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4章四國爭霸會☆五
南國九公主,戰王妃伊心染,從踏出血月城開始,有關於你的傳聞,本城主可是聽得最多的。
這場四國爭霸會,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本城主失望的。
似乎,血月城之危,唯有你能解。
東方霧尚來不及理清楚,內心裡這股磅礴的自信是從何處而來之時,四國的織布高手已經各自忙活了起來,織布的聲音在他的耳畔縈繞,讓他那顆不安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倒也沒再對伊心染看他時厭惡的眼神,深想下去。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用想就能想明白,還得要契機。
或許時候到了,不用他費心費神的去猜,答案也會浮出水面,呈現在他的眼前。
“染兒,回神了。”夜絕塵笑望着伊心染,輕點她的鼻尖,黑眸滿是深深的疼寵。
別說伊心染對織布女有着滿心的好奇,就是他在看到坐在織機旁,忙碌的織布女都微微嘆了一口氣,原來想要織出一匹上好的布,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嘖嘖,她們可真厲害。”伊心染收回目光,咂了咂舌,對古人織布這項技術活兒,打心底裡服氣了。
就這技藝,要是一直流傳到現代去,怎麼着都得弄成一個非物質文化遺產,列爲保護對象的行列吧。在科技高速發展的現代,倒也真的不再需要人工織布,什麼都機械化,現代化了。
純手工的東西,雖然還能見到,但也是少之又少的存在。
“染兒不是說過,人無完人,術業有專攻麼。”冬日裡,即便是出着大太陽,伊心染的手腳都是冰冷的。
夜絕塵無法替她暖足,就只能時時刻刻將她的雙手包裹在他溫暖的大手裡,替她取暖,不讓她感受到絲絲寒冷。
“雖然我對布是怎麼織出來的充滿了好奇,但那並不表示,我對織布感興趣。”她可沒有興趣做織女,有些東西看看就好。
只要想到要讓她端坐在織機前,一下一下的把布織出來,伊心染就控制不住渾身輕顫,滿頭黑線。顯然,她野慣了,那樣的技術活真心不適合她。
“你老公我,再窮都養得起你,纔不會讓你辛苦的去織布,傷了手我可得心疼死。”
“咦,蒼國那個參賽的小姐要幹什麼?”伊心染望着那四個織布女,雙眼突然睜得大大的,滿是吃驚的急呼出聲。
雖說對一匹布是怎麼出來的,瞭解得不是很透徹,但是伊心染也知道,身上穿的這些華麗的衣裳,最初的狀態,就是一根一根的絲線,然後經過織布女一根一根的用純熟的織布技藝織起來,最後才成爲一匹品質上呈的布。
只見蒼國的參賽織布女猛然站了起來,從一旁拿出三個梭子同時拋在織機的三個方位上,然後飛快的動作着,成千上萬根細絲飛快的來回穿梭在梭子裡面,那原本已經織出來的雲錦之上,赫然呈現出優美的牡丹花圖案,一朵接着一朵嬌美的牡丹花,栩栩如生的綻放其間,將所有人的視線牢牢的抓緊,哪怕是從來不過問這一行的男人們,都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場中不時響起的抽氣聲,都在無形中爲那織布女出色的技藝無聲喝彩。
“看來蒼國對這一場比賽是抱着必勝的決心。”夜絕塵幽深的黑眸中,也流露出對那個織布女出色技藝的讚賞,手掌輕拍伊心染的手背,喚回她飄遠的思緒。
咳咳,這算是給她上了非常生動的一門織布課,太有意思,也太令人震驚了。
原來,織布也可以如此激盪人心。
能站在四國爭霸會的舞臺上比賽的四個參賽選手,本身就是織布技藝絕佳之人。起初,她們四人織布的速度相差無幾,誰都沒有處於下風,同樣都選擇用相同的材料織一匹名貴的雲錦。
想要織出普通雲錦並不難,然而她們四人爲了在爭霸會上爲自己的國家奪得第一,沒有第二選擇的都決定要織出極品雲錦。就在蒼國選手爆發的前一刻,她們四人無論是速度還是技藝,都保持在一個平衡點上,沒有人超前,也沒有人落後。
可就蒼國選手剛纔那麼一手,徹底打破了這個平衡。
既然沒有人想輸,那麼就誓必要拿出看家本領,爭取在最後的時間內,搶佔選機,率先將完整的一匹雲錦織出來了。
“有好戲看了。”伊心染勾脣一笑,平衡被打破,誰都不想輸,也該是真正較量的時候到了。
“染兒覺得誰會贏。”
