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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向婉的套房門前,她轉過身,問:“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顯然,她並不像邀請他進門。愛咣玒児
莫清煬微抽動了一下眉角,這麼久了,難道她還在防着他?就因爲以前他站在傅欣宜那邊,所以到現在她都不當他是朋友?
不過向婉對他有防備也無可厚非,畢竟她在他們家吃了那麼多虧,而他他們也欠她許多。
“我知道你開了一家工作室,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生意,所以我想了想,如果你肯的話,下部電影的監製我可以請你們工作室來做,當然,你們人手有限,只是掛名而已,至少可以爲你的工作室打響門號,將來也好做項目。”這是莫清煬想了許久,纔想出能夠幫她的辦法。她如今在好萊塢發展順風順水,也不需要他多做鋪墊,現在他唯一可以力所能及的事,就是幫助她的工作室走上軌道韙。
相信,這也是大哥希望的吧。
對於莫清煬的提議,向婉覺得有些突然,這個男人確實已經將照顧她當成自己的責任了?
向婉輕嘆一聲,可是她並不像做任何人的負擔璧。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工作室現在也還能維持下去。至於其他,我還顧不得太多。我接下來會在國外待上一陣子,這裡的事情一直是由淺淺來主持的,我想她現在也不適合增加工作量。”
這明顯就是拒絕了吧。
莫清煬有點詫異,這麼好的事,不用出資、不用出力,就能獲得個好名聲,她竟然拒絕他了。
他沉默的檔口,又聽到她用冷靜的口吻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莫清煬。當初你大哥決定不管傅欣宜的時候,你立刻把傅欣宜當成你的責任。如今你大哥也和我分開了,你就自然而然的想要代替他照顧我。傅家的男人都是這樣,將責任感看的太重。可是你也該知道,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我也有我的,我並不是沒有你們的幫助就生存不下去。我不能靠着你們生活一輩子,我總要獨立起來的。所以,與其將來習慣了依賴後再獨立,不如現在不要去依賴。你懂嗎?”
這是莫清煬發覺到夏苡薇和傅欣宜第二個不同之處。
傅欣宜一直是他們的責任,也由於身體原因,她一直都在他們的羽翼下受着保護。可是這個女人,明明什麼都沒有,什麼都失去了,但是卻也堅定地決絕了他伸出的手,她說想要獨立,她說依賴後再獨立會很辛苦,所以寧願不曾去依賴。
不知道爲什麼,莫清煬覺得心口有絲絲的抽痛。
是因爲習慣了身邊最親近的人來來走走,所以才意識到誰都是不可靠的吧?
莫清煬沉默了一會兒,須臾,點點頭,他尊重她的想法。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那麼我們也只能有機會再合作了。”
向婉點點頭:“那麼.........晚安了。”
莫清煬抿抿脣:“晚安。”
看着她轉身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男人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才緩步離開。
向婉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撥通電話回家,她沒有打唐姣姣的座機,顯然在經過唐風亞剛纔的突然襲擊後,那個女人會立刻關機,以防他找到她。
向婉撥通了家裡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聽到聲音,向婉聽出了是家裡的保姆,便用英文問:“唐小姐在了嗎?”
保姆說:“唐小姐剛剛不知道怎麼了,接完一通電話突然跑回房間了,君君在哭也沒有管。”
向婉輕嘆,不管過了多久,唐風亞對於唐姣姣的影響還是在的。
“請叫唐小姐來接電話,就說是我。”
“好的!”
緊接着響起了腳步聲,向婉耐心的等在電話這端,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才重新被人拿起,唐姣姣帶着鼻音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苡薇。”
“姣姣,對不起,剛纔我在走廊裡給你打的電話,我沒注意到唐風亞跟在我後面,所以.......不過你放心,他不知道你的手機號,我也沒說你現在在哪,暫時他應該不會找到你和君君。”
唐姣姣悶悶地‘嗯’了一聲,就在向婉以爲自己安慰到了唐姣姣時,聽到話筒裡傳來她不太安穩的聲音:“苡薇,你說如果唐風亞知道了君君的存在,會不會把他帶走?”
