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諾的項鍊真的丟了。
她找遍了自己的房間,又找遍了姚家整間別墅,甚至還打電話到出租車公司問過。結果,出租車上的攝像頭顯示,她從上車開始脖子上就是空的。
於是她又打電話到了凌雲航空問了空乘人員,結果,所有人都表示沒有看見她的項鍊。
不是很貴重的東西,可對她來說意義卻非同小可。
所以,雖然很糾結可她最後還是一個電話打到了林思暮的手機上,原本只想問問她有沒有看到自己的項鍊,或者請她幫自己去醫院裡找找看,結果,林思暮卻告訴她見面再談。
什麼叫見面談?
意思就是說,林思暮會來z市,可她是宋天燁的助理,這意味着宋天燁也很有可能會來z市……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竟一陣燥亂,以至於最後她意忘了自己打電話給林思暮的最初目的,直到她慌慌張張地掛了電話,她才愕然想起,她還是沒問到自己的項鍊在哪裡。
也許,真的找不回來了,如同她再也找不回自己的親生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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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鍊丟了,雲薇諾的心情很不好。
再加上生病,她一整天都窩在房間裡沒有下樓,下午的時候,終於有人來敲她的門。本以爲是傭人上來送晚餐,結果一開門卻看到了凌正楓的父親,凌時初。
“大伯?您怎麼來了?”
凌時初是特意來給她送湯的,所以手裡一左一右拿着兩個大大的保溫壺,結果卻看到她一臉的病態:“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病了?”
不着痕跡地避開他伸來要摸自己額頭的手,她慘淡地笑了一下:“沒事,就是感冒了。”
“感冒也不是小事,吃過藥了沒?”
“吃了。”
答着,雲薇諾接過他手裡的兩個保溼壺,卻沒有讓開身子請凌時初進她的房間。除了凌正楓,還沒有男人進過她的房間。
凌時初似乎也習慣了她的冷漠,並不刻意強求,只站在那裡搓着手,半響才帶着歉疚跟她說了一句:“薇諾,大伯對不起你!”
聞聲,雲薇諾擡頭看了他一眼:“怎麼突然說這個?”
坦白說,除了當年將她‘賣’給了姚家以外,凌時初對她還不錯,衣食住行樣樣關心,甚至連每個月他提過來的兩壺湯,也是他親手煲的。
這一煲就是十七年,每個月兩壺,風雨無阻……
她不知道凌時初這樣做到底是因爲內疚還是因爲他本善良,畢竟,她不是凌家的孩子,他完全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可三歲那一年媽媽失蹤後,是他把自己和姐姐接進了凌家,雖然談不上悉心照料,至少給了她們一個容身之所。
雲薇諾分不清自己心裡對他是感激還是其它的什麼,總之,對這個男人她談不上喜歡,也怨不起來。也許是因爲他收留過自己三年,也許是因爲他養大了她的姐姐,也許僅僅只是因爲……
他是凌正楓的父親。