蒼國的布匹是出了名的好,在那個國家也隱藏着許許多多的織布高手,饒是夜國所佔據的地理位置極佳,在這一點上也要略微遜色於蒼國。
在這一場比賽上,夜國從未有任何一屆參賽選手取得過第一。而蒼國,在這個項目上,取得的成就,足以令人仰望。
“蒼國吧。”
眨了眨眼,此刻的舞臺上,四臺織機的周圍都佈滿了各種顏色的梭子,成千上萬的絲線在來回飛舞,真可謂是八仙過海,要各顯神通了。
夜,蕭,南三國的選手,雖說都各自想方設法的在織出來的雲錦上,再織出美麗的圖案,然而她們的技藝明顯要弱於蒼國的選手,落敗已然是板上定釘的事情。
“蒼國幾乎包攬了每一屆四國爭霸會這個項目的第一,至今尚未有人能將其超越。”
“呃、、、”伊心染一愣,旋即俏皮的眨了眨眼,笑道:“蒼國這麼牛?”
本來她還覺得這種比賽會很無聊,但是當看到舞臺上,來回穿梭在棱子裡的各色絲線,就跟看功夫大片似的,完全沒有無聊的感覺,甚至還爲她們這種技藝感覺到不可思議。
試想,要是換成她在上面操縱那些梭子,估計她連線都理不清,理不順,還很有可能把自己也給織到布上面去了。
隨便在腦海裡YY了一番,伊心染立馬打消了弄一架織機來玩玩的心思,她可不想被那些絲線纏住脫不了身,還要丟臉的找人相救。
“在織布技藝上,蒼國的確很牛。”夜絕塵不知道‘牛’是什麼意思,但看伊心染的模樣,應該是誇讚之類的意思。
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禮司敲響了比賽結束的鑼鼓。
各國的參賽選手,從織機上取出織好的雲錦,小心翼翼的捧到由四國重要成員組成的評審團面前,由他們最終判斷名次。
蒼國選手面色平靜,可是從她那雙閃爍着自信的眼睛裡,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有信心,同時她也堅信,第一名絕對會是她。
其他三國的選手,顯然都是心有不甘。原本,她們都是打算保守比賽,以免應小失大,結果卻被蒼國選手死死的壓制。
第一名既然無望了,蕭,南,夜三國的選手自然就要爭奪冠軍以下的名次,不然後面的比賽場面也不會如此的壯觀而震憾。
一柱香的評審時間悄然而逝,結果不出所料,蒼國選手在這一輪取得第一名,蕭國選手第二,夜國選手第三,南國選手第四。
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夜絕塵聽到結果之後,愣是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蒼國每一屆都在這個項目上取勝,倒也沒有誰敢提出質疑,若真是有那樣的人,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在這場比賽裡面,夜國沒有墊底,夜皇神色未變,顯然這樣的結果最好不過。南國在這場比賽裡面排名最末,伊心染有些擔憂的看向哥哥伊律瑾,後者回她一抹微笑,示意她不要擔心。
南國是以遊牧爲生的國家,無論是織布技藝還是刺繡技藝都非常的落後,想要在這兩項比賽上取勝,的確非常的難。
說到第一輪的穿針比賽,南國也算是僥倖取勝。南國的領土,很多都是草原,住的地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搬遷一次,扎帳篷要用針縫縫補補,因此也就養成了南國女子穿針迅速的特質。
她們可以隨時隨地穿針,不受任何因素的影響,同時也是生活所逼,不是她們能選擇的。
“下面進行第三輪刺激比賽,請各國參賽選手上臺。”舞臺上的織機被有序的收拾下去,禮司的聲音再次響起。
緊接着,鳳凰臺上又是一陣騷動,伊心染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當看到南國八公主伊依人時,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這個女人,比起許皇后生的那兩個女兒有過之而無不及,曾經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伊律瑾,她都狠狠的賤踏過。
仗着她的母妃是貴妃,南皇對她又極爲寵愛,在南國皇宮裡,沒少做令人萬分痛恨的事情,尤其是一次又一次在她跟伊律瑾的傷口上撒鹽。
“夜絕塵,誰代表夜國出賽?”