其實唐風亞現在已經知道君君的存在了,但是爲了怕唐姣姣又擔心,向婉只要將這個事實隱瞞起來。
“放心吧,你是君君的母親,而且君君現在是法國國籍,不管唐風亞在國內如何,他的手總不會伸到法國那麼遠。”向婉沉吟了一下,又說:“你先好好睡一覺,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我會盡量趕回去陪你。”
唐姣姣點頭:“嗯,謝謝你,苡薇。”
向婉扯了下脣角,掛上電話後,覺得有些頭疼,嚴漠臣的事,唐風亞的事.........
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天邊最亮的那顆星星發呆,愈發覺得幸福也像是那顆星星,太遙不可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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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婉沒有和任何人道別,第二天就坐上了飛回法國的飛機。
長時間的飛行再加上混亂的時差問題,讓向婉頭疼極了,她從包裡翻出止疼片,又找空姐要了一杯水,才勉強抑制住太陽穴不安分的跳動。
睡得斷斷續續,再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落地。
她打了輛車回家,片刻沒有休息,直到看到唐姣姣和君君都還在公寓裡,纔將這口氣舒了出來。
見到風塵僕僕的向婉,唐姣姣露出驚訝的神色:“你說要儘快回來,我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快。”
向婉將行李放到房間的一角,從衣櫥裡找出家居服換上,一邊說:“我不是不放心你們嘛。因爲我怕你一聽到唐風亞的聲音就自亂陣腳,帶着君君跑路,讓我的乾女兒受苦。”
唐姣姣躺倒她身後的那張大牀上,伸展雙臂墊在腦後:“我就算跑路也不會帶上君君的,君君現在還小,怎麼能跟着我風餐露宿的。”
向婉掛衣服的手微微一頓,回過頭來:“所以說,你昨晚的確想過要跑路?”
唐姣姣坐起身,怯怯的不敢去看向婉的眼睛:“只是想一想而已啦,在法國我又人生地不熟的,現在沒有英國大使館的庇護,我總不能真的自己闖蕩,那真的離唐風亞找到我不遠了。而且,我也捨不得你和恩恩啊!對了,怎麼沒看到恩恩跟着你一起回來?”
向婉瞪了一眼唐姣姣,如果她沒有趕回來,而是幾天後再回來,可能就只能看到一個嗷嗷待脯的嬰兒,而找不到這個膽小的媽了。
“恩恩暫時會留在嚴家一段時間,過幾天我有事情要去美國,帶着恩恩不方便,而且嚴家二老也很久沒見孫子了,也應該讓他們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她不能太自私,就爲了將恩恩帶在身邊,而讓嚴家的人一年見不到恩恩幾次。
唐姣姣點點頭,也覺得有道理。
向婉在家只休息了幾天,就開始着手爲接下來的劇本做準備。她現在將自己逼得很緊,連唐姣姣都看得有些擔心,但是對於療情傷這種事,唐姣姣也是內行人,不給自己找點事做的話,很容易想不開。
其實向婉卻和唐姣姣的想的不一樣,她並沒有因爲和莫濯南分開而頹廢太久,她知道他一定不會讓自己過得辛苦,因爲這是的他當初承諾過自己的事。
而對於向婉來說,只要他能過的一帆風順,她就沒有什麼好難過的。
她這麼賣力工作,是希望能給兒子做個榜樣,也希望在未來離開後給兒子留下些什麼。至少等將來恩恩長大了,別人問起他媽咪是誰的時候,他可以很驕傲的說,我媽咪是個很出色的編劇。
一早,向婉就着裝完畢,來到和霍爾教授約定好的地點。一進門,就看到烏壓壓的一羣人,向婉基本上都認識,因爲這些人包括她自己都是霍爾教授的團隊,新片也是由他們這些原班人馬來編寫。
“abby,過來這邊坐。”霍爾教授的大徒弟也就是向婉的師兄david看到她,便打聲招呼着。
向婉因爲在這裡年齡最小,資歷也最淺,加上又是這些人之中唯一的女人,所以頗受照顧。
向婉走過去,向周圍的人問好,最後坐在david的身旁。
“你來的正好,我們剛剛還在商討一些情節。聽說投資方又增加了一部分投資,我們的預算可以不用那麼緊張,所以可以大膽的加入一些很特別的情節進來。”
他們新籌備的這部電影是文藝片,除了愛情之外,還體現了親情的可貴。向婉做了很多功課,知道一般這樣的片子,最大的投資都用來聘請最大牌的藝人,其他瑣碎的場景啊、道具啊,花費的錢並不是很多。不過這次的投資方貌似很有錢,這已經是開拍前第二次給他們增加投資了。
