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和米奇在幾年前就認識,當時我們是爲了實現夢想而合租的室友。只不過我比她率先走紅,搬出了那裡,所以纔有好幾年的時間沒有聯繫。直到前幾日在片場重遇,打算在一起敘敘舊吃吃飯,僅此而已。”
楚辭擡腕看了眼手錶,眼看着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大半,若是耿斯曳再不去,說不定劉誠還會怎麼難爲米奇呢!他額角不禁滲出了一層薄汗,眼神無比的焦急。
“以前在一起過?”
“我發誓,只是朋友關係。”
耿斯曳點了點頭,像是相信也像是不相信。她對楚辭的往事兒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可是請她一個每天忙的不可開交的人佔用自己的時間去陪別人。總要明白點始末纔好。
“好吧,幫你這個忙。記住,欠我一個人情。”耿斯曳眼神一轉,答應了他的要求。
“謝謝。”楚辭不禁喜上眉梢,卻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對了,斯曳。你記得多帶一些保鏢。”
“帶那麼多保鏢幹什麼?”正在穿衣服的耿斯曳動作一頓,嚴肅的看着他。
“你今天也看到了,劉誠這個人心裡面有些扭曲。我怕到時候他找上門的時候會對你們做出什麼不安全的事情。 ”楚辭撓了撓頭髮,有些羞愧。畢竟好不容易麻煩耿斯曳去幫自己忙,卻還開始挑三揀四了起來。
“嗯…我知道了。”敢情是讓自己去保護米奇,她這個正室莫不是當的太窩囊了些?
“但是楚辭,你要明白,我不可能永遠都去幫米奇,你終究還是要想出一個解決辦法。”耿斯曳臨走前,丟給了楚辭幾句話。
耿斯曳在路上一邊開着車,一邊疑惑地思索着。可是卻始終疑團朵朵,找不到思緒。她煩惱地皺了皺眉,給自己的助理打出了電話,“保鏢安排了嗎?讓他們務必和我同時到達。”
“已經安排過了,一部分已經到了指定地點。”
“好,今天和明天所有的事情都向後推。實在不行的我親自去解釋。”
“阿曳…這兩天有一隻很大牌的廣告,十分重要。向後推的話很有可能就失去這次機會了。”
“推。”
“好吧。阿曳,什麼事情這麼緊急?”
“沒有什麼事兒,家裡有些事情,需要我親自處理。”耿斯曳輕描淡寫,她不想讓自己的工作人員都跟着自己擔驚受怕。
“對了,你調查一下米奇的資料?”
“額…是因爲楚先生那件事兒嗎?”
耿斯曳輕嗯,算是吧。畢竟如果不是因爲他,自己也不會好端端地對米奇產生什麼興趣。
“其實阿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你現在是事業的巔峰期,談戀愛什麼的都不急,權當是找了個樂呵。但是若是因此毀了自己的星途,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助理雖然在耿斯曳這裡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利。但是因爲自從她出道以後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前前後後也得有了將近八年的時間,早已經如同一個親人一般了。況且她比自己的年齡
要大,很多事情上對耿斯曳的幫助頗多。所以她一直對待她很尊重。
“我明白,你放心吧,周姐。儘快給我調查一下米奇的資料。”耿斯曳熟練的打着方向盤,眉頭緊皺。她現在就要去跟人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了,卻連對方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根據上午她在警察局和米奇短暫地相處的那一段時間來看,既然她能夠和劉誠那種雖然有錢但是行爲惡劣的人在一起,一定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姑娘。可是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和她的言行,卻讓她感覺不到絲毫的反感。
她摁斷了電話,不明所以的情緒愈加濃烈。
“叮咚。”
沒有迴應。
“叮咚。”
依然沒有任何的迴應。
“叮咚。”
耿斯曳找到楚辭給的住宅地址連按了三聲門鈴,可是卻一直沒有人響應。她疑惑地又重新覈對了一下門牌號,確實沒有錯誤。她思索了一會兒,剛要轉身離開。
屋內突然想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米奇甜美地聲音帶着些許的顫抖,弱弱的傳來,“誰啊?”
“是我,耿斯曳。”耿斯曳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的氣息,可是又說不清楚哪裡不對。
屋內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她過了一會兒她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有什麼事情嗎?”