“太子妃。”夜絕塵輕敲她的腦門,目光危險的從伊依人的身上收回,剛纔伊心染那麼盯着她瞧,定然是想起在南國受苦的日子了。
那些該死的南國皇室之人,總有一天,他要替伊心染討回所有的債,讓那些欺負過她的人,通通都付出參重的代價。
“哦。”撇開其他的不說,南榮淺語的的確確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
只是她不知道,太子妃對刺繡竟然也相當的精通。
太子妃南榮淺語穿着金色的立領長裙,長長的裙襬上繡着朵朵牡丹,花瓣與枝葉相襯,同色的腰帶勾勒出不盈一握的柳腰,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系在腰間,膚如白雪,吹彈可破。
薄如蟬翼的白色面紗遮擋住了她的臉,只露出一雙嬌中帶媚,卻又透着絲絲清純的眼,金色的步搖垂落在眉間,雍容華貴之中透着幾分疏離,給人一種不可捉磨的飄忽之感。
夜國參加刺繡比賽的是太子妃南榮淺語,蒼國是二公主蒼月,蕭國是大公主蕭梅,南國則是八公主伊依人。
四人並列站在舞臺中央,先是對着夜皇恭敬的福身行禮,然後才各自挑選了位置,坐在凳子上靜待下一步指示。
“開始吧。”
禮司點頭會意,朗聲問題道:“各位選手,準備好了嗎?”
四人舉起各自的右手,示意沒有問題,可以開始比賽。
鑼鼓敲響,禮司的聲音再次響起,“計時開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刺繡跟織布相差無幾,反正都是非常耗時的,沒好一會兒功夫絕對看不出什麼效果。
因此,伊心染毫不猶豫的靠在夜絕塵的肩上,閉上雙眼,呼呼大睡。
反正,她是不介意自己什麼形象的,而且有夜絕塵護着她,誰也不敢在這樣的場合指責她什麼,除非有不怕死的人,想要挑戰某王的怒火。
一個時辰過去,沉睡的伊心染悠悠轉醒,小手輕扯着夜絕塵的袖口,軟聲道:“完了嗎?”