向婉剛坐定,霍爾教授就站在會議桌的最前方:“大家安靜一下,下面我有事情想要宣佈。”
頓時,會議室安靜下來。
“大家都知道《末日曙光》的拍攝進行的很順利,劇本的編排也被很多界內人士誇讚,我很高興這部影片成爲奧斯卡獲獎的大熱門,當然,這也要感謝陪伴我一起工作的所有人。在這裡,我要特別提一個人..........”霍爾教授的目光緩緩看過來:“那就是abigail,她入行的時間只有短短一年,在這之前甚至沒有接觸到任何編劇這方面的培訓,她在《末日曙光》中的出色發揮,讓我非常欣賞,作爲老師,我也覺得非常驕傲。”
霍爾教授說完,會議室裡響起了陣陣掌聲,連身旁的david的都笑望着她。
向婉有些侷促,這樣的誇讚實在不敢當,連忙站起身,對着面前的人微微點頭,微笑。
“所以,我做了一個覺得。”霍爾教授頓了頓,正式宣佈:“新片《桃花小姐》的編劇主創名單中,我要加上abigail的名字,從今天開始她就成爲這部影片的第二編劇。”
向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竟然可以以主創編劇的身份參與到新片創作裡來,這是在這之前她做夢都不敢想到的事情啊。
回憶結束後,向婉還有些沉浸在巨大的驚喜中緩不過神來,霍爾教授這時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很看好你,我也希望你能借此一夜成名,成爲我除了david之外,最得力的弟子。”
向婉自然不會辜負霍爾教授的一片苦笑,她鄭重點頭,眼神裡滿是認真:“我一定會成爲最好的編劇。”
霍爾教授喜歡自信滿滿的人,激賞的點了點頭,顯然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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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桃花小姐》的拍攝被安排進了檔期,向婉也收拾好行裝隨着團隊一起來到美國。
現在的她已經學會用處變不驚來表達內心的起伏,好萊塢製作工廠比她想象中的要宏偉許多,她還去參觀了科幻片製作的工廠,裡面有很多著名電影中用到過的道具,還有許多經典怪物人物的面具。
雖然編劇不會直接隨組進行拍攝,但是也要了解一下拍片的拍攝環境,向婉也對這個行業越來越感興趣。
一切完畢後,向婉隨着霍爾教授回到預定的酒店,回到彼此房間之前,霍爾教授忽然說:“abby,你準備一下,晚上我們要見我們最大的投資商。”
“要穿晚禮服嗎?”向婉對於外國人動不動就動輒晚禮服來吃晚飯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霍爾教授搖搖頭:“對方是亞洲人,不必穿着這麼正式,你只要穿一件裙子就可以。”
向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t恤牛仔褲,有些羞澀的笑了。
晚上,向婉早早就收拾好自己,雖然霍爾教授說可以隨便一些,但她還是上了一個淡淡的妝,長髮沒有如往常一樣挽起,而是披散下來,但因爲白天用髮簪固定在腦後,所以形成了一些自然的捲曲。
她穿着那件雪紡長裙,踩着五寸高跟鞋來到包廂,霍爾教授和david的造就已經到場,在座的還有其他主創人員,比如導演和監製等等。
向婉一一打過招呼,臉上始終掛着一抹合宜得體的微笑,顯得自信又高雅。
她巡視了一圈包廂,並沒有煎熬霍爾教授之前曾提到的亞洲人,而這時也有人適時的開口調侃:“今晚好像大家都喜歡遲到,abby還算是早的了,還有一個人該是把手錶房子家裡,忘記時間了吧?。”
向婉沒有說話,只是笑笑,想必那位神秘的投資人也應該是遲到了吧。
就在那人的話音剛落間,包廂的門再次被人打開,向婉因爲來得晚,所以坐在最靠門邊的位置,聽到動靜下意識的就轉過了頭,卻被男人背後的強光而閃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水眸,只能勉強看到來人有着如同歐洲人一樣高頎完美的偉岸身材。
忽然,導演熱情的站起身迎接:“aaron,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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