“楚辭讓我來陪你。”耿斯曳回答地簡單明瞭,言外之意其實是在表示並不是她主動要求來的。可是米奇現在將她拒之門外的不禮貌態度,確實讓她有些不舒坦。
那邊依舊靜默了幾秒鐘,輕如細蚊地說道,“不用…不用了。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
哦?耿斯曳勾了勾嘴角,怒火陡升。她推了自己那麼重要的事情來幫楚辭一個忙,竟然沒有想到米奇會這麼猖狂。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她也毫無情感地反擊道,“那可真是謝謝米小姐了,可不要怪我沒給楚辭這個面子。”
說完,她向後甩了一下自己長長的黑色風衣,帶上墨鏡,雙手插着口袋,氣場全開地離開了。
耿斯曳怒氣衝衝地走到停車場,正吩咐着保鏢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先行離開的時候,電光火石間,她的手頓了頓,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都回來!”耿斯曳大聲對着剛要離開地一幫黑衣人怒吼,聲音在停車場裡久久迴盪。
那些人全都齊刷刷地停下了腳步,什麼也沒有問,兩秒鐘之後立刻毫不猶豫地氣喘吁吁地衝到了她的身邊,靜候命令。
“快,跟我回去!”她眸光凜冽,啐着滲人的冰冷溫度。
是她太過大意,考慮不周!
本來早就應該意識到問題的,可是卻因爲自己剛纔的一時置氣導致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
米奇一個小小的剛出道的明星,巴結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毫不留情面地將她拒之門外呢!一定是劉誠,劉城當時一定在屋內威脅着她!
耿斯曳一想起他上午非人的手段只感覺自己的頭皮都開始陣陣發麻。
她倒
吸了一口涼氣,也顧不上自己穿着地尖細高跟鞋,腳步頓時更加快了幾許。
“咣噹”一聲巨大的悶響聲久久地迴盪在樓道里,一個身形健壯的保鏢將米奇的房門輕鬆地踹開。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下一秒,耿斯曳已經在煙塵漫步的空氣中攜衆人衝進了屋內。
“米奇?”耿斯曳一邊掃視着安安靜靜毫無聲響地豪宅內部,一邊試探地呼喊着米奇的名字。
沒有任何人迴應。
按理來說她從這裡到達停車場,再返回來,纔剛剛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他們不可能撤離地這麼迅速。
一衆人在耿斯曳的示意下,有規律的的分頭尋找。她率領着幾個身體比較強健的黑衣人沿着牆壁悄無聲息地走進臥室,可是隱約地只能觀察到有人在牀上躺過的痕跡,甚至還殘留着溫熱的體溫。可是搜遍了每一個角落,包括衣櫃等封閉空間,最後卻依然一無所獲。
“耿小姐。”一個帶隊的保鏢在浴室門口輕聲地呼喊她。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渾身一顫,卻發現不過是虛驚一場。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來後迴應道,“怎麼了?”
“這裡有血。”男人壓抑着聲音說道。
“什麼?!”耿斯曳瞪大了眼睛,心臟猛地一陣皺縮。
來不及做任何的思考,她已經三兩步急忙的跑到了浴室的門口。
只見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下,一行鮮紅色的血液正在緩緩地流淌了出來。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響,可是流動的血液卻證明着這裡面不可思議的可怕場景。
她畏懼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脣,愣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剛纔那個最先發現情況的保鏢開口詢問道,“耿小姐…需要看一下嗎?”
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上午纔剛剛見過的一個鮮活的生命。難道就…她不敢去思量。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才點了點頭,緩緩地開口說道,“看吧…”
幾個保鏢聞言立刻訓練有素地走上前擋在了她的面前,將她完完全全地保護在了一個絕對安全的防衛圈裡。待到做好所有的準備之後,那人向這邊核實了一遍,才輕輕地推開了浴室的房門。
室內鵝黃色的落地燈發着弱弱的亮光,依然是意料之中的安靜和無聲,氣氛一時間靜得嚇人。
保鏢爲了確保環境的絕對安全性,先自行警覺地踏了進去。他順着鮮血的痕跡慢慢地移動着目光,可是下一秒,他卻驚呆地睜大了眼睛。將眼神向別處一瞥,似是不忍又似是逃避。
耿斯曳本來就擔憂地思緒不禁有一絲不好的預感隱隱地升起,“怎麼了?”她聲音顫抖地詢問道。
那人沒有作聲。
她一着急,剛要自己親自去查看一番,卻被男人地手臂橫橫地一阻攔,他認真而又擔心地看着耿斯曳,“耿小姐,您做好心理準備。”
耿斯曳點點頭。聽到他的這句話只感覺自己的雙腿竟然在不自覺地變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