“快了。”
早在伊心染靠在他的肩上熟睡過去,夜絕塵擔心她受涼就毫不猶豫的將伊心染抱在了懷裡,寬大的披風將她小小的身子緊緊的裹在其中,任由寒風呼嘯,懷中的小人兒也能不受影響。
剛睡醒的伊心染,自然不知道她身在夜絕塵的懷裡,只是覺得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椅子居然一點兒也不硬,反而還軟軟的有溫度。
小腦袋往夜絕塵懷裡鑽了鑽,她貪戀這樣的溫暖,整個人就這麼賴着,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身處鳳凰臺上的人,除了看看場中參賽選手的繡品繡到何種程度之後,都時不時將目光瞄向夜絕塵所在的位置。
他們對戰王如何寵愛戰王妃都有所耳聞,只是不曾親眼見過,也不知道究竟寵到了什麼程度。可當他們真的親眼目睹之後,都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心中無不暗道:這戰王妃,太沒規矩了,如此盛大的場合,她居然就在戰王的懷裡睡着了。
當然,那個滿目柔光凝望着懷中熟睡女子容顏的夜絕塵,就更讓他們一顆心狠狠的提了起來,要不是夜絕塵那張不容錯辨的臉,他們都會覺得那個冷血無情的戰王是不是被調了包。
實在是差別待遇也太大了。
憑什麼,看向戰王妃的眼神就柔得跟水似的。
憑什麼,看向他們的眼神,那就跟殺神似的啊。
“我睡了多長時間。”動了動,活動活動身子,伊心染從夜絕塵的懷裡冒出一個小腦袋,左右看了看之後,後知後覺的張嘴失聲道:“我怎麼睡到你懷裡來了。”
那啥,她不是靠着他肩膀睡的嗎?
難道,睡着之後的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主動爬到夜絕塵的懷裡睡覺去了。
“睡了一個時辰。”瞧着她那驚愕的小模樣,夜絕塵不免一陣好笑,卻又忍不住低首就吻住她紅潤的小嘴,那甜美的味道,讓他欲罷不能。
可是,不管小東西的味道再如何甜美,他也不能在這裡失控的吻她,他可不想除他之外的男人,看到小東西千嬌百媚的俏模樣。
“擔心你那樣睡覺不舒服,我就把你抱在懷裡讓你睡了。”
“哦。”伊心染低下頭,鬧了一個大紅臉。
“染兒害羞了。”夜絕塵輕笑,指尖在她細滑的小臉上流連不去。
“誰說我害羞了,我纔沒有。”
不就是被她的男人抱着睡了一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又不是在別的男人懷裡睡了一覺。
那些用異樣眼光看她的人,都是些羨慕嫉妒恨的人,她纔不會在意。
“好好好,你沒害羞。”
“我本來就沒有。”什麼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伊心染詮釋得非常的清楚。
對於刺繡的要求並不像織布那樣,給選手相當的材料,要求她們織出同品質的布料。刺繡的材料都是選賽選手自已選擇跟決定用什麼材料,只要將最後的成品交上去即可。
不管你想要繡什麼,繡出來的又是什麼,只要你的繡品足夠的精美,足夠吸引別人的目光,那麼你的繡品就是最優秀的。
“看比賽吧,還有半柱香時間就完了。”
順着夜絕塵的目光望過去,果然還剩下半柱香的時間,伊心染的目光先是掃過太子妃南榮淺語,只見她飛針走線,動作極快,眼神很是堅定,彷彿什麼都難不倒她一樣。
隨後,目光落到南國八公主伊依人的身上,在她的記憶之中,伊依人的琴彈得極好,舞跳得也極好,刺繡更是出衆,讓南皇對她格外的縱容與疼愛,倒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人。
要是她沒什麼真才實學,還真沒資格成爲她的對手。
“比賽結束,請各位選手將繡品一一展示出來。”禮司上前幾步,舞臺中央再次被擺放上一個巨大的屏風。
這個屏風可收縮伸展,繡品可以夾在屏風的中間,然後供全場所有人觀看,同時評審也能看得更加的仔細。
第一幅展示出來的繡品,是蕭國大公主蕭梅的繡品,一幅鴛鴦戲水圖;第二幅展示出來的繡品,是南國八公主伊依人的繡品,一幅百鳥朝鳳圖;第三幅是蒼國二公主蒼月的繡品,一幅百花爭豔圖;第四幅是夜國太子妃南榮淺語的繡品,一幅龍鳳呈祥圖。
看着那一幅接着一幅繡工精美的繡品,伊心染張了張嘴,真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麼好,刺繡這項技術活兒,還是挺不適合她的。
換成她,指不定就把鴛鴦繡成了鴨子,百鳥繡成了雜草,百花繡成一團亂,龍繡成毛毛蟲,鳳繡成雞。
想着自己YY出來的畫面,伊心染實在沒能忍住,噗哧一聲就笑出了聲,想起什麼之後才慌張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可她笑得肚子疼。
夜絕塵古怪的看了伊心染一眼,不解的道:“怎麼了,笑成這樣?”
