
馬臉馬上抓過籌碼,眉飛色舞的說:“跟一萬,大三萬。”
李衛東也馬上把面前籌碼一推,說:“我梭哈。”
“我靠!”馬臉眼前一黑,差點從椅子上一個倒仰栽過去,周圍看客連陪着他的那位MM都忍不住撲的一下笑噴了。馬臉指着李衛東的明牌方塊小5,悲憤欲絕的說:“這你也梭哈?你,你也太無恥了吧,你不是剛說你聽我的,不梭哈了嗎?”
李衛東很是無辜的說:“我靠你不是吧,咱倆現在是在賭錢哎,難道我說啥你也信啊?那我說我底牌是張王,你信不信啊?”
“我,我,我……”
馬臉給他噎的說不出話來,本來他都下定決心了,不管再怎樣都不跟李衛東的梭哈了,可是這時給氣的幾乎吐血,一拳錘在臺面上,大吼道:“梭,TMD今天老子跟你梭到底,誰不梭誰是王八蛋,烏龜養的!”
哈哈,成功激將一個,李衛東心裡爽的冒泡。下家那個禿頭,明顯比馬臉有城府的多了,這三把一看李衛東那氣勢,已經徹底鎮住了場,手風這玩意要是真順起來,那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如來見了都打哆嗦。並且看這傢伙雖然把把梭哈,看上去活像只超級大肥羊似的,實際上路子陰着呢!當即嘿嘿一笑,選擇了棄牌。
荷官面無表情,繼續派牌。這次發到馬臉的牌面,除了一張明牌6之外,還有一對J和一張9,巧巧的又是個兩對!李衛東的明牌卻是一對2,帶一張8,一張Q。
“靠了,我就不信這個邪,看你這次還是三條!”馬臉蹭的跳了起來,一腳踏在椅子上,因爲過於激動,那件切瑞蒂1881的頂級休閒西裝,領口都快扯到肩膀上去了,揮舞着手掌狠狠劈下,叫道:“開牌,開牌,我殺!殺!殺!”
說起這個馬臉,倒還真是這家賭場的常客,據說是做傢俱生意的,而且做到了兩個省份的包銷商,身價少說也是千萬打底。平實這廝賭品也還算不錯,關鍵是有錢啊,家大業大的輸贏都不在乎,沒想到今天只三手就被弄的如此悽慘。就連荷官都覺得納悶,以前最多見他一晚上狂輸四五百萬,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誰想到今天只輸了幾十萬而已,看這架勢就已經半瘋了。
李衛東撓了撓那撇假鬍子,衝身邊的短裙MM笑嘻嘻的說:“老樣子,你開。”
賭注成倍成倍的往上翻,現在臺面上已經整整六十萬了!MM緊張的手直髮抖,捏底牌捏了兩次竟然都被抓起來。默默禱告,猛然掀開,這下連周圍的看客都跟着大叫一聲:“殺!”
不是三條,這一次底牌沒能運氣的摸到2。但是卻是一張……
梅花Q!兩對,而且剛剛好大過馬臉的J、6兩對!
“我靠,太神了啊,這運氣,靠!”
看客們紛紛像李衛東投去又羨慕又嫉妒的目光,馬臉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眼睛都直了。整整六十萬的籌碼推到面前,李衛東仍舊揀出幾枚紅色的扔給短裙MM,笑着說:“你的。”
短裙MM這時都快開心死了,一晚上拿的小費,差不多都快頂一個月的了!按照慣例,一把摟過李衛東,把香甜柔軟的小嘴兒湊了過去……
“麼。”
恩?怎麼這次親的好像……一隻手背?似乎還滑滑膩膩的。短裙MM一愣,擡頭一看,只見身後一個身材火辣、美的欲死欲活的MM正粉面含霜的盯着李衛東,用那種殺氣十足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這位老闆,親的很爽吧?”
“我靠!”一聽到這個聲音,李衛東就跟摸了電門似的蹭就跳了起來,嚇的臉兒都白了,結結巴巴的說:“怎、你怎來了?!”
出現在李衛東面前的美女,一張國色天香的臉蛋兒,一副完美傲人的身材,能出現在賭場這種地方而跟他有瓜葛的美女,除了警花姐姐沈琳還會有誰?
李衛東一頭暴汗,乾笑着說:“啊,是你啊,真巧啊。哈哈,真巧。”
“呵呵,是很巧。老闆,沒打擾你的好事吧?”
若是擱在平實,不消任何的廢話,沈琳早已什麼側踹啊、王八拳啊、九陰白骨爪什麼的衝上去了,可是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當然沒辦法發火,還要勉強擠出一絲媚笑,不過看起來更像是準備咬人似的。李衛東這一次反應倒是無比的迅速,飛快的塞給那位短裙MM兩個籌碼,告訴她不用陪了,打發她走。
這位叫小依的短裙MM,本來正慶幸今天吊到了一位大款,出手這麼闊綽,人又帥氣風流,保不齊最後一高興,要求點別的服務,甚至還在YY有沒有可能引誘他包了自己,以後也不必再去陪客啊什麼的。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場好事全被她給攪了。但是人家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明顯比自己高出不止一星半點兒,MM又是恨又是嫉妒,死盯着沈琳,眼睛裡都恨不得射出飛刀去,在她那張如描似畫的臉上戳個十個八個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