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宗中所有的門人都知道,二代弟子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如果能被他們收爲徒弟,那可真是無上的榮耀,日魂者很少有喜歡收徒弟的。
銀髮風魔藉着他無意中學會的魂術,引起了廉竹的興趣,廉竹也不好白收三代弟子的東西,索性就給了一個弟子的名頭,皆大歡喜,只不過很少有外人知道,現在到了生死關頭,銀髮風魔什麼都顧不得了。
趙浩然略一猶豫,路遠清看準了機會,催動了魂力,剎那間就到了十幾丈之外。
路遠清有些後悔,這次沒拿到什麼好東西反而惹了一生騷,以後這第二層是沒有辦法再呆下去了,趙浩然的實力遠遠出乎了他的意料,修煉兩年的人達到這種境界,實在是太可怕了。
心中下定了決心,還是早早離開藍海宗,另謀出路吧,活了數百年的老傢伙,外面沒有認識的幾個朋友怎麼可能,路遠清這種聰明人更是知道該如何做,一直以來都是習慣於恃強凌弱,沒想到今天看走了眼。
“浩然,別讓他跑了。”風揚焦急的看着趙浩然,這路遠清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放任他離開並不會記你的好,惦記上了別人的東西,他總會想法設法的得到,就算是趙浩然的實力再強,也會有失手的時候,被人惦記着可不是什麼好事。
趙浩然用眼神警告銀髮風魔和侯山不要亂動,兩人實力不濟,一點其他的想法都沒有。
捏了一個法訣,路遠清的眼前上出現了一個熊熊燃燒的手掌,輕輕一抓,就將他緊緊的握在手心,動彈不得。
路遠清感覺魂力都束縛在了體表,根本就無法使用魂術,就像一個溺水的人,不會游泳,即使再大的力氣都是徒勞,路遠清漲紅了臉,“趙浩然,你這個小輩,快點放開我。”
趙浩然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路遠清是自覺逃生無望,已經失去了方纔的理智。
“在我的眼皮底下還想溜,真是找死。”趙浩然盯着銀髮風魔和侯山,手指捏的咯咯作響,抓住路遠清的火掌也隨着趙浩然的手勢而動。
“啊,你不要殺我,我的法寶全都送給你。”路遠清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再這樣下去,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火掌就會將其捏成肉餅。
這會兒纔想着求饒,遲了,趙浩然沒有理會,繼續催動魂力,路遠清叫喊的聲音越來越小,火掌在趙浩然的操控下消失不見,空中落下了幾樣物品,路遠清的身體卻已經無影無蹤。
銀髮風魔和侯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風揚皺了皺眉,也沒有說什麼。
“趙...趙師兄,趙大爺,”銀髮風魔身體發軟,看着趙浩然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那個侯山和路遠清纔是主謀,我只是路過的,今天還準備去師傅那兒看看,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侯山氣的瞪大了眼珠,若不是銀髮風魔拍着胸脯說沒有問題,他也沒有膽量過來找風揚的麻煩。
趙浩然摸了摸鼻尖,“你們方纔都看見什麼了?”
銀髮風魔張了張嘴,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我今天一直在洞府中修煉,什麼都沒有看見。”
趙浩然又看向了侯山,“我...我也修煉了一天。”
趙浩然擺了擺手,轉過了身子,銀髮風魔和侯山互相看了一眼,驚疑不定的爬了起來,提心吊膽的飛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趙浩然的一句話嚇得銀髮風魔差點從半空中掉下來。
“您老還有什麼吩咐?”銀髮風魔生怕出現了方纔發生在路遠清身上的事情,慌忙停止了下來。
“也沒什麼大事,記得今天說過的話。”
“一定一定。”侯山和銀髮風魔都鬆了一口氣,相繼離開了封山。
“走吧,浩然,去我的洞府坐坐。”風揚的表情並不是特別的開心,趙浩然點了點頭,緊跟其後。
風揚的洞府是用很多松木堆砌而成的,遠遠的就能聞見一股清香,看來風揚對住所的要求還是很高的,不像是其他的魂者,隨便搭建一個小木屋就算了。
“風師兄,”趙浩然看見風揚沒有先開口的意思,索性就問起了心中的疑問,“你到底拿到了什麼法寶,他們要如此的對你?”
風揚的臉上出現了掙扎的神色,趙浩然還以爲他是不想說,“風師兄,我只是好奇,你不想說就算了。”
風揚一把抓碎了手旁的瓷碗,“浩然,你誤會了,我只是有些難過,因爲一件法寶,已經葬送了不少人的性命,本以爲等我回宗就結束了,沒成想路遠清也死在了這上面。”
趙浩然倒十分的坦然,“他那是咎由自取,我也不想對自己的師兄弟下手,侯山二人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放了他們,希望以後別再來找麻煩,不然可就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情了。”
風揚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趙浩然也沒有在意,每個人的行爲處事方式都不一樣,用自己的意願來決定別人的性命不是趙浩然的本意,但是麻煩找上門來不解決掉可是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至於銀髮風魔趙浩然確實有些忌憚廉竹,能夠避免衝突的話就儘量的避免吧,廉若謙的死是他自討苦吃,但是又有誰能站出來爲趙浩然作證,爲了一個月魂者而卻得罪一個日魂者,恐怕很少有人願意去做的。
“我得到的那件法寶是一副畫像,不知道是什麼時代流傳下來的,修煉的時候坐在畫像之上可以增快數倍的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
趙浩然都忍不住有些怦然心動,這意味着什麼,你修煉一天的速度相當於別人修煉好幾天的速度,時間短了不明顯,但時間長了可就不一樣了,一百年的時間相當於別人幾百年的時間,同等天賦的人修爲肯定有着極大的差距。
趙浩然有些疑惑,“風師兄,這麼好的寶貝你怎麼能丟了呢?”
風揚苦着臉,“若不是你問,我都不想說出來,這次前往梵國以我爲主導,沒想到驪山派去的居然是一名日魂者,在他的阻撓下才改變了這次百年大比舉辦的地點,咱們藍海宗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趙浩然思考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爲什麼,不明白這驪山派到底是何想法,在梵宗舉行百年大比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風揚又開始說了起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回宗的途中遇到了劫匪,而這劫匪的實力高的超出我的想象,三下兩下就將我們幾人擊敗,徑直的從我懷中取走了法寶,後來我想了想,除了驪山派的應該沒有別人了。”
“或許就是梵宗動的手。”趙浩然隨口說一句。
風揚搖了搖頭,“你不瞭解梵宗的魂法,他們施展魂術的時候帶來的靈氣波動和四大系魂者都完全的不同,去往梵國的各大門派就只有驪山派去了一個日魂者,我疑惑的是到底誰說出去的。”
趙浩然拍了怕風揚的肩膀,“風師兄,事情過去也就算了,到時候誰拿走的誰就得吐出來。”心中卻更加的不安了起來,驪山派這次的行爲實在是太詭異了,百年大比確實是大事,不過一般都是由輩分不是很高的弟子進行談判之類的任務。
剛剛與驪山派發生了碰撞,他們的行爲方式就開始變得詭異了起來,或許這件事情跟自己也有着一定的關係,看來這次百年大比不會太過於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