“九兒,你在笑什麼?”爲了緩合一下現場緊張的氣氛,夜皇滿臉慈愛的望着伊心染。
只要有這個丫頭在的地方,一準兒就別樣有趣兒。
“父皇真的想聽。”
“就你一個人笑得如此開懷,父皇還指着你說出來,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呢?”說完這句話,夜皇就後悔了。
咳咳,乖九兒,你可別說出什麼太驚世駭俗的話,父皇擔心心臟承受不了。
伊心染勾着粉脣,眯着水眸掃射全場,將所有人的神色都盡收眼底,柔聲道:“父皇,其實九兒就是想到自己,覺得挺搞笑的。”
夜皇一愣,沒聽明白這話的意思,其他的人也聽得雲裡霧裡的,誰也沒聽懂。
“九兒覺得,她們繡出來的繡品太好看了,要是換成九兒,估計鴛鴦繡成鴨子,百鳥繡成百草,百花繡成一團,龍繡成蟲,鳳繡成雞,想着想着就樂了。”
噗——
不知道是誰,聽伊心染說完,立馬就笑噴了。
夜皇反應過來,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瞪了伊心染一眼,不帶這丫頭這麼搞怪的,他突然發現,他這個皇帝也憋得好辛苦,好想大笑出聲。
只是,他要笑了,兒子不會翻臉吧。
伊心染瞧着這些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青筋都快凸出來的模樣,豪氣的道:“本王妃說的可是大實話,各位想笑就笑,要是憋出什麼毛病來,本王妃可不負責醫治。”
“你這小東西。”伊心染說話的時候,夜絕塵腦海裡就在想她形容出來繡品的模樣,果真是想不笑都不行。
“夜絕塵,想笑就笑不用憋着。”
“呵呵。”
夜絕塵朗笑出聲之後,夜皇也終於不再憋着,撫着鬍鬚哈哈笑了起來,底下這些人可沒敢那麼放肆,仍就憋着。
“能這麼光明正大笑本王妃的機會可不多,各位千萬不要錯過,萬一因爲你們不笑被憋死了,下了地獄可千萬不要來找本王妃討命,本王妃傷不起的。”伊心染說得動情,表情更是生動,瞧得衆人又是一陣黑線,嘴角抽搐得厲害,那笑當真是比哭還要難看。
話落,先是爆發出幾道壓抑的低笑聲,慢慢的,笑聲漸漸大起來,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染兒,什麼時候給我繡個荷包吧。”夜絕塵緊緊的環抱着她,下巴輕抵在她的肩頭。
“夜絕塵,我繡出來的東西真見不得人。”要她騎馬射箭打獵,她是一點兒都不會含糊,可是要她拿繡花針,殺了她吧。
“再難看也是老婆繡的,我喜歡就行。”
“我不要繡。”扁着小嘴,伊心染堅持。
就算真要繡荷包,伊心染也絕對不會拿出面目全非的繡品出來,不但因爲那樣很丟臉,而且太有損她的自尊了。
“笑也笑過了,緊張的氣氛也衝散了,還是宣佈比賽結果吧。”內力暗含在聲音中擴散出去,夜絕塵話落,全場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宣佈結果吧。”夜皇很知道見好就收,他當然也沒有錯過人羣裡,某些女子在聽到伊心染那樣的話之後,所露出的鄙夷神色。
在夜皇看來,伊心染會的就說會,不會的就坦然承認自己不會,比起那些不懂裝懂,不會裝會的人討喜多了。
這樣的丫頭,